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百户官开始 第97章

作者:七只跳蚤

最后看着面色铁青的岳不群道:“师傅,弟子确定没有人发现弟子杀了那两名锦衣卫的,师傅不用担心,再说了,不就是两个锦衣卫吗……”

说着说着令狐冲感觉岳不群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对,脸上的剧痛传来,让他登时闭上了嘴巴。

气的恨不得再狠狠的给令狐冲一巴掌的岳不群看到令狐冲缩了缩脖子,抡起的手不禁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道:“孽障,你给为师记住了,你要是还想我华山派能够安安生生的,就给我好好的收敛性子,不许再结交匪类,更不要信那些人的话,同时记住一点,距离官府中人远一些,绝不许无故招惹官府中人。”

令狐冲无比委屈的点了点头道:“弟子记下了。”

看了令狐冲一眼,岳不群努力的控制着内心的情绪道:“冲儿,你要记住,我们江湖中人最忌讳的便是同官府中人打交道,尤其是像东厂、锦衣卫这些,这些朝廷势力最是难缠,也最是不可招惹,一个不小心便是宗门覆灭之祸。”

轻轻一叹道:“给我说说,那钱礼到底是什么来历,你们方才又去了什么地方,还有你这伤又是从哪来的?”

令狐冲直接便将自己送钱礼回府,然后发现钱府被锦衣卫给包围,自己悄悄潜入潜伏查看,结果不小心被李桓以茶盏所伤的经过给岳不群讲了一遍。

岳不群听着令狐冲的讲述,面色变得非常难看,有几次差点忍不住想要狠狠的一脚将令狐冲给踹出去。

最后岳不群盯着令狐冲道:“你说那钱礼本不想牵连我们华山派,然后是你强带人家来的?”

令狐冲点头道:“弟子只是觉得救人救到底,所以……”

“蠢货,我岳不群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一个蠢货出来!”

嘭的一声,令狐冲飞了出去,整个人直接撞在了桌子上,只将那桌子给撞碎一地。

狠狠的一脚将令狐冲给踹飞出去,岳不群仍自不解气的冲着令狐冲道:“被人几句好话便捧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令狐冲少侠,你可真是好生厉害啊,你怎么不去帮人家杀了钦差大臣,帮人家杀官造反啊。”

岳不群是什么人,钱礼的那点小伎俩的确是能够忽悠令狐冲,但是想要骗过岳不群却是太难了。

虽然说令狐冲讲述的不是太详细,可是岳不群却也能够从令狐冲的讲述当中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那钱礼摆明了是在利用令狐冲,可怜自己这大弟子,还傻乎乎的以为人家真的是不想牵连他们华山派。

深吸一口气的岳不群看着令狐冲道:“混账东西,被人骗的团团转都不知道,你真当那钱礼是什么好东西吗?”

令狐冲明显很是不服气,岳不群倒也没有再生气,而是冷笑道:“他要是真的是个好人的话,他也未必会被锦衣卫追杀了,就算是锦衣卫冤枉了他,那么你救了他便已经是对他有莫大的恩情了,他明知道我们和有所牵连会给我们华山派带来什么危害,还偏偏不着痕迹的骗你去送他回府,更是随你一起回来,这根本就是恩将仇报。”

令狐冲摇头道:“师傅,您误会了,是弟子强行带他来的……”

瞪了令狐冲一眼,岳不群此时也没什么心思去给令狐冲解释太多,冲着令狐冲道:“滚过来!”

令狐冲连忙走到岳不群面前,岳不群目光落在令狐冲那肩膀之上,看着那肿胀的极高的肩膀,神色肃穆道:“你确定这是对方以茶盏将你击伤的?”

令狐冲对于李桓那随手一击便以茶盏将其击伤的一幕可谓是记忆深刻,当即便点头道:“对,弟子当时藏匿在暗处,距离那李桓至少有十几丈远,对方也不知怎么就发现了弟子行踪,弟子只看到对方随手一挥衣袖,那茶盏便激射而来,亏得弟子反应够快,否则的话,弟子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师傅您了。”

此时岳不群正伸手帮令狐冲查看伤势,大手猛然之间用力,就听得令狐冲痛的一声惨叫,伴随着细微的咔嚓声,岳不群微微松了一口气道:“还好你躲闪的及时,不然我就当没你这个弟子了。”

说着岳不群缓缓的运转紫霞内功帮令狐冲驱散肩膀处的淤血,虽然说令狐冲躲开了正面一击,可是也被飞溅而出的石块给震裂了一块骨头,方才他便是帮令狐冲将那错位的骨头归位。

至于说那淤血,若是不化开的话,时间久了,怕是肩膀处的肌肉、血管都要坏死了。

随着岳不群帮令狐冲正骨归位,化开淤血,令狐冲明显能够感受到肩膀处的剧痛减弱了许多。

这会儿令狐冲低声道:“师傅,钱兄他……”

岳不群冷哼一声道:“钱礼的事,自有为师来处理,你只需安心养伤,什么都不用管了。”

令狐冲一听不禁急道:“师傅,我华山派侠义为先,您可不能……”

岳不群闻言不禁猛地用力,登时令狐冲只感觉肩膀处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差点忍不住痛呼出声。

看了令狐冲一眼,岳不群淡淡道:“你这孽徒,既然如此,为师就让你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也好让你知道,你究竟救了个什么东西回来。”

令狐冲自然是一脸的不服气。

看到令狐冲的神色,岳不群直接不再多说什么,自己的弟子是什么性子,他还能不知道,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旁人说的再多也是没用。

所以岳不群只希望令狐冲不要结交匪类,不走歪门邪道便好。

至于这次的事情,就算是岳不群恨不得将令狐冲给一巴掌怕死,可是一想到这是自己一手养大,并且当做华山下一任掌门培养的大弟子,他这师傅还能怎么样,只好亲自帮令狐冲善后。

帮令狐冲化开淤血,岳不群冷哼一声冲着门外道:“珊儿,你也给我滚进来!”

刚将钱礼安置好没有多大一会儿的岳灵珊正躲在门口处偷听呢,结果被岳不群这么一喊,吓了一跳,身子一晃直接跌进房间当中。

从地上爬起来,岳灵珊冲着岳不群笑道:“父亲,您喊我啊!”

岳不群瞪了岳灵珊一眼道:“等下你取了化瘀的药膏来,让冲儿涂抹上,同时给我看好了你大师兄,老老实实的给我呆在这里养伤,要是再敢乱跑,当心我打断他的腿。”

岳灵珊这会儿已经看到令狐冲的一张脸半边肿的老高,就像是个猪头一般,一看就是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岳灵珊满心的心疼,不禁冲着岳不群埋怨道:“父亲,您怎么下这么狠的手,您看大师兄的脸都被你打的肿成什么样了!”

岳不群冷哼一声道:“我要是真的下了狠手的话,就不是打肿脸这么简单了!”

说完岳不群直接走出了房间,嘭的一声将房门狠狠的关上。

房间当中,岳灵珊看着肿胀的像个猪头的令狐冲,不禁心疼的道:“大师兄,你疼不疼啊。”

说着小手轻轻的碰了碰令狐冲那肿胀的面颊,登时让令狐冲痛的龇牙咧嘴。

岳灵珊见了不禁气呼呼的道:“父亲也真是,生气就生气,怎么还动手打人啊。”

说着又瞪了令狐冲一眼道:“先前就不让你多管闲事,这下父亲生气了吧!”

不提这边,却说岳不群咣当一声将门关上,整个院子里都能够听到。

最边上的一处客房,正是岳灵珊安置钱礼的所在,而这会儿岳不群出了房间,目光先是向着那被令狐冲用来藏匿锦衣卫的尸体的酒缸看了一眼。

当看到那一溜的酒缸的时候,岳不群不禁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让令狐冲、岳灵珊二人先一步来福州,结果两人就寻了这么一处地方做为落脚之地。

偏僻的确是偏僻了,可是谁来告诉他,这院子里那么十几口偌大的酒缸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令狐冲是凭着鼻子,闻着酒气寻到这么一处地方的吗?

被令狐冲给气坏里的岳不群这会儿也忍不住有些思绪飘飞,下意识行到那客房门口的时候,岳不群方才收敛了心神,目光落在那紧闭的房门上面。

第一百五十章 岳先生想杀人

就在岳不群准备敲门的时候,就见那紧闭的房门猛然之间打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即便是岳不群也是吓了一跳。

钱礼的身影出现在岳不群的视线当中,钱礼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像是刚看到岳不群一般,反应过来之后,忙冲着岳不群躬身一礼道:“见过岳掌门,不知令狐少侠的伤势如何了。”

说话之间钱礼脸上露出几分愧疚之色道:“都怪钱某,如果说不是钱某的缘故的话,令狐少侠也不会受伤。”

岳不群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钱礼,听着钱礼的一番话,嘴角突然缓缓的露出几分笑意。

似乎是见岳不群没有说话,钱礼眼眸之中闪过几分讶异,做出欲出门的模样道:“不知在下是否可以去看一看令狐少侠的伤势,毕竟……毕竟是因为在下受伤!”

这会儿岳不群摇了摇头道:“钱先生却是费心了,不过我那孽徒这会儿正在处理伤口,倒是不大方便,钱先生倒也不必过于担心,不过是皮肉伤罢了,只需要好生休养几日便好。”

钱礼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幸好是皮肉伤,否则的话,钱某怕是百死莫赎!”

再次冲着岳不群拜了拜,钱礼又道:“还请岳掌门莫要怪罪令狐少侠,一切都怪我,并非是令狐少侠要带我来这里……”

岳不群轻咳一声,打断了钱礼的一番话道:“钱先生,这些且不提,岳某只是好奇,钱先生接下来要去往何处?”

钱礼微微一愣,脸上露出几分惨然之色,悲愤道:“如今钱某已经是无家可归,兄弟、儿子皆被李桓所杀,就连亲族也受牵连被抄家,这天下之大,钱某又能去往何处,有时候钱某觉得,还不如就此一死了之……”

岳不群嘴角抽搐了一下,忽然之间感觉有一种拆穿对方的冲动。

不过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岳不群含笑道:“不曾想钱先生的遭遇竟然这般凄惨,岳某真是深表同情。”

钱礼抬头看向岳不群,就听得岳不群一副为难的模样道:“若是可以的话,岳某倒是想要留先生在此居住一些时日,避一避外面的风头。”

钱礼面色一变,一副惨然的模样道:“岳掌门的意思在下明白,在下毕竟是锦衣卫要抓捕的要犯,的确是不好留在这里给岳掌门还有令狐少侠添麻烦,在下这就走……”

说着钱礼就要离去,不过岳不群却是伸手按住钱礼的肩膀在钱礼愕然的目光当中微微摇了摇头道:“钱先生却是有些误会了,岳某并非是赶钱先生离去,否则的话,我那弟子将你带回来又有何意义?”

这下钱礼颇为不解的看着岳不群,脸上满是不解的神色。

岳不群捋着胡须看着钱礼笑道:“本来岳某便打算离开福州城了,如今福州城乱成这般,待过得这一两日我们师徒也该离去了,刚好这里就留给钱先生你容身。”

钱礼睁大了眼睛,显然是没想到岳不群竟然打算将此地留个他来落脚,几乎是下意识的,钱礼道:“如今城门四闭,岳掌门要如何出城?”

钱礼眼中闪过几分期冀之色,如果能有办法出城的话,他自然想要出城,留在这城中,谁知道会不会被锦衣卫给抓到了啊。

岳不群含笑道:“出城之事,岳某自有办法,钱先生尽可再次养伤便是,此地偏僻,想来只要小心谨慎一些,倒也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

说着岳不群拍了拍钱礼的肩膀,然后从怀中取出一方瓷瓶交给钱礼道:“这是秘制的伤药,我看钱先生身上有伤,虽不怎么重,但是还是要处理一下才好。”

在钱礼愕然的目光当中,岳不群背着双手,缓缓离去。

眼眸之中闪过一抹冷厉之色,钱礼张了张嘴,回想着见到岳不群之后,岳不群所有的神色、话语、以及反应,轻声呢喃:“这就是令狐冲那小子说的谦谦君子?我怎么感觉这就是一个滑不留手的老狐狸!”

福州城

昨天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喊杀之声甚至小半个福州城都能够听到,不知多少人躲在家中,紧闭房门听着外面的喊杀声瑟瑟发抖。

太平了那么多年,陡然之间来这么一下,一般的百姓谁又经历过这种事情啊,怕是没有个几天时间,根本就缓不过来。

当然也有胆子大那么一点的人,在听到外面没有什么动静,喊杀之声消失之后,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偷偷的透过门缝向外看,只看到一群浑身散发着一股子煞气的卫所士卒正在清理长街之上的尸体,一具具看上去凄惨无比的尸体被丢上推车,装的满满的,然后被推走。

黑夜退去,一轮红日自天边升起,又是新的一天。

知府衙门

如今的知府衙门之前那一条长街经过一夜的清理,总算是在太阳出来之前恢复了原先的模样。

当然想要彻底恢复到原先明显不现实,最多就是昨天一场恶战所残留的尸体、鲜血之类的被清理一空,至于说道路两边受到破坏的房屋之类,一时半会儿之间却是没有什么可能恢复过来。

正常情况下,这个时候长街之上应该已经是人来人往了才是,可是如今却是一片冷清,只能看到稀稀疏疏的一些身影。

很显然敢在这个时候出来的,必然是胆子极大才是,这些人看着长街两侧那残留的交手的痕迹,空气之中仿佛还残留着昨夜厮杀之后所残留的血腥之气。

就在知府衙门前的高墙之上,一则告示被贴在上面,此时在那告示之前已经围了一些人。

好奇心、凑热闹本就是人之本性,哪怕是昨天这里还死过许多人,可是当第一个人出现在那告示前的时候,没有多久便围了一群人。

一名锦衣卫这会儿正站在告示之下,大声的读着告示上的内容。

“兹有左布政顾煌、右布政钱忠……行刺钦差,谋逆造反……抄家灭族……男丁处以极刑、女子打入教坊司……”

告示内容自然是文绉绉的,有人听了个七七八八,有人则是大字不识一个,听得云里雾里的。

有人忍不住向着那念告示的锦衣卫校尉大着胆子问道:“这位官爷,这告示里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啊,官爷能给咱们解释解释吗?”

虽然说对锦衣卫心有畏惧,可是实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啊。

那锦衣卫闻言当即便给一众人解释道:“诸位,告示的意思是说,顾煌、钱忠等官员同蔡文相勾结,谋害朝廷钦差,按照朝廷律法,这就是谋逆造反的大罪啊,如今钦差大人已经请出王命旗牌,准备于明日午时,将顾煌、钱忠等犯官以及其亲族尽数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啊,要砍头啊!”

有人惊呼一声。

“一次砍这么多官老爷的脑袋,还真是第一次见,明日怎么都要来瞧一瞧热闹。”

正说话之间,几名差役拿着几张写满了黑字的白纸糊在了那墙壁之上。

有认字的人见了凑上前一看,登时眼睛一亮大声叫道:“都来看看啊,这上面似乎是关于钱家、顾家、何家这些被抄家灭族的官宦之家所犯下的累累罪行。”

登时一众人再度围了上去,只喊着让那人大声读给他们听。

“今有钱氏兄弟,兄长钱忠卖官鬻爵、贪赃枉法……钱勇杀人如麻,曾勾结倭寇屠灭溪水村、陈家坞……”

“何氏子弟何文草菅人命,强抢民女,以致白马镇荆小娥姐妹不堪受辱,投水自尽……”

……

随着那人将那白纸之上书写的各家所犯下的罪行念出,许多人起初是看热闹,可是没有多久,就见一张张面孔之上充斥着一股子恨意。

“天啊,溪水村、陈家坞竟然是被钱家的人勾结倭寇给屠村的,那可是上百条人命啊,当年血案一出,不知有多么轰动,结果却是不了了之,没想到竟然是钱家干的……”

有人大叫道:“你们看到了吗,钱家四兄弟就没有一个好东西,老大钱忠贪赃枉法、卖官鬻爵,老二杀人如麻,屠村灭户,老三蓄养打手欺行霸市,囤物居奇,老四也不差,欺男霸女,逼良为娼……”

“该杀,老天真是开眼了啊,这些人全都没有一个好东西,钦差大人下令夷灭其三族,真是大快人心!”

人群之中,一袭青衫的岳不群目光同样落在那高墙之上的告示之上。

相比那些百姓大多不识字,只能通过别人之口才能够知道这些即将被处斩的官员以及其亲眷到底犯下了什么样的罪行,岳不群却是白纸黑字看的清清楚楚。

看得出整理这些官员以及亲眷所犯下的罪行的人很是用了心,将这些人所犯下的罪行事无巨细,统统记录了下来。

虽然说诸如灭人满门、屠村的罪名只有那么几个字,但是至少不是傻子都知道那区区几个字所代表的究竟是什么样的血淋淋的罪孽。

当岳不群的目光落在钱家几兄弟所犯下的罪行上面的时候,尤其是注意到钱家四兄弟中的钱礼,钱礼欺男霸女,单单是被他所害的良家女子就不下十几人之多,更有两三户直接被钱礼给灭了满门。

吐出一口浊气,岳不群站在人群之中,看着那告示,目光又投向那些锦衣卫以及那庄严肃穆的知府衙门,脸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突然身边一声凄厉的嚎叫声响起,只将岳不群都给吓了一跳。

这哀嚎之声既有悲愤,又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欣喜。

“我苦命的女儿啊,你在天之灵可看到了吗,老天有眼啊,天杀的钱家终于遭报应了啊。”

岳不群诧异的看了那白发苍苍的老妇人一眼,这会儿边上有人似乎认出了那老妇人低声道:“原来是柳家胡同的柳秦氏啊,说来这也是苦命人,本来好好的一家子,就因为一对孪生女儿被钱礼那人给看上,索求不得,钱礼竟直接派人将柳秦氏两个儿子生生打死,当着柳秦氏的面奸污并且杀死了她那一对女儿,当时柳秦氏就受不了刺激疯了……”

“啊,原来柳家胡同的疯婆子就是她啊。”

那老妇人如厉鬼一般凄厉的哭喊道:“你们可曾体会过亲子被打死在自己面前,女儿又被人在自己面前凌辱致死的痛苦,老婆子我的确是疯了,如果不是我疯了的话,恐怕当时也被钱礼那禽兽给杀了。”

“哈哈哈,老天开眼,钱家终于遭报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