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坚韧青铜
总之,能做的事情有很多。
而这个时代,嫁了人的女子除了待在夫家之外,很多时候连出门都不会做。
这样一个人待在冷清的后宅之内,总会有些无聊的。
能在大清早替自己做顿饭,或许便于对方来说,是件很开心的事。
吃完早饭,戏煜看着甘梅又开始主动收拾碗筷,随即一把便抓住对方的手。
“别收拾了,我教你个游戏!”
“游戏?”
甘梅脸色有些发红,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眼神忍不住往门口望了望。
“阿郎,这……”
“你想到哪里去了!”
眼前妮子的反应让戏煜脸色有些发黑,伸手轻轻探了探对方的脑门后,这才开口解释道。
“前些时日为夫不是刚刚负责辎重营吗,现在手底下也算是管着三千号人马了!”
“为了和这些手下打好关系,为夫前两日刚刚想出来一种游戏,我已经做好了,今天我先教教你!”
“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喊阿韦过来!”
“哦!”
……
没花费多长时间,典韦便被戏煜拉着进了后堂。
“先生,玩什么游戏?”
典韦翁着声,脸色有些疑惑。
他刚才还打算去辎重营找赵云那家伙继续比划比划呢,谁知道还没等他走,戏煜便将他喊了过来。
这功夫进了后堂,典韦又看到甘梅正站在那里看着两人,连忙拱了拱手。
“见过夫人!”
“见过将军!”甘梅回礼。
“好了,都坐下来,我教你们玩这个游戏,这游戏要三人来玩!”
说着,戏煜从袖袍内直接将早早做好的纸牌掏了出来!
他要教两人的便是后世几乎人手都会的斗地主游戏。
戏煜将纸牌摊开之后,随即开始朝着两人讲述游戏规则,边上的甘梅瞪着眼听的极为认真。
典韦则是时不时挠着脑门。
“先生,这花色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四种花色!”
在将斗地主的规则花了一会儿工夫教给两人之后,戏煜便正式和两人开始玩了起来。
“对三!”
“要不起!”
“六七八九十!”戏煜随手将手中最后的纸牌放在桌面。
“夫人,先生是对三啊,怎么能要不起,我们两个才是义军啊!”
典韦瞪着圆眼,手中的纸牌都快要捏碎了。
他玩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会了,结果玩到现在,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局里局外都是个外人。
“阿韦,你小声点,你俸禄都快输没了!”
“不玩了,先生你们找其他人去玩吧!”
典韦脸色发黑,随手扔下一手的纸牌,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这功夫,甘梅有些歉意的笑了笑。
典韦也没有在意,只是这样玩那还有什么意思。
他这边生这闷气,但又有些舍不得,刚学会了这个游戏,而且他又没有纸牌,便是找其他人也玩不了。
就在这时候,门外突然又人声传了过来。
“呦,你们在干什么?”
戏志才晃着身子从屋外走了进来,打眼便看到戏煜三人围坐在一张案几之前。
那桌面上似乎还摆放着一桌子的东西,看的戏志才有些疑惑。
“大兄回来了?”
看到是戏志才,戏煜随口笑了笑。
边上的另外两人也跟着朝着戏志才打着招呼。
后者点头回应,随即一溜烟便跟着凑了过来。
“这是什么?”
伸手将眼前的纸牌拿了起来,戏志才放在眼前看了看,半晌也没看出什么门道。
典韦这功夫有些热情的朝着戏志才解释道。
“这是我家先生刚刚发明出的一种游戏,挺好玩的,你要玩吗?”
“嗯,怎么玩?”
比起典韦,戏志才很快便搞懂了游戏规则。
只是,这游戏只要三个人,典韦又有些舍不得,边上的甘梅倒是主动的退让了出去,说是自己玩的差不多了。
听到对方这般说,戏煜便让其坐在自己边上看着。
牌局重新开启。
有着戏志才的加入,原本朝着戏煜一边倒的局势,到也逐渐变得有来有回。
“阿煜,再过两日便是除夕,主公邀请你我一同赴宴!”
玩到一半,戏志才随口朝着戏煜说了一句。
听到这话,戏煜眉头轻挑了挑。
曹家自己的宴会吗?
他已经去了好几次了,这一次他并没有打算要去的意思。
计划里,他已经打算除夕的时候,和手下的辎重营一起过个年,这可是拉近下属关系的最好时机。
“嗯!”
“年后我军还要对徐州用兵,这一次希望能更顺利一些!”
戏志才嘴角轻笑。
如今整个兖州之地已经在曹军麾下,半个徐州也已经纳入囊中。
年后若是在开战的话,到那时,必将鲸吞整个徐州之地。
戏煜抬头朝着戏志才看了看。
“兄长可想过兖州内部?”
再战徐州是必然的事,但戏煜紧跟着便想起了张邈等人。
有些话没办法对曹操说,但放在自己家里,对着家人倒是可以畅所欲言。
“阿煜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兖州内部有什么不对?”
戏志才眉头紧皱,他仔细想来,并不能察觉兖州内部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看到戏志才并没有往张邈身上想,戏煜想了想直接便提醒道。
“兄长可想过陈留张邈?”
“张邈?”
只是一瞬间,戏志才便回过神了,紧跟着他的目光略有些讶异的朝着戏煜看了看。
边上的典韦在听到张邈的时候,目光也跟着看了过来。
“阿煜,你不会是因为此人前番向你讨要典韦,所以才如此说的吧?”
不怪戏志才如此想,实在是张邈和曹操的关系,比不上管鲍之交,那也算得上肝胆相照了。
曹操当年还将其家人托付于对方。
这两人的关系,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兄长,我岂会在意这点小事?”
戏煜有些无奈,要他直说张邈会带着陈宫反叛曹操,甚至于将吕布迎接进来。
整个兖州到时候只剩下三城之地。
这事情现在说出来,又有谁能相信呢?
“兄长,张邈此人,野心不小,其边上又有陈宫谋划,所图甚大!”
“我料想,若是开春我大军征讨徐州之时,其必会于陈留之地携军反叛……”
戏煜言之凿凿,只是这话说出来戏志才还是有些难以相信。
仅仅只是听自家兄弟这般说,让他很难理解。
更何况,戏煜此前和那张邈才刚刚有所冲突。
“兄长不信也是正常,且日后在看吧!”
戏煜摇了摇头,没有在解释什么,但这话听到戏志才耳朵里终究还是留下了印象。
不过,他倒也不是冒冒失之人。
这种事情,戏煜告诉自己,他却不能随便对其他人说。
要是听到曹操耳朵里,恐怕还会以为他们兄弟诋毁曹操的好友呢!
这种事,划不来。
即便是戏煜所说的是对的,眼下这事也不可能说。
戏志才点了点头:“此事我记下了!”
边上的典韦静静的看着两人,这两人实在是太变态了。
手上玩着游戏,还能一边讨论事情。
他到现在,都快要输麻了。
至于听到张邈会不会反叛的事情,典韦根本就不操心,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上面去担心吧!
他人虽然憨笨,但是却不傻,这种事情也不会张嘴在外面胡说。
戏煜将他当做自己人,典韦也早就打算跟定戏煜了。
他又朝着手中的纸牌看了一眼,边上的戏志才扔下了最后的手牌。
这一局从头到尾,典韦也只出了两次牌。
“不玩了!”
典韦脸色更黑了,跟这两个人打牌,他就赢不了,在打下去,他过年的时候恐怕连酒都喝不起了。
“呦,典韦你怎么不玩了?”
戏志才有些讶异的转头朝着典韦看了一眼,他这边才正玩得手热呢。
在多赢几把的话,明天又能去醉香楼转一圈了。
“我输完了!”
典韦嗡了一声,之前先生让他多带点银钱,他还以为先生是打算带着他出门呢。
谁曾想,这才不到半天功夫,自己口袋里的银钱竟然已经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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