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雨
秦牧笑道:“什么叫当常人?我可不就是常人吗?我也没有三头六臂与普通人何有区别?”
他一句玩笑话,让武顺轻松了不少。
传言都说驸马爷十分亲善,平易近人,没有架子。
如今看来,传言倒是不假。
从武珝和秦牧的对话中,她也能看得出,两人相处的非常融洽。
妹妹过的幸福,她这个当姐姐当然高兴。
“那......”
“那就麻烦驸马爷了。”
武顺施礼,小心翼翼道。
秦牧微微一笑,“姐姐客气了。”
随后。
三人便进了武顺的闺房。
闺房内极为宽敞,上好檀木雕刻的桌椅,梳妆台上明晃晃的镜子,还有一盆栽着珍珠梅的瓷盆置于窗台之上。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棂,穿过冉冉熏雾,倾泻在房间之内,尽显古香古色。
秦牧看的出来。
这武顺也是个讲究的小娘子。
紧接着。
三个人坐到了桌案旁。
武顺伸出手,秦牧将手搭了上去。
方才。
秦牧已经观察过武顺,面色苍白,身子孱弱。
他得知武顺这段时间数次晕厥,深居简出,也明白了大概。
与此同时。
武士彟也赶来了武顺的闺房中。
他见秦牧正在问诊,便在一旁看着,没有言语。
片刻。
秦牧松开了手,眉梢舒展,与他推断的无异,应该是血虚。
“姐姐。”
“这段时间你是否感觉食欲不振,头昏、耳鸣、头痛、失眠、多梦、记忆减退、注意力不集中等......”
“若是运动后,便感觉呼吸急促,心率加快,并伴有严重的心悸?”
闻言。
武顺点了点头,惊讶道:“驸马爷说的没错,确实是这些病症。”
听了这话。
一旁的武士彟喜上眉梢,看来传言不假,驸马爷医术高明。
这下武顺有救了。
若是这般下去。
他还真怕武顺有个三长两短。
武珝在一旁问道:“夫君,姐姐的病好医吗?”
第七百八十一章:地位崇高,武士彟(4/7)
秦牧点了点头,笑道。
“放心吧。”
“此事包在我身上。”
紧接着,他看向武士彟。
“伯父,姐姐最近这段时间,汤药应该吃了不少。”
“没错。”武士彟急忙应声,“自从去岁开始,顺儿身体常常感到不适。”
“为了调理她的身子,郎中看了不少,药用了不少,可这身子却越发虚弱,真是急死人。”
“唉......”
“都怪我当时太过心急,请了不靠谱的郎中,这才让顺儿......”
闻言。
武顺急忙宽慰道:“爹爹,都是女儿不好,让您费心了,您万不要自责。”
见父女两人煽情。
秦牧打断道:“伯父,姐姐,你们两人不用着急。”
“姐姐是因为汤药服用过多,而伤及了脾胃,脾胃伤了又导致食欲不振,这才引起了血虚之症。”
“姐姐平日里的饭量,是不是很小。”
“没错!”武士彟点了点头,沉吟道:“顺儿一日三餐,吃的都不多,每餐只吃一点稀粥,有时候甚至一整天都不吃东西。”
说着,他看向秦牧,眸露精光。
“那顺儿这病......”
秦牧笑道:“您放心吧。”
“姐姐只是复杂一点的综合症而已,我先为姐姐行针,化解她脾胃间淤积的气血,姐姐脾胃调理好之后,再服用一些补气血的药,身体自然会恢复。”
听了这话。
武士彟父女三人,喜上眉梢,心情大好。
如今武家,武顺的病,算是头等大事,也是武士彟的心病。
之前的郎中,已告知他,若是武顺的病,再拖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今日,秦牧将此事说的云淡风轻。
武士彟终于放下心来。
武珝在一旁,催促道:“夫君,那你还不抓紧为姐姐行针。”
闻言。
武士彟眉头紧皱,喝斥道:“珝儿,不得无礼,你身为秦府之妾,要懂规矩,懂得三从四德,岂能对当今驸马爷,大呼小喝。”
“你若是再对驸......贤婿如此无礼,便别怪爹爹不认你这闺女。”
听了这话。
秦牧无奈,他这位岳丈,还真是一个较真的人。
方才,他费尽口舌,才让武士彟不再称呼他为驸马爷,他也不再称呼武大人。
如今,武珝仅仅一句话,又惹他生了怒火。
听着武士彟的喝斥。
武珝可怜巴巴的望着秦牧。
唉......
此时,她越发感觉到了秦牧的好,没有极为强烈的男尊女卑之观。
武珝感觉,自己若是嫁到其他人家,受尽礼制束缚,非要悬梁自尽不可。
秦牧急忙解释道:“伯父,你莫要责怪珝儿,我们秦府从来不受礼制束缚。别说在秦府,就是在皇宫之中。陛下,皇后娘娘和礼部,都不会用礼制束缚我等。”
他说这话。
武士彟倒是相信,秦牧的威名,早已惊彻大唐,何人不知,修罗驸马爷之威。
秦牧已不能用陛下身边的大红人,来形容了。
武珝能嫁到秦府,武士彟只觉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这辈子估计都不怕被人欺负。
武士彟沉吟道:“这些事我都知道,但你身为大唐驸马,珝儿要时刻记住,在任何场合都要维护你的颜面。”
“我武家能与驸马攀亲,已是福气,珝儿不可僭越,让你授人以柄。这世上哪有一个妾呼喝驸马的道理。”
话落。
秦牧倍感无奈,这武老头,油盐不进。
武珝见状,急忙应声,“爹爹,珝儿知道了,都是珝儿不好,今后珝儿一定不对夫君,大呼小喝,处处维护于夫君。”
武顺在一旁附和道:“是呀爹爹,驸马爷深明大义,不拘小节,妹妹也是为了我的身体着想,您便不要再为难妹妹了。”
武顺姐妹情深。
况且,还因为她而让武珝受了喝斥,武顺心中过意不去。
“罢了,罢了......”武士彟摆了摆手,“也是为父太过心急。”
秦牧在这,又出言相劝,他也不好再为难武珝,而且他这么说,也是在维护武珝,让秦牧明白,他们武家,家风严格。
紧接着。
武士彟道:“那便劳烦驸......贤婿为顺儿行针吧。”
贤婿一词,于他而言,如鲠在喉。
他不是不愿意喊,只是感觉不敬,陛下喊秦牧贤婿,他也喊秦牧贤婿。
那他岂不是跟皇帝平起平坐!?
这若是被人追究下来,非要被弹劾不可。
但秦牧非要他这般喊,他亦是无奈。
说实话。
有这样的女婿,武士彟是非常骄傲的。
一旁。
秦牧犹豫道:“我为姐姐行针可以,只是这......”
武珝焦急道:“夫君,有何话但说无妨,咱们都是一家人。”
“是啊。”武士彟附和道:“若是缺少药物或者工具,我去准备便是。”
秦牧摇了摇头,“调理脾胃,需在背部行针,姐姐需褪去上身衣物,我方可行针。”
话落。
武士彟心下一惊。
褪去衣物。
这......
这成何体统。
武顺还是黄花大闺女,这若是传出去,今后怎么嫁人!?
听了这话。
武顺脸颊生晕,尽显羞涩,她亦是没有想到,这行针还需要褪去衣物。
况且,这人是武珝的夫君, 她的妹夫。
这个时代的女人,对自己贞洁看的比命还重。
“这有什么!?”武珝倒是没感觉有半分不妥,“夫君是医师,医者眼中,没有男女之别,况且夫君是当今驸马,姐姐也不算吃亏。”
秦牧无奈苦笑,这武珝到真是会说,说的好像他姐姐占了便宜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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