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产队的驴③
陈庆稍微松松手,就能让他们的日子好过许多倍。
哪个不抢着来巴结?
“你们啊……”
陈庆面色复杂,不用看也知道楚墨女侠气急攻心的模样。
“诸位都在现场?”
他沉声问了一句。
“诺。”
“我等都在。”
“为陈府令办事,弟兄们怎敢不尽心尽力。”
校尉们齐刷刷地点头。
“是本官指使你们干的?”
连陈庆都忍不住自我怀疑起来。
是不是我当时气急败坏,给别人打了什么眼色。或者无意间自言自语,被当成了正式命令。
“这……除了您还能有谁呀?”
“赵统领说,拿下这伙贼人,陈府令必然欢欣雀跃。”
“楚墨为祸地方多年,黑冰台早就记录在案,不是陈府令您出的主意?”
“统领大人知道您……”
其中一名校尉偷眼瞄了下相里菱,没好意思说特意放了一名女的,留给您享用。
“陈庆,无话可说了吧?”
楚墨女侠眼中露出决绝之色。
虽然身处黑冰台,周围有无数身手高强的校尉和铁鹰剑士。
但她搏命一击,哪怕杀不了对方,也必然能重创他!
“你先等等。”
陈庆知道她要干什么,做出了制止的动作。
“呦。”
“陈府令大驾光临,实在是蓬荜生辉呀。”
赵崇春风得意,招摇地从内堂里走了出来。
“老赵啊老赵!”
陈庆哪儿还不知道,始作俑者就是眼前这块货。
“你们这是群什么人?”
“害人不浅啊你们!”
“真的太过分了!”
“你们搞这个,陷我于不仁不义,良心过得去吗?”
含冤受屈了那么久,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陈庆上来就是一大通牢骚埋怨。
众校尉不禁呆滞哑然。
赵崇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心情十分古怪。
‘仁义’‘良心’这样的字眼从陈庆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样别扭呢?
“陈府令说笑了。”
“缉拿朝廷要犯,原本就是黑冰台的职责。”
“楚墨聚众生事,作奸犯科、触犯律法之事数不胜数。”
“齐墨结党营私,私下网罗串联,暗中干预地方政事。”
“我等将其缉捕,有何不可?”
赵崇又道:“而今他们敢来咸阳寻衅滋事,蔑视朝廷上官,罪加一等!”
“陈府令定然心中不忿。”
“从私情上来讲,你我相交甚厚,这也是替你出了一口恶气啊!”
“况且……”
“黑冰台不出手,依照你的脾性,也不会善罢甘休吧?”
陈庆还没开口,赵崇就抢先接着说:“大家同朝为官,都是兄弟。”
“你不方便做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他拍了拍胸脯,大义凛然地说道。
“好,好啊。”
陈庆怒气填胸。
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连我在想什么都提前预判了。
要是做事干净利落也就罢了,还特意放跑一个女侠。
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真的是……
“咱们进去说。”
“本官可真是谢谢你啦。”
陈庆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第298章 这是被嫌弃了?
赵崇办公的厅堂极为宽绰,正对着门口的地方,一面光亮的铜镜高悬梁上。
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吊睛白额猛虎书画,气势磅礴,栩栩如生。
它站在一块凸起的青石上,眼眸睥睨,似在审视着每个走进来的人。
赵崇在自己的座位坐下,招呼陈庆坐在对面。
相里菱和楚墨女侠两人一进来就感受到强大的压迫感,小心地站在他的身后。
“老赵,你当着苦主的面说清楚。”
“是我指使你干的,还是你擅作主张去把人拿了?”
陈庆无奈地说。
“有何区别吗?”
“你不指使,黑冰台也要拿人的。”
“这是我等的本分。”
赵崇吩咐侍者给两人上茶,轻描淡写地说。
陈庆摇了摇头。
历朝历代,对于百姓聚众结社一向严厉打击。
楚墨仗剑行侠,惩恶扬善,虽然博得了不少百姓的好感,但是在官府看来,这就是侠以武犯忌,挑战朝廷的威严。
而且听徐正等人的话锋,对大秦的统治也是相当抵触的。
毕竟乱世出英雄嘛!
国家和平安定了,他们的生存空间被大幅压缩,日子能好过才怪。
黑冰台盯上楚墨,恐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赵崇见他们齐聚咸阳,忍不住就动了手。
至于齐墨,只不过是顺带而已。
“你想何时拿人我不管,但不能在与我见了面之后。”
“平白坏了我的名声。”
“赶紧把人给放了。”
陈庆唏嘘地说道。
“放了?”
“陈府令,里面不少可都是朝廷的要犯。”
“进了黑冰台的大牢,不加审判就放出去,可没有这样的规矩呀。”
赵崇舍不得到手的功劳,更不想放虎归山。
“什么朝廷要犯?!”
“我等行侠仗义还有错了?”
“分明是你们两个合起伙来,陷害忠良!”
楚墨女侠不忿地喝道。
“放肆!”
砰!
赵崇怒目圆睁,把桌案上的茶杯都拍得跳了起来。
“甘银瑶,本统领见你年少不知事,未行大恶,有心放你一马。”
“你还敢在公堂咆哮?”
楚墨女侠听对方叫破了她的姓名,顿时心里一慌。
再加上这里是肃穆威严的气氛,顿时锐气受挫,悲愤委屈地挪开目光。
“始皇帝二十六年,泗水郡杨泰县有富户甘氏嫁女,婚期临近时,女儿却负剑出逃。”
“是你不是?”
赵崇脸色严肃,神情冰冷。
甘银瑶没想到对方连这些陈年往事都调查得那么清楚,嘴唇嗫嚅片刻:“我一身本事,怎么能嫁个病秧子?”
“三媒六聘已定,尔若不允,怎么不提早告知?”
“胆大妄为,不计后果。你置家中父母兄长于何地?”
“此乃不孝!”
“始皇帝二十八年,闹事中殴伤无辜路人,致其胸骨断裂,可是你所为?”
赵崇又问。
“他先调戏我的,你这糊涂官怎么能把罪责都推在我身上?”
甘银瑶气得跺脚。
“他调戏你,你就可以把人打成重伤吗?”
“都如你这般,置秦律于何地?”
赵崇再次呵斥道。
“始皇帝二十九年,劫掠泗水郡戴安县富户黄家,抢夺金银上万贯,可是你伙同楚墨所为?”
“黄家欺男霸女,巧取豪夺,借天旱无雨,逼迫百姓卖田。”
“我等惩治一番,得来的钱财也都分给了周围的百姓,有何过错?”
甘银瑶理直气壮地反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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