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鱼的命运
抿抿嘴,朱先海的心里也是一阵感慨。
祖国,对于1861年的绝大多数智利人来说,是极其陌生的一种概念,事实上,对于绝大多数南美百姓来说,这也是一个极其陌生的概念。
但是教育可以改变一切,就像十几年后的“鸟粪战争”中,当智利的士兵呼喊着“为智利而战”时,秘鲁的士兵根本就不知道国家为何物,至于玻利维亚的印第安士兵甚至还拿着弓弩作战。
为什么智利的士兵可以以少胜多?
因为教育!
1860年,也就是去年总统蒙特就颁布了《教育组织法》,该法规定,初等教育为免费教育;公共教育资金由国家提供;强调保障女子受教育的权利;扩大劳动者子女的就学机会等。当年,智利已有公立学校900多所,在校学生45000多人。
在19世纪,对于一个人口仅150万,这是一个极其了不起的数字,十几年后,秘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智利呢?
一个全国半数的人口都接受了初等教育的地区强国。
“归根结底还是讲台决定了战争的胜利啊。”
普法战争中的德国如此,甲午战争以及日俄战争中的日本同样也是如此,到了“鸟粪战争”同样也是如此,“讲台决定战争的胜利”这是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啊!
感叹之余,朱先海的眉头蹙成了一团儿,自言自语道。
“等回到南华之后,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先把教育办起来!”
教育,才是南华未来发展的第一要务啊!只要抓住了教育,就抓住了南华的未来!
“陛下,您说的什么?”
海森伯格疑惑道。
“海森伯格,你应该学习一下华语了。”
“当然,我的陛下,身为兰花的雇员,我当然会学习花语。”
听着海森伯格并不流利的汉语,朱先海笑了起来。
“兰花部”
“花语”
也真亏那些人能想出来,不过,这似乎也是一层伪装啊。
在潘帕斯大草原,南华披着“亚美利加公司”的伪装,在阿劳卡尼亚又变成了印第安的“兰花部”。
似乎自己真成了“伪装者”了,但这确实也是件好事。
有伪装,总好过没有伪装!
可是这层伪装,也就是暂时有用,而且对马普切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
马普切……
马普切人毕竟不是自己人啊!
那怕是他们现在被自己拉上了南华的战车,但是,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背叛南华,毕竟,按照西班牙人的说法,马普切人没有别的爱好,就是爱好独立……还好,他们还爱好打仗。
爱好打仗……
嗯,那就让他们成为南美的哥萨克吧,用他们的长矛替南华开拓土地,当然,在这个过程中,难免会有伤亡。难免会有很多男人死去,不过想来马普切人——那些天生的战士,肯定不会介意的。
作为天生的战士,战死沙场当然是最好的选择了。绝对比无所事事,成天喝酒、打老婆强吧!
当然了,身为国王的自己以及南华绝对不会亏待他们的,他们死后,汝妻女吾养之——南华别的不多,就是光棍汉多嘛。他们肯定乐意照顾马普切的女人的,让她们过上安定幸福的生活。
这绝对不是什么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
咱是那样的人吗?
咱可是他们的国王,国王怎么可能会亏待自己的子民呢?国王必定会爱护自己的子民。
马普切人,可都是天生的战士,你不让他们去打仗,他们浑身不自在,好的马普切男儿,都是宁可战死沙场,也不愿病死榻上好男儿。
好男儿啊!
将目光转向那些身上披着件“篷罩”,手提长矛的马普切人,朱先海看着他们的目光充满了欣慰,这种欣慰就像是沙皇看到了哥萨克,铁木真看到了色目人,黄台极看到汉军旗。
在这一瞬间,他似乎理解了他们对这些人的关爱啊,他们绝对是帝国的柱石,皇帝的殷骨。对他们,自然要格外的特殊一点了,比如打仗肯定要让他们冲锋在前,毕竟,他们是精锐嘛!
精锐,当然是要打硬仗的!
好钢不用在刀刃上,能对得起那么好的钢吗?
这么好的钢,真的不好找啊。
就世界范围来说,也就是乌克兰大草原上的那群哥萨克能与他们相比了,真是耗……好材料啊!
嗯,要提高他们的待遇!绝对不能让帝国的好材心寒呢!
想了想,朱先海下令道。
“传令给塞巴德酋长,告诉他,打下奇廉之后,金鹰部的战士,每天每人发两杯‘胜利牌’白酒!”
奇廉,那可是一万多人口的大城市啊!攻下了大城市,当然要用“胜利”庆祝胜利了!
第113章 前进吧,南美的哥萨克
马普切人来了!
听着天边有如雷鸣般的马蹄声,贝尔纳多显得有些激动,尽管心头有些发虚,可他仍然故做领镇定的说道。
“先生们,不要害怕,骑兵是不可能冲过街垒的!我们只要守在这里开枪就行,况且,我们还有大炮。”
大炮,是殖民地时代留下的大炮,比他的外祖父年龄都大。
在贝尔纳多鼓励着民众时,率领着部落里三千精锐的塞巴德,已经抵达了距离奇廉不到两公里的郊外。
在得知奇廉有智利军队防守时,他并没有和过去一样,一头撞上去,而是用西班牙语和兰华部的炮兵队长沟通了起来。
尽管身为炮兵分队长,可龙全海说不了几句西班牙语,在一阵鸡龙鸭讲的沟通之后,他说道。
“我们……大炮,大炮……”
拍了拍缴获自智利军队的12磅青铜野战炮,龙全海指着前方比划道。
“轰开他们……然后,你们再杀进去,然后,我们再轰,你们再攻……”
“是的,是的,九是介扬。”
塞巴德酋长一边点头,一边说着生硬的“花语”。
比划了半天,完成沟通之后,塞巴德在心里寻思着,等以后一定要让部落里的孩子们学“花语”,要不然怎么和强大的兰花部沟通呢?还有,国王陛下说的也是“花语”啊!
只是花语实在是太难学了,学起来头痛啊。
没事,自家的那个三小子,平时不听话,看着都头痛,让那小子去学“花语”,让他尝尝他爹难受劲。
想到这,塞巴德心里那是一个得意啊!
学“花语”有好处啊,能让那群臭小子不舒服,这可是件大好事啊。
正当塞巴德想象着那群野小子学“花语”时的头痛难受劲时,那边来了一个传令兵。
“陛下有令,攻克奇廉后,每人奖励两杯‘胜利’……”
甚至都不等传令兵传达完命令,酋长身边的人就用生硬的“花语”兴奋的叫嚷了起来。
“万醉、万醉、灌醉……”
听着他们的喊声,龙全海的心里尽是一阵无言,这是他们到底是喊“万岁”,还是“万醉”或者“灌醉”,恐怕只有天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
马普切人的最爱什么?
当然是酒了。
吃饭喝酒打老婆,这是每个马普切男人每天的日常生活。不过,和所有的印第安人一样,马普切人也不会酿酒,更不会酿烈酒。任何一个马普切人,只要喝过一次白人带来的烈酒,就再也忘记不了“烈性饮料”的美好滋味了,而在交易过程中,各种酒精饮料,如朗姆酒、白兰地都是交易的硬通货,对马普切人的吸引力非常大。
甚至就连这次远征,朱先海在夺取“鹰堡”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办了一个酿酒作坊,专门酿玉米酒,就是后世东北最流行的那种烈酒。
六十八度的烈性白酒,酿成时正好是“水淹三军”的时候,为了庆祝那次大捷,朱先海把它命名为“胜利牌”白酒,它一经推出,就立即征服了马普切人。
两杯“胜利牌”白酒的奖励,足以让任何马普切人为之疯狂!
当然,作为所有马普切人共同的君主,朱先海绝对不会厚此薄彼,同样的命令,还下达给了道。
“今后,在战斗中有突出表现的部队,都可以得两杯玉米酒!”
绝对会让马普切人,舍生忘死的杀向敌人,即便是最胆怯的人,也会化身成为无畏的哥萨克……
南美的哥萨克……那也是要酒精刺激的!
……
“大炮,大炮!印第安人有大炮……”
用碎石和桌椅堆成的街垒上,尽是一片惊恐的喊叫声,市民们紧张的看着远处的大炮。
“不要紧张,不要紧张,我们也有大……”
不等贝尔纳多把话说完,伴随着龙全海一声吼喝,在猛烈的炮声中,十二磅野战炮炮口喷出一团炮焰,球形的炮弹呼啸的冲向了街垒,尽管实心炮弹并不会爆炸,但是在击中街垒的瞬间,仍然崩飞了大量的碎石,让不少市民都受了伤。
“快,反击……”
就在市民们用大炮瞄准公里外的大炮时,印第安人的大炮,又一次打响了,四门大炮,就这样瞄准着街垒,像攻城锤似的轰击着街垒。
不过只是两轮炮击,看似坚固的街垒就坍塌了,几乎在街垒坍塌的瞬间,塞加德酋长的大儿子的何西眼前就是一亮,立即大声喊道。
“为了‘胜利’,傻啊……”
音落,何西就一口把刚分到的一杯“胜利酒”喝下了肚。
火辣辣的口感,从口腔直到喉咙,这就是“一线喉”啊!
胜利酒入肚的瞬间,他只觉得一股热流冲上脑门,何西随即狂热的喊道。
“傻啊!”
叫嚷着生硬的“花语”,一马当先的何西率领着数百骑兵,浩浩荡荡的朝着街垒冲去。
马蹄铁踏在铺路石上的声响是清脆的,急促的马蹄声和着马普切骑兵们的叫嚷着,在奇廉城外回响着,一下下的敲击着守卫者的心魂。
“不要害怕,稳住……”
手持转轮枪的贝尔纳多尽管紧张的额头冒汗,但他仍然试图让周围的人镇定下来。
可面对浩浩荡荡冲来的骑兵,即便是有残余的街垒阻挡,他们中的一些人,仍然害怕了,被恐惧感笼罩的他们,甚至不由自主的想要撤退。
就在这时,贝尔纳多大喊道。
“开炮!”
在距离300米时,街垒中间的大炮开火了,数百发霰弹像雨点似的呼啸而出,笼罩了整个街道,在大炮的硝烟中,冲过来的马普切骑兵就像是碰到绊马索似的,轰然倒下了一片。
腥红的鲜血,瞬间就笼罩了整个街道,受伤的战马和马普切人在血泊中挣扎着,不过后面的马普切人并没有停止脚步,他们继续前进,不畏死亡,不惧枪炮。
“伤啊……”
又一次,在马普切骑兵顶着硝烟冲锋时,等待他们又是一阵枪林弹雨,呼啸的铅弹再次击倒了数十骑兵。
不过只是片刻的功夫,街道的铺路石上尽是一片血红。
第114章 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跑马溜溜的汉子,是绝对不会畏惧死亡的!
作为最后被征服的印第安人,马普切人绝对不负悍勇之后,尽管炮击和火枪的枪弹,轰倒了几十骑,但是他们仍然策马冲锋。
他们的嘴里发出让怪异的叫喊声,狂热且无畏的冲锋,惊呆了所有人,在想隔几十米时,尽管接连有骑兵被击中,但他们仍然不顾一切的向前冲锋。
在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中,几名骑兵冲过路障。
马背上的马普切人,就像他们的祖先一样,在冲过坍塌的街垒的瞬间,就用长矛刺向那些智利人,锋利的矛头轻易的刺穿了他们的身体,矛头横刃像刀子似的将他们的身体切成两截。
冷兵器带来的最原始且血腥的杀戮,在这一刻尽显无遗。瞬间,街道上尽是一片血肉横飞。
马蹄铁踩踏着铺路石的脆响与矛头刺穿血肉的“噗嗤”声以及斩断骨头时的“咯吱”声混杂在一起,马普切人怪异的叫嚷着和智利人尖叫声混杂在一起,上百马普切骑兵蜂拥而上,
眼看着街垒即将被突破时,突然后方响起了一声炮响。
在街垒的后方,还有一道街垒,瞬间就被放倒了三、四十个马普切骑兵,霰弹的近距离炮击,对于马普切人来说是致命的,硝烟弥漫间,每一个人或马的身上至少都挨两三个颗弹丸,血雾飞散间,街道上尽是一片残尸。
随后又是一阵密集的步枪射击,原本一气势汹汹的攻势,瞬间瓦解了。
即便是跑马的汉子,也挡不住火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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