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颂歌
数不尽的牲畜开始苏醒，并显得有些急躁，仿佛感受到了即将有什么恐怖降临！
把本就睡眠不深！
或是根本就没有睡着的人惊醒过来！
女人忽的紧张与恐惧中，把睡眼稀松的孩子抱紧。
无数年老体衰的老人，拿起年轻时的武器，一脸决绝的走出毡房！
似乎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自从昨日，部落里的所有成年男子离开，到现在都没有一点风声！
所有人也都清楚，部落里的男人离开是为了什么！
毕竟！
这半个月以来！
他们北方部落，收留了很多来自南方部落人族人！
知道他们月氏人迎来了一个，让人感到无比恐惧的敌人！
东边的大秦！
甚至很多月氏人，穷极一生！
都不知道大秦是什么东西、在什么地方！
或是什么样的国度！
然而现在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南方所有月氏部落，全被大秦给消灭了！
不剩下一人！
更是被人传言，大秦是魔鬼的国度，杀人不留活口！
走过的地方！
所有月氏人都被屠杀干净！
最后甚至连牲畜、部落都没有幸免于难，所有都被一把火焚烧干净！
轰隆隆……
地面震动，随着时间流逝，不再局限于只有感觉灵敏的牲畜才有察觉！
所有月氏人，逐渐也感觉到了地面开始震动起来！
并且这种感觉还越发清晰！
持续上升的动静，让还有些没清醒的小孩，也开始变得不安。
睁大不知所措的双眼，紧紧依偎在自己母亲的怀里。
而有的不足岁的婴儿，更是大声嚎哭，不管女人如何哄着也不停歇！
紧张与恐惧的气氛，随着震动逐渐加大，而使得气氛愈加浓郁起来。
让人很压抑无助的同事，这个月氏部落，开始响起若有若无的哭泣声。
四处开始升起火把，点燃了昏暗的部落。
无数年老男人开始聚集，在有威望的老人管理下，逐渐来到部落边缘。
南方，传来越发明显动静的地方！
没有害怕，只有守卫家园与孩子的决绝！
哪怕因为草原艰苦，而致使他们年老后的身体，或多或少都显露出病痛。
但这样的情况下，也是他们第一时间的站了出来！
无数双浑浊的双眼，定定盯着南方的山脊处！
如果敌人来临，定会在那里现身！
直到某一刻，震动达到顶峰！
忽的一停！
不过远处山脊处，此时却显得黑影崇崇，也给人一种冰冷刺骨的感觉！
干枯、无力，布满沟壑的手臂，勉力拉开弓弦。
对准着远处山脊那里。
但月氏老人们并没有莽撞的直接放箭。
黑暗中，仿佛蕴有噬人猛兽一般！
站在山脊的位置，低洼处的月氏部落，一眼就能收入眼底！
这片土地很是肥沃，所以这个部落的毡房，少说也有着数万个！
整个辽阔的低洼盆地，密密麻麻的毡房，一条贯穿的溪流养育着这个月氏部落。
就这样对峙了片刻，就在紧张气氛来到极致！
山脊处，忽的响起一道让月氏人不寒而栗的声音！
“投降，不杀！”
……
仿佛在这道声音之下！
世间万物都陷入了凝固一般！
前一刻，惊惧与绝望并存的月氏部落，这一刻也神奇的安静了下来！
哪怕是原本变得狂躁的牲畜！
仿佛这个声音发出后，让它们不再感受到一点的威胁！
然而人很复杂，所以阻挡在月氏外围的月氏老年男子们，并没有任何反应！
生活在条件艰苦的草原上，本族与外族，还有大自然之间的争斗！
天真的人，都已经死绝了！
不过到底是让有些人，生出了些许希望来！
毕竟没人想死！
如果敌人不杀孩子，哪怕把他们老人都杀了！
相信也有很多人想要投降的……
紧张与绝望的气氛稍微降下了几分，不过还是有些剑拔弩张的感觉。
见此，山脊处，黑暗中。
刚才的声音又再度响了起来！
“你们族里的男人没死，他们还活的好好的！”
“你们月氏南方部落的族人也都还在！”
“他们都前往大秦了……”
这些话，似真似假，让人很难分辨的出来。
甚至可能，连说话的人自己都不敢保证！
自己所说的到底是否属实！
毕竟，抓捕俘虏，或者月氏大军投降之前，也确实是死过人的！
不过反正是给这个部落的人，一个投降的台阶罢了！
后面的话，算是击破了很多月氏人的防线！
老年男人手中拉紧的弓弦不禁松懈了几分，甚至开始左盼右顾。
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而月氏部落内有些毡房，还被人里面稍微打开一丝缝隙。
明亮的眼睛观察着外面，什么也看不到的世界。
忐忑、期望，还有不安中带着一抹不相信。
又是片刻过去，好像黑暗中有些不耐烦了，声音又一次响起！
不过这次的喊话中，透露出让所有月氏人都胆寒的冷意来！
“我等保证！”
“只要你们投降，我们坚决不杀一人！”
“否则！”
“人畜一个不留！”
……
如同冬天的刀子一般，让人汗毛耸立，甚至头皮发麻！
第237章 紧宽苛柔
黑暗中，眼前下面就是灯火通明的月氏部落。
而山脊后面，则是静立，不见一丝动静，如同一尊尊雕塑一般的数万大军！
喊完后面的话，李存孝一脸的郁闷。
瞥了眼身旁黑暗中的赵宸，不是很理解赵宸的想法！
在李存孝看来。
反正现在眼前的这个月氏部落，没有一个成年男人！
倒不如直接杀将过去来的痛快！
还在这里跟他们废话什么？
有月氏成年男子俘虏不就够了吗？
这些老弱妇孺能有什么作用？
留着还浪费粮食……
像是感觉到了李存孝内心的牢骚，黑暗中的赵宸微微侧头，瞪了眼李存孝。
遂即边观察着下方，月氏部落的情况，边道。
“一味杀戮并不可取！”
“而且，哪怕是他们作为大秦俘虏，但只要活下来的，过几代人，他们后代也将会是大秦子民！”
“大秦也必须得给俘虏一个希望！”
“哪怕这个希望很是渺小……”
说道最后，赵宸更多的却是有点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李存孝不是很理解的缩了缩头，位于赵宸另一边的李靖却赞同的出声道。
“公子所言甚是！”
“紧与宽，苛与柔，皆乃并行之道！”
“毕竟都是草原蛮夷之人，还有众多的匈奴也是一般！”
“如果我们只是把俘虏当做工具使用的话！”
“最终只能是适得其反！”
“虽然需要更多的粮食来维持俘虏生活，不过至少怀胰政策之下，管理起来也会轻松很多！”
在赵宸隐隐约约，有时候的透露之下，众将也都能接受赵宸大量抓捕俘虏的决定！
不同于知道赵宸计划的刘伯温和贾诩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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