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代重奸
“哦?这个啊,这个还得看你娘愿意不愿意!”张顺听到张如靖这般说,也忍不住笑了。
人家拜义父,你拜义母,你这个小机灵鬼!
反正也没外人,于是张顺朝连忙喊了几嗓子,不多时便听到李三娘应了一声,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
“咋了?”李三娘一头雾水,心道: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老是喊我?
“你瞧瞧这是谁?”张顺笑着示意了一下。
“咦?可望,你咋过来啦?”张如靖都比较熟了,李三娘第一反应就是先给许久不见的张可望,不,现在应该是叫做孙可望打了个招呼。
“母亲在上,请受孩儿一拜!”孙可望多精明一个人,一见李三娘连忙打蛇随棍上。
“啊?”李三娘吓了一跳,连忙侧身避开了,然后有几分疑惑地看向张顺。
“没什么,‘八大王’没了,这孩子就认我为义父了!”张顺淡淡地笑道。
“啊,可怜的孩子!文秀和能奇没事儿吧?”李三娘闻言一愣,连忙把孙可望扶起来问道。
“没事,没事,他俩留在陕西,安抚……士卒呢!”孙可望有几分尴尬的回应道。
本来张顺和李三娘的话都没有问题,结果就这么一问,反倒显得孙可望好像义父尸骨未寒,就卖父求荣一般。
李三娘连忙安慰了孙可望一番,这才向张如靖安慰道:“可怜的孩子,你也节哀顺变吧,才这么大就没了爹……”
“咳咳……”我还没死的,你可别咒我了,张顺差点要哭。
你这是嫌我不够董卓,先给我立个弗拉格是吧?
“那个……那个……”虽然张如靖认干娘这种行为比较高明,经过李三娘这一通搅和,好像人品也好不到哪里去了,一时间让他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咳咳!”张顺一看这事儿不行,要是真让李三娘这么顺着说下去,一会儿他们“父子三人”,恐怕真要“父慈子孝”了。
“那个……那个是这么回事儿,这几个孩子不是刚死了……死了爹嘛,我寻思着他们孤苦伶仃,不如就收下他们。”
“那个如靖孝顺,就随了你的姓,想认你做干娘,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嗐,我当什么事儿,你们父子三个隔这扯东扯西的,行了我认了!”李三娘闻言爽快地回答道。
张顺都替她认一堆干儿子了,也不缺这俩。
“娘!”张如靖闻言连忙深深一拜,然后开口道,“孩儿原本就姓李,只是讨了个巧。”
“刚好孩儿想改个名字,请你赐个名儿!”
“啊?”李三娘听到这里傻了眼,孙可望也傻了眼。
没想到你这厮浓眉大眼,居然还有这一手,还要不要面皮?
“这……我不会呀……”李三娘求助地看向张顺。
张顺挠了挠头,一时间也不好开口,只好做了个嘴形。
“啊,那这样吧,要不你就叫定国,好不好?”李三娘看得明白,连忙答应道。
嗐,什么定国,我说的是安国。
原来张顺心想的是安国定邦一词,故而给他取名安国,字定邦。
结果没想到李三娘看差了,看成了定国,李定国!
哎?张顺突然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原来你就是李定国,你就是孙可望?
难怪他觉得孙可望这个名儿这么熟,原来这两人都是南明的名将啊!
想到这里,张顺也忍不住感叹世事难料。
他心道:
“紫金梁”,你的兵马不错,不过是我的了!
李自成,你的老婆不错,如今是我的了!
朱由检,你的天下不错,马上都是我的了!
张献忠,你的儿子不错,现在也是我的了!
我张逆取就是董卓……啊,呸呸呸,就是你们的爹!
且不说张顺、李定国和孙可望如何心思,且说这事儿很快就传到了张文秀和张能奇耳中,两人不由愕然:
“咱们这就换了一个爹?”
“换了一个爹!”
“那我们能认?”
“能认?”
“为啥?”
“认爹爹,吃饭饭!”
“要是还吃不上饭呢?”
“那就是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第599章 上学二三事
话说张顺又认了四个义子,不过这义子倒也不白认。
他之所以认了孙可望,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看中了他的治理才干。
和张顺、李自成不同,张献忠这厮好杀,就是个神经病。
不但张顺不喜欢他,就连他几个养子对他也颇有微词。
待到四人换了爹,张文秀和张能奇二人也分别换回了本姓,改称刘文秀、艾能奇。
至于张献忠,则被两人刨了根柳木,钉了个三长两短,草草埋了。
可怜陈长梃眼巴巴替他寻了一根上好的樯木,却也没有用着。
且不说刘文秀、艾能奇两人如何训练兵马,留在陈长梃麾下听用,且说那李定国、孙可望二人既认了义父,张顺便命他们二人暂且在“内学”学习。
说来也是有趣,张顺新建这内学本来并无教师,他还打算自个亲自上阵。
然后,自前番他见了那沈氏以后,发现此女不仅精通文墨,更是擅长账目、交易、经济、税收等学。
那张顺既然认了李定国、孙可望作义子,本来就有打算让这二人管理此事。
于是,他便延请沈氏充当教师,专门教授账目、贸易和税收等科目。
如此过了五七日,张顺便命人喊来李定国、孙可望进行考核。
结果,不意竟发现两人神情萎靡,精神不振,其中孙可望更是脸色苍白,脚步虚浮。
张顺张口一问,却是一问三不知,竟不知学了些什么。
他不由勃然大怒道:“为父让你们就学,是寄希望你们能够成材。我不知你们整日在做些什么,却是半分经济学问也没学进去!”
张顺这雷霆一怒,顿时骇得两人胆战心惊。
孙可望早不复先前狡猾本色,反倒一脸羞愧的低下了头。
到最后,还是李定国忍不住了,不由开口道:“义父……你还是看看去吧,这……这须怪不得我俩!”
“哦?”张顺闻言怒极而笑,不由冷笑道,“既然如此,本王就走一遭,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诸义子上学之处,就在慈宁宫附近,距离养心殿倒不甚远。
那张顺便带着李定国、孙可望等人,三步并作两步赶了过去。
他刚赶到跟前,便听到“人之初,性本善”等语,却是七岁以上,十三岁一下孩子在此蒙学。
“我们的学堂在那里!”李定国连忙指点道。
张顺顺着李定国指点走了过去,来到一处学堂前,却正听见沈氏柔媚的声音传来:“夫账目之法,分为‘进、缴、存、该’四类,所谓进,便是指……”
张顺听着话并无问题,不由奇怪的伸头往里面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顿时气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只见十多个孩子,一个个呆若木鸡,口水直流,正死死盯着台上。
显然早已经心猿意马、神游天外。
我的义子不可能个个都这么蠢!
他正要推门而入,不意却被李定国一把扯住了:“殿下,你看!”
张顺顺着李定国的手指往那台上一看,却见那沈氏正襟危坐的坐在那里,抑扬顿挫地讲述着记账之法。
“怎么了?”张顺不由挑了挑眉毛道。
“师……师父太漂亮了……”李定国红着脸,不由把头扭向了一遍道。
“哈?”张顺一脸懵逼的看了看裹得严严实实的沈氏,再看了看下面那一群小崽子,半晌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原来这一群小崽子自幼失怙,不曾享受过半分母爱。
好容易有个石墨希代为照料,却因为她自己也不过是个半大丫头,更多的是充当了一个姐姐的角色。
据说自幼缺少母爱的孩子,更迷恋年纪大一些的女性。
而好巧不巧,这沈氏正是一个前凸后翘,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女性诱惑的熟女,这谁遭得住?
就在张顺脸色阴晴不定之际,不意只听见“噗通”一声,却见那孙可望跪了下来。
“义父,义父,你把教师赏给我吧,你让我做什么都成!”孙可望一张脸涨得通红,低声哀求道。
“哈?”张顺差点被他气乐了。
先不说这沈氏本就良家,如何赏他。
张顺这一次着重培养他,本就打算让他替自个处理“北洋海上贸易”之事。
结果,这事儿还没开始,你就和其中的关键人物沈世魁联姻上来,那老子还玩个屁?
“瞧你那点出息,八辈子没见过女人吗?”张顺不由训斥道,“你看人家李定国,人家就不想……”
“义父,我也想!”那李定国见孙可望跪了下来,正兀自懊悔,生怕被他抢了先,听到张顺这话,连忙接话道。
“咳咳!”妮玛,张顺差点被这俩小子气死了。
“何人在外面喧哗?”而就在这时,那沈氏听到了学堂外面的动静,不由出声问询道。
“是我!”张顺连忙应了一声,随便踢了正跪在地上的孙可望一脚。
那孙可望吃了这一脚,这才醒悟过来,慌忙站了起来。
张顺这才施施然推开房门道:“本王今日无事,恰巧路过此处,过来查看一下,不意竟惊扰了女夫子!”
“啊,不妨事!”沈氏闻言连忙起身道,“其实……其实学生们也该到下课的时间了,正好让他们歇息一下。”
“哦?不忙,待我先考核一下,然后再下课!”张顺不由冷笑一声,然后扭头向义子们问道,“这记账之法,共分为哪几类啊?分别都是什么意思?”
“啊?”众义子闻言一愣,顿时面面相觑。
那沈氏见竟没有一人答出,脸上也不由露出失望之色。
“这记账之法,共分为‘进、缴、存、该’四类,所谓进,便是指……”就在这时,却恰巧有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出来。
张顺定睛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义子李定国。
原来方才那李定国不曾坐在学堂,看不到沈氏的身形,是以记得一清二楚。
“呵,既然这‘龙门账’你记得明白,那‘四脚账’你确实懂也不懂?”你以为本王看不出,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心思?
“啊?”李定国闻言顿时傻了眼。
那孙可望砸了砸嘴,想告诉张顺“四脚账”他也会,不过他看了看张顺的神色,没敢吱声。
“都滚下去吧,我和你们的夫子说会话!”张顺看着这群人糟心,不由骂了一句道。
众义子顿时如蒙大赦,连女夫子都顾不得看了,一个个落荒而逃。
“你才多大,就这么说他们?”那沈氏看得好笑,见孩子都跑了,这才笑盈盈地问道。
“大不大,好歹也痴长了一些!”张顺笑了笑,然后开口解释道,“其实我也不想如此,只是不凶一些,怕是管不住他们!”
“哦?殿下是不是也想凶一些,好好管教管教奴家呢?”沈氏突然俏脸一红,看向一旁道。
“呃……”张顺闻言一愣,才发现刚才两人一问一答,竟是有些歧义。
他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一阵躁动。
这些日子,“三个和尚没水吃”,张顺虽然群芳环绕,却是看得着吃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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