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秋论道
大臣队列中,治粟内吏擦着脑袋的冷汗,治粟内吏负责着整个秦国的粮草,这可是九卿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但是,现在大月氏运来的战利粮食,竟然被人换了。
这他娘的,谁敢这么做?
要知道,现在秦国虽然因为赢夏在蜀地发展粮食作物,但是战争频发,军士都是要吃饭的,从战胜国中缴获的粮食,几乎都是用来当军粮的。
赢夏几乎是全国兵马统帅,动军粮,这可就是要命了啊。
“治粟内吏,解释一下。”赢夏指着那奏折。
朝中所有的官员,身体微微一震,听到这话,他们鼻子似乎又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似乎又看见了,赢闻那具只剩下一张薄薄人皮的尸体。
“殿...殿..殿下...”治粟内吏擦着冷汗,连一句话都说不清楚,结结巴巴的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这几天,在曹长卿的帮助下,赢夏处理朝政,还顺道看了罗网的一些官员罪证等等。
他发现,秦国,或者说整个战国,当真是贪官污吏的大好时代。
收人好处几乎成了官场惯例。
包括基层官员都在贪污。
这是一个极其巨大的集团,要连根拔起,几乎会牵动整个秦国,就算是嬴政,也对这种官场陋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之前赢夏也是这么做的,毕竟他忙着打六国,完全没有时间。
但是现在,有时间了。
他也不准备忍了。
“治粟内吏,你来和本太子解释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赢夏看着治粟内吏,虽然只是看着治粟内吏。
但全场的官员那宽大官袍下的身躯都在瑟瑟发抖。
不少人,都在偷偷擦着冷汗。
原本他们以为嬴政的威势已经很大了,但面对赢夏的时候,众人才感受到所为“提心吊胆”四个字的真正含义。
赢夏冷眼看着治粟内吏,道:“说完了?”
治粟内吏颤抖着擦着冷汗,刚想鞠躬说完。
“说完了,那就带下去砍了。”赢夏摆手。
嘶!!!
治粟内吏浑身一震,直感觉脑袋眩晕,差点没有当场昏过去,等反应过来,涕泗横流的连滚带爬过来,道:“殿下!殿下!老臣,老臣还没有说话呢!殿下!”
他还什么都没有说。
怎么就要杀他了?
治粟内吏吓的这大冷天的,满身都是汗水,外面这冷风一吹,便浑身颤抖。
“你说。”赢夏看着治粟内吏,随后接着道:“说完,就拖下去斩了。”
治粟内吏眼睛大睁。
战国时期,讲究刑不上大夫,他何止是大夫?
虽然,治粟内吏也知道,在赢夏这里可没有这句话。
但是,为什么,他什487么都没做,就要杀他?
于是治粟内吏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殿下!殿下!我虽然是治粟内吏,主管大秦粮草,但是这边疆的粮草运输事情和臣没有任何的关系啊,而且这么多的粮仓,粮草运输储藏的粮仓等等事情,臣,臣也不知道啊!臣冤枉!臣冤枉!!”
此刻,治粟内吏恨不得把那些换粮的人掐死。
这是什么时候啊!
就算你要换粮,也别在这个时候换啊!
而且,还是对大秦的军粮出手,难道不知道,赢夏是几乎是天下兵马的主帅吗?
这不是找死!!
治粟内吏哭诉着,趴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赢夏看着治粟内吏的脑袋,这个时代的官职要不是世袭,要不就是举荐。
举荐和世袭的弊端太大了,比如这上来的人,都是一堆的蠢货。
这样庞大的贪污集团,一代传承一代,难怪会扎根这么深。
既然如此,不如就让他来改革。
赢夏想着,缓缓道:“说完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斩首!以儆效尤!
治粟内吏颤抖着点头:“完了,完了。”
“嗯,完了,就带下去砍了。”赢夏摆手。
调查什么的,完全不需要。
举荐制度和世袭制度,两套制度下构成的朝廷,那就是乌烟瘴气,蛇鼠一窝。
朝廷上除了曹长卿之外的任何一个人,赢夏觉得杀了都不可惜。
何况是一个治粟内吏。
嘶!!
官员们只觉得脑壳子哇凉哇凉的。
又要杀人了。
治粟内吏干脆抬起脑壳子,一下子砸在地上,凄惨嚎叫着。
“冤枉!!臣冤枉啊!!!”
曾几何时,治粟内吏也是站在旁边战战兢兢的官员之一,那个时候,他没有珍惜,觉得赢夏真是残暴。
现在,他还是觉得赢夏残暴,却想要成为这些战战兢兢的官员之一。
为什么,赢夏一点都不按照套路出牌。
官员犯错,不应该都是下廷尉狱,然后再进行调查治罪的吗?
为什么,到他就直接杀了?
“冤枉?”赢夏站起来,缓步往前走着。
身上的气势,压得官员连喘气都不敢大声。
“酒囊饭袋!一群酒囊饭袋!大秦养你们,有什么用?所为上行下效,要是你不默认,底下的人敢这么做?九卿,乃是大秦朝廷权力最大的几个人,而你们,一个个拿着大秦的俸禄,还要装满你们自己的私库,我冤枉你?一个废物,斩首有何可惜?”
赢夏走到中间,扫视着众人。
“拉下去,腰斩。”
踏踏踏!!
几个护卫走进来,架起治粟内吏便往外走。
“不!不!!你不能这么做!老夫从庄襄王开始便在大秦做官,是士大夫,老夫冤枉!老夫冤枉!”
“放开我!!放开我!!”
“监国,老夫冤枉!!老夫冤枉啊!!〃ˇ!”
几个护卫面不改色的架起治粟内吏,那凄惨的叫声延绵不绝,听得殿内大臣心脏狠狠一跳。
秦王殿中,噤若寒蝉。
一个九卿,一个负责掌管整个秦国粮草的大臣,就这么被架出去斩首了。
终于,有几个大夫看不下去了。
大夫本就是负责谏议,在朝廷之中,也算是一个比较大的团体了。
“殿下!这件事情,臣觉得有些蹊跷,不如立案调查,况且大臣犯罪,按照秦律,理应由下廷尉狱,由廷尉审理。”
“是啊,殿下,是这个道理,何况没有证据,就将一个九卿斩首,未免不妥。”
“殿下,臣也觉得还是按照秦律来为好。”
几个大夫的算盘打的很好,整个朝堂,明面上最大的赢下的人就是曹长卿。
曹长卿可是廷尉,按照律法来说,确实应该先下廷尉狱。
这两三句话,就相当于让曹长卿有对赢夏产生不满,曹长卿好歹是陆地神仙,要是他们能趁着这个空挡拉拢曹长卿。
对于赢夏的反对派来说,那就是一大助力。
可惜这些人打错算盘了。
曹长卿拱手,示意过赢夏后,道:“君乃社稷之主,乃万民之父,殿下代秦王行政,便是秦国之主,秦国百姓之父。按照你的意思,殿下难不成做什么事情,都要告知大臣一声,方可做?”
“秦王,难道做什么事情,都要告知大臣一声,方可做?”
“中大夫,你可知,此等不臣之心,实为大逆不道。”曹长卿说着,帽子就轻飘飘的扣在了那中大夫头上。
中大夫脸色刷的一下通红,显然是被气到了,胡子乱颤着,指着曹长卿便骂道:“血口喷人!你为何要污蔑老夫!!”
最大的杀人头子在上面,中大夫转头,拱手,急忙说道:“殿下!臣绝对没有半点不臣之心!臣之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
“是啊,殿下,中大夫绝无此意。”
“殿下明察,曹廷尉此乃血口喷人!”
赢夏摆手,示意这些大夫闭嘴。
“好了,一个废物而已,杀了还需要调查?就凭借在他治粟内吏任职期间,有砂石换粮的事情出现,一个失察之罪,便足够了。”
几个大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泛着苦涩,但也不敢说什么。
敢说什么?不怕死吗?
“殿下圣明!臣无异议。”中大夫心中沉重叹气。
“殿下圣明,臣等无异议了。”
治粟内吏虽然被架出去,但他的惨叫却在宫中传的很远很远。
在咸阳宫中,那是听得明明白白的。
“冤枉!!!我是冤枉的!!我不要死!我不想死啊!!”
“々` 殿下!老臣冤枉啊!老臣冤枉啊!!”
“赢夏,你乱杀好人!!你终究不得好死!!”
“我冤枉!!我不想死啊!!”
一个堂堂九卿,却落得这样的下场,这让殿中不少大臣的心更加凉了。
简直比外面下的雪,还要凉。
“韩信。”殿外,韩信跨步进来。
“殿下!”
“治粟内吏,先别杀。”赢夏这话一出来,殿中大臣眼睛亮了一下。
难不成,赢夏也觉得自己这杀戮太多,终于回心转意了?
“直接抓人,夷三族。”赢夏道。
噗!!!
大臣们脑袋嗡嗡的,好家伙..
这也太残忍了!
简直就是残暴啊!
不分青红皂白,竟然要直接夷三族!
大臣们一个个牙齿打颤,不是因为天气冷,而是因为外面那惨叫声,还有赢夏那一个个残忍的政令。
“继续早朝。”赢夏重新坐会上首。
李斯看着赢夏和曹长卿,随后心中咬了咬牙,赢夏这条贼船,上了,就没法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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