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穿云雀
那指挥使连忙请罪道:
“陛下恕罪,我等人手有限,没有查到明州详情,只知道杨家大娘第二日赶了过去。”
皇帝叹了口气道:
“一天?他又跟包拯在一起,应该没有出事。”
那指挥使悄悄抹了一把冷汗,他总觉得皇帝对曹斌没有睡了杨八姐有些失望。
莫非皇帝不想看到曹杨两家合睦?
那指挥使胡乱猜测了一下,连忙继续念道:
“十月中,庞吉赶到杭州,与曹斌密会。”
“那探子乃是微臣亲自培养,已将他们的谈话全部记录下来。”
说完前半句,那指挥使忍不住特意点了一下探子的来历。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道:
“做得不错。”
随后又皱眉道:
“庞吉那老狐狸最是奸滑,他们都商量了什么?”
听到庞吉为曹斌分析形式,劝他讨好端王,皇帝愈发不悦。
不过他也没有意外,在当时那种大局将定的情况下,想要保全自身权位,投靠端王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就是不知道,曹斌怎么抗得住庞吉劝说的。
待听到曹斌慷慨陈词,说“士为知己者死”的时候,皇帝感动得一踏糊涂。
“举朝上下,如俊才这般至诚忠心者,未之有也!真我心腹之臣也......”
那指挥使闻言,忙拿出一封信道:
“陛下,我等截获了一封书信,是潘太师写给忠靖候的,似乎许诺了一些条件。”
皇帝看了看,无所谓道:
“常事耳。”
随后又听了一些情报,皇帝才把皇城司指挥使打发走。
紧接着,皇帝传来中书舍人道:
“继续拟旨。”
“忠靖候曹斌平叛有功,加太子少傅衔,去江浙杂职,去殿前司职,擢三司副使,掌管计省。”
听到这个任命,那中书舍人顿时惊住了,忙跪谏道:
“陛下,忠靖候一介武臣,怎能屡计相要职?”
“况且忠靖候年幼,借圣宠骤得高位,恐于国家不利,于官场风气不利啊。”
三司副使,在没有三司使的时候,就是三司的实际掌管人,全掌国家财税。
它的级别几乎不低于参知政事,可称为假相。
皇帝咳嗽几声道:
“曹斌虽是武勋,却以安抚山东出仕。”
“而后治理襄州,掌管两浙财政,文武皆备,潘太师不也如此吗?”
说着,他摆了摆手道:
“好了,曹斌屡立功勋,足以当此重任,你只管拟旨,诸臣不会反对......”
此刻,他颇有让曹斌辅佐幼帝,负托孤重任之意。
待重新任命王延龄为宰相之后,皇帝又把潘贵妃叫来进来,交给他一份圣旨道:
“你且看看。”
潘贵妃展开圣旨,还未细看,就已经面露惊骇之色,惶恐道:
“官家,这......这是真的吗?”
只见圣旨上写着:
“忠靖候曹斌,世受皇恩,却为人狂悖,以练气邪术惑主,暗害君王......”
皇帝却没有理会她的震惊,而是语气幽幽道:
“自然是假的!”
“朕欲托曹斌以重任,可他太过年轻,其心意将来如何,犹未可知也。”
“朕会将此旨封于密匣之中,交你保管,非重臣齐聚,启之无效......”
拿着皇帝的圣旨,潘贵妃心情复杂,心底发凉的同时也些有兴奋。
可惜皇帝不知到使用了什么方法,让这张圣旨只能使用一次,否则完全可以利用它把曹斌彻底控制在手里。
正在她陷入沉思时,皇帝继续道:
“爱妃产子有功,早当册封皇后之位,朕已命人准备金书玉册。”
还没等潘贵妃高兴,皇帝又说道:
“爱妃年少,为免你在朝中孤立无援,朕会恢复庞顺容贵妃之位,让她辅助你听政。”
听到这话,潘贵妃眼里的激动顿时僵住,这哪里辅佐自己?分明是分走自己权利。
再说自己有亲爹在朝堂照应,怎么会孤立无援?
最重要的是,自己与曹斌谈成的条件,一是让太子私下认曹斌为义父,二是在合适的时机,帮助庞妃出宫。
无论出家为道也好,还是看守皇陵也好,总有办法让她比宫里自由许多。
现在皇帝突然冒出这么主意,庞妃还怎么出宫?
一时见她既是气愤,又是头疼。
气愤的是,历朝历待,只听说过嫡母或生母听政,庞妃算干嘛的?
头疼的是,现在曹斌还有不小的作用,若是失约,也不知道会不会得罪他。
见潘贵妃脸色变幻不定,皇帝只得咳嗽了一声,解释道:
“爱妃放心,庞顺容不宣制、不掌印、不理事,听政还是以你为主。”
“朕如此做,只是让你在朝堂有个帮忙说话的人。”
“曹斌重情,这也是对他施恩,更显示朕对他的信任。”
“如此一来,他怎能不感激涕零,尽心辅佐你们母子?”
潘贵妃闻言,心中暗哂,你以为是施恩,他可未必领情,庞妃可是想着出宫呢。
不过庞妃不理事的话,就算跟自己上朝,也不过是个泥胎纸像而已,倒是对自己没有什么影响。
她也知道自己没有办法阻止皇帝,只得炫然欲泣道:
“官家说哪里话,臣妾不是为此迟疑,只是不希望陛下如此灰心,您是真龙天子,定能长寿万年。”
皇帝叹了口气,唏嘘道:
“天子也不过凡人罢了,凡人总逃不过一死.,朕又怎能例外?”
随后,他又不得不收拾起心情,继续对朝堂进行调整......
此时,曹斌还不知道,他的其中一项谋划已经落空。
在安慰了庞妃一阵之后,他就出了后宫。
“候爷,末将已经将全部叛军缉拿,要如何处置?”
见曹斌出来,狄青忙迎上来问道:
曹斌不在意道:
“全部关押到城外军营,等候朝廷发落。”
说着,他把自己的将令扔给狄青,摆着手道:
“本候要回府休息,整理禁军之事,由你全权处置,没事不要打扰我......”
剩下的事,无非是收缴杨家女将的守城士卒,再扫清其余听从乱命的零散禁军,他不相信杨家女将敢不配合,因此懒得多管。
他一路跑回汴京,可是累得够呛。
话没说完,曹斌已经拐过墙角,不见了踪影。
狄青看着手里的将令,有些无语,曹候爷这么信任自己的能力吗?对方手里的士卒可比自己多......
出宫之后,见轿子等人已经回到皇城门外等待,曹斌直接上马道:
“走,回府!”
正这时,赵福金突然从墙角跑了出来,含着眼泪满目委屈得看着曹斌道:
“你......你骗我,你不是让我替你向我父王说情吗?”
“为什么他们都说,你是来对付我父王的?”
曹斌愣了一下,点头道:
“对啊,我若对付不了你爹,自然得靠你说情。”
“我这不是打败他了吗?所以就不用你说情了......谢谢啊!”
赵福金都被曹斌说懵了,噎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
这家伙说得还真有“道理”,但为什么这么想打他一顿呢?
见她愣愣得不说话,曹斌由提醒道:
“你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啊?”
听到这话,赵福金在也绷不住了,直接被气哭了,蹲在地上呜呜流泪道:
“是我害了父王,我该怎么办啊?”
这时,一队禁军走了过来,为首校尉走到曹斌马前,行礼道:
“候爷,朝廷刚刚下令,要将端王府封禁,不许赵吉家眷逃走,你看...... ”
虽然皇帝没有下令抄了赵吉的家,但也不能让他的家眷随意走动,王延龄等人就想了这么个办法。
赵福金听到这话,吓得哭声戛然而止。
她没想到,自己不久前还要成为公主,转眼间就要变成阶下囚了,连忙可怜巴巴得看向曹斌。
若是被关起来,就再也没有机会救自己的家人了。
毕竟进城的时候利用了赵福金一把,曹斌也没有视而不见,摆了摆手道:
“此女由本候亲自看押,你等自去罢。”
那校尉不敢犹豫,连忙谄笑道:
“有候爷亲自看押,小人就放心了。”
说着,对手下挥了挥手,迅速离开了。
曹斌伸手将赵福金拉上汗血宝马,见她一脸纠结,还有些不情愿,随口忽悠道:
“你爹的事可不怪我,他本来就没有帝王命,却还要逼宫争位,这是造反知不知道。”
“陛下没有诛你九......一族就算格外开恩了。”
“本候这是在镇压叛乱,何错之有?”
听到这话,赵福金脸色稍稍缓了缓,抬头看向曹斌道:
“皇伯最喜欢你,你能不能......”
没等她说完,曹斌直接打断道:
“不能!我先送你去你姑姑那里,其他事等抓到你爹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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