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早餐羊奶
八叔等人看看朱棣,又看看徐妙云,欲言又止……
徐妙云笑着说:“咱们去学堂说吧,有坐的地方,而且孩子们读书以来,大家也没来学堂看过。”
“大丫说的对,大家一起去学堂内,有什么话,坐下来说。”朱棣笑着赞同这个提议。
一群人来到学堂,在孩子们上课的位置坐下。
朱棣和徐妙云并排坐在前面。
朱棣笑道:“八叔,大家有什么话,尽管说,不用拘束。”
“俺来说吧。”八婶儿自告奋勇,看着徐妙云,说道:“前些日子,大丫说想跟我们换点棉花,给孩子们做儒衫。”
“这怎么能行呢!”
“四郎大丫,你们免费教孩子们知识,俺们已经感激的不得了了,给俺们孩子做那啥儒衫,怎么还能让你们换!”
八婶儿话音刚落,众人纷纷开口。
“对!我们真要答应了,俺们成啥人了!”
“四郎,你们就说,这儒衫到底长啥样。”
……
朱棣和徐妙云相视一笑。
朱棣忙抬了抬手,说道:“八婶儿,我和妙云是觉得大家可能,并没有计划给孩子做新衣服的打算,这笔钱,准备从咱们学堂经费里出。”
“这儒衫,就是读书人穿的衣服。”
“明年不是去参加童生考试吗?到时候,别的孩子都会穿儒衫……”
听闻朱棣解释,众人都明白了。
虽然大家或许不懂‘自卑’这个词汇。
但知道,别人有,自己没有。
别人穿的干净整洁,自己穿打补丁衣服那种感受。
在村里,孩子穿的破点没什么,出门在外,怎么也得穿的像样点。
尤其,还要和一群乡绅老爷家的孩子,同坐在一个考场。
啪!
八叔重重拍了下膝盖,“四郎大丫,我们明白了。”
“这事儿就交给俺们自己来做!”
“当爹娘的,孩子们争气,俺们砸锅卖铁
也得支持!”
“何况,这也不需要额外花销,无外乎,就是用自家中的棉花,织布做衣服罢了。”
“等棉布织好,大丫教教各家各户,怎么做这儒衫就行!”
徐妙云给朱棣使眼色。
朱棣知道徐妙云担心什么,笑着询问:“那女孩子呢?我和妙云准备给所有孩子都做的。”
“春晓、采绿她们虽然是女孩子,可也希望得到一件,和东旭他们一模一样的儒衫。”
众人这才完全明白,朱棣和徐妙云的考虑。
有女娃家的,还的确没想过给女娃做儒衫。
“做!”
“对!做!”
“大丫,不是俺们偏心,手心手背都是肉,只是很多时候,实在是人穷志短,只能先紧着男娃,可今年咱们的日子,也不差,叔不敢保证,往后都能这样,但今年,俺肯定给采绿做一身儒衫!”
……
看着有女娃在学堂上学的叔伯婶子,纷纷表态,徐妙云眼睛有些发酸,笑着点头。
“各位叔伯,事情商量完了,那咱们回家吧。”朱棣笑道。
“四郎,还有件事情。”八叔开口,看了看乡亲们,有些为难,不知如何启口……
朱棣笑了,“八叔,你可是上过战场的大老爷们儿,怎么还吞吞吐吐的?”
八叔讪笑,一咬牙,说道:“前些天,官府入村收田税时,俺们听周浪和几个衙役聊天。”
“聊到了蒋青天说过的一些话。”
“蒋青天说:土桥村会慢慢和其他村儿拉开距离,把其他村儿远远甩在后面。”
“俺们好奇,就跟周浪打听,蒋青天为何这样说。”
“当时周浪和很多官府的人,都说,蒋青天说:因为咱们土桥村有四郎你指点。”
“那天后,俺们就一直在琢磨这件事,今天来,就是厚着脸皮,请四郎当咱们村儿的带头人。”
“带着我们,把日子过的再好一点。”
八叔用最快的速度,把话说完后,就马上把头低下。
毕竟,他们这种行为,多少有点得寸进尺了。
帮忙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人家四郎,凭什么就一定要带着他们这群除了种地,啥都不懂,啥都不会的累赘!
其他乡亲,也全都不好意思的把头低下。
朱棣则愣怔了。
当带头人?
这份信任,太沉重了!
徐妙云则含笑,用余光偷偷看着朱棣。
朱棣好一会儿才回神,看着不好意思的乡亲们,笑着询问:“八叔,你们大家就这么相信我?”
“就因为蒋进忠说的几句话?”
蒋胖子,什么时候,都有这种影响力了?
朱棣哭笑不得。
八叔连忙摇头:“当然不是了,蒋青天那些话,只是给俺们提了个醒,没听到这些话,俺们这些人的脑子,就想不到让四郎你当带头人。”
“俺们相信四郎你的本事,并不是因为蒋青天几句话!”
是他们用眼睛、用心感受做出的判断!
四郎做事认真、处事公平,能力更是没的说!
就连蒋进忠都巴巴的往土桥村跑,求四郎指点。
徭役期间,四郎卖鱼,更是证明了四郎的能力!
‘土桥村会慢慢和其他村拉开距离,把其他村儿远远甩在后面!’
作为土桥村人,谁不想!
四郎就有这个能力!
乡亲们眼巴巴,紧张期盼看着朱棣。
徐妙云没说话,只是静静坐在旁边。
她不会干涉四郎的决定。
无论四郎做什么决定,她都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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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大明,四十七户!
当晚。
吃过晚饭后,天色已经很暗了。
雨淅淅沥沥下着,还没停的意思。
徐妙云去忙着收拾。
朱棣站在门口,出神盯着外面。
屋中的灯烛,是个活跃的积极分子,十分喜欢表现,透过一切可以穿透的缝隙,想要照亮更大的地方。
照的更远。
借着光线,朱棣看着蒙蒙雨滴密密落下。
打在屋顶的茅草上,发出沙沙声。
无论什么情况,什么天气,都无法影响大黄、小黑的胃口,两个吃货争先恐后抢夺着马槽中的鲜草。
满树的金杏已经消失,只剩下浓密绿意,在雨水冲刷中,抓紧最后的时机,绽放这一年,最后的光彩。
每一种事物,都有独属自己的姿态。
在这个小庭院中,展现着独属自己的姿态。
某刻。
朱棣忽然感觉腰被人从后环住,低头,看着洗碗后,微微泛红的手,笑着用手轻轻覆盖住。
徐妙云从后环抱着朱棣,下巴压在朱棣背脊上,笑问:“想什么呢?我走到你身后,都没听到动静,我可没有刻意轻拿轻放。”
朱棣笑着说:“我在想,要不要答应八叔他们。”
“答应了,我又能不能担起这个责任。”
“还有,带着乡亲们怎么做,才能过上好日子。”
“是不是还担心,答应了八叔他们,还会引起金陵方面的过激反应?”
朱棣笑笑,拍了拍徐妙云的手,算是默认了。
继续说道:“其实,我是个不喜欢多管闲事的。”
“初春挖水渠时,我之所以挖公渠,是因为,咱们家水渠紧邻干渠,我就想,闲着也是闲着,清理通公渠,我什么时候想浇咱们家的田,就什么时候,不用等来等去。”
“八叔他们看到后,就加入进来,还把我好一通夸。”
……
“后来办学堂的初衷,也不是做善举……”
徐妙云莞尔一笑,接过话茬儿,“知道,你的初衷是不想让我下地干活,不干赔本买卖。”
朱棣笑笑,“我以前听一位长辈说过,人敷衍着敷衍着,就会慢慢形成习惯。”
“不知不觉,敷衍了一生,到老回望人生,再想弥补,已经晚了……”
徐妙云认真听着。
“所以,办学堂的初衷虽然是不让你下地干活,可既然办了,就要认真对待。”
“和这些孩子,处着处着,他们叫我们一声师傅师娘,就处出感情了。”
“所以,替这些孩子,安排规划未来,也只是因为这份私心私情。”
……
朱棣说了很多。
从挖公渠开始,讲到了服役期间,和乡亲们一起做生意,以及后面的利益分配。
徐妙云一直含笑,认真听着……
最终,朱棣又说回了乡亲们请他做带头人这件事,“看似身边这些事,都向好发展,结果喜人。”
“可我的出发点,并不是那种大公无私,只是为了
自己好。”
“我带大家卖鱼,事后给大家分配,也是按照贡献,进行了我认为,不亏心的合理分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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