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圣诞稻草人
但只要太子殿下和秦王殿下斗起来,圣人就会想到这份奏疏。
右武卫将军一职,不出意外的话,就会落到剡国公。”
李元吉彻底愣了。
这消息他还真不知道。
庐江王李媛上的应该是秘奏,李渊扣下了,就不会公之于众,等闲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其中的内容。
像他这种连朝也不上,也不跟李渊身边的亲信拉关系的真正的闲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所以……
凌敬是怎么得到的这种消息?
庐江王李媛又要闹那样?
“我宰了王君廓,也算是间接了救了你一命啊。你却在背后插我腰子?!”
李元吉在心头质问。
李世民和李建成要争的是右武卫大将军一职,不是右武卫将军。
所以在这个上面,他倒是不用担心跟李建成和李世民起正面冲突。
问题是,等李世民拿下了右武卫大将军一职以后,让罗士信再跑到他的人手底下去充任将军。
那不是重新把罗士信送到李世民手里了吗?
虽说他已经收服了罗士信的心,罗士信不太可能被李世民挖走。
但李世民要是将罗士信当成‘牲口’用的话,他一年到头估计都见不到罗士信。
关键时候需要用罗士信的时候,找不到人,他找谁说理去?
“你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李元吉眉头一皱,盯着凌敬质问。
凌敬抚摸着胡须,不咸不淡的道:“山人自有办法。”
李元吉盯着凌敬,不重不轻的呼喝了一声,“凌敬!”
凌敬神情一凛。
他察觉到李元吉动了真怒了,咬牙道:“殿下既然做了,就不可能不被人知道。”
李元吉冷冷的道:“我二哥要的是右武卫大将军一职,我要争的话,也会去争右武卫大将军一职。
一个右武卫将军,值得我大动干戈吗?”
十二卫中的大将军和将军,有着天壤之别。
大将军在李渊,以及满朝文武眼里,那就是国之柱石。
将军在李渊,以及满朝文武眼里,那就是个将军。
充其量就是比其他地方的将军高一等而已。
算不上是国之柱石,也不是那么重要。
凌敬听到李元吉的话,脸色微微一变,将信将疑的道:“殿下……并没有谋划此事?”
李元吉瞪了凌敬一眼,“我跟庐江王可不熟。”
凌敬脸色又是一变,“如此说来,庐江王是自作主张?”
李元吉瞪着凌敬没说话。
凌敬知道李元吉不是想听这个,赶忙道:“臣是从尹监门口中得到的消息。”
尹阿鼠自从在恭礼门被李元吉吓唬了一番后,心里就十分揣测不安。
所以就变着法的将他得到了一些‘内部消息’,分享给了凌敬。
希望凌敬能帮他跟李元吉说说好话,让李元吉放过他。
尹阿鼠其实可以直接面见李元吉的。
但他现在有点怕李元吉,看到了李元吉,腿肚子就打哆嗦,所以只能找凌敬做个中人。
“尹阿鼠?”
李元吉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凌敬会说出什么窦建德留下的暗子之类的话呢,没料到居然是尹阿鼠。
李元吉不得不承认自己内心有些黑暗了,但现在不是关注这个的时候。
“他这是想借着你讨好我,让我以后别为难他?”
李元吉若有所思的开口。
凌敬毫不犹豫的点头。
李元吉瞥了凌敬一眼,皱着眉头道:“我跟庐江王不熟,也从没有请庐江王为我上书。所以庐江王所作的一切,跟我无关。”
李元吉这也算是给了凌敬一个解释,同时也在借这话向凌敬问策。
凌敬略微思量了一下,沉吟着道:“庐江王难道是在为自己物色左膀右臂?”
李元吉思量了一下,大概明白了凌敬这话的意思。
李媛是看李孝恭在江水以南屡立战功,有点眼红了,所以也想找一个像是李靖那样的副手,帮他建功立业,帮他展露头角。
李孝恭在出征江水以南之前,是由李媛率军征讨南梁萧铣。李媛在此期间一个劲的吃败仗,最终还是在李靖帮助下,才稳住了局势。
但因为李靖被萧铣控制险塞所阻,没能及时率领着兵马赶到指定的地方。
被李渊误会成了李靖在延误军机,差点宰了李靖。
李媛在此期间,愣是没帮李靖求情,反倒是被李渊派去处置李靖的许绍,见李靖有才,向李渊禀明的缘由,保了李靖一命。
李媛因此失去了李靖这么一位助力。
在随后征讨萧铣的过程中,李靖帮着李孝恭击溃,且俘虏了萧铣,立下了破天大功。
同为征讨萧铣的大军统帅之一的李媛,却寸功未立。
同为李渊的侄子,李媛还比李孝恭大,却被李孝恭稳稳的压了一头,心里自然会有一些想法。
吃过了一次失去李靖的亏,李媛也变的聪明了一点,知道自己能力一般,还是给自己物色能人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我有什么得罪阿郎的地方吗?
但物色左右手就物色左右手吧,物色到了齐王府,有点不太合适吧?
跟自己的弟弟‘抢糖吃’,脸都不要了?
最重要的是,不要脸也就算了,还没脑子。
谁弱谁强拎不清吗?
李渊跟谁更亲近,也拎不清吗?
难怪在历史上会被王君廓给坑死。
就李媛的脑子,王君廓要是不坑他,那王君廓就算是白活了。
“所以他应该不止给我父亲上了一份奏疏吧?”
李元吉有些无语的说。
李媛既然是在物色左膀右臂,那就不可能只盯着罗士信一个人。
很有可能还盯上了其他人。
毕竟,广撒网,才能捞到鱼嘛。
凌敬思量了一下,缓缓起身道:“臣去找尹监门问问。”
说到此处,凌敬又向李元吉躬身道:“臣误会了殿下,恳请殿下惩处。”
李元吉既然没有拿王君廓作伐,那就是凌敬误会了李元吉。
凌敬必须请罪。
李元吉瞥了凌敬一眼,“往后别再听风就是雨了,不然我决不轻饶。”
凌敬躬身道:“臣遵命。”
李元吉又道:“你是我府上的人,就不该质疑我。作为惩处,降你一级,罚你一年俸禄的钱。”
原则上讲,李元吉有权降凌敬的官,但无权罚凌敬的俸禄。
因为罚俸是李渊的权柄。
不过李元吉有权罚凌敬的钱。
让凌敬交等同于一年俸禄的钱,跟罚凌敬俸禄没什么区别。
李元吉在这个问题上,并没有拿窦婠作伐。
因为不合适,也不应该。
凌敬犯了错,那就该惩罚凌敬,而不是去惩罚窦婠。
虽然惩罚窦婠更能让凌敬记住自己的错误,但他永远也别想收服凌敬的心。
李元吉也算是看出来了,凌敬之所以在这件事上跟他硬顶,也是因为李渊、刘弘基等人做的有点过了,有点违背了做人的道义了。
王君廓有错,该罚的也罚了,人也死了,就不应该再为了某种目的,去搞臭王君廓的名声,害的王君廓的家人也跟着遭殃。
常言道,祸不及妻儿嘛。
“多谢殿下宽恕。”
凌敬深深的向李元吉一礼。
凌敬不是指责出了李元吉的错误,而是误会了李元吉。
李元吉真要计较的话,怎么收拾他都成。
李元吉只是降了他一级,罚了他的钱,算是放了他一马。
当即,凌敬匆匆离开了武德殿正殿,去找尹阿鼠了。
李元吉则思量起了要不要给李媛一个教训。
思量出了一些头绪,还没开始归纳,杨妙言和陈善意端着吃的,迈着小小的步子,进入了殿内。
由于李元吉将武德殿正殿弄成了一个办公的场所,所以杨妙言不好带着一群孩子们在殿内玩闹。
只能带着陈善意过来。
杨妙言和陈善意端的吃的不多,但很精致,而且准备了两份。
有一份是给凌敬准备的。
不过凌敬已经离开了,所以两份食物就放到了李元吉面前。
陈善意放下了食物以后,一脸古怪的瞥了李元吉一眼,就去收拾李元吉昨夜睡过的床榻。
虽然侍婢已经收拾过了,但陈善意还是不放心,还要亲自收拾。
杨妙言则侧身坐在了李元吉身边,笑容有些不自然的陪着李元吉说起了话。
“我有什么得罪阿郎的地方吗?”
在陪着李元吉聊了一些闲言碎语以后,杨妙言突然问。
李元吉一边吃着杨妙言送来的食物,一边呲牙咧嘴的问,“为什么这么说?”
之所以呲牙咧嘴,是因为杨妙言最近拜访孙思邈的次数有点多。
杨妙言是去找孙思邈请教医术的。
但孙思邈觉得杨妙言没多少‘慧根’,成不了好大夫,所以就教导杨妙言做起了药膳。
杨妙言初做药膳,滋味自然不怎么好。
杨妙言的药膳,府上可没几个人有资格享用,所以杨妙言在药膳方面的进境,有些缓慢。
“阿郎东征回来以后,就一直睡在此处,从没有回过寝殿。阿姊说我有可能是得罪阿郎了,所以阿郎才不愿意回寝殿。”
杨妙言盯着李元吉认真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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