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坚韧青铜
如此一来,徐州足足比去年更开垦了一倍多的荒地,马场与畜牧业也随之得到了大力发展。
各地新上任的官员们,在百姓大力支持下,开启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春耕!
从上到下,一片热情沸腾!
此时的诸葛亮已官拜典农官,负责编纂下邳城内所有典农策略,每日天未亮,诸葛亮便带着小书童诸葛逸去到田间。
诸葛亮很是感激戏煜,给了他一份称心如意的差事,他自信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定能轻松管理好所有徐州的农田。
他诸葛亮有这本事,也必须抓住这次机会,开始内政之路。
而此时的郭嘉,虽然是戏煜身边最亲密之人,却仍旧是戏煜的功曹。
戏煜此时也早已所有公务办理迁到了科学院里的衙署内,偌大的厅房里,摆放着二十张桌子,以便二十名文生处理公务。
这些人全是查举孝廉而来,均是品德名望俱佳之人,戏煜便安排在衙署内任职,负责公务编纂,由郭嘉统管这些人,把所有上报而来的事件和策略之事汇总后交于郭嘉处,郭嘉处理后,再交给戏煜签字。
分工明确,各司其职,效率甚高。
而这军务之事,戏煜则是自己亲手负责,尤其是辎重营的老部署,青州兵所有人每日必须进行体力练习。
整个徐州城,各项管理井井有条,形势甚好。
这是徐州城有史以来,开春后,农民第一次出现这般热火朝天之象,他们对戏煜的农耕之策深信不疑。
谁要胆敢说戏煜只不过是在骗百姓开垦种地,日后定会增加税收,所有农民百姓们就要跟他拼命!
如此以来,陈登与陈陈珪父子甚是难受。
陈珪更是差点被人围攻。
他本以为还能如之前那般,受到寒门士子的敬重,还以为普通百姓会怕他们。
可是,这些都改变了,如今士族的威信和地位,正在徐州城里慢慢消逝。
眼见这般,开学之日临近,陈登父子直接上门等戏煜“下班”。
如此奇怪之词,乃是从设计院传出来的。
如今的设计院里,从工匠,木匠,到手工巧妇,共计一千余人,这些人个个领着让人无比羡慕的待遇。
甚至有人听说,这设计院里边有一种很奇怪的管道,里边可以留出哗哗清水,用水甚是方便,士族阶层之人从未见过,好生羡慕,更是心生嫉妒。
陈登父子便是这其中之人。
一个下午过去,直到太阳落山,陈登父子这才等到戏煜“下班”出来,典韦与赵云跟在他身后,郭嘉则是与诸葛亮伴随左右。
见状,陈登立马朝着戏煜走去。
“见过戏大人。”
见到陈登,戏煜甚感意外,“元龙,你为何在此?今日不用种地?”
“啊,这……”
陈登心中甚是意外:难道我陈登在你戏大人眼里,如今也是种地人的地位?
陈登略显拘束,回道,“大人,我是想到徐州城如今之局势,想尽些绵薄之力,给大人分忧。”
“为我分忧?”戏煜疑惑道,“我这很舒心啊,有何忧?”
“这……”
陈登顿感苦涩。
如今就连回徐州不久的糜芳都当了县令,手握三四千兵马,而他陈登……
“大人,既然大人无忧,那我……”
戏煜见陈登这般,笑道,“哦,不分忧,那就是享乐了?”
好你个陈登,之前你甚是高傲,如今,我刚把士族阶层稍微打压一些,你便想要分享其成?
“不是,大人,我们在士族阶层还有些名望,我们是想借此为大人招揽名士,以大人的名义来办学,此举惠及后世,对大人而言,绝对是好事!”
言罢,陈登自己都深感脸红,脸上表情甚是复杂。
陈登此番话语一出,戏煜心中暗道:现在想着替我办事了,想当初,就因为你陈登,一帮官员几乎同时想要辞官回乡。
他戏煜一向尊重别人,你们想要辞官,我同意便是。
真以为没了你们这些官员,说缺钱过日子?没法招揽人才人脉?
但是,如今仅是一个月旦评,便足以让各方人才齐聚徐州。
只要一个庶人富商巨贾的支持,他戏煜便能拿到大量钱财,至于士族之家的藏书,更不是什么难事。
如今,戏煜这妻妾之中,有“大家”蔡邕之女,家中藏书四千余卷!
无论哪一方面,陈登再想主动示好,戏煜都有资本不搭理他。
戏煜淡笑道,“明日确实是开学之日,学堂就开在科学院旁边。”
“不过,你刚才所言倒是提醒了我,开学后,城中只要有真才实学之人,便有望成为教员,此事你也可以告知士族阶层的儒生,他们也可以前来一试,但必须得有真本事。”
戏煜笑着提醒道,“这也将是你们保住士族地位的最后之机,如若把握不住,今后这徐州的士族圈就再也没有他们的位置了。”
戏煜寥寥数语,虽未有威胁之意,陈登听后,却是后背阵阵冰冷之意。
陈登唯有点头,目送戏煜等人离开。
戏煜此话不假,这些日子以来,陈登清楚的看见,只要是戏煜的仁政,哪怕没有旧有各大族的支持,一样顺利实施,更是得到百姓认可。
如若,长此以往……
很快便会出现新的士族,如果他们陈氏想要在立于这个阶层,成为望族,如今不得不做出改变,向戏煜靠拢。
如今,在这徐州境内,陈氏乃是最大的士族。
但是,士族虽有优越之感,却也有自身弱点……
自春秋战国以来,民之阶层,总计四类:士,农,工,商。
阶层不同,所做之事也不同。
士民读书,农民务农,工民做工,商民经商。
这四个等级,士民当属第一。
士民熟读儒学经典,熟知儒家思想,积累一定才学之后,便可举孝廉而做官,随后,他们还可以培养自己的子嗣入仕为官。
长此以往,周而复始,一个家族也就逐渐成为士族。
因此,无论哪个诸侯,一旦得到士族的支持,也就等于拥有诸多支持,世家士族还会把世代囤积的钱财拿来支持诸侯。
如今汉末,士族势力为打压寒门以及其他士民,直接在族内封存藏书,绝不外传,想要以此只让族中之人为官。
而且,这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势力群体。
如今,徐州境内的下邳城里,这些人几乎全都守在了陈登陈元龙的前院。
开春之后,夜晚依旧冰凉,但这些人依旧不愿离去。
虽然不甚情愿,可他们也别无他法。
但如此一来,陈珪和陈登不堪其扰,他们不得不将不速之客驱赶出屋里。
看着屋内那微微燃烧的火苗,这才让人赶到些许温暖之意。
过了许久,几个年轻人实在抵不住寒冷,忽然一个喷嚏,说道,“要不,还是走吧……”
一位老者拄着拐杖,呵斥道,“就这点苦就吃不了!没骨气!想走,不可能!”
人群中,有一人名袁涣,字曜卿,性格温和,品行甚好,陈郡扶乐人,他父亲曾管拜司徒,算是家中最***职。
袁涣曾跟随袁术,在灭袁被灭之后,来到徐州。
但是,他来徐州,只为求得一处安身之地,不再入仕。
因他来自于士族之中较大一族,此次特意被士族阶层请到此处,可他哪曾想跑来竟然饱受冷风,此刻他实在难以忍受,满脸苦笑道,“诸位,我等这般叨扰陈氏父子,实非君子所为,不如各自回去。”
“戏大人为办学而招募教员,但教员为人师表,首先需重德行,我等如若一再威逼陈登父子,实在有损名声……”
===第二百十二章 一群厚脸无耻之人,欺人太甚===
“袁涣先生!”
“曜卿先生,此言差矣。”
“陈登父子肯定知道此次招募的考题,说不准更是知道戏大人此次招募的更多细节,我等岂能就此离去?”
“如若我等就此放弃,待明日学堂开放之日,陈登父子定当拜官入仕,而我等却只能落得个士民之身。”
在得到开学即将招募教员之事后,这些儒生便来到陈登院子,不达目的,他们绝不肯离去。
开办学堂,士民读书,为的就是入仕为官。
而他们这帮儒生之前本来做官,当初要不是听信陈珪,他们也不会轻易辞官。
现如今,又是陈登父子告知他们有机会再做官,他们之前不会轻易放过这机会。
再者,他们更是怀疑陈登父子手里有此次考学的答案,所以更加不会就这么离开。
见状,陈家仆人也不敢轻易驱赶这些甚是厚脸皮的士族之人。
闻言,袁涣摇头说道,“诸位可曾想过?”
“戏大人如此重视办学之事,那招募教员之事定当是选拔有真才实学之人。如若我等凭借答卷答案作弊,就算成功通过考试而得到教员之位,才不配位,如若被查了出来,定当受到重罚。”
“戏大人的手段,诸位真不害怕?”袁涣看着一众士族儒生,沉声道。
闻言,顿时有人心中一阵慌张,“戏大人的手段,怎能不怕……”
有人跟着说道,“也是,这戏大人出生贫寒……也没听说他有何儒学著作,估计此次招募考试也不会太难吧?”
可话音刚落,便有人站出来高声道,“一派胡言!”
“难道尔等连《出师表》都未曾知晓与研读?这篇表文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不只是《出师表》,戏大人的写的词那也是造诣甚高,那开创先河的文体,别具一格的文采,读来甚是精彩!”
“就是,真是无知,竟敢轻视戏大人的才学,真是可笑。”
“依我看,明日招募的考题,难度一定非同寻常!我若是不重视此次招募,小心被寒门中人抢的教员官位,果真如此,我等颜面何在?!”
士族有人更是冷笑道,“据我所知,早在曹仁将军之前,陈登父子便与徐州官员关系密切,此二人要说与戏大人关系疏远,我绝不相信!”
“就是,我也不信。”
“曜卿啊,你应当替我等好生劝说陈登父子,将手中答卷与我等一同分享,切不可行自私自利之事。”
话音刚落,突然一阵清脆之声,“咣当!”
屋内房门突然拉开,陈登站在门口,气得满脸通红!
他一直站在门口,听着众人言论,袁涣先生本以为他说话,奈何这帮人竟然还不肯离去。
这帮人不离开就算了,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竟然怀疑他是在故意帮助戏大人打压士族之人,以此扶持寒门士子。
“尔等,一群厚脸无耻之人……欺人太甚!”陈登满腔怒火,高声说道。
“吾今日好心前去面见戏大人,为的就是能在开学之际为尔等士族之人求得些许利益,谁曾想尔等非但不领情,更是妄自猜疑,凭空污蔑于我!”
说罢,陈登甚是气不过,立即手持长剑,冲着一帮士族就挥了过去,手中高声骂道,“尔等无耻之人,今天我跟你们拼了!”
“住手,元龙!元龙你且冷静!!”
一帮士族顿感后怕,吓得连退数步。
见状,几名老者赶紧拉住陈登,好生劝说道,“元龙,你就实话告诉我等,关于明日考题之事,戏大人究竟都与你说了些什么?”
陈登冷声回道,“戏大人什么也没跟我讲,尔等满意了吧!”
陈登苦笑道,“说出来不怕尔等笑话,我倒是想问出点什么来,怎料人家戏大人根本不愿与我深谈!”
“再说了,尔等平日里都说自己饱读经书,心中更是满腹经纶,呵呵,也就区区一次教员考题,怎么,这就害怕了?”陈登盯着一帮士族儒生,甚是冷笑。
“戏大人倒是说的很清楚,此次招募教员,求的是有真才实学之人,尔等有本事之人,自然能入学,才识不够之人倒不如早日回家种地!”
言罢,陈登冲着一帮士族儒生,阵阵冷笑。
这帮人跑到他家中这般闹腾,此刻,他早已被气得火冒三丈。
“元龙!你这……此言差矣!”
闻言,来自其他地方的管家士族之人,一时恼羞成怒,冲着陈登怒喝道,“陈登,当初要不是信了你这小人之言,我等怎会被戏大人辞官!如今开学招募之际,你竟然如此薄情,毫无帮衬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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