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火红的鸡枞
“好!”
“咱等着!”
老朱在看过大孙进献的寿礼后,高兴之下,对所有送礼的人都给予了赏赐。
一时间,大殿之上再次响起山呼万岁之声。
老朱重新回到龙椅上,朱允熥也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在朱允熥教鹦鹉学会“帅锅”之时,老朱的寿宴也正式开始,群臣开始轮番敬酒。
老朱并不善饮,平日里酒瘾也不大,只有心情极好的时候才会偶尔喝上一点。
因此,虽然敬酒的人多,但每次他都只是举杯示意,然后浅浅地喝上一小口,就权当回应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有的人就有点飘了。
比如说,刚刚喝了一坛子酒的冯胜,大着舌头敬老朱,非逼着老朱喝完。
老朱知道这是个难缠鬼,平素里出了名的没脑子,也不跟他争辩,见他敬酒当场就干了。
冯胜见皇帝陛下如此给面,激动得满脸潮红,嚷嚷着要再敬皇帝陛下一杯。
傅友德见状赶忙拉住他,不想让他再得寸进尺。然而,他却忽略了冯胜在喝酒上的天赋。别看他现在醉得晃晃悠悠,但脑子清醒着呢,一开口就是让老朱无法拒绝的理由。
“上位,咱敬的酒您喝了,给了咱天大的面子,咱老冯心里高兴!”
“但咱老冯今天还得再敬上位一杯,上位务必要再卖咱个面子!”
“哦?”
老朱听到这话,脸上也爆出一丝冷笑。
“冯胜,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个道道,咱就命人把你扔护城河里醒酒!”
冯胜闻言丝毫不怕,只是嘿嘿嘿地傻笑。
“上位,咱这杯是替凉国公蓝玉敬的,蓝玉现在率领十万大军为国征战,您就算不看在咱老冯的面子上,不看蓝玉的面子,也得给十万将士一个面子吧!”
老朱听到这话还真不好拒绝,当即从龙椅上站起来,背对群臣面向北方洒下一杯酒水。
随后转过身,命人将杯子满上,满脸严肃的说道。
“谨以此杯敬大明的将士们!”
“诸位臣工!”
“饮胜!”
众人听到这话纷纷起身,举起酒杯高声喊道。
“饮胜!”
老朱在陪着众人喝完这杯酒后,就随便找个理由溜了。
在老朱离开后,奉天殿内的气氛霎时高涨,不论是文官还是武将,都彻底放飞了自我,开始觥筹交错地畅饮起来。
虽说皇宫里的饭菜不咋地,但御酒的质量还是不错的,乃是宫里酒醋面局精心酿制的好酒,等闲人根本喝不到。
因此,众人本着喝一坛不亏,喝两坛算赚的不喝白不喝精神,纷纷敞开了肚皮占老朱家的便宜。
朱允熥见老朱走了,也拎着自己的大鸟离席,偷偷溜去大本堂那边。
朱允熞见三哥把大鸟带过来了,赶忙跑过来逗弄,其他人见状也过来围着大鸟转圈。
一会儿摸摸大鸟的羽毛,一会喂大鸟点果子。
另外一边,二虎将朱樉送到北镇抚司,让几个书办详细记录朱樉受骗案的经过后,就再次回到皇宫值勤。
今天进出皇宫的人特别多,他们锦衣卫和羽林卫压力非常大,不敢有一点马虎。
然而,当他重新回到奉天殿,看到皇爷正好从宫里走出来,赶忙颠颠地追了上去。
“皇爷,秦王殿下的事已经办完了,秦王殿下也被卑职送回秦王府了。”
“嗯!”
“你去给咱查查,今天百官进献的那些石头是在哪儿买的?”
“这个呀……”
二虎尴尬的回道。
“皇爷,那个不用查了,那些石头、神龟、白鹿都是少主卖的……”
老朱听到果然是那逆孙捣鬼,脸上当即露出一丝微笑。
“给咱说说,那逆孙此次借着咱大寿之机赚了多少?”
“回……回皇爷,赚了约莫十万两银子吧……”
“多少!”
老朱听到小逆孙借着自己的寿辰,竟然赚了十万两银子,震惊得声调都变了。
“回禀皇爷,十几万两也是有的……”
“嘶……”
老朱见二虎说得这么费劲,就知道二虎没说实话,搞不好那孙子赚了二十万两!
这孙子也太能折腾了,就这么个由头都能赚这样多?
老朱想到这儿顿时不淡定了,这可是他的寿辰,凭啥被那孙子赚走这么多!
那逆孙赚取的钱就算不都是他的,也至少得有他一半吧?
只是找个啥理由让那孙子吐出来一半,缓解下朝廷缺钱的危机呢?
“二虎,除了那些破石头,还有何物是出自那逆孙之手?”
“回皇爷,宋国公的青铜鼎不是西周的,是七天前做出来的……”
“颖国公的汝窑花瓶也是假的,是少主在城外的瓷窑里仿制的……”
老朱听了这话心里一喜,暗道收拾那孙子的理由有了!
“这逆孙不打不行了!”
“借着咱寿辰敛财也就罢了,竟然将文武勋贵全都骗了个遍,简直是胆大包天!”
“你去给咱把那逆孙抓来……”
正在老朱这样说的时候,突然听到后宫传来一片欢声笑语。
老朱听到这声音,顿时想起郭惠妃在后宫设宴款待朝廷命妇之事。
“先不用管那孙子了,反正他跑不了和尚也跑不了庙,咱晚上有的是时间收拾他!”
“你先跟咱去后宫一趟,给那逆孙挑几个媳妇去!”
“诺!”
第二百四十一章 我父亲配享太庙!
奉天殿内人声鼎沸之时,坤宁宫也是一片欢声笑语。
只是坤宁宫比不得奉天殿宽敞,只能在院子里也搭上凉棚,摆上桌子,招待一干朝廷命妇。
郭惠妃也搞了个椅子坐着,效仿前朝的样子,接受一干命妇的拜见。
每当见到领着女儿或者孙女进宫贺寿之人,都会下意识地多瞧几眼,然后打听下是否婚配。若是没有婚配,则会开心地赏赐两朵宫花,并命人叫姓名籍贯记录下来。
郭惠妃这一举动,一看就是为皇室相看王妃的做派,每一个命妇都卯足了劲地夸耀自家女儿。
虽说大臣们不愿意娶皇家的女儿,但若是让他们往皇家嫁女儿,那一个个则是积极得很。
因为相较于免死金牌,有个皇室成员当女婿更稳当些。
哪怕是将来家族遭祸,皇帝陛下也会手下留情,给自家留下一脉香火。
郭惠妃这边没什么贺礼,毕竟不是她庆生,各个勋贵之家的寿礼都送到前朝去了,显得她这边比较冷清。
只有太子妃吕氏进献的手绣道德经算是贺礼,劳烦她代替皇帝陛下查验。
哪怕郭惠妃带着挑剔的心情,在看过吕氏的绣品后,也不得不承认吕氏的绣工扎实,绣出来的道德经给人一种赏心悦目之感。
“绣得不错,劳烦太子妃费心了!”
吕氏欠身一礼道。
“惠妃娘娘言重了,为父皇尽孝,本就是我等做儿媳的本分!”
郭惠妃闻言微笑着点点头,随即命吕氏去帮忙招待前来贺寿的命妇。
吕氏闻言躬身一礼,随即走进人堆里与前来贺寿的各路命妇攀谈,答对的每一个人都如沐春风。
郭惠妃在一旁看着,心里暗暗一叹。
这吕氏除了在小熥熥之事上有失察之罪,别的事情上还真是无可挑剔。
有了吕氏替她应付那些文官命妇,郭惠妃就能抽出更多时间跟勋贵这边的命妇攀谈了。
对于蓝家和徐家的两位亲家,更是热络得不得了,拉着两人说笑了好一阵子。
郭惠妃之所以亲近朱允熥,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大儿子朱椿迎娶的乃是凉国公蓝玉之女。
郭惠妃爱屋及乌之下,自然更希望朱允熥能够继承皇位。
现下郭惠妃二儿子朱桂也要迎娶徐家的千金,她自然也要抬举下徐家的老夫人谢氏,好给自己的儿子争一点脸面。
在郭惠妃跟一干武将勋贵之亲眷聊得热络之时,吕氏那边也跟一群文臣命妇有说有笑。
虽然吕氏之父不过是个太常卿,但吕家本就是江南大族,自宋朝时期始,家中世代有人做官,在江南士林积攒了不小的声望和人脉。
因此,朝中文官清流的亲眷,就算不敢明着支持她,也会下意识地与之亲近。
于是在不知不觉中,后宫的寿宴也分成了两个群体。
武将勋贵们叽叽喳喳地挤在一起,文臣命妇们三三两两地混在一块。
即使是分配座位之时,两边也是泾渭分明,就差在中间立上屏风了。
但坤宁宫实在是太小了,即使两边刻意保持距离,也保持不了多远。
不说彼此能看清对方的汗毛吧,但是一抬眼总能看到对方脸上的痦子。
众人落座后,大人们比较矜持,哪怕彼此攀谈着,也总是尽量避开敏感话题。
相较于大人们的矜持,有幸参加寿宴的一群小丫头则没那么多心机。
哪怕在入宫之前,长辈就已经再三叮嘱,让她们入宫之后谨言慎行,切莫多生口舌是非。
但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三言两语就可以互相引为知己,也可能一言不合就反目成仇。
徐妙锦正在跟冯家的两个侄女闲聊之时,突然听到隔壁桌的几个文官之女,谈论大明的几个皇孙,听得她心里一阵不爽。
“你们听说了吗,惠妃娘娘好像在给皇孙选妃!”
“啊?”
“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传到长辈耳中,可是会挨骂的!”
“嗨!”
“咱们姐妹间闲聊,谁会没事跑到自家长辈那里嚼舌根。”
“不过我看咱们是没戏了,皇家喜欢与武将勋贵家结亲,惠妃娘娘更是娶了两位国公家的儿媳妇,定然不会选咱们!”
“姐姐说得也对,这事还真轮不到咱们头上。”
“不过我听人说,嫁给皇家也不是什么好事。如果能嫁个喜读诗书温润君子还好,若是像豫王殿下那般斗鸡走狗之辈,整日流连于勾栏瓦舍之徒,还不如剃了头发当姑子呢,嘻嘻嘻……”
徐妙锦听到这里,脸色已然不好看了。
虽说她已经将朱桂列为徐府最不欢迎名单,但只许她看不上朱桂,却不容别人糟践她二姐夫!
然而,没等徐妙锦这边的小宇宙爆发呢,隔壁桌的闲言碎语再次传入耳中。
“如果真是给皇孙选妃,那嫁给二皇孙的人就幸运了。”
“据我父亲说,二皇孙自幼熟读四书五经,学问、教养,在整个皇家都是数得上的人物。更难得的是二皇孙心存仁善,是真正温润如玉的君子。”
“相较而言,小他两岁的三皇孙就差多了。不仅经常逃课,还不敬师长,曾经因为黄修撰说了他几句,就暗中指使锦衣卫,将黄修撰给抓到诏狱里折磨!”
“黄修撰可是本朝探花呀,不论是学问还是人品,那都是一等一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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