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太稀薄的猪悟能
“他自己贪生怕死,还说为了救百姓?无耻!”
朱棣咬着牙,愤怒到了极点。
突然,传来一声宣:“怀远侯曹兴归来,请上殿。”
众人大惊,这怀远侯曹兴居然这么快回来了。
“宣!”朱元璋挥手。
没一会儿,身穿盔甲的怀远侯曹兴大步上殿,跪拜:“臣曹兴拜见陛下,臣回来报捷,在颍国公带领下,我大明将士英勇奋战,杀敌五万,那乃儿不花已经狼狈逃回漠北。”
朱元璋大喜:“很好!你们上个折子,咱要犒赏有功将士。”
怀远侯曹兴喜拜:“谢陛下!”
这时候,齐泰站出来,朝怀远侯曹兴一拜,道:“怀远侯,有人说你是因为得到了顾程的示警,才逃过一劫,否则你会葬送大明的十五万精锐。”
怀远侯曹兴大怒:“谁?谁说的?给本侯站出来!那顾程自己投降,若非他投降,与本侯夹击乃儿不花,我们早就胜了!”
朱棣怒目如火,恨不得要打人,冷道:
“曹兴你要不要脸?没有顾程,你十五万大军就落入乃儿不花三十万大军的埋伏了!我看过,他们的埋伏之地,居高临下,还是你们的必经之地。”
“你身为主将,贪功冒进,致使顾程不得不投降来警示,你该当何罪?”
怀远侯曹兴轻蔑的笑:“燕王殿下,臣知道顾程是你家王妃的顾伯伯,顾程是魏国公的先锋,但你也不能睁眼说瞎话。顾程开城投降,跪拜敌将,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朱棣暴起:“你……”
砰!
朱元璋怒拍桌子,吼一声:“吵什么吵?当咱的朝堂是菜市场?都给咱滚出去!”
……
朱英送徐妙锦回魏国公府。
两人走在街道上,一时间沉默。
“朱英,我哥说陛下也是难做!不能怪他。”徐妙锦轻声道。
“他是皇帝,如何难做了?”朱英哼一声。
徐妙锦抿了抿嘴,没有继续说。
两人又沉默的走了一会儿,徐妙锦低声道:“我……我饿了。”
朱英看她乖巧的样子,哑然失笑:“你是故意走到这酒楼面前说饿的吧?”
徐妙锦吐了吐舌。
朱英牵着她走进了店里,目光扫过,客人还挺多。
他们找了个位置坐下,小二过来热情的招呼。
朱英点了七八个菜。
等菜的时候,听到周边的人都在讨论顾程的案子。
“我大姐夫是可以上金銮殿早朝的,他说怀远侯曹兴已经回来了,他否认顾程示警,而且还说若不是顾程开城投降,就能和他夹击乃儿不花,我们早就胜了。”
“是啊,顾程那老贼就是贪生怕死,找什么借口?”
“就该治他的死罪!大明的脸都被他丢尽了,居然向敌将下跪。”
“他若不是心里有鬼,会畏罪自杀?”
“我二大爷说,燕王一直死保顾程。哼,那还不是因为顾程之前是跟徐达的?燕王是为了保他在军中的势力。”
“酆都侯这回也保顾程!我就想不通了,酆都侯这些年做了不少事,是个明事理的人啊?按照阴司的尿性,应该杀顾程才对。”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听说酆都侯与魏国公家的小郡主,是一对。”
“难怪了!看来这酆都侯也不能免俗,也被女色所迷惑。”
朱英听到这里,眼中怒火闪过,就要出手。
徐妙锦一把抓住了他,低声道:“爹爹说过,遇事冷静,不要呈一时之快。我们要做的不仅是让那些害顾伯伯的人付出代价,还要彻底翻案,不让顾伯伯蒙冤致死。”
朱英这才忍下,拧了拧眉。
是啊,要给顾程彻底翻案。
百姓既然这么关注此事,那么就让他们知道真相。
到时候舆论甚嚣尘上,再来见机行事。
……
他把徐妙锦送回去之后,回到青衣楼立即召见阴司地藏王,孟婆,判官和黑白无常。
“诸位,把阴司的力量全部调动起来。”朱英命令,“我要一夜之间,京城的茶馆,酒楼,客栈,青楼,赌坊等,都要知道顾程世间的真相,把那些说书先生都用起来!哼,那怀远侯曹兴不是给自己立了个忠勇智慧的人设吗?那我们就给他一个贪功冒进,陷害忠良的人设。
我相信顾程老将军的真实故事,足以打动所有人,激起他们心中的怒火。要把这些怒火指向3朝廷中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喊打喊杀的文臣,要让他们成为人人喊打的老鼠。”
朱英一番布置下去,阴司上上下下全部行动。
·· ······ ····
于是京城的各大茶楼,酒楼,客栈,青楼等,都在说顾程的故事。
甚至京城的所有寺庙,都在主动为顾程老将军超度。
“原来顾老将军是为了示警,是为了阳城百姓啊。”
“他一生征战,别的侯爷在京城享福,子孙在霸占百姓田地,他呢?家里是普通的宅子,自己一直在边关。”
“顾老将军为百姓,宁愿自己受辱。”
“可恶!这样的人,朝廷居然要杀他,那些文臣联合起来弹劾他,还要诛老将军三族!”
“老将军守卫大明边疆,爬冰卧雪,那些狗官半句话没有,老将军出点事,他们各个冒出来喊打喊杀,狗娘养的,别让老子看见他们。”
“这帮无耻的读书人,我听说了,什么齐泰,方孝孺,黄子澄,练子宁,就是他们,要整死老将军。”
“还有那怀远侯曹兴,这斯更可恨,该杀!”
“该死的是他,而不是顾老将军。”
一时间,群情激奋,整个京城都被愤怒笼罩。
方孝孺在上朝的路上,被人扔石头,大骂:“狗东西!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齐泰家府邸前被人泼了大粪。
黄子澄去牛肉店,差点被群殴,慌忙逃窜。
练子宁被人打了黑圈,半边脸肿了。
……
东宫。
. .... ...
朱标看着狼狈的四人,微微皱眉。
“殿下,一夜之间,整个京城的人都在传谣,这肯定是有人背后操纵。”齐泰道。
“有如此能力的,唯有一人。”黄子澄眼中冒火,“肯定是那酆都侯,只有他的阴司能做到,这人先是在皇宫前杀了朝廷官员,现在又传谣,简直罪该万死。”
“殿下,如此大罪,不能饶了他!”练子宁道。
“陛下已经让锦衣卫去处理了。”朱标目光清冷,淡淡道。
“殿下,那锦衣卫归燕王管,燕王和酆都侯要好,肯定不会行动的。殿下……”黄子澄正要说。
“你们这是怀疑陛下?那是陛下的旨意!”朱标突然爆吼一声。
“臣等不敢!”四人连忙拜。
他们不知道太子殿下为何突然发火。
“干好你们自己的事情!你们现在已经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了!”朱标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四人麻了!
太子这话是警告。
他们都是东宫的人,试想他们在民间声名狼藉,东宫还会用他们吗?
四人想到此处,面色剧变。
这回可能把自己全搭进去了。
朱标心中十分烦闷。
顾程的事,变得越来越不可控,或许会有更大的变数。
朝廷该怎么办?
如今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顾程是冤死的。
他来到了奉天殿,见到父皇正坐在椅子上发呆,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许多。
“父皇,你要保重龙体啊。”朱标面色担忧。
“哼,一个个的都跟咱作对!老四撂挑子,也不来看咱了,在朝上也不叫父皇了,什么陛下,臣,他想干什么?不认老子了?”朱元璋怒道。
“老四就那个脾气,待儿臣找他,劝他来跟父皇你认个错。”朱标道。
“还有朱英!他想干什么?一夜之间,民愤大起,这背后肯定是他搞得鬼。”朱元璋怒眉,“他可是出息了,阴司的力量竟然如此恐怖,他将来不是大明长城,就是大明祸胎。”
“他还年轻,我们以后还有时间调教。”朱标一叹。
“他那个臭脾气,是我们能调教的?”朱元璋横眼。
“父皇,眼下是这顾程的事,怎么处理?”朱标皱眉,“要不,我们给他沉冤昭雪?”
“这是要咱认错?咱是皇帝,咱永远不会错!”朱元璋冷喝,“老四,还有朱英,别以为咱不敢动他们。咱发起怒来,咱自己都怕。”
朱标扶额。
那是,每次你发怒,我站在三丈开外,都感到阵阵寒意。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父皇,你可别再怒了。
110、马皇后:重八,你变得我不认识了
青衣楼,顾程灵堂前。
朱英与朱棣并肩而立,手里举着香,朝棺材拜了之后,插上香。
“你打算怎么整?”朱棣问。
“你是皇子,这事还是不要参与了,影响你的前途。”朱英一笑。
“老子不怕,就是要给我那做皇帝的老子一个教训,自从母后走后,他是任性过头了。”朱棣摊手。
朱英一笑。
谁能想到这个时候热血的燕王,以后也会成为他父皇那样的帝王呢。
“行,到时候顾将军出殡,肯定会很大场面,我会带着出殡的队伍经过皇宫。”朱英目光冷冽,“要让洪武下罪己诏!”
朱棣大惊失色。
你这玩的太大了吧?
我父皇,朱元璋哎,他会下罪己诏?
能让他下罪己诏的,只有我母后。
洪武七年,母后以死相逼,父皇熬不过,下了罪己诏。
“曩因天下大乱,死者不可胜数,生者备历艰辛,已有年矣。朕起自布衣,削群雄,定祸乱,改元洪武,今已七年。才疏德薄,日夕虑上帝有责,思之再三,惟因兵戈罹殃者,朕失抚餋存问。盖军士为朕开拓疆宇,奋不顾身,殁于战阵,尸不至家,魂无所依,父母年高,妻寡子幼,一旦捐弃,至今不能存活,此朕之过也........君临天下者,所以为民也,或君思治而民乖,或民乐善而君昏,臣或贤而君不德,君或懦而臣刚,此古今所难也。所司奉行者,勿倚仁为弊,以干刑宪。”
这份罪己诏,“一四三”稳定了当时的民心和军心。
“你整这么大?那我还是安静的给你加油吧。”朱棣摊摊手,“不过我可以让锦衣卫给你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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