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圣诞稻草人
泾水和渭水中那些被匈奴、鲜卑等部族吃不完,带不走,驱赶进河里淹死的女子的尸骨还没有被风吹散呢,你们怎么就忘了这个教训?”
说到了五胡在中原造成的各种惨剧,李元吉下意识的就想起了倭奴们在中原大地上造成的各种惨剧,火气一下子就更大了。
古人们在强大了以后,总是会忘记历朝历代留下的教训,开始永无休止的内斗,使得域外之民一次次坐大,一次次将中原大地打的四分五裂,山河破碎,百姓们民不聊生,被屠戮的多不胜数,被各种骇人听闻的方式折磨死的更是数不胜数。
明明古人可以更进一步的将所有的威胁捏死在萌芽里,明明古人可以更进一步的使得中原变得更加强大。
为什么总是要将有限的生命浪费在无限的内斗当中呢?
简直是欠教训,欠骂,也欠打。
“前秦、前汉、前晋、前隋,多少内斗虚耗,使得敌人借机坐大的例子在前,你们难道看不到吗?
你们难道不涨教训吗?
你们真就希望我李氏以后的子孙被域外之人举起屠刀大肆杀伐,你们真就希望我李氏的江山社稷被外人所窃取?
如果是这样的话,何必等以后?
我现在就葬送了李氏的江山社稷,并且恭恭敬敬的向新君投诚,说不定新君念我恭顺,还能让我李氏留下一两支血脉,也不至于山河破碎,江山沉沦的时候,我李氏上下被人举起屠刀杀干净,我李氏妻女被人抓去为奴为婢。”
李元吉火气大了,声音也就拔高了,在李建成和李世民皆疼的说不出话来的情况下,城门楼子内外就只剩下了李元吉一个人的声音。
宇文宝在偷听到李元吉所说的一两句话以后,吓了一跳,然后粗暴的将城门楼子附近所有的人都赶走了,自己一个人忠心耿耿的守在城门楼子前,并且用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你……你不能肆意妄为……这江山不是你一个人的江山……是我李氏上下所有人的江山……”
李世民强忍着疼痛,倒吸着凉气,断断续续的说着。
李建成伸着脖子嘶吼道:“我要见父亲……我要见父亲……我要让父亲阻止你这个疯子……”
李元吉恶狠狠的瞪了李世民和李建成一眼,理都没有再理他们,迈步就往城门楼子外走去。
李世民见此,用中指和大拇指板着食指,让食指上传来的疼痛盖过了肚子上传来的疼痛,大口的喘了两口气,急声喊了一句,“让李靖率军去奇袭突厥人王庭!让李靖去!”
李元吉脚下一顿,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演了这么久,终于从李世民嘴里套出了一句很有用的干货了。
让李靖率军去奇袭突厥人王庭,真特么是个好主意啊。
刨去历史上李靖就是这么干的不说,此次突厥人真的倾巢而出的话,那突厥王庭就剩不下多少兵马,让李靖去掏他们的老巢,捅他们的腚眼,让他们脑袋和屁股一起挨打,到时候就看他们是顾头还是顾腚了。
不过不管他们是顾头还是顾腚,着急的肯定都是他们。
这会让他们的士气直线下滑,这也会让大唐将士的士气直线上升。
毕竟,突厥人慌了,大唐将士们应对起来就更加从容了,再加上大唐将士们知道突厥人的腚眼被捅了以后,战胜突厥人的信念也就足了。
到时候士气肯定直线上升。
“谢谢你啊!二哥!”
李元吉没回头,在心里向李世民道了一声谢以后,兴致颇高的出了城门楼子。
一出城门楼子就看到宇文宝那个憨货堵着耳朵守在那儿,像是被人罚站了一样。
“你在这里干什么,我不是让你消失在我眼前吗?”
李元吉瞪起眼,盯着宇文宝没好气的问。
宇文宝眨眨眼,一副你在说啥的表情。
李元吉又瞪了宇文宝一眼,懒得再跟宇文宝计较,他现在心情还不错,就不欺负宇文宝这个二货了。
真以为他是傻子,不知道用手堵耳朵是堵不严实的吗?
二货就是二货!
“呼!”
在李元吉迈着轻快的步伐下了安礼门城楼,消失在安礼门前以后,宇文宝缓缓的放下了手,长出了一口气,一副自己躲过一劫的样子。
“你啊,也不知道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常何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宇文宝身侧,感叹着说了一句。
第六百一十四章 都亭驿
宇文宝回归头,一脸呆滞的看向常何道:“你说啥?”
常何下意识的张了张嘴,愣是不知道说什么。
得,这是真糊涂。
不过糊涂有糊涂的好处啊,糊涂的人不会被正经的对待,刚才要是他在李元吉面前装傻充愣的话,这会儿估计已经被李元吉一巴掌扇到地上去了。
“你不去看看太子殿下和原秦王殿下?”
常何在语塞了一会儿后,下意识的问。
李世民虽然被罢黜了官爵,被贬为了庶民,但他依旧是皇子龙孙。
只要李渊不死,只要李元吉不对他喊打喊杀,朝野上下的人在明面上依然得给他一些尊重,不能直呼其名。
这种尊重是给当权者的,也是给皇室的,谁也不好例外。
不然那天李渊或者李元吉心血来潮,追究起来了,那就是个麻烦。
宇文宝面对常何的疑问,一脸错愕的道:“我为什么要去看太子殿下和原秦王殿下?”
常何愣愣的看着宇文宝,也不知道宇文宝是真糊涂,还是在装糊涂,见宇文宝迈步要离开,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道:“那我去看看吧……”
李元吉给了李建成和李世民一人一下,李建成和李世民如今还像是虾米一样在地上窝着,不去看看,万一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就是他和宇文宝的责任。
宇文宝傻人有傻福,有李元吉罩着,就算真出了什么意外,也不用担心,他可不行,他要是没看好李建成和李世民,使得李建成和李世民中间任何一个人出了意外,那李渊要问起的话,他九成九会被推出去砍脑袋。
别看李渊对李世民喊打喊杀的,对李建成也不待见了,真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李渊能拎着宝剑在太极宫内橫砍一圈。
“你喜欢去你就去吧,不过我得提醒你,殿下可交代了,不许跟他们深谈,更不许帮他们传只字片语。”
宇文宝一下子就像是变聪明了一样,一脸认真的提醒起了常何。
常何又一次的被弄懵了,也不知道那个才是真的宇文宝。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了没?”
宇文宝见常何站在原地发呆,似乎没把自己的提醒放在心上,忍不住再次开口。
常何回过神,缓缓的点了一下头道:“我知道里面的轻重……”
“那就好……”
宇文宝点了一下头,没有再多言,迈步下了城门楼子。
常何在宇文宝的身影消失了以后,才缓缓的往城门楼子内走去,在走到城门楼子门口的时候,略微有些迟疑。
因为这是他自宫中政变以后,第一次一个人单独面对李建成和李世民。
对李建成,他没有太大的感触,因为他跟李建成没有任何来往;对李世民,他就有那么一丁点的愧疚,因为是他临阵反水,才造成了李世民玄武门之变失败的,所以李世民要是当面质问他的话,他有点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不过,为了确保李建成和李世民不会有任何性命之忧,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当即,常何一步稳稳的迈进了城门楼子。
看到李建成和李世民的第一眼,他有一些惊,因为李建成和李世民看到他出现的时候,神情变得焦急了起来。
这让他心里一凸,以为李建成和李世民要为难他。
但李建成和李世民一开口,他立马意识到自己有些自乱阵脚了。
“快!快去请我父亲来此!”
“快!快去传李纲、裴矩等一众老臣过来!”
李建成和李世民一前一后开口。
一个要求见李渊,一个要求见李纲等一众老臣。
常何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因为以李建成和李世民如今的情况,他们谁也见不了,他略微迟疑了一下后道:“臣虽然不知道太子殿下和……咳咳,为何要见圣人和李公等人,但此事臣没办法私自做主,臣会将此事禀明齐王殿下的,齐王殿下要是答应,臣会帮您二人通禀的。”
“不能告诉他,千万不能告诉他,他现在要毁了我李氏,毁了我大唐,我必须面见父亲,将一切向父亲和盘托出,希望父亲能阻止他。”
李建成强忍着从肚子上传来的疼痛,大喊大叫着。
李世民再次用中指和大拇指板着食指,倒吸着凉气道:“突厥人此次来犯,很有可能会兵临长安,李元吉并没有妥善的应对之策,也没有将实情告诉朝野上下的文武百官,以及我父亲。
他想赌,赌自己能战胜突厥人。
但这种事根本没办法赌,也不能赌。
一旦让突厥人兵临长安,或者攻破了长安城,会有什么后果,你应该清楚。
所以我们必须见我父亲,也必须见李纲等人,必须让他们阻止元吉。”
常何听到这番话,心头一惊,不过他现在是李元吉的犬马,不可能违背李元吉的意志去帮李建成和李世民传话。
不然的话,不等突厥人兵临长安,他就被李元吉给砍了。
所以他只能深吸一口气道:“此事……恕臣爱莫能助……”
李建成瞪起了眼怒吼道:“你难道要跟李元吉一起做我大唐的罪人吗?”
常何丝毫没有被李建成的话影响,目光坚定的道:“虽然臣不知道齐王殿下为何不将这种事告诉朝野上下的百官,告诉圣人,但臣知道,齐王殿下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用意。
臣不能乱了齐王殿下的谋划,也不能帮您二位带话。”
李建成脖子上、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要发火。
常何紧跟着又道:“臣看您二位说话的时候中气十足,想来身体上并无大碍,那臣就放心了,臣先告退了。”
说着,常何躬身一礼,快速的退出了城门楼子。
“你回来!你给我回来!”
李建成冲着常何的背影歇斯底里的怒喝。
李世民额头上青筋爆挑着道:“别喊了,这个人已经被元吉慑服了,纵然元吉做的是错的,他也不敢忤逆元吉半分,所以我们只能另想他法。”
“还能想什么办法?”
李建成回过头冲李世民怒吼,“我们被关在这里,不能走也不能动,更不能传出去只字片语,能见到的也只有李元吉的心腹。
而李元吉的心腹中,只有他是刚刚被引为心腹的,我们不找他,还能找谁,又能有什么办法?”
李世民强忍着跟李建成对骂的冲动,咬着牙道:“眼下突厥人还没有来犯,我们还有时间,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李建成面目狰狞的道:“要计议你计议去,我可不会陪着你浪费时间,我就算是豁出命去,也要见到父亲,也要将李元吉的所作所为告诉父亲。”
“常何!”
李建成说完话,就冲着城门楼子外怒吼。
李世民几次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再说,只是默默的思量起了对策。
李建成在得知了突厥人很有可能会兵临长安以后所表现出来的反应,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靠山山倒,靠人人倒,靠谁也不如靠自己。
昭德殿内,李元吉也在传授牛进达这个道理。
“进达啊,叔宝之所以会变得沉默寡言,纯粹是因为叔宝生出了心结,这种事情你找我也没用,得靠他自己解开心结。”
牛进达此前被派去照看秦琼、尉迟恭、程咬金三人。
在见到秦琼,发现秦琼变得沉默寡言了以后,对秦琼十分担心。
他去问尉迟恭和程咬金,有什么办法能让秦琼‘活过来’,变成以前的样子。
但尉迟恭和程咬金给他出了许多主意,都没能让秦琼‘活过来’。
所以他就求到了昭德殿。
“那个如何是好?臣问过军中的大夫了,秦兄再这么下去,即便是身上的伤势痊愈了,也会患上心病的。
心病这个东西臣虽然不懂,但臣听人说,得了心病以后,不仅会活的很累,还会早逝的。”
牛进达跪坐在殿内一侧的坐榻上,听到李元吉也没有办法,满脸愁容的说着。
李元吉沉吟了一下道:“此事你也不用太过担心,等叔宝身上的伤势好了,我们再一起想办法帮他治一治这心病。
如果叔宝重伤缠身,动都不能动,我们要是想出了一些需要叔宝动起来的办法,叔宝也用不上。”
牛进达不甘的张了张嘴,最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即是如此,那就只能等秦兄伤好了以后再想办法了。”
说到这里,牛进达缓缓起身,恭恭敬敬的一礼后道:“那臣就先行告退了,不打扰殿下处理公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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