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宅在家里睡大觉
[怎么办?怎么办?若是奴家不回答,阁婿该不会真的把奴家毒哑,卖到青楼里当妓子吧?]
[虽然奴家的相貌比之阁主,如同萤火与皓月,但总归也是不差的吧?情报上不是说,阁婿最是怜香惜玉吗?]
[怎么到了奴家全都变味儿了?难道奴家对阁婿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奴家真的有那么差吗?]
念及此,凤甲一时间竟忽略了自身处境,心中愤懑不已。
不得不说,女孩子的心思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
秦明见凤甲脸上阴晴不定,闭嘴不言,感觉自己受到了挑衅,于是,他轻咳一声,淡淡道:
“我数三声,你若是还不说,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一...二...”
凤甲闻言回过神来,听着秦明数数的声音,心里慌得一批。
“三...”
秦明深深地看了凤甲一眼,缓缓站起身,一脸认真地说道:
“很好,虽然你的忠诚并不属于我,但这并不妨碍我对你的欣赏...”
秦明说着,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他话锋一转,轻飘飘地说道:
“我这人其实很矛盾,最怕麻烦,又最不怕麻烦...”
“既然你们暗阁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我,那我也不介意向陛下请一道旨意,将整个暗阁连根拔起...”
言罢,秦明一甩长袖,转身便朝柴房门口走去。
凤甲闻听此言,又见秦明转身欲走,整个人彻底慌了。
[阁婿的心也太狠了,殿下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攒下这点儿嫁妆,他怎么能说毁掉就毁掉呢?]
[真是枉费了殿下的一片痴心。]
[咦,不对,等等...既然殿下早晚都是秦郡公的人,那秦郡公现在好歹也算是奴家的半个主人吧?]
[这么一算,奴家跟他低个头,认个错,稍微透露点儿情报,好像也没什么吧?]
这么一想,凤甲感觉整个人都通透了。
她眼里闪过一丝精光,猛然抬头,朝着秦明的背影,尖声道:
“郡公,请留步,奴家招了。”
秦明停下脚步,转头看了凤甲一眼,神情淡漠道:
“你别想耍花招,不然的话...”
迎上秦明冰冷的眼神,凤甲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绳索的束缚,朝秦明微微欠身,语气格外的恭敬。
“奴婢不敢...”
秦明眉头微微蹙起,不明白刚才还宁死不屈的凤甲,态度为何转变得如此之快,甚至还自称“奴婢”。
[难道,她是怕我动手灭了暗阁?]
......
第1063章 本公子此生最恨背信弃义,不忠不孝之人。
秦明重新坐回椅子上,深邃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凤甲的双眸,目光锐利。
“那你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家主人派你跟踪我,到底有何目的?”
凤甲咽了咽口水,眼波微转,似乎在权衡着利弊。
她深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可能关乎暗阁的存亡,以及她个人的命运。
“郡公明鉴,奴婢跟踪郡公,的确是受命于我家主人。”
“其目的,一是为了记录郡公的每日行程,以及日常出入的场所;二是....”
她犹豫片刻,终是咬牙道:
“二是为了暗中保护郡公的安危,若是郡公遇到危险,可以第一时间出来策应。”
秦明见凤甲言辞恳切,表情不似作伪,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你家主人为何要派你来保护我?”
凤甲紧抿着唇瓣,偷瞄了秦明一眼,有些心虚地说道:
“奴婢不知,也许日后郡公见到我家主人,可以亲自问她。”
秦明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家主人与我是旧识?”
凤甲柳眉微蹙,斟酌一番之后,缓缓点头。
“算是吧...”
秦明眉头一挑。
“他到底是谁?”
凤甲有些为难地看了秦明一眼,小声道:
“这个奴婢不能说,还望郡公恕罪。”
“不过奴婢敢对天发誓,我家主人对郡公颇为仰慕,绝无半点恶意。”
“奴婢若有半句虚言,便叫奴婢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秦明闻言冷笑一声,淡淡道:
“若一切如此所说,那他又为何要暗中散布谣言,恶意中伤长孙涣和高履行,说他们贪婪亲姐美色,暗害了崔向阳和卢正淳?”
凤甲闻言眼眸瞪大,脱口而出道:
“此事奴婢等人,自认做得很是隐秘,郡公又是如何得知的?”
秦明冷哼一声,斜睨了凤甲一眼。
“当初世家子弟欲要上门,欺辱舞仙子的消息,是你送过来的。”
“事发当晚,那些世家子弟前脚刚离开百花阁,后脚便传出了这样的流言。”
“这些事情是不是太巧合了。”
凤甲闻言头皮发麻,目瞪口呆,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这就是奴家一介凡女与天之骄子的差距吗?]
[阁婿多智而近妖与主人简直是天作之合。]
秦明将凤甲的表情收入眼底,挑眉问道:
“你家主人与长孙家、高家有旧怨?”
凤甲嘴角狠狠一抽,默默地低下了头。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秦明沉默片刻,缓缓起身,朝门口走去。
他虽然心底仍有疑惑,但秦明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况且在外边跑了一天,他也有些累了。
咯吱一声,房门被秦明拉开。
凤甲听到开门声,猛然抬头,见秦明打算离去,她顿时急了。
“郡公,请留步。”
秦明驻足回头,眼神淡漠地扫了凤甲一眼。
“还有事?”
凤甲俏脸绯红,偏过头,支支吾吾地说道:
“郡公,能否给奴婢松绑,奴婢对天发誓,绝对不逃跑。”
秦明摇了摇头,淡淡道:
“本公子此生最恨背信弃义,不忠不孝之人。”
“捆你一夜,算作对你的惩罚。”
言罢,秦明转身欲走。
凤甲见状俏脸涨红,眼见秦明将要消失在门口,凤甲再也顾不上女儿家的羞涩,大声喊道:
“郡公,别走,奴婢求求您了,人有三急,奴婢实在忍不住了,你不能就这样丢下奴婢...”
秦明闻言神色一囧,轻咳了一声。
“等着,我去唤人过来。”
凤甲闻言长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软在地。
......
与此同时,太平坊,卢府。
一辆黑色的马车,缓缓地停靠在了卢府门口,不多时,一道人影跃下马车,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卢府门口。
“卢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眼下都宵禁了你还要唤崔某过来?”
崔秀面带倦色,皱眉问道。
卢鸿眼眶微红,一把抓住崔秀的手腕,声音沙哑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带你去个地方...”
借着门口灯笼上散发出来的微光,崔秀看清了卢鸿那张难看到了极点的脸色。
他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卢鸿几乎是拽着崔秀,匆匆穿过府邸的重重院落,最终在一处偏僻的厢房前停下了脚步。
他轻轻推开那扇沉闷的门扉,一抹晦暗的光线悄然潜入,仅足以勾勒出室内幽邃的景象。
房屋四周,伫立着数位身着墨色劲装的彪形大汉,宛若暗夜中的沉默守卫,散发出不容小觑的威压。
而在那房间的正中央,却有两位衣衫褴褛、形销骨立的老妪,正跪倒在地。
她们身披粗砺的麻布襦裙,面色蜡黄,骨瘦嶙峋,裸露在外的肌肤极为粗糙。
不过,她们的五官轮廓清晰,比例和谐,想来两人年轻时,一定是世间少有的绝色佳人。
崔秀随着卢鸿的脚步,踏入这间充满压抑与谜团的厢房,心头的不安如潮水般涌来。
他的目光掠过那些如铁塔般矗立的黑衣壮汉,最终聚焦在那两名跪地妇人身上。
“卢兄,她们是何人?你为何带我来这里?”
卢鸿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低沉而痛苦:
“崔兄,她们便是当年害正淳和向阳,英年早逝的妓子。”
崔秀闻言身子微微晃动,险些没有站稳。他一把抓住卢鸿的胳膊,颤声道:
“卢兄所言当真?真的是这两个贱婢,坑害了我的淳儿?”
卢鸿指向那两位形容枯槁的老妪,眼中燃烧着难以平息的怒火与悲痛。
“这二人,一个名为轻语,一个唤作梅雪,曾是平康坊‘芙蓉阁’的头牌。”
“两年前,长孙冲和高履行这两个小畜生,不知从哪得知了她们身患恶疾的消息,然后用钱买通了她们,坑害了你我两家的未来。”
崔秀的呼吸瞬间变得沉重,胸膛剧烈起伏,愤怒与哀痛在他眼中交织,仿佛随时都要喷薄而出。
他双目通红,咬牙切齿地说道:
“高履行、长孙冲,你们这两个小畜生,真是该死。”
“老夫定要将你们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以此来祭奠我儿在天之灵。”
卢鸿闻言,拳头紧握,指甲几乎刺入手掌。他强压下心中的滔天怒意,声音嘶哑道:
“崔兄,你先冷静一点,眼下光靠这两个妓子,还不足以将他们的罪名落实,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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