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火红的鸡枞
只是对于沐瑶很不公平,她自打入宫以来谨守规矩,从未做过争风吃醋之事。
现在莫名其妙的被人取代了正妃之位,她心里能好受都见鬼了。
朱允熥怀着愧疚之心来到沐瑶寝宫,看到她的寝宫内灯光摇曳,有一个娇俏的身影在灯下忙碌着什么,他心里就是一动。
朱允熥走进沐瑶寝宫,对着守门太监和宫女“嘘”了一声,然后蹑手蹑脚走进房中。
沐瑶只穿着一袭抹胸,慵懒的正对着灯光绣着小老虎。不知是绣错了,还是哪里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正在灯下皱着眉检查。
正在此时,她看到一抹红色的衣角飘了过来,她心中当即一紧,然后一不小心刺破手指,殷红了小老虎的额头,使得其额头上的“王”字多了一点,变成了仁主的“主”字。
“殿……殿下……”
“臣妾拜见殿下,殿下……”
沐瑶顾不上手指上的伤,慌乱的从床上滚下来,恭敬的跪在地上。
然而,正当她要严格按照宫廷礼仪行拜见之礼时,却只见一只大手伸了过来。
“孤扶你起来!”
沐瑶还没回过神,就发现自己的小手被对方紧紧抓住,然后一股巨力从手上传递过来,将其从地上给拉了起来。
“殿下……”
“臣……臣妾谢殿下……”
朱允熥一屁股坐在床上,随手一拉将沐瑶拉入怀中。
“孤以为你会哭,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有雅致,还能悠闲的刺绣……”
“来,给孤看看,你在绣什么?”
沐瑶闻言羞涩得红透了脸,红晕甚至顺着脸颊红到耳根。
“老虎!”
“臣妾左右闲着无事,就想着给未来的孩儿,还有其他几位妹妹们的孩儿绣几只小老虎。到时候不论是做个虎头帽,还是做个褂子都能用。”
“你绣错了,在宫里应该绣龙。”
“臣妾在家的时候,时常给弟弟绣老虎,从未绣过龙,也绣不好龙……”
“没事,给孤绣一条,孤不嫌弃。”
“臣妾……遵旨……”
两人接触实在不多,只是聊了几句就冷场了。
沐瑶也知道这样不对,但她实在不知道该跟朱允熥说些什么。
“殿下,天色晚了,您今天是要去哪位妹妹那里……”
“孤今天不走了。”
沐瑶听到这话只感觉一阵呼吸急促,自从她进入宫里,还未曾蒙受过殿下宠幸呢。
不过其她几位妹妹也未曾,只有宫外的某个道侣,有传言跟皇太孙有过肌肤之亲。
“臣妾……臣妾未曾准备……”
“不用准备!”
“孤早就替你准备好了!”
朱允熥话音一落,就将沐瑶推倒在床上,然后……
沐瑶哪见过这阵仗,一时间惊慌失措,心乱如麻。只能用最后的几分清醒,提醒着某人……
“殿下!”
“灯!”
“灯没关!”
门外的宫女太监,看到自家太孙妃修成正果,无不喜极而泣。
这两年来,他们一直被宫外的妙真观压一头。
虽说妙真真人也是很不错的性子,从来都不苛待下人,但她身边的小石头着实可恶,总是命人来宫里抬东西,还得什么都挑最好的拿。
偏生北宫总管王德也是个见风使舵的东西,见妙真真人得宠,什么好东西都往那边送,搞得她们宫里的正牌太孙妃,反倒不如那个没名没分的。
从今天起,她们关雎宫终于站起来啦!
朱允熥躺倒在床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却听到耳边传来一阵低声啜泣。
这让他心里非常不爽,有几分不悦的问道。
“怎么了?”
“臣妾只是难受,如果不是孔家姐姐要进宫,殿下觉得心里有愧,是不是就一辈子不踏入臣妾的寝宫了?”
朱允熥闻言瞬间秒懂,原来是伤自尊了!
“你想多了,孤从未想过冷落你,只是孤确实想等你们年龄再大一些。”
“不过孤今天过来,也确实跟孔家嫡女有关,觉得对不住你,这才特意过来一趟好让你安心。”
“你放心,孤的后宫没有所谓的正、侧之分,孤将来选嗣君人选,看的也不是嫡出、庶出,孤自会开创一套前无古人的选人标准。”
“如果孔家嫡女仗着身份,在宫里飞横跋扈,孤也不会惯着她。该废就废,绝不姑息。”
“嗯……”
虽然朱允熥解释了很多,但沐瑶心中的疙瘩依然解不开,总觉得皇太孙是为了照顾自己情绪才来的。
这让她非常沮丧,感觉自己只能靠着皇太孙的一点点愧疚才能得到宠幸。
因此,纠结再三,她壮着胆子问了一句过分的话。
“臣妾……臣妾只想知道殿下可曾喜……喜欢过臣妾……”
沐瑶说完这番话,就紧张得连呼吸都忘了,生怕听到朱允熥的回答,又万分期待朱允熥的回答。
按理说她这个皇太孙正妃,是不该问这种幼稚问题的。
但她终究是女人,是女人就免不了吃醋。
再者说,这事对她也确实不公平,尤其是礼官拟定的废黜太孙妃的诏书,什么入宫多年无子……
这能怪她吗,那不是皇太孙不来吗?
然而,让沐瑶紧张的是,朱允熥仿佛没听到这番话似的,长久的陷入了沉默。
正当沐瑶心如死灰,打算后半生得过且过的混日子之时,她突然感觉耳朵一痒,听到皇太孙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孤明天还来!”
“呃……”
在朱允熥开辟第二战场之时,朱明月和孔彦缙的婚礼也火速举行完毕。
按照大明礼制,朱明月修建了郡主府,但却不住在郡主府,而是搬去孔家,按照孔家儿媳妇的标准生活。
虽说孔家规矩多,但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她依然甘之如饴。
再加上她皇太孙亲妹,未来准公主的身份,婆家倒是也不敢小瞧,很多礼仪规矩都是能免则免,日子倒也不难熬。
接下来就是朱允熥的纳妃大典了,整个朝堂上的官员都紧张的忙碌着,只有朱允熥满不在乎的东游西逛。
一会儿去归化城转转,部署一下对北元的军事行动。
一会儿去试验田看看,指导一下玉米和番薯的种植。
偶尔还会坐着马车沿着京畿公路走一走,看看沿途的百姓生活。
朱允熥之所以这般忙碌,不仅仅是躲避一桩不喜欢的婚礼,更是躲避那一干王叔和婶婶。
因为他趁着朝廷忙碌纳妃之事,紧锣密鼓的敲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藩王之子满八岁者入京中皇家学堂读书。
如果光是他那些叔叔们闹腾他还不怕,关键是那些王妃啊,整天跑到宫里哭哭啼啼,说什么孩子太小,无法适应之类的。
因此,朱允熥索性借着由子跑路。
不过朱棣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预料,在他看来朱棣就算不明着反对,也会不情不愿的阳奉阴违。
没想到,朱棣非但没说一句怪话,反而是第一个将自家三个儿子送进京城来。
这让朱允熥非常困惑,难道自家这四叔转性了,不再想着谋反当皇帝的事了?
朱允熥为此往北平派了好几拨人,里里外外探察朱棣的举动。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除了明确知道朱棣所开办的冶炼厂产量数量不对外,几乎没有发现任何反迹。
“殿下,曹妃甸区冶炼厂每日产量应该在三万斤左右,可不知为何每月汇总之时总是少十万于斤。”
“因为此冶炼厂归燕王负责,卑职也不敢过多深究,只能通过出入库比对。”
朱允熥听完手下密探的汇报,又看了看徐六子。
“你来说说最近有没有什么发现。”
“殿下,卑职派过去的人发现北平城内的铁匠数量不对,应该有一部分人被隐匿了。”
“但卑职的人在城内转了好几天,也没发现有什么隐匿的打铁场所……”
“不过可以明确一点,那就是燕王一直在暗中打造武器,只是现阶段不能确认具体地点。”
朱允熥闻言思索一阵道。
“你去安排一下,过段时间咱们去北平转转,孤还就不信了,抓不住四叔的小尾巴!”
徐六子闻言当场劝道。
“殿下,此举万万不可,燕地危险,一旦燕王有反心,殿下可就危险了……”
“再者说,燕王之事不足挂齿,他就算是暗中打造兵器,也无法抗衡殿下的兴武卫。”
“相对来说眼下京城之事更值得殿下关注。”
“哦?”
“什么事?”
“回禀殿下,现在京城聚集了很多和尚,他们逢人就宣扬皇帝陛下乃佛陀转世,只待在人间修行期满就会回归佛国。”
“除此之外他们还四处化缘,说要在京城外修建一座如来禅院,并仿照陛下的相貌修建佛像。”
“现在已经有不少藩王捐钱捐物,京城勋贵也慷慨解囊……”
朱允熥听到这话顿时一阵头疼,比听到燕王朱棣暗中做小动作都郁闷。
虽说他对佛道征税看上去一视同仁,但平心而论他并未将一碗水端平。
不论是武当山张邋遢这个便宜师傅,还是徐妙锦这个道侣,都让他对道门更加亲近几分。
因此,同样是遏制佛道,遏制佛门的力度远远强过道门。
但现在佛门搞出来的这件事就挺恶心,他们借着老皇帝的名头做事,谁敢反对,谁就是质疑老皇帝佛陀转世的身份。
“皇爷爷如何看待此事?”
徐六子闻言摇了摇头。
“卑职问过虎爷,虎爷说陛下只是笑了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朱允熥闻言再次头疼,他最怕这种模棱两可的事。
如果老朱明确表示自己不是佛陀,那这事就好办了,当场将那帮和尚驱赶,然后将未建成的寺院拆除掉即可。
可如果老朱当真了,真以佛陀化身自居,那这事就不能干了,他就是捏着鼻子也得认下这个佛祖爷爷。
“备车!”
“带孤去看看这如来禅院!”
“诺!”
朱允熥很快就来到如来禅院,看着禅院内恢弘的建筑,他不悦的皱起眉头。
“哟嚯,连水泥都用上了,哪个狗东西卖给他们的?”
自从朱允熥在大明搞出水泥,这东西一直在他的严密管控下,很少有水泥能流入民间。
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如来禅院内的建筑,有很多都是用水泥浇筑的。
难怪自己才听到消息,这边就搞出这么大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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