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代重奸
“哎,在这呢。”王奇瑛闻言又好气又好笑,只好抓起玉如意晃了晃,低声提醒道。
“哎?怎么在你这?”张顺不由奇道。
要你管!
王奇瑛撇了撇嘴,不想理他。
张顺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其间差点直接一头扑倒在王奇瑛身上。
好容易在床边坐稳了,张顺拿玉如意一挑,一下子便把那金丝盖头挑开了。
借着微弱的灯光,张顺仔细端详了半天,只把那王奇瑛看的羞怯地低下了头。
他这才笑道:“娘子真是风华绝代,国色天香!”
“哼!”王奇瑛不由冷哼一声,反问道,“那比你的几位夫人又如何?”
好家伙,我都没嫁过来呢,你都娶一堆婆娘了,气死我了!
“梅兰竹菊,各有所长……”
“嗯?”王奇瑛眉头一挑。
“啊……皆不及夫人国色天香!”张顺这厮别看醉的厉害,他这看碟下菜的本事那是一等一的好。
什么国色天香,那是自然张顺胡诌之言。
但是若论及长相,其实王奇瑛是属于五官端正,非常耐看那种美女。
五官端正和耐看加在一起,同时也代表着这张脸没有特点,很容易让人遗忘。
但是好巧不巧的,王奇瑛又有一张厚厚的嘴唇,看起来非常性感,反倒让人印象深刻。
若说换作别个,却未必能够驾驭得住这一张嘴唇。
但是那王奇瑛本就出身将门,自幼习武练拳,身子骨骼比一般女子要壮实了不少。
而正是这种壮实的体格和厚厚的嘴唇,反倒相得益彰,给人一种健康的美感。
总有人觉得男人的喜好变化无常,其实这是一种很严重的误解。
无论是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人的非人的,都无所谓。
其实大多数男人喜欢人就一个标准:长得漂亮的!
虽然王奇瑛不是张顺喜欢的类型,可是架不住她确实美啊!
“算你还有点良心!”王奇瑛撇了撇嘴道,“你搁外面大吃大喝,你看我这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这么平?看着不像啊!
张顺暗自吐槽了一句,连忙从怀里掏出来一个荷叶来,里面赫然包裹着一个馒头、几片肉和一些菜。
“咦?有吃的!”王奇瑛眼睛一亮,不由一把夺过来。
随即犹豫了一下,她又把馒头掰成两半,对比了一下,又选了一块小半的递给张顺。
“哈哈!”张顺看着好笑,摇了摇头道,“你自己吃吧,我不饿,在外面吃了好多了!”
“那……那我就不客气了!”王奇瑛犹豫了一下,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说实话,婚礼这玩意其实也挺坑人。
那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啊不对,是饿的饿死,撑得撑死!
张顺在外面被“老丈人们”灌的够呛,酒足饭饱,结果自己婆娘却躲在新房里,胸都快饿瘪了。
“吃饱了吗?”张顺眼看着她三下五除二吃净自己带回来的食物,不由笑道。
“差……差不多了!”王奇瑛不由有几分尴尬。
原来她作为习武之人,食量惊人。
原本张顺准备了足够一个男人一顿饭的分量,结果她才吃了五六分饱。
“将就一下吧!”张顺心下里好笑。
但是他仍旧拿起两只瓢来,各舀了半瓢米酒,递给王奇瑛一半道:“咱们喝了这合卺酒,从今往后就是夫妻了!”
这合卺酒其实就是交杯酒的另一种叫法。
拿一个匏瓜一剖两半,制作成瓢,夫妻各持一半。
酒甜瓢苦,以此饮之,谓之“同甘共苦”。
“好了,娘子,咱们歇息吧!”张顺头疼得厉害,见终于完活了,就准备熄灭红烛睡觉。
“别……别……”王奇瑛不由满脸通红,连忙阻止道。
“怎么了?”是不好意思,还是有什么特殊的爱好?
“那个……那个我娘给我的画……画册不知道丢哪儿了……”王奇瑛声音如同蚊子哼哼一般,早羞得满脸通红,“我再找找……”
画册?难道这时代新婚之夜还流行看《柯南》不成?
随即张顺才反应过来,这画册应该就是启蒙的春宫图了。
“啊?那个啊,暂时用不着!”张顺不由抱着她,嘿嘿一笑道。
“且不说为夫根本用不着这种‘三百千’,即便用得上,今日怕也是不成了!”
“啊?莫非夫君用坏了那话儿,却是不举……”王奇瑛闻言差点要哭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守活寡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张顺又好气又好笑,连忙解释道。
“今日虽然是咱俩新婚大喜之夜,只是军情紧急,不得不委屈你一次。”
“我已经和令尊早已说定,明天一早咱们就要带领骑兵,日夜兼程,袭取宁夏。所以今晚咱得好好歇息一番!”
“若想‘交战’,回头选个清闲的日子,我让你领教领教你夫君的厉害!”
不得不说这厮“渣”的厉害,新婚之夜,他居然都不想动新娘子,这事儿着实离谱。
当然,若是换个角度看来。
今晚张顺要是要了她的身子,明天一早再策马奔腾,那岂不是要了她半条小命?
“你……你是不是嫌弃……嫌弃我丑?”王奇瑛沉默了半晌,不由低声问道。
“嫌弃我舞刀弄枪,没有一点小女儿姿态?故意找理由搪塞我?”
怎么会呢?
那高桂英、张凤仪哪个不舞刀弄枪,我都没嫌弃,怎么会嫌弃你?
当然,张顺要这么说,保证今晚日子没法过了。
他不由嘻嘻一笑道:“舞刀弄枪?你还会这个?”
第299章 出发
事实证明,王奇瑛对于“舞刀弄枪”一途颇有天赋。
张顺只口述了一遍,她就舞的像模像样了。
春宵苦短,张顺感觉自己还没怎么睡,就被高桂英早早的喊了起来。
张顺怀疑她是故意的,但没有证据。
两人好容易穿戴整齐以后,便急急忙忙出了房门。
事出仓促,若想短时间组织起来以致骑兵来,其实也颇有困难。
首先,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但这军粮的问题便是最大的问题,倒不是张顺的粮草供应不上,而是粮草的运输根本难以满足骑兵的行进速度。
其次,便是骑兵的挑选,这也是让人十分头疼的事情。
如今张顺麾下人马成分十分复杂。
有原来的本部人马,又有新投靠自己的义军人马,还有刚刚投降的榆林诸将和将门。
如此以来榆林城势力盘根错节,若是稍有变故,可能就会出现全盘皆崩的局面。
而这两个问题解决的关键在哪里?
当然是在张顺对人员的抽调和留守。
张顺早已经心有成算。
第一条便是抽调诸将门的家丁,谨防自己不在榆林的时候,有人借机生事。
第二条便是抽调新降义军和官兵精锐。
这时代官兵和义军都一个德性,基本上都是依托少量精锐控制麾下兵马。
张顺这一手算得上釜底抽薪,直接断绝他们生有二心的根基。
就这样,在保证了骑兵战斗力的前提下。
张顺平衡了各个派系的利益,最终决定抽取“闯将”李自成一千骑兵,“混天星”张天琳一千骑兵,俞冲霄一千骑兵,左光先一千骑兵和诸将门精锐家丁一千人托付给自家婆娘王奇瑛率领。
“不成,不成!”高桂英一看这情况,不由不安道。
“都是外人,若有个万一,舜王你可怎么办啊?”
“说谁是外人呢?”王奇瑛闻言不乐意了,“我们夫妻一体,你又是哪个?”
新婚之夜,她连自己陪嫁的通房丫头画眉都特意赶了出去。
结果没想到自己连身子都没破,真是快气死了。
如今看到这个整天贴身照顾张顺的侍女,内心不由有几分嫉恨。
“好啦,好啦,桂英本来是我的正妃。只是为了照顾我,这才不要名分留在我左右!”张顺见状,如何不知王奇瑛心思,连忙劝慰道。
“正妃?那我是什么?”王奇瑛立刻抓到了重点。
明代王爷正房也叫正妃,她哪里想得到张顺这厮还在上面加了一个王后的称号。
“你啊?你是次妃啊!”张顺笑眯眯道。
“不行,我也要正妃!”王奇瑛抓着张顺的胳膊,又蹦又跳道。
“那就看你表现咯!”张顺嘿嘿一笑,然后扭头对高桂英道,“既然如此,你去卢象升那里借一千骑兵,姑且由你带领,这下放心了吧?”
“你不放心我?”王奇瑛皱了皱眉头,不开心。
“不是不是!”张顺见高桂英已经兴冲冲离去了,连忙低声道。
“我这是不放心她,大家都走了,她在这榆林城里搞些事情怎么办?”
“啊?你不要骗我!”王奇瑛嘴角一下子翘了起来。
嘿嘿,就你这小段位,我一个可以打十个!
张顺微微一笑,便放心地去劝说张凤仪和卢象升暂且留在榆林城,替自己稳住局势去了。
这许多琐事儿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一干人等折腾到下午,这才磨磨蹭蹭的出发。
从榆林沿边墙至宁夏,除了大大小小堡垒以外,大致需要路过靖边、安边、宁夏后卫和兴武等地。
若是正常一路厮杀过去,莫说十天内赶到宁夏,恐怕再给张顺一个月都未必能成。
好在这不是有“内奸”吗?
虽然张顺是这种队伍的主帅,但是明面上却是延绥总兵俞冲霄担任主帅,其他陕西总兵左光先、老将王世钦、小将萧偲一干人等为副。
一路上先后遇到了分守延绥中路参将、分守延绥西路左参将、分守宁夏东路右参将等一众将官的检查。
俞冲霄便先后拿出来延绥巡抚张伯鲸的手书军令和宁夏总兵祖大弼的军令,声称:“据闻贼人要奇袭宁夏,巡抚特意派我倍道兼行,协助宁夏巡抚王楫破贼。”
那些参将职位本就低于俞冲霄、左光先等人,哪里敢细问?
更有王世钦、萧偲这样的将门,即便俞冲霄、左光先从了贼,难道榆林将门还能从贼不成?
好歹有个人奇怪地问道:“那祖总镇哪里去了?怎生没有跟过来?”
“他啊?还是像以前一样鲁莽,不幸为贼所伤,正在榆林城养伤呢!”左光先闻言接了一句,顿时那人也没话说了。
这六千骑兵所需粮草,自然是沿途一路如常供给,哪个里敢向俞冲霄讨要?
于是义军就这么一路白吃白喝,往宁夏城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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