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圣诞稻草人
若是以前的话,侍卫们绝对不敢这么跟李仲文说话。
虽然李元吉看不上李仲文的事情苇泽关上下皆知,但李仲文好歹也是一位高官高爵,李元吉可以训斥他,甚至抽他,但一众侍卫在他面前还是得毕恭毕敬的。
但是现在不同了,李元吉所展现出的神勇,给了他们足够的底气,所以即便是面对李仲文,他们也能说几句硬气话。
“殿下受伤了?”
谢叔方惊呼,一脸紧张的准备凑上前检查。
李仲文愣了一下,也浮现出了一丝担忧。
李元吉不等谢叔方临近,就将谢叔方挡在了身前不远处。
“只是被火灼伤了,没什么大碍。”
谢叔方还是有点不放心。
李仲文亦是如此。
李元吉又道:“突厥人虽然退了,但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会卷土重来。此次突厥人攻打苇泽关,苇泽关内也是损失惨重,你们应该尽快去统计将士们的伤亡,重新给各处分派兵力,将受伤的将士从到关城内疗伤。”
说到此处,李元吉又补充了一句,“将士们奋战了一天,不仅粒米未尽,一些人还累的爬不起来了。
你们也应该赶紧让火头军给他们送一些吃的喝的,让他们尽快进食,尽快休息。”
谢叔方听到这话,毫不犹豫的对李仲文道:“此事就交给李将军操持了,我留在此处保护殿下。”
李仲文慢了谢叔方一步,只能苦着脸点了一下头。
李元吉白了谢叔方一眼。
谢叔方那是为了留下保护他,分明是想看看他跟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为何能做到人力无法做到的事情。
“你既然闲着,那就派遣几个人出关去看看,看看苏定方有没有追上刘黑闼。”
苏定方去追击刘黑闼,一追就是数个时辰,从白天追到了黑夜,至今也了无音讯。
所以李元吉有点担心苏定方。
刘黑闼虽然在洺水城的时候,被李世民指挥的联军按在地上打,但李世民所指挥的阵容,别说是打刘黑闼了,就算是跑到这里来打突厥人,也能按着打。
所以刘黑闼并不弱,只是李世民太强了。
苏定方虽然出其不意的凿破了刘黑闼的大营,打了刘黑闼一个措手不及,但难保刘黑闼不会有什么后手。
苏定方追了刘黑闼这么久,很有可能会被刘黑闼算计。
李元吉不提苏定方,谢叔方差点就忘了苏定方还在追击刘黑闼。
毕竟,李元吉给他造成的冲击太大了,他到现在还没回过神。
“臣立马派人去看。”
谢叔方赶忙应允。
李元吉打发了谢叔方和李仲文,就静静的坐在原地,等起了太医。
没过多久,一个胡须黑白参半,带着一个小药童的老翁,一脸恭敬的陪着一个看似像是个青年的人,一起出现在了城墙上。
待到三个人临近,李元吉才看清,那个看似像是个青年的人,年龄已经很高了。
他只是看着比较面嫩,又比老翁健壮,身形也比老翁挺拔,但是等他走进了,看到他帽子下隐隐露出的白发的时候,才会发现他的年龄有可能比老翁高。
“臣冯鹤龄,参见殿下。”
老翁到了李元吉面前以后,立马躬身施礼,他身边的小药童腰身压的更低。
唯有那个看着比较面嫩的老者,并没有动。
李元吉略微瞥了一眼老者,也没有在意。
毕竟,在这个特别尊老的年代,老者要是过了六旬的高龄,又没有在大唐为官,也不是他治地的臣民的话,不给他行礼,也没人会说什么。
“不知殿下伤到了何处,还请殿下明言,臣也好为殿下诊断。”
老翁,也就是太医,略显恭敬的说。
李元吉拿下了手里的一系列防护措施,侍卫们用火把将李元吉所在的位置映的通亮。
李元吉摊开手,手掌上有一处已经破皮的烧伤,隐隐还有一股味道,在手掌的边缘,还有一些轻微的烧伤,冒出了一些水泡。
侍卫们一下子瞪大了眼。
李元吉不喊也不叫的,他们以为李元吉手上的伤并不严重。
如今一看才知道,李元吉手上的伤非常严重。
李元吉之所以不喊也不叫的,只是忍耐力比较强。
太医的神情一变,“殿下的烧伤,有些严重啊。”
李元吉点了一下头。
太医又道:“此处不是诊治的地方,还请殿下随臣回关城内疗伤。”
李元吉的烫伤过于严重,太医常备的一些治疗烫伤的药膏,根本起不来太大作用,需要重新调配适应的药膏才行。
把李元吉丢在此处,再去调配药膏,一来一回的要花费一些时间,李元吉要多忍受一些痛苦。
所以太医请李元吉回关城内疗伤,等他调配好了药膏以后,也能立马用上,减少李元吉所忍受的痛苦。
“试一试我配的药吧。”
一直站在一旁的老者突然开口,顺手还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个药瓶。
第一百零九章 孙思邈!
太医见老者愿意赠药,大喜过望。
不过太医并没有急着去拿老者手里的药瓶,而是梳理了一下衣冠,恭恭敬敬的向老者一礼。
“先生愿意赠药,弟子感激不尽。”
太医执弟子礼,诚恳的说着。
李元吉瞧着就很怪。
明明太医看着比老者的年龄还大,但是在老者面前完全是一副后辈的姿态,甚至隐隐的还有几分攀附。
老者对太医向自己执弟子礼,似乎有些无奈。
老者稳稳的将药瓶放在太医手里以后,不咸不淡的说:“我没有教过你什么,算不上是你的先生,你也不是我弟子。”
老者的话很不讲情面,一点儿面子也没给太医留。
但太医似乎不在意此事,反而笑呵呵的拿着老者赠予的药瓶,再次向老者一礼,然后开始为李元吉诊治。
太医虽然没有道明老者的身份,但李元吉通过太医的态度,大致猜测出了几分。
太医在大唐的杏林之中,也算是执牛耳的人物,能被他推崇备至,礼待有加,并且以弟子礼相待的杏林中人,在大唐只有那么一位。
药王孙思邈!
李元吉在太医为他诊治的时候,细细的打量着这位极富盛名的杏林大牛。
孙思邈也一脸若有所思的在打量着李元吉。
太医在仔细为李元吉清理了一番伤口以后,开始为李元吉涂抹上了孙思邈提供的药膏。
李元吉感觉到,在药膏涂抹到了伤后上以后,伤口上传来了一阵冰冰凉凉的感觉,伤口上的灼烧感和疼痛感在缓缓的消散。
“殿下感觉如何?”
太医也是第一次用孙思邈的药膏,不知道效果如何,所以在涂抹好了药以后,一边包扎伤口,一边询问。
李元吉坦言道:“冰冰凉凉的……”
太医眼前微微一亮,继续道:“可还有痛感?”
李元吉淡然笑道:“正在消散。”
太医侧头看向了孙思邈,笑容灿烂的道:“先生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果然是神药。”
孙思邈瞥了太医一眼,没有搭话。
李元吉在太医为他包扎好了伤口以后,缓缓起身,向孙思邈拱手一礼,“多谢先生赠药。先生若是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李元吉既然已经看出了孙思邈的身份,那就没必要再装聋作哑的当什么也不知道。
孙思邈略微拱手还了一礼,一脸好奇的道:“那腾空而起的火柱,可是殿下所掷?”
虽然孙思邈没有亲眼见证李元吉投掷火柱,但是看到了李元吉手上的烫伤,以及一众侍卫们看李元吉的目光以后,隐隐有所猜测。
他有点不敢相信,人力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所以十分好奇。
李元吉听到孙思邈的话,略微一愣。
李元吉身侧的太医愕然的瞪大眼,不敢相信的看了看孙思邈,又看向了李元吉。
李元吉在短暂的发愣以后,回过神,毫不犹豫的道:“先生慧眼。”
他投掷火柱的事情,城墙上不少人知道,如今还在不断的传扬,相信要不了多久,苇泽关内外所有人都会知道。
他要是藏着掖着的话,反倒不美,容易被人误会成是在戏耍别人,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
孙思邈听到李元吉的话,有些动容,脸上好奇的神色更浓了,“殿下若是不介意的话,能否让我帮你诊一下脉?”
李元吉知道孙思邈在好奇什么,所以大大方方的伸出了手臂。
孙思邈是在好奇他明明看着不怎么硕壮,为何有那么大的力气。
他也想知道,他身体上的变化,对他而言是有益的,还是有害的。
他的力量是会一直涨下去,还是到了一定的年纪以后,就不涨了。
孙思邈见李元吉如此大方,也没有客气,毫不犹豫的伸出手,探在了李元吉的手腕处。
没过多久以后,孙思邈一脸疑惑的再次伸出手,探向了李元吉的脖颈处。
李元吉身侧的侍卫们一惊,要上前,却被李元吉抬手给制止了。
李元吉也算是见多识广,知道大夫们为病人探脉,不仅仅会探手腕,也有探脖颈、探额头的。
目的就是为了更清楚的了解病人的病症。
虽说中医讲究望闻问切,高明的大夫往往看病人一眼,就能断定病人的病情。
但绝大多数的大夫,即便是能通过看一眼的方式,判断出病人的病情,也不会轻易的下决断,反而会将望闻问切一套流程走一遍,确认自己的判断准确无误以后,才会下决断。
孙思邈的手探到了李元吉脖颈处的时候,中指和食指并作了一个剑指,自下而上,摸起了脉。
良久以后,孙思邈脸上的疑惑更浓了,又探手伸向了李元吉的额头。
李元吉在孙思邈的手放在他额头上良久以后,笑着问道:“先生诊断的如何?”
孙思邈收回手,一个劲的感慨,“怪哉怪哉……”
周遭的侍卫们和太医以为孙思邈诊出了李元吉有什么问题,一脸紧张。
太医也顾不得惊叹于李元吉能将百斤的巨木扔下城头的事情了,他急声道:“先生,弟子为殿下诊过脉,殿下的脉象并没有任何问题啊。”
孙思邈抚摸着胡须,感叹道:“正是因为脉象没有任何问题,所以才怪。”
太医有点懵。
孙思邈却没有多做解释。
李元吉刚刚可是大战了一场,即便是一个常人,此刻也应该气血如炉、脉搏如鼓。
可李元吉的脉搏四平八稳,一点儿波澜了没有,那就显得不正常了。
“殿下,我会在此地小住几日,往后的几日,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为殿下诊脉?”
李元吉的怪异,勾起了孙思邈的求知欲。
不弄清楚李元吉的情况的话,孙思邈心里肯定放不下,所以他征求起了李元吉的意见。
李元吉也不知道孙思邈到底是看出了些什么,还是没看出什么。
不过孙思邈有心一探他身体的状况,那他自然乐见其成。
孙思邈要是陷进去了,一直弄不清楚他身体的状况,说不定会一直留在他身边。
孙思邈这种杏林的超级大牛,许多帝王亲自下场,都没有将其收入囊中,他一个王爷下场,就更不可能将其收入囊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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