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想想
使剑那人面色严肃:“刀法我未瞧清楚,不过,他翻墙的本事却是高。”
“这人会不会是官府...?”
“不会,我瞧着也是江湖客,只是不知,为何要来探查咱们。”
“那明日?”
“......”
使剑那人是三人中的老大,他皱眉叹气:“莫忘了老祖的手段,明日这法场,还是得劫。”
唐武一路飞奔,确定甩掉了那三人,这才小心翼翼的回了小院。
小毛驴子和老乞丐在院子里翻土,准备种些容易长的野蒜青苗,
瞧见唐武半条胳膊都被血染透了,急忙过来查看他。
“我没事,受了点皮外伤,家里还有外伤药么,帮我包一下就行了。”
“还有。”
小毛驴子急忙跑进屋去,解开他的包袱,从里面翻出剩下的小半包止血药,
老乞丐让唐武脱了衣裳,光着半边膀子,把药粉糊了上去,然后,用小毛驴子找出来的干净布条,给缠了一道。
“出了什么事?牧欢呢?”
小毛驴子也紧张的看着唐武,他染血而归,牧欢却没有一同回来,难免叫人胡思乱想。
“他没事,应该还在街上卖画,我自己去逛街,遇到了三个武者,不小心打起来了。”
第138章 平民不得碰文墨
唐武没跟一老一少说长生教和他去偷听的事,
这种事,还得牧欢回来,跟他商量。
看了看天色,早已过了晌午了,唐武一拍脑袋:“他还不知道我上哪去了,别是还傻乎乎在荣津街上等我吧?”
瞧唐武半身血的样子,小毛驴子从屋里拿出了鞋套在脚上:“我去找牧大哥吧。”
“你知道路么?可别走丢了哇,府城这么大,你要是丢了我们可没处找。”
小毛驴子冷冷的斜着眼看了唐武一眼:“我没长嘴么,不知道我还不会问?”
说完就走出了院子。
唐武苦笑不得:“这毛小子,脾气倒是大。”
老乞丐在一旁呵呵的笑:“进屋去歇歇吧,等花猪他们回来,我让他给你煮点汤,补补血。”
“哎。”唐武拎着刀进了屋,却没躺下休息,
随手摸了把不知老乞丐从哪捡来的半把蒲扇,给自己扇着风。
脑子里,却在合计今日这事。
那三个人定是长生教无疑了,明日要被砍头的人里面,也有他们的人。
他们明日要去劫法场,自己要不要去搅和搅和呢?
最好,让这三个也被朝廷给抓起来,一块砍了头...
小毛驴子出了门,一路打听着来到了荣津街。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的小毛驴子,站在街口,却不怎么敢往里进。
这条街上,铺的都是平整的石板,好像比他睡觉的床板都干净。
低头看看自己的鞋,因为平日里舍不得穿,都放在床底下,所以还算干净。
但他刚刚走的匆忙,之前光着脚跟爷翻土,也没有洗脚就套上了鞋子,
露在外面的脚脖子上,都是黑泥。
前面街上,全都是衣衫华贵之人,连他们身边的奴仆,穿的衣裳看起来都那么的好,
小毛驴子被牧欢告诫,以后不要把自己当做叫花子,要重新开始过普通人的生活,
可是...小毛驴子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当叫花子的时候还不觉得,但是作为一个普通人,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卑。
牧欢仍在茶楼,替江明月画好一张细致到极致的画像后,
那位叫做邬琪琪的花魁,也委婉的表达,想要牧欢帮她也画一幅。
只不过,她求的是江明月。
江明月的两个朋友见美人哀求,也都跟着起哄,邬琪琪借机倚姣作媚,倒是哄得江明月得趣,
便又替邬琪琪买牧欢的一张画。
牧欢画的好,江明月也不吝啬,正准备要让小厮多赏他一些银钱,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一个生的略微粗壮,脸上起了一片红疙瘩,穿一身月白长袍的人,带着几个小厮闯了进来。
“原来是江公子在这,我还当是谁?”
来人瞧见江明月,一脸的不屑,对江明月的两个好友,更是无视。
江明月坐在凳子上,冷笑一声:“范经赋,贸然闯进本公子的包间,是想寻事么?”
范经赋眯了眯眼,到底对江明月心有顾忌,
“哼,算是本公子失礼了,范某是来寻这个冒充公子的贱民。”
牧欢见闯进来的人,指着他说话,竟是来找他麻烦的?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一个平民竟然敢穿学子长袍,冒充贵族?”
牧欢站了起来,拱拱手:“这位公子,请问大昭哪一条律法,是不准平民着长衫的?”
范经赋哼了一声:“虽然没有律法明言,但月白长衫只有书院学子才穿,这是人尽皆知的事。你一个不通文墨的贱民,穿成这样,定是心怀不轨。”
牧欢微微皱眉,但为了不惹麻烦还是解释了一句:“在下正是凤濮镇书院学子,于陶于教员,乃是在下的老师,我如何穿不得?”
“你说你是便是?凤濮镇?那是什么地方,你随意编排就想让本公子相信?”
这便是故意找茬了,牧欢挺直身板:“那你待如何?”
“本公子早已有言在先,平民贱子不得碰文墨,可我听说你竟然当街作画贩卖,这就是辱了我等读书人,便是打杀了你又如何?”
范经赋后退一步,让开房门,指使身后的两个武者护卫:“把他拖出去,当街扒掉长衫,扔出府城。”
“我看谁敢?”江明月听了一会,终于是站了起来。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牧欢,这目光像是重新认识了牧欢一样,
“范经赋,这是本公子的包间,你在这里拿了本公子的客人,未免也太不把我江明月放在眼里了。”
“江明月,难道你要包庇这种贱民?”
江明月合起扇子摇了摇:“范公子,虽说你父亲是这原海府的城主,可你也多少看上几页大昭律法吧,不是你说谁有罪,谁就有罪。”
绿袍,白衫两位公子,在一旁听的偷笑,邬琪琪身份卑微,不敢造次,低头躲在一旁。
牧欢却是松开了拳头,原来这个找茬的人,竟然是城主的公子。
大家都在府城里,这样贸然得罪他,没有益处。
“江明月,你是要跟我作对了?”
范经赋怒视江明月,他若不同意拿人,单凭自己身后这几个武者,也都不是江明月一个人的对手。
看着江明月那张俊美的脸庞,范经赋心中更加愤恨,为何,同为大族公子,
偏偏自己生的这般丑陋?他却因为一张脸,就能得到所有人的赞扬?
江明月看了看牧欢,刚刚凤濮镇几个字,让他想到了之前师兄苟大双跟他说过的那个人。
只是,他有些不相信会有这般巧合。
“范公子,气大伤身,本公子只是瞧着他画技不错,请了他上来作画,既然,范公子你也有事寻他,大可等他出了这屋子,再说。”
牧欢微微扭头,江明月态度的转变,简直太明显了。
范经赋见江明月给了他台阶,也就顺着下了:“好,是范某无礼了,这就出去。”
说完他看向牧欢:“在这府城,还没有本公子找不到的人,你若不想多吃苦头,就速速下楼来,当街磕头认错。”
范经赋带着人下了茶楼,在门口等着牧欢,
包间里,江明月让小厮给了牧欢一张百两银票,就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牧欢并未说什么,收了银票,整理好衣衫就离开了包间,竟是毫无惧色。
第139章 各有各的小心思
“明月兄,就这样让他走了?”
绿袍公子奇道:“我还以为明月兄很欣赏这个小子,那范经赋不过是仗着他父亲在城作威作福,明月兄你又不惧他。”
江明月靠在了窗口,在这里正好能看的到街道上的情形。
仍旧刺目的阳光,让他漂亮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先看看再说,这个姓牧的小子,怕是个有趣的人呢。”
牧欢下了楼,茶楼门口已经被范经赋带的人给围起来了。
他刚来府城不久,并不知道这个范公子,为何对平民有这么大的恶意。
走出茶楼,牧欢在门口站定,一袭月白长衫,脸上还有少年的稚嫩清秀,面对围堵他的一群人,却没有丝毫畏惧。
这条街上,往来皆富贵,不少人都认得范经赋,
瞧见他带人围住茶楼,知道有了热闹,都纷纷围观。
偏偏范经赋今日也穿了一身月白长衫,他生的五大三粗,满脸疙瘩,常常被嘲笑就算穿了长袍也不像贵族世家子,
因此,跟人如青松的牧欢站到一处,不可避免的又被比较了。
几声低低的笑声穿到了范经赋耳朵了,他不必听旁人说了什么,便也猜的出来,又是有人在嘲笑他的外表。
就算他是城主之子,也封不住所有人的口。
不过,江家在大昭举足轻重,他奈何不得,这样一个命如蝼蚁的平民,他还奈何不得吗?
想到这,范经赋脸上表情更是阴沉:“把这个冒充贵族的贱民抓起来,扒了衣裳,拴上绳索,沿街示众。”
他的话音落,身后的两名武者就走上前来,
见牧欢身侧单薄文质彬彬的样子,连武器都没拿出来,伸手朝牧欢抓去。
预想中的情形没有出现,牧欢抬手扭身,飞起两脚,便将两个武者给踹了回去。
这一幕,让周围人群有一瞬间的愣神。
范经赋握紧了拳头:“想不到,你还会些功夫。”
他一挥手,身后几个武者纷纷抽出刀剑。
见到要动真家伙了,看热闹的众人都退的远远的,怕受牵连。
牧欢出来卖画,并未带刺刀出来,而唐武又不知去了何处,见到几人举兵器冲了过来,
他回身冲进茶楼,抓起一条凳子抡了上去。
下面打的乒乒乓乓,楼上的江明月看的清清楚楚。
牧欢起先用凳子挡住了两把砍来的刀,随后一顿拳脚,夺下其中一人的刀,场面顿时反转。
看的出,牧欢的刀耍的没什么路数,他似乎不太精通刀法,
不过,范经赋带来的那些个所谓武者,也都是些没什么本事的莽汉而已。
也不会什么武功招式,虽然人多,却不禁打。
不多时,就被牧欢给放倒了四五个。
剩下的,都是些家丁奴仆了,更是不堪,要不是不敢弃了主子私逃,这会早就该没影了。
牧欢初到府城,并不想得罪当地的官府和世族。
因此,他试探出对方都是花架子之后,没有下狠手,砍到对方身上的都是刀背,倒也没有闹出人命来。
除了地上哀嚎或昏迷的几个武者,剩下的人,都围着范经赋退的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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