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雨
他堂堂工部尚书竟沦落到这地步。
不过。
阎立本也感觉十分丢人,柳钟仁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
如今,竟搞到要被李二诛九族的地步,也真是够丢人的。
片刻。
柳钟仁缓缓开口,“这事还要从两年前说起,那时候罪臣刚刚被......刚刚被调派出工部。”
话落。
阎立本暗松一口气。
柳钟仁这厮还算有点良心,没将他给卖了。
若是他说谁被阎立本调派出的工部,李二非要将他活剥了不可。
虽然。
即便他不说,李二也知道。
柳钟仁受祖上蒙荫,在工部任工部司员外郎,是个闲职。
不过,柳钟仁饱读诗书,倒是有想法,当他听说官营商行要从工部剥离出去后。
他毛遂自荐,被阎立本任命为主管官营酒坊的官吏。
起初,柳钟仁干的非常卖力气,官营酒坊经营的也非常好,生意颇为红火。
可后来。
柳钟仁发现,其他几位商行官吏的生活,愈加奢靡。
起初,也有人给柳钟仁行贿。
毕竟酒坊每年需要采购的东西不少,酒行的生意红火,大批量订购的客户不少。
不过,柳钟仁也算一身正气,不屑与这些人为伍。
后来,几个商行管事官吏,经常聚在一起喝酒。
他发现除了他之外,其他几人皆是穿金戴银,豪掷千金,美姬陪伴。
在众人潜移默化的影响下。
尤其是雍亲王李德亮,带他去了几趟怡红院后。
柳钟仁感觉人生被打开。
别人贪污受贿,娶妻纳妾,终日风流快活。
而他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也没有再次升迁的机会。
这不公平!
再后来,雍亲王带他出入各种奢靡场所,纸醉金迷,豪掷千金,在人前尽显威风。
在李德亮思想的不断灌输下。
柳钟仁逐渐变得贪婪,他也想纸醉金迷,豪掷千金。
但收受贿赂之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只要你收了一次,便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柳钟仁在半推半就中,渐渐陷入贪欲的漩涡,莺歌燕舞,声色犬马,沉迷温柔乡。
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柳钟仁仅仅用两年时间,便贪污了三百万巨款。
起初,他也没在意,他傻傻的以为,朝廷永远也不会查到他们。
大不了最后酒厂关门,他拿着钱财,逍遥快活。
直到......
直到李德亮在朱雀广场被砍了头。
柳钟仁才发现,一切都是虚无缥缈的梦幻,他终于要自食恶果,因为贪婪丢掉性命。
他才发现,偌大的国家,已没他立锥之地。
而李德亮之所以与柳钟仁走的这般近。
那是因为李德亮给他介绍了一个人。
一个可以弄来发霉粮食的人。
李德亮让柳钟仁拿这些粮食以次充好酿酒。
柳钟仁起初也不敢,但他早已上了贼船,家人又受到威胁,哪里是他想不干便能不干的。
在李德亮和那神秘人的威胁下,他只好妥协。
第九百四十一章:准备开工(1/5)
柳钟仁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成了李德亮和那神秘人的工具。
不过他也长了心眼。
暗中派人盯着那辆马车。
看看这粮食究竟是从哪里运来的。
不过,那人似乎早有防备,不但将柳钟仁派出去人的脑袋给送了回来,还打断了他儿子一条腿。
自那以后。
他便不敢再有所觊觎,不过后来他从醉酒运粮人口中无意打探出,这些粮,可能出自国仓。
此时,柳钟仁方才明白,这事远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不过为了家人生命安全,他也只能选择将此事烂在肚子里,甚至带到地狱中。
话说至此。
众人方才明白。
李德亮这厮竟然隐藏的如此之深,还有其他事牵扯其中。
不过。
李德亮已死,这事死无对证。
议事厅中。
众人眉头紧锁,暗暗思忖,这事虽然大,但却并不复杂。
京畿道周边的这些国仓,屈指可数,怎么查也能查的出来。
此时。
担忧的不光是阎立本。
还有戴胄。
国仓可是隶属户部管辖范围,如今国仓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身为户部尚书,难辞其咎。
他说今日李二怎么将他给找来了。
原来是因为这事。
方才,他还在嘲笑阎立本用人不淑。
这下可倒好,好事也轮到他自己身上了。
秦牧望向柳钟仁,沉声道:“他们最后一次送粮是什么时候。”
柳钟仁应声道:“是......是上个月,本来前几日要给他们钱的,但您突然整顿官营商行,他们许是听到消息,这钱也没人过来取。”
闻言,秦牧点了点头。
紧接着。
李二摆了摆手,“将他带走吧。”
“是,陛下。”李君羡应了一声,将柳钟仁带走。
与此同时。
柳钟仁急忙道:“陛下,罪臣说的句句属实,陛下罪臣该说的全都说了,您切莫诛杀罪臣三族。”
李二眼眸低垂,沉声道:“滚!”
听着这话。
柳钟仁瞬间明白李二的意思,急忙道:“谢陛下圣恩,谢陛下圣恩......”
家人能够得以保全,他虽死,也无憾了。
紧接着。
李二望向 戴胄,沉声道:“戴大人,对于此事,您有何话说?”
闻言,戴胄先是一愣,随即站起身来,支支吾吾道:“微臣,微臣......微臣知罪。”
“哼......”李二冷哼一声,“朕是来听你认罪的吗?朕要问你的是,这事究竟是谁干的。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粮仓的主意。”
“这......这......”戴胄依旧吞吞吐吐,这话他怎么敢乱说,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陛下......微臣不知。”
此时。
李二已气的胸腔起伏,怒不可遏。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没有一天消停时候。
长孙无忌在一旁宽慰道:“陛下,您莫要生气,既然他们敢这么干,还是与李德亮勾结在一起,定然李德亮隐藏的还深,绝不是善类。”
“戴大人平日里政务繁忙,哪里会知道何人所为。”
“况且,这管事官吏就那几个,粮仓就那几个,总能查出来。”
李二暴怒道:“这是理由吗?你看看他们两个,一个工部尚书,一个户部尚书,两个部都快烂了,他们可能都不知道。”
阎立本和戴胄两人虽然委屈,但他们确实理解李二的心情。
毕竟,国粮的事,牵扯实在太大。
搞不好会伤大唐根基。
阎立本和戴胄两人急忙揖礼,“陛下息怒,微臣知罪。”
现在他们两人除了认错背锅之外,没有其他办法。
随后。
李二转头望向一旁,沉吟道:“秦牧,国粮之事,牵扯之大,比官营商行不知要大多少。而且大家伙都知道,这国仓就跟官营商行一般,里面有不少皇室的人。”
“起初,朕之所以重用他们,是因为朕拿他们当自己人,信任他们,将大唐最重要的东西交给他们守护。可现在看起来,朕拿他们当亲人,他们拿朕蠢人。”
李二说着,眼眸微眯,言语渐寒。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灯下黑。
越是李二感觉不会出问题的环节,可能就隐藏着最大的问题。
人心叵测,世态炎凉。
时至今日。
李二也早已认清现实,什么功勋,什么血脉,什么交情.......
只要敢做对大唐有害,对百姓无利,祸国殃民的事。
李二便绝不会原谅他们。
闻言,秦牧微微点头,“陛下,您说吧,需要怎么做,我都配合。”
此时,秦牧心中亦有怒火,敢动国仓中的国粮,那就是在拿全天下百姓的命开玩笑。
看来他们是欺负秦牧手中刀不利呼?
听见秦牧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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