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产队的驴③
打了几遍眼色,你们愣是当没看见呀!
让我上演一点喜闻乐见的剧情,不好吗?
“民女这就告辞。”
“陈中侯,今日得罪了,来日必当结草衔环以报。”
相里菱怯生生的行了一礼,心中充满了感激和羞愧。
“不用来日,要什么来日呀。”
陈庆笑呵呵的,强忍着不舍说:“快回去吧,你的家人一定担心了。”
相里菱点点头,快步朝营帐的大门走去。
路过两位铁鹰剑士的时候,她还不忘行了一礼。
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礼多人不怪。
“还愣着干什么?”
“随本官回去干活。”
相里菱一走,陈庆的脸色就垮了下来。
他打定主意,非得操练操练这两块没眼力的货色不可。
——
晌午时分。
朝食分发下来后,民夫和刑徒或蹲或坐,狼吞虎咽的吃着粗陋的饭食。
一旦体力不济,监工的鞭子随时会抽下来。
等挨了鞭子,万一遇到雨水天气或者沾到泥水,或许第二天就爬不起来了。
草棚下。
将作少府的匠工们唉声叹气。
摆在桌上的饭菜比刑徒们不知道好了多少,但没人肯动筷子。
他们时不时扭头望向相里奚的方向,又抬头眺望向远方。
菱姑娘被抓去驻军大营了!
相里奚听到这个消息后,顿时如五雷轰顶,差点晕过去。
如果是陈庆一人所为,他还敢带徒弟们去围堵对方,起码先把人抢回来再说。
可冲击军营,那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相里奚一言不发,直勾勾的盯着饭桌,脑海中翻江倒海。
“那是不是菱姑娘?”
“菱姑娘回来了!”
“你们快看呀,真的是菱姑娘!”
远远的一个女子的窈窕身姿出现在高高的黄土坡上。
工匠们辨认出对方的身形,顿时狂喜着叫喊起来。
相里奚初时还不敢信,待看清女儿的样貌后,立时喜极而泣。
“阿菱!”
他不小心撞翻了饭桌都没顾得上,踉踉跄跄跑出去。
“爹。”
相里菱露出甜甜的微笑。
她的眼圈泛红,显然之前哭过。
相里奚顿时心头一沉,“那狗官没有欺负你吧?他到底把你怎么了?”
上百号人围在周围,看到大家喜爱的师姐(妹)这个样子,顿时义愤填膺,双眼冒火。
“爹,咱们误会了。”
相里菱羞惭的一笑:“陈中侯不是什么坏人,他挺好的。”
???
!!!
相里奚和一干徒子徒孙全傻了。
“女儿,你……”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从小养大的女儿。
莫不是那陈庆用了什么歹毒的手段,迷了阿菱的心窍了?
第57章 一天不作死我浑身难受啊!
“爹,你先听我说。”
“咱们还真怨不得左中侯。”
“师兄师弟你们也坐。”
相里菱招呼着秦墨一派的众人坐下,然后抑扬顿挫的把原委一一道来。
当听到始皇帝勃然大怒的时候,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脖子后面凉飕飕的仿佛有冷风吹过。
得知是陈庆出面保下了他们的师兄弟,众人的脸色不禁古怪起来。
相里奚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喟然长叹。
“想不到……”
“我等度量狭窄,靠着微末技艺寻衅于陈大人。”
“他非但不怪罪,反而出面回护我等。”
“我心中实在难安。”
相里奚缓缓站了起来,伸手就去解腰带。
“父亲,您这是要干什么?”
相里菱惊愕不解的问。
“我去找陈大人负荆请罪。”
“阿菱,你去砍些荆条来。”
相里奚吩咐道。
“师父,让我们去吧。”
“是呀,我们大家伙一起去给他请罪,师父您不必如此。”
“有事弟子服其劳,我等代师父前去谢罪。”
众人纷纷围拢过来劝道。
相里奚心意已决,挥挥手道:“无需多言,我今日不去请罪,他日秦国上下如何看待我们墨门?”
“阿菱,还不快去!”
相里菱犹犹豫豫:“好……”
——
午时刚过。
陈庆大摇大摆的从军营里出来。
两名铁鹰剑士也腆着肚子,时不时打个饱嗝。
“黄羊肉老了些,那山鸡有点柴。”
“蘑菇倒是不错。”
陈庆捡了根草棍,一边剔牙一边说道。
“咦?”
“我怎么看那人好像没穿衣服?”
远远的,一名铁塔般的虬髯大汉赤着上身,大步流星而来。
深秋时节,哪怕最穷苦的刑徒都找来野草捆绑在身上御寒。
而那人却丝毫不觉寒冷一般,上半身肌肉块块隆起,犹如行走的铁塔。
“陈中侯小心!”
“何方狂徒,报上名来!”
铁鹰剑士下意识掏出了弩弓,高声喝道。
“吾乃将作少府大匠相里奚,特来向左中侯大人负荆请罪。”
相里奚二话不说,纳头便拜。
随着他弯腰的动作,荆条的尖刺深深的扎进皮肤里,霎时间形成一个个殷红的小点。
相里奚恍若不觉,跪伏在地一动不动。
“你是……相里菱她爹?”
陈庆犹疑不定的问道。
“正是。”
“相里氏先前对左中侯大人多有冒犯,又险些恩将仇报,铸成大错。”
“请陈中侯责罚。”
相里奚语气低沉,把脑袋深深地压进黄土中。
“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咱们本就是一家人嘛!”
陈庆大喜,上前试图搀扶对方。
没想到相里奚力气惊人,他扶了一把,对方居然纹丝不动。
“小人愧疚难当,不敢起身。”
“请陈中侯责罚。”
相里奚固执的说道。
“嗨呀,这有什么好责罚的。”
“小事一桩而已,相里先生快快起身。”
陈庆见对方不对,伸手去解他绑在身上的荆条。
“左中侯大人……”
尖刺已经深深的扎入皮肤,动一下就钻心的疼。
相里奚微微变色,“还请左中侯责罚。”
“你别别提什么责罚不责罚了。”
“天寒地冻,要是你感冒了,谁给皇帝干活?”
“陛下的气可还没消呢。”
陈庆不管不顾,麻利的把捆扎的麻绳解开。
相里奚疼得嘴角直抽抽,等荆条离开后背的时候,更是长长的吸了一口凉气。
“相里先生何必如此。”
“陈某又不曾怪罪你们秦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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