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只跳蚤
他们李氏在琅琦屿繁衍近百年,可以说一族之根本就在这琅琦屿,一旦琅琦屿落入方氏之手,介时仰人鼻息的李氏一族还不是任由人拿捏。
听得李桓之言,几人皆是面色为之一变,有句话叫做关心则乱,以赵智、冯奎他们的人生阅历,不可能意识不到这点。
然而他们却太过在意李桓的安危,结果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校场比试对李桓有着什么样的凶险,下意识的便想要李桓退那一步,却是忽略了一旦李桓退了那一步所带来的可怕连环后果。
就是陈一刀也忍不住变色道:“他们敢,陈某拼了性命也会护你周全”
李桓感激的向着陈一刀道:“桓儿自然知晓一刀叔武力惊人,会护着我的。”
李冯氏到底是一介妇人,这会儿一听自是吓得面色大变,争那百户官极有可能会被斩杀于校场之上,不争的话,一样难逃劫数。
“这……这可如何是好?”
冯奎深吸一口气,看着李桓道:“桓儿和你娘亲便搬到闽安镇冯家村,有外公在,我倒是要看看他方氏又能如何?”
这个时代素来是以家族为重,冯奎能够做出这般的决断,几乎是拼着同方氏撕破脸乃至拼杀的风险,单单是这一份爱护之情就令人动容。
毕竟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冯家就算是什么都不做,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就是陈一刀、赵智也是一脸感激的看向冯奎,陈一刀更是道:“冯老爷子,咱陈一刀……”
冯奎一拍桌子道:“那是咱的女儿和外孙,我又岂能坐视不管!”
“外公!”
李桓一声呼唤,而冯奎盯着李桓道:“桓儿,外公现在不拿你当孩子来看,你自己思量,究竟作何选择。”
李桓的选择不仅代表着他一人,更是代表着琅岐李氏诸多族人,先前没有考虑太多倒也罢了,如今既然已经想明白李桓退让可能会引发的后果,纵然是赵智、陈一刀、冯奎他们也不好替李桓拿主意。
如今李桓年岁虽不大,可是身份却是不同,他眼下差不多算是琅琦屿上一众李氏族人的主心骨了。
渐渐的李桓眼中流露出几分坚毅之色,缓缓一笑道:“外公、舅舅、一刀叔,父亲曾告诉我,琅岐百户官是曾祖拿命换来的,爷爷守了一辈子,父亲拿命守住了他,而今若是在我李桓手中丢了这祖传的基业,我还有何颜面立足于这世间。”
“好!不愧是大哥的儿子!”
闻言激动之下,从心底便不愿意李桓舍弃琅岐百户官的陈一刀忍不住击掌赞叹道。
冯永安面带欣慰之色看着李桓道:“可是桓儿你根本就不是那方元的对手,一旦上了校场……”
李桓看向陈一刀道:“一刀叔,我想为父亲报仇!”
陈一刀一拍桌案道:“我便教你习武,老李家没有怕死之辈……”
赵智不禁冲着陈一刀道:“你……你就别添乱了,一旦上了校场,那方元又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眼眸之中闪过一道凶光,陈一刀哈哈大笑道:“桓儿是大哥的儿子,该面对的必须要去面对,但是有我陈一刀在,大不了到时候杀穿了校场,我护着桓儿出海寻一处所在,做那逍遥自在的海贼又有何不可?”
赵智看了看神色坚定的李桓,猛地咬牙道:“罢了,既如此,我也陪你们疯一把,陈老二你这一个月时间尽可能的教桓儿一些保命的手段,其他由我去安排,就是到时候真的落草为寇,也绝不委屈了大家。”
陈一刀大手拍了拍赵智的肩膀大笑道:“这不就是了,该战就战,咱绝不受那窝囊气,怕个球,到时候落了草,我便带人去灭了他方氏一族,岂不痛快!”
李桓向着冯奎、冯永安、冯永国三人拜了拜道:“桓儿让外公,舅舅费心了。”
叹了口气,冯奎看着李桓,又看了看一脸跃跃欲试之色的陈一刀道:“罢了,反正以陈一刀你那一身修为,这福州府还真的没几人是你对手,当真放开手厮杀,凭你的手段,护住桓儿脱身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那样一来,可就真的难有回头之路了。”
陈一刀正色道:“桓哥儿的安危最重要,既然没有更好的办法,咱也别考虑什么太多,大家不妨陪我还有桓哥儿疯一把。”
说着陈一刀冲着李桓道:“走,桓哥儿,我教你习武去!”
看着李桓同陈一刀离开的背影,李冯氏不禁向着冯奎、冯永安道:“父亲,大哥……”
冯奎冲着李冯氏笑了笑道:“放心便是,有陈一刀护着,这福州府没几个人能奈何得了桓儿,真当他陈一刀梅花千户所武力第一的名头是白来的!”
一声冷哼,冯永安道:“当初妹夫若是带陈一刀一起的话,何至于会遭此厄运……”
冯奎看李冯氏面色不禁瞪了冯永安一眼道:“行了,过去的事了,再提徒增伤感,又有何意义,有那功夫不如好好帮桓儿他们想一想,究竟在哪一处海岛落脚才是正理。”
方元虽也是自小习武,但富家子弟又怎吃的了练武之苦,一身实力甚至连三流都算不上,但是那也要看是面对什么人,至少没人觉得李桓是方元的对手。
李家大宅之中有一处小校场,正是素日里陈一刀、李贤以及亲兵练武的地方,这会儿陈一刀正一脸正色的看着李桓道:“桓哥儿,你确定真的想要习武吗?”
陈一刀不太相信李桓会真的想习武,以为李桓只是不想丢了李家的颜面,少年意气,一时冲动这才做出直面方元的决定。
少年之人最易冲动,可能等到热血上头的脑袋冷静下来,李桓便会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了。
李桓冲着陈一刀拜了拜道:“还请一刀叔教我!”
这一次陈一刀审视李桓,渐渐神色郑重的道:“你确定?”
李桓点了点头,来到这么一方世界,若然没有所谓的武道也就罢了,既然有,他自然不会放弃习武,李桓很难像这时代许多人一样将自身安危交由他人来保证,在他看来唯有自身掌握的力量才是真正的依仗。
看了李桓一眼,陈一刀开口道:“武道修行极为艰辛,尤其是我等军伍之人所修皆是由外入内之功法,不像那些江湖中人,更多的是修习内功心法。”
眉头一挑,李桓不禁好奇,江湖?真的是自己所想的那个世界吗?
陈一刀知道李桓以往除了圣贤书之外,对于外界之事根本就没有什么兴趣,更不要说是同李桓如同两个世界一般的江湖了。
不过陈一刀看李桓的模样也是忍不住抓了抓脑袋道:“咱平日里也就是和你爹卖卖私盐,走私一些货物,所接触的不是军伍之人就是商贾之人,要么就是海贼海盗之类,对那所谓的江湖,还真的没什么了解。”
本以为能够从陈一刀口中获知一些有用的信息,结果没料到陈一刀竟然来个一问三不知。
猛然之间,李桓想到一事向着陈一刀道:“一刀叔,你可知福州林家?”
陈一刀咧嘴一笑道:“你小子,这福州林家同你们李家那可是姻亲,你祖母出自林家,你父同林震南乃是真正的姑表亲,林、李两家也算是打折骨头连着筋了。”
陈一刀继续道:“这林家可是不一般,祖传的福威镖局行走天下,当真是赚下了好大的家业,听说这位在江湖上颇有名气,不过吗……”
李桓看陈一刀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好奇道:“不过什么?”
陈一刀微微撇了撇嘴带着几分不屑道:“你父亲赞其名动一方,实力不俗,可是在我看来,他也就是一个花架子,真动手的话,要不了几招,我就能够将他给锤死,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博得那么大的名头的。”
第六章 将门传承的弊端
陈一刀这话只让李桓微微点了点头,这些同他记忆之中没有太大差别,如果说那位林家表叔真的是自己所猜测的那人的话,那么对方一身修为放眼江湖之上恐怕也就是二流水准。
看自家这位叔父一副浑然不将对方放在心上,甚至直言轻松可以将对方斩杀的模样,李桓不禁暗暗猜测以陈一刀的实力,就是放之江湖之上,也算得上是一流好手了吧。
摆了摆手,陈一刀将话语转开来冲着李桓道:“桓哥儿既然你真的有心习武,那么现在我便给你好生讲述一下这修行之法的差异之处。”
眼见陈一刀终于提到了修行之事,李桓自是精神一振看着陈一刀。
思量了一番,陈一刀缓缓道:“你可知当初你不喜武事,你父亲为何并没有强迫让你习武?”
在前身的记忆当中,李桓还真的没发现李贤夫妇逼迫他习武,想一下的话,这似乎有些说不通,李家在琅琦屿立足的根本就是那百户官之位,这是武职,若是没有一点武力的话,李家又如何立足。
看李桓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陈一刀叹气道:“因为将门传承之法不单要求苛刻,非天赋异禀者极难有所成就,而且还无比酷烈霸道,以透支人身之先天元气来换取强横的力量,所以往往修习此法之人难得善终,不是战死沙场便是元气透支严重身子早早便油尽灯枯。”
看着微微色变的李桓,陈一刀道:“你可以翻看一下史书,古来猛将又有几人可得善终,别的不提,便是当朝开国之初悍勇如那开平王常遇春,凭借天赋异禀将那将门传承炼至大成,却也早早透支先天元气以致本源枯竭,加之一身沙场上得来的伤势,正值壮年,却暴卒军中,一命呜呼。”
“这……”
说实话,李桓真没想到军伍之中传承之法竟然还有如此酷烈的一面,不过想一想倒也不难理解。
沙场厮杀本就是有今日没明日,可能活过这一场厮杀,下一场厮杀因为一支流矢便丢了性命,自沙场之上演化流传出来的修行之法自然不可能如佛道两家一般讲究缓慢调息,养一口先天内息,更重益寿延年。
试想对于厮杀疆场的将领而言,透支身体元气换取强大的力量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想到陈一刀曾说过他们李家也是将门,自有嫡传之法,李桓不禁心中有些发苦,看来就是他们李家嫡传之法纵然玄奥高明一些,怕也脱不了将门传承以透支人身之根本的窠臼。
将李桓的神色反应看在眼中,陈一刀大概也能够猜到李桓心中所想道:“就如你所想,你们李家嫡传之法虽然说已经将对身体本源的压榨损害减少到了最低,可是终究有伤根本,如今天下总体太平无事,你既不喜,你父亲自然也不会强迫于你。”
联系到当下天下的大环境,文人当道,武人地位日渐卑微,再加上家族传承的弊端,他明明生于军伍之家却沉迷圣贤书而没有招来父母阻止也就理所当然了。
想明白了这些,李桓直觉精神通透了几分,看着陈一刀道:“一刀叔你岂不是……”
见李桓关心的看着他,陈一刀不由哈哈大笑道:“咱可是天赋异禀,否则的话也不可能将一门将门秘传炼至大成,只要咱不像开国武勋一般长年累月于沙场拼命搏杀,至多也就是折寿一二十年罢了。”
深吸了一口气,李桓道:“一刀叔先前说过,天下修行之道分内外两道,将门传承属于其中一道,那另外一道应该就是内功了吧……”
陈一刀微微颔首道:“不错,除了外功之外,自然有内功修习之道,天下佛道儒乃至江湖之上的众多门派几乎九成九都是以修炼内功为主,内功大多有养生之效,如今差不多已经成为天下修行的主流。”
李桓闻言不禁意动不已,谁还嫌命长啊,一个是能够益寿延年,一个则是透支寿数,一增一减,足足相差数十年之久,在这太平之世,将门嫡传的外炼之法不没落才怪。
说着陈一刀稍稍犹豫了一番道:“只可惜你年已十六,根骨以定,就算是走内炼之道撑死也就是个二流。”
微微一叹,对于这点李桓心底其实已经有心理准备,可是真的听了陈一刀的判决,他还是颇有些失落。
大手拍了拍李桓,陈一刀安慰道:“桓哥儿,你能够选择同方元一战便已经是莫大的勇气了,你天资一般,非是那种天赋异禀之辈,若是当真想要修行的话,大哥也收集了几门内功修行之法,强健一下身体足够了。”
说着陈一刀肃然道:“等我传你一式刀法,勤加练习,应付三五普通人也足够了,至于其他,有一刀叔、智叔我们这些人在,除非我们死绝了,否则定不许人伤你分毫。”
缓缓点了点头,李桓向着陈一刀道:“一刀叔,让我好生考虑一番再给你答复吧!”
微微一笑,陈一刀道:“行,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便来寻我!”
日暮时分,用过晚饭,李桓径自奔着李冯氏的住处而来。
眼见李桓前来,李冯氏招呼李桓坐下,关切的看着李桓道:“桓儿,不久前你一刀叔来见我,将事情和我说了一遍,娘亲觉得你如今也不是小孩子了,该做什么选择你心中应当清楚,所以娘亲也不多说什么。”
说着将桌案上的一块糕点递给李桓,李桓接过,咬了一口,缓缓咀嚼,好一会儿抬头向着李冯氏道:“娘亲,秘库的钥匙在您手中吧!”
李冯氏微微点了点头道:“我这就给你取来!”
李家有一处秘库,秘库的钥匙素来都是由李贤保管,只有在李贤外出的时候才会将之交给李冯氏,李贤身死,不用说那钥匙自然在李冯氏的手中。
秘库当中不单单有李家这近百年来几代人所积攒下来的家业,而李桓所需要的李家嫡传功法也被藏在秘库当中。
自李冯氏手中接过秘库的钥匙,又陪着李冯氏坐了一会儿,李桓便起身告辞。
看着李桓离去的背影,李冯氏似乎已经看出了李桓的选择,轻声呢喃道:“夫君,希望你在天有灵,能够保佑桓儿平平安安!”
李桓也曾同李贤一起进过秘库,自然清楚该如何开启秘库,如今有钥匙在手,很快便顺利的避开一些隐秘的机关进入到修葺于地下的秘库当中。
秘库其实也不大,但是却深入地下数丈,完全是在一整块岩石之上掏出来的地下密室,也只有从入口处才能够进入,不然想要从其他地方挖进来,其困难程度绝对惊人。
就在这秘库之中,贴着一面墙摆放着一张书架,书架之上有几个檀木盒子,正是李氏数代人所收集而来的几门修行之法。
虽然说也曾数次进入秘库,可是以往李桓对于修行之道根本就没有什么兴趣,所以他也不清楚那几个盒子当中藏着的究竟是什么功法。
书架边上的地面之上则是摆放着一个个箱子,箱子敞开着,每一个箱子当中装满了整整齐齐的金银元宝,还有就是一些珠宝首饰之类。
十几个明显精心处理的盒子当中传出浓郁的药香,不用说其中藏着的应该是李氏收集的珍贵药材。
单单是最显眼的这些金银珠宝,放眼望去,价值怕是不下数万两。
在这个时代一家四口的平民之家一年花销也就是几两银子罢了,可以想象眼前的这些金银到底是是一笔何等惊人的财富。
不过这会儿李桓也只是简单的扫了一眼,经过那些金银珠宝的时候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而是直接奔着那一张书架而去。
第七章 横炼神功
立足于书架之前,李桓就见那一个个的木盒之上都贴着纸条,上面写着木盒内修行功法的名字。
“迎风扶柳剑”、“十八式劈风刀”、“杨氏枪法”、“十六字归元丹诀”、“五禽养生法”
一门门的功法名字映入眼帘,就算是李桓再怎么没见识,只看那名字就知道这些功法只怕功效很是一般。
目光在一个木盒之上停留了一下,那木盒上书“混元铁布衫”,这不正是陈一刀所修行的功法名字吗?
一时之间李桓不禁暗暗猜测,这一门混元铁布衫究竟是陈一刀留在这里的,还是本身这功法就是李家的秘藏,被李贤拿去给陈一刀修炼的。
书架上也不过只有十几个木盒,一个个扫视过去,只看名字的话,根本就没有一门看得上眼的,最后李桓的目光落在了一个明显不一样的木盒上面。
木盒显得很是古朴,只看那木盒的外表就知道,这怕是有上百年的历史了,而且木盒孤零零的放在一处,甚至都没有标注木盒内装着的功法的名字。
脑海之中突然浮现出一副画面,画面当中,李贤曾告诉他,这木盒内所存放的正是他们李家先祖传承下来的功法,乃是他们李氏立足的根本。
只不过当年李桓对于修行之道根本就没有什么兴趣,哪怕是当时被李贤告知时,他也就是瞥了一眼罢了,算是知道这木盒内装着的是他们李氏的传承功法,但是却从来没有打开过。
如今李桓站在木盒前,缓缓探手将木盒捧到面前,看得出木盒应该经常被擦拭,一丝灰尘都没有。
将木盒打开,看到里面的情形,李桓不禁微微一愣,其中赫然并排放着两册秘籍,一本字质发黄,甚至有磨损,看上去似乎稍稍用力就会碎成一片一片。至于另外一册反倒是用上好的绢纸装订而成,只看其成色,至多也就只有一二十年的时光。
两本册子上都书写着功法的名字,明显古老泛黄的那本虽然说字迹都有些模糊了,但是却给人一种遒劲有力,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另外一册字迹只能说工整,却是少了几分气势。
“十三太保横炼神功”
看到那名字,李桓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这……这名字和混元铁布衫那滥俗的名字有什么区别吗?
在李桓的认知当中,铁布衫、金钟罩、十三太保横炼,这就是江湖之中最底层的江湖三流乃至不入流的人所修行的标配功法。
可是现在这门功法就摆在他的面前,最重要的是,这竟然就是他们李氏嫡传的功法。
将册子缓缓翻开,他倒是要看看,被陈一刀称赞不俗的李氏根本传承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
开篇处竟然不是什么修炼之法,反倒是对这一门功法的介绍。
十三太保闻名天下自李存孝,正所谓王不过项、将不过李,所指的就是历代武将之骁勇者,以李存孝为首。
李存孝生来不凡,可谓是天赋异禀,更难得的是一位武道奇才,糅合了当时将门传承的诸多外炼之法,愣是开创出一门外炼神功出来,正是他仗之横行天下的“十三太保横炼神功”。
唐末五代第一猛将之名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就连当时号称天下第二的铁枪王彦章在其手下都走不过几个回合,在诸多野史演义之中,李存孝那更是媲美西府赵王李元霸的猛人。
李存孝被判车裂,在李存孝不做丝毫抵抗的情况下,五马之力竟无法撼动其分毫,最终还是李存孝心死,自言若要将其车裂,必要先挑断其四肢筋脉,然后敲碎其膝盖肘骨,如此方可坏其不破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