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圣诞稻草人
不然的话,也不可能抓住尹德妃等人的把柄,更不可能借着尹德妃等人的把柄要挟她们。
毕竟,尹德妃等人也不是什么寻常人,真被人抓住了把柄,而这个人的身份还不高的话,那么她们会痛痛快快的让这个人消失。
所以只有在内侍省有相当高的地位,并且能随时随地的将尹德妃等人的把柄交给李渊的人,才有资格要挟尹德妃等人。
而刘俊无疑符合以上的所有条件。
所以在凌敬说出内侍省有人倒向李世民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怀疑上了刘俊。
不过从刘俊往日里的所作所为,以及近日里的所作所为看,应该不是倒向李世民的那个人。
不然今日来九道宫的,就不会是刘俊一个人。
李世民的人肯定也会来。
毕竟,明日大朝会上要决议的事情,对李建成而言至关重要,对李世民而言也至关重要。
如果刘俊是李世民的人,那么肯定会将今日来九道宫的事情告诉李世民,让李世民也派个人来增添砝码。
这样一来的话,李世民不用亲自出手,只需要忽悠他这个傻弟弟去冲锋陷阵,就能达到对李建成落井下石的目的。
可李世民的人没来,那就说明刘俊应该是清白的。
不过,这种事情也不绝对,所以在事情查清楚之前,还是要以一种怀疑的目光去看待刘俊。
毕竟,内侍省真正有权有势,又能随时随地接触到李渊的,就那么几个,所以要锁定嫌疑人的话,刘俊是横竖也逃脱不了嫌疑。
“殿下,今日我们真的一起去参加朝会?”
翌日凌晨天还没亮的时候,李元吉就差人将麾下所有的属官召集到了太极宫前。
长安三四月的天,尤其是凌晨,还是很冷的。
李元吉是骑着马入城的,在赶到太极宫前的时候,鼻子已经被冻的快要失去知觉了,所以在凌敬的轿子到了以后,果断的挤进了凌敬的轿子,跟凌敬坐在了一起。
此举虽然遭到了很多在宫门外等待着上朝的老臣们的诟病,但李元吉根本没有在意。
在李元吉坐定,抢了凌敬手里的暖手炉开始暖手的时候,凌敬迟疑着发问了。
李元吉瞥了凌敬一眼,没有答话,只是吩咐凌敬的随从将他的腰牌递去了宫门口。
没过多久以后,凌敬的随从回来说,可以入宫了。
李元吉就吩咐人抬着轿子吱呀吱呀的入了太极宫。
参加大朝会先行入宫,以及剑履上殿,这是亲王的特权。
李元吉很少上朝,所以也很少行使这个特权。
今日天这么冷,李元吉也懒得在宫门外吹冷风,所以毫不犹豫的动用了特权。
对于这一点,一众守在宫门口等待上朝的文武,都没有什么意见。
毕竟,这种特权是父母给的,不是凭努力就能得来的,所以羡慕嫉妒恨是没有用的。
再说了,这也在朝廷制定的礼仪当中,不违法也不违规,也没什么好说的。
就是有点嚣张,看着有点气人。
“殿下,您今日真的要带着臣等一起上朝啊?”
凌敬在享受了一把特权以后,依旧盯着这个问题问。
李元吉被凌敬烦的不行了,就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进都进来了,不是真的上朝是什么?来宫里耍着玩吗?”
凌敬好笑的道:“臣倒是不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只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毕竟,您一年也上不了三次朝,朝堂上的人都戏称您为李三朝,今日您不仅上朝了,还将臣等全部召集齐了,实在是让臣不敢相信。”
李元吉白了凌敬一眼道:“怎么,朝堂上的人很希望我天天上朝啊?”
凌敬果断的摇头道:“没,没有,他们不仅不希望您天天上朝,还希望您这位李三朝变成李一朝,又或者李不朝。”
李元吉哼哼了两声,没有再说话。
朝堂上的文武们之所以会有这种想法,纯粹是因为他每一次上朝都会闹出一点动静来,而且有两三次都闹的相当离谱,且没人能管的住他。
所以文武们都不希望他上朝,怕他闹出的动静波及了他们,也怕他闹着闹着将太极殿闹成乌烟瘴气之所。
这也是他想要的效果,所以文武们怎么议论他,他都不会生气。
他可是立志要做闲散王爷的人,怎么能天天准时打卡上班呢?
天天准时打卡上班,那还是王爷吗?
那不是!
那是长工!
“殿下,太极殿到了……”
轿子吱吱呀呀的行了一路,太极殿很快就到了,抬轿的轿夫在走到石阶下以后就停下了脚步,低声向轿子内禀报了一声。
在凌敬招呼着落轿以后,李元吉将暖手炉丢给了凌敬,下了轿子。
凌敬则坐着轿子去了石阶下的一侧。
在大朝会没有正式开始之前,凌敬是没有资格进殿的,只能在殿外等候,然后随着其他人一起进殿。
李元吉虽说能带凌敬入宫,也能带凌敬入殿,但凌敬自己有自知之明,不想攀着李元吉去破坏规矩。
李元吉在凌敬的轿子走开以后,踏上了石阶,缓缓的向太极殿内走去。
太极殿殿前的石阶一侧,其实是有滑道的,也就是人力升降机。
但大唐绝大多数皇族是马背上出身,根本不在乎多走两步,所以很少动用。
唯有一些八九十岁高龄,且行动不便的人瑞们到太极殿内赴宴,或者到太极殿内给李渊唱赞词的时候才会动用。
李元吉拾阶而上,很快就到了太极殿门口,抬头往殿内瞧了瞧,就发现李世民已经到了,正坐在殿内的一张坐榻上装石像,身边还有两个宫人伺候着。
李元吉走进了殿内,李世民缓缓的睁开眼,脸上流露出了一丝笑意,道:“元吉来了?”
李元吉点了一下头,喊了一声二哥,就在李世民下首找了个位置坐下。
坐定以后,立马有两个宫人从殿内的一侧走出来伺候。
在宫人们烹好了茶,准备好了茶点以后,李世民再次开口道:“元吉啊,今日的事情你准备如何应对?”
第四百七十七章 大朝会(中)
李元吉瞥向李世民,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反问道:“二哥准备如何应对?”
李世民沉吟一下,笑眯眯的道:“自然是力保大哥不失。父亲糊涂了,我们不能跟着糊涂,大哥可是我们的手足兄弟,我们岂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伤害大哥呢。”
李元吉心里憋着笑,脸上和蔼的笑道:“善!”
李世民也真够冠冕堂皇的,说什么手足兄弟,手足兄弟之间会互相陷害吗?手足兄弟之间会自相残杀吗?
说什么力保李建成不失,不就是力保李建成小命嘛。
至于李建成身上的太子之位,显然不再保护范围之内。
“你怎么学起了佛门中人说话的样子,你信佛了?”
李世民错愕的看向李元吉问。
对于佛,李世民是不信的,尤其在李建成将长安城内的佛门首领迎进了光天殿讲过经以后,他就更不信了。
他内心深处对佛门的看法跟内史令傅奕是一样的。
他认为佛门的所作所为,不仅与国无用,也与民无用,还有倒卖君王的前科,所以必须严格管束、严格要求。
必要的时候,也可以下下杀手。
当然了,佛门要是放弃亲近李建成,选择亲近他,那他倒是可以放宽一些对佛门的管束,以及严格的要求。
佛门中人要是愿意供他驱使,为他奔走的话,那他也不介意给一些大德高僧一些特殊的待遇。
但前提是,这些大德高僧在拥有了特殊待遇以后,不会伤害到他,不然的话,他不介意让傅奕去监管佛门。
以傅奕对佛门的‘喜爱’程度,在监管了佛门以后,一定会努力让佛门发展壮大。
当然了,这些他也就是在心里想想,毕竟佛门目前为止没有亲近他的意思,更没有人跳出来供他驱使,为他奔走。
所以在听到了李元吉用佛门中人的口吻说话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想纠正一下李元吉的政治错误。
在大唐,皇室中人信奉佛教,就是一个政治错误。
因为大唐的国教是道教,大唐皇室又认了道教的创始人之一李耳为祖宗。
身为李耳的子子孙孙,自然得信奉李耳创立的教派。
信奉其他的教派,那就是背宗忘族。
也有几分自揭其短的意思。
毕竟,大唐皇室认李耳做祖宗,本就没有确凿的证据,也常常因此被人诟病,若是再不信奉道教的话,那就彻底站不住脚了。
所以,信奉道教,是每一个皇室中人应尽的义务。
这是一种政治需要,也是李氏认李耳做祖宗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信佛?怎么可能?”
李元吉明确的知道在大唐信奉什么是政治正确,所以毫不犹豫的叫了起来。
李世民不解的道:“那你怎么学起了佛门中人说话的样子?”
李元吉反问道:“你不觉得佛门中人说‘善’字的时候,很真诚吗?”
李世民脸一下子就黑了,他终于明白了李元吉为何会学佛门中人说话的样子。
李元吉这是在暗暗讥讽他虚伪。
他当即恶狠狠的瞪了李元吉一眼。
李元吉装作没看见他的眼神,呼呼喝喝的吩咐伺候的宫人添茶。
随后几盏茶的时间内,李世民都没有再凑上来说一句话,显然是不想自讨没趣,也不想凑上来找骂。
李元吉也乐得清静,自顾自的吃起了茶点,喝起了茶,吃的高兴了,夸伺候的宫人两句,吃的不高兴了,骂伺候的宫人两句。
宫人无论是面对夸奖,还是喝骂,都恭恭敬敬的伺候在一侧。
约莫过了七八盏茶的工夫,李纲到了,晃晃悠悠的被人抬进了殿内,下了软轿,向李世民和李元吉躬身一礼后,自顾自的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李世民也好,李元吉也罢,都没敢托大,起身向李纲还了一礼。
这一礼敬的是李纲的年纪,以及李纲的学识和德性。
按理来说,李纲已经被李渊摘了冠冒,拔去了官服,是没资格出现在这里的,但人家还是来了,以人家的年纪,以及人家的名望,李世民和李元吉是没资格把人家赶出去的。
当然了,李元吉要是刷浑脾气的话,倒是能赶,但没必要。
今日朝堂上要决议的事情跟他有没太大关系,他没必要去得罪李纲这种注定一直会在朝堂上待下去的老臣。
李元吉在给李纲回礼以后,刚刚坐下,裴矩就到了,也是坐的软轿,直接坐到了殿内,就是轿子没有李纲那么华贵。
不过裴矩肯定不会在乎这个,毕竟李纲的软轿是李渊赐下的,比一般的轿子华贵也是应该的。
要是没有一般的轿子华贵,那才有问题了。
裴矩入了殿以后,也是先向李世民和李元吉各一礼,不过他没着急赶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而是特地往李世民和李元吉身边走了走。
待到李世民和李元吉起身回礼以后,缓缓开口道:“今日朝议,还请两位殿下口下留情,毕竟此事关系到太子殿下的性命,太子殿下又是两位殿下的兄长,想来两位殿下也不希望看到太子殿下有性命之忧。”
李世民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点着头说了一句,“这是自然……”
李元吉很想问裴矩是不是想用大义绑架自己,但看到李世民答应的那么痛快,也就没心思再多事了,当即跟着点了一下头。
裴矩见此,一脸感激的拱手道:“臣代太子殿下多谢两位殿下。”
李世民笑着道:“该道谢的应该是我们才对,裴公年事已高,还如此费心费力的为我们的兄长奔波,我们理当向裴公施礼。”
说着,向裴矩一礼。
裴矩摆着手连呼不敢当。
李元吉实在是看不下去这种虚伪的场面,理都没有再理会二人,自顾自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了。
为此,李世民在回到座位上以后还埋怨他不识礼数。
他直接选择了无视。
在裴矩到了以后没多久,裴寂、萧瑀、陈叔达等一众三省的大佬们也到了,一个个不是着紫袍就是着朱袍,等到差不多快到齐了以后,还真是满殿朱紫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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