作者:早餐羊奶
可现在,皇帝有了一个更好的人选。
朱四郎!
当然,依着皇帝的性格,也不会让朱四郎一家独大。
现在转变很大,太子妃亲娘舅蓝玉,和朱四郎组合,大概就是未来军界领军人物的趋势。
‘可惜,我吕家书香门第,就没有一个可用之人。’
吕本腹语一句,拧眉询问:“百室兄,蓝玉压不住朱四郎吧?还有,朱四郎六百对五千还打赢了,奥妙到底在哪里?”
当时李善长、徐达听了都连连喝彩。
他听过后,虽然惊讶朱四郎六百对五千,还打赢了。
可愣是没看出,到底是什么,让李善长、徐达都满脸震惊,连连抚掌喝彩。
这一战,肯定有他看不透的精髓。
其实不止他。
朱樉、朱橚也没看透。
朱雄英就更不要说了。
朱樉暗示提醒他们该走了,支走他们,多半就是请教朱四郎。
“凭领兵能力,蓝玉肯定压不住朱四郎。”李善长十分肯定。蓝玉善于打大仗,打不了这种巧仗,诡战!
蓝玉对人心的琢磨,永远也不可能追上朱四郎。
“吕兄说出六百对五千,我就知道,你根本没看透此战奥妙。”
李善长苦笑摇头,他也不过是马后炮罢了,“此战是三百对一千!”
“这就是此战,最为精彩的精髓!”
也是朱四郎的可怕之处。
反正,换他是朱四郎,处于朱四郎当时紧迫、危险的处境。
实事求是,他想不出这种办法!
他还可以十分肯定。
只要当时朱四郎的时间稍微充足一点,朱四郎还能把这一战,变成三百对五百……
用极为有限的兵力,通过捕捉对方主将的心理状态,以及巧妙分配利用己方兵力。
无形中,达到削弱对方,增强自身的效果。
这等不借助外力,实现此消彼长的手段,才最可怕!
能做成这种事的人,也最可怕!
军事上可以如此。
朝堂政治斗争,同样可以!
……
吕本听李善长一点点抽丝剥茧讲述,微微张嘴,眼角剧烈跳抖。
他不懂军事,但他懂权术啊!
“这段话,真应该让太子爷听听,让太子爷好好看看他这个手足兄弟,隐藏的多么深!多么厉害!”
李善长瞥了眼吕本,
含笑道:“只要知道这次战斗经过,太子肯定能看懂。”
即便太子看不懂。
太子身边那么多人才,肯定有人能看懂。
吕本点点头,紧接着,咬牙道:“如今看来,要对付朱四郎,只能捧杀!把他高高捧到天上,等他狠狠摔下来时,就得粉身碎骨!”
人不可能一直高高在上。
总会遇到波折。
现在燕王朱棣已经扬名天下了。
就等时机合适,让朱四郎和朱棣两重身份,合二为一!
……
书房这边。
朱樉怔怔出神目视朱棣离开的背影。
经老四讲解,他终于明白了。
‘相同的情况,我能做到吗?’
这个念头冒出来,朱樉便不由苦笑摇头,“老四啊,大哥若是能容得下你,我就放弃,要是容不下你,我一定会动手,这次二哥没做什么事,但往后,你就是想低调,二哥都不会给你机会。”
他不需要这种军事才能。
如果他继承皇位。
他一定重用老四!
……
再看朱棣。
回到房间,就见徐达已经在等着他了。
忙快步走过去,“泰山。”
徐达含笑点点头,制止朱棣给他倒茶,打量着……
他这女婿,真是越看越满意。
幸亏当初大丫头主意硬。
不然这么好的女婿,就不是他徐达的了。
哈哈……
徐达收敛心中嘚瑟,询问:“跟你回来这些兄弟,你打算怎么办?”
朱棣微微愣怔,随即说道:“我准备让张千户,带两千匹战马和兄弟们回辽东。”
果然!
徐达无奈暗道一句。
一点儿都不为自己谋划。
还真以为,干出这么大事情,还能回到以前?
且不说,此事对朝堂、对皇族会产生什么深远影响。
他太了解大哥朱皇帝了。
经此之后,将来肯定还会让四郎领兵。
上战场,就要有一支绝对信得过,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队伍。
可四郎的身份,又决定了,他无法像晋王、秦王等人,拥有自己的藩王亲卫。
这群跟随他,转进万里,纵横草原回来的兄弟,就是最好的选择。
虽然只有五百多人,比起藩王亲卫,一卫6500人,相差十几倍。
但这五百精锐的战斗力,一点儿都不弱!
战场上,由四郎指挥这五百精锐,足可以和数千人周旋!
对战李成桂的精锐骑兵,就是最好证明。
徐达没好气瞪了眼,“就连李成桂都有资格见陛下,咱们的兄弟,立下这么大的功勋,就没资格回金陵城,享受百姓欢呼?没资格得到陛下召见?”
“你自己不在乎这些,可兄弟们在乎!”
……
他并未把真实打算说出来。
这件事,他说了不算。
最终,也得看大哥朱皇帝怎么安排。
他让这支精锐回金陵,其实更多是想试探一下大哥朱皇帝。
如果朱皇帝考虑都不考虑四郎。
那他这个当岳父的,就要想其他办
法了。
总之,眼下朝廷局势风波诡异,急剧变化。
四郎被顶到风尖浪口。
他不能看着闺女女婿,还有两个外孙外孙女,将来遭遇不测。
打死朱棣,也不会想到,他这个大老粗泰山,竟然有这么多没有明说的想法,笑道:“我还真忽略了这事,那就让兄弟们跟着一起回金陵。”
……
两日后,朱棣从北平启程。
临行前。
观音奴拉着娜仁托娅,“真的不留在北平,跟着姑姑?”
娜仁托娅摇头,“姑姑,王妃以前庇护我,现在我得报恩。”
观音奴到不担心娜仁托娅受委屈,毕竟是她侄女,父皇又是个重视家人和亲情的人。
即便娜仁托娅是个蒙古人,父皇也不会为难的。
她只是舍不得。
兄长就剩一个子嗣了。
不过她也很欣赏,侄女有恩必报的个性。
伸手揉了揉娜仁托娅小脑袋,“好,等尚炳满一岁后,姑姑就去看你。”
另一边,朱棣也和朱樉说完话了。
翻身上马,“二哥,走了!”
朱樉含笑点头。
朱棣挥手,浩浩荡荡的队伍随即启程。
这回,朱棣看在二嫂的面子上,以及李善长提议,乌云琪格总算得到一点优待。
和娜仁托娅同坐一辆马车。
马车启动。
乌云琪格撩起帘子,挥手和观音奴告别。
观音奴含笑挥手同时,瞥视眼巴巴目送的朱樉,低语:“其实你想回京凑热闹就去吧,我身边这么多人伺候,能照顾好尚炳。”
朱樉苦笑,“藩王不得无诏入京!”
说实话,他是真想回去凑热闹,但既然决定争储夺嫡,有些事情,就不能像以前,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
于此同时。
金陵。
中午。
镇抚司衙门,指挥使官房。
蒋瓛脸色苍白,瘫坐在椅子上,眼神难以置信盯着桌案上的信报,口中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这是镇抚司刚刚收到的飞鸽传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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