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穿云雀
若是都看他表演,自己等人哪里还有机会?
此时,赵佶郁闷地快要吐血了,他只是想展示一下自己的才华而已,为什么不给机会?
无奈之下,赵佶只得讪讪作罢,对李师师道:
“既然这样,等本王画好了,再单独送与师师姑娘吧。”
李师师点点头道:“多谢端王殿下。”
她见众人时而谈诗论词,时而引经据典,潇洒自若,只有曹斌不停的被赵佶当作筏子取笑,从各种角度奚落来获取优越感。
让她心生怜惜的同时,又颇为不忿。
平日里赵佶倒还不至于如此没有风度,也不是跟曹斌有仇,只是因为大家平日里都捧着他,让他不需要主动获取优越感。
然而今天却十分不同,到场的文人都是诗词大家,他实在比不过人家。
无奈之下,为了表现自己,他就只能针对曹斌了,谁叫他不学无术呢?
就像一个班级里,欺负大傻最狠的往往都是二傻。
在赵佶问出曹斌不知道谁是“温飞卿”而哈哈大笑的时候,李师师终于忍不住了。
她十分郑重地行礼道:“师师想与小侯爷合奏一曲‘梁祝’,望小侯爷成全。”
听到李师师这个要求,众人顿时愣住了,奇怪看向曹斌。
赵佶更是嘀咕道:“他还会奏乐?”
见李师师如此认真地邀请,曹斌也没有刻意低调,如果再要拒绝就伤人心了,于是点点头道:
“不知道师师姑娘这里有什么乐器?”
李师师连忙道:“我有琵琶、筝、琴、笛、箫......”
曹斌摆摆手道:“那就用箫吧。”
李师师连忙让丫鬟取出一支玉箫,红着脸道:“师师为小侯爷配唱!”
曹斌也没有在意,取过玉箫试了试音,然后对李师师点了点头,就跪坐着缓缓吹奏起来。
缥缈柔和的箫音响起,顿时让众人心中一荡。
在场众人虽不说每一个都精通曲乐,但他们常年与琴棋书画为伍,欣赏水平是极为高超的。
刚一演奏,就让众人陷入了缠绵悱恻的情怀之中。
随着李师师的配唱,更是有人洒下点点珠泪。
待乐曲结束,整个厅内都鸦雀无声,好半晌,曹斌身边的书生才擦了擦眼泪感慨道:
“最黯然销魂者,唯情而已!”
说着,他对曹斌深深拜倒:
“我说只佩服曹兄一个‘诚’字,如今我是真心拜服了。”
“若无至诚之心怎得如此至诚之情,若无至诚之情,又怎得如此至情之音?”
“今日方知曹兄为人,可见谣言害人之深!”
曹斌没有想到,只是一首曲子,就让他对自己从技能到为人全方面心服,甚至连称呼都改了。
不知道该说这人单纯,还是该说他是性情中人。
另一个儒生摇头晃脑,似乎还沉浸在音乐之中,微闭着双目道:
“当世音乐大家,我以为皆不如曹兄,让人叹服!”
“曲绝、技绝、情绝,此乃是三绝之音!”
在众人的惊叹中,只有赵佶最是尴尬。
刚刚他还全方位地奚落曹斌是个不学无术的人,没想道转眼间就被打了脸,还是“啪啪”作响的那种。
李师师见众人对曹斌如此盛赞,顿时眉开眼笑,竟不由自主地骄傲起来。
像是想起了什么,她还不忘狠狠给了赵佶一个鄙夷的眼神,让他郁闷不已。
时间过得很快,在众人的饮茶清谈之中,庭院渐渐变得橘黄而温馨。
“多谢诸位能来参加师师的寿宴,师师万分感激,如今时间不早了,师师也有些乏了......”
众人眨了眨眼,谁也没有动,都在等着李师师单独留下某人,好来个秉烛夜谈。
李师师见状,有些羞涩道:“请恕师师无礼,要告退更衣了。”
说着,她起身离开了现场。
曹斌见众人不动,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道:“人家谁都没选,你们还赖着做什么?我可走了啊。”
他身边的书生眨了眨眼道:
“曹兄要是着急,你先走吧,我坐得腿麻,得等一会儿。”
这种高端局,曹斌还是第一次参加,虽然不太明白,但也能猜到其中有些蹊跷。
正在这时,一个小丫鬟走了进来,跑到曹斌身边低声道:
“小侯爷,请跟我来!”
曹斌愣了一下,顿时明白过来,心中十分雀跃,连忙跟上了小丫鬟。
他身边的书生有些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道:
“姑娘,你不会认错人了吧。”
那丫鬟看了他一眼,不解道:“就是小侯爷啊,公子什么意思?”
书生顿时泄了气,喃喃道:
“我就知道,也只有曹兄了。”
“可我的心里为什么这么难过?这么酸涩?”
也不只是他,看着曹斌高高兴兴地虽小丫鬟奔向后院,所有人的心里都如同开了醋坊相似,酸涩无比,觉得好没滋味。
赵佶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若是李师师选个别的才俊他也能够接受,毕竟自己今天的表现不好。
但万万没有想到,一块好玉,被曹斌这个纨绔拔了头筹,不就是一首曲子吗?我的画技连展示的机会都没有。
今天真是把一张老脸丢了个干净。
“哼!”
想了半晌,越想越是气,越想越嫉,他直接冷哼一声拂袖而走。
不说其他人怎样难受,曹斌却是十分受用。
跟着小丫鬟进入李师师的闺房,见她正满脸红晕地危襟正坐。
见这幅情景,曹斌嘴里有些发干,早已把得罪赵佶什么的抛在了脑后。
李师师含羞带怯,又带了些紧张道:
“师师早欲托付终身,不知小侯爷肯纳否。”
曹斌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道:
“都说红尘既是苦海,但师师姐相邀,曹某也只能赴汤蹈火了,毕竟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李师师白了他一眼,满是怨念,但终归是放松下来。
于是白云破月,画眉低唱,揉碎春风......
接下来一段日子,曹斌往返于侯府与李宅之间,完全沉浸在温柔乡中,不知日月之蹉跎。
唯一让他糟心的是,李师师家的鸨母李蕴。
这女人虽只有三十几岁的年纪,却十分固执精明,不知道怎么想的,无论曹斌开出多少银子,就是不同意李师师从良。
而且这人黑白两道通吃,任嘛不怕,弄得曹斌也没脾气。
无奈之下,曹斌只得使人暗暗打听李蕴的执念和依仗。
转眼就过去了一个多月。
这天,曹斌正吃着午饭,却见福伯带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和四个年轻人找了过来。
福伯连忙介绍道:“少爷,这是你的叔公,刚从老家过来。”
曹斌一脸懵逼,筷子上的饭菜也掉到了盘子里,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亲戚,怎么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
那老者盯着桌子上的饭菜,也不客气直接坐下道:“老福,拿双筷子来。”
福伯连忙点头道:“哎,叔老爷稍等.......”
老者什么话也不说,先是吭哧吭哧一顿吃,最后打了个饱嗝,抚了抚胸口道:
“舒服,还是京城好,连饭食都这么可口。”
如此模样,馋的他身后的四个青年都快流哈喇子了,也没有见他开口让他们坐下,曹斌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开口邀请道:
“四位......兄长?一起吃些?”
那叔公摆摆手道:“别管他们,我们吃饱了来到。”
曹斌不由翻了个白眼,心道“吃饱了你还这么能造!”
“斌哥儿,知道我为什么来京城不?”
曹斌摇摇头道:“不知道。”
叔公一拍大腿,痛心疾首道:“再有两个多月就是爵考了,你若考不过,咱们家的爵位就要没了,我能不来吗?”
听了他的解释,曹斌才清晰起来。
大宋的爵位分为公爵、侯爵、三等伯爵、三等子爵。
一般来说,世袭爵位都是递减一级袭爵。
但要继承爵位,袭爵人需要通过朝廷的爵考,爵考不过就要降三等袭爵。
曹家的爵位就是因为曹斌的老爹袭爵的时候,没有通过爵考,只承袭了一个三等伯爵。
如果曹斌再过不了爵考,他们家的爵位就会降成三等子爵。
到他的下一代,就没有爵位继承了。
这也是曹家族人着急的原因,大宋是宗族社会,虽然曹斌和这叔公已经不是一脉,他们也没有继承爵位的资格。
但爵位却关系着所有曹家人的前途和命运。
那叔公介绍完毕,一挥手道:“所以我决定,对你进行两个月的闭关苦练,一定要让你通过爵考。”
曹斌也不以为意,点头道:“那叔公就住下吧,你可要好好指点我一下。”
叔公却摇头道:“不是我住下,是你跟我们回老家.......”
曹斌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相似:“不行,不行,我在京城还有事呢?”
叔公笑道:“京城花花世界,哪里是苦练的地方?”
说着,他对身后四个青年喊道:“小崽子们,带上你们族弟,回家。”
四个青年答应一声,拽胳膊搂腰,直接把曹斌抬了起来,喊道:“走喽!”
曹斌见这几人要来硬的,连忙喊道:“快放下我,我交代点事情再跟你们走!”
叔公摇头笑道:
“你小子无非就是那点风花雪月的事,我早就听说了你的名声,你还是安心备考吧,不要分心。”
"另外,我们是秘密带你出京的,只有老福知道,别想着那些丫鬟小妾来陪你。"
“轿子,轿子,快来救我!”
这时福伯的从后面喊了起来:“少爷,我早就把轿子和时迁打发出去了,你就安心去吧,我会照顾好家里的。”
曹斌怒吼道:“你这老毕登阴我,我跟你没完.......”
曹家的祖籍在河北真定,他们还特意找了个山村让曹斌闭关。
曹斌住了一个多月都快成野人了。
那叔公也不是什么高手,就是扔给曹几本兵书,几个石锁,让他傻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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