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产队的驴③
“百姓口口相传的,乃是蒙甘跋涉三千里,单枪匹马独闯西域,剑斩莎车国叛贼。”
“交口颂扬的,是北军五名悍卒把守边关,力战数千匈奴,俘获草原射雕手。”
“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你俆大侠吧?”
俆正脸色霎时间变了又变,既气愤又羞恼,嘴唇翕动着说不出话来。
相夫敬登时勃然大怒:“陈庆,你少在这里大言不惭。”
“矩子令乃是墨圣亲传,无论如何也不能沦落外人之手。”
“相里奚,你若是执意要传给他……便是背叛墨门,我等与你势不两立!”
“把矩子令交出来!”
他伸出手,目光凶恶地盯着相里奚。
“懒得与你们掰扯。”
陈庆的耐心消耗殆尽,拍了拍手:“来人!”
哗哗哗。
清脆的铁甲碰撞声从外面传来。
黑衣黑甲的铁鹰剑士迅速汇聚而来,在庭院中摆开阵势。
两排钢弩端成水平的直线,箭头泛着森冷的金属光芒。
“有埋伏!”
俆正高喝一声,慌忙向后退去。
楚墨剑侠神情紧张,目光四处扫视,寻找防身格挡之物。
齐墨以辩才见长,表现得更为不堪。
相夫敬脸色发白,张开双臂护在儿子身前。
“贤婿,何至于此?”
“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谈的,何必弄成这样?”
相里奚苦着脸上前,好言相劝。
“老泰山,你看他们像是与我商议的样子吗?”
陈庆缓缓站了起来,竖起一只手。
“本官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
“第一,有什么诉求,坐下来跟我谈。”
“第二……”
“相里家心心念念,想要三墨合流。”
“可惜本官没什么本事,怕是要让阿菱失望了。”
“不过……若是世上只剩下秦墨一家,那也算另一种形式的三墨合流了。”
“你们说是也不是?”
陈庆风轻云淡地笑着。
相夫敬和徐正二人怒不可遏。
“陈庆,矩子令传承之事,乃是门内事务。”
“你叫官兵来,是想仗势欺人吗?”
“楚墨虽然落魄,一身傲骨从未屈服。你杀了我们,也会有后来者找你讨还公道的。”
陈庆把手往下稍微压了压,两人顿时紧张地后仰着身子,仿佛大难临头一般。
“这可不是普通的官兵。”
“每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军中好手,经历过层层选拔才能入选黑冰台,冠以铁鹰剑士之名。”
俆正下意识地朝外面望去。
果然,列阵之人盔甲精良,神情悍勇。
弓弩在他们手中纹丝不动,端得异常平稳,绝非普通士卒可以比拟。
“刚才是哪个自夸文韬武略,当世罕逢敌手的?”
“站出来让我瞧瞧。”
“咸阳健儿无数,本官还未见过这等人才。”
陈庆的视线投向相夫敬身后的年轻人,轻声问:“是你吗?”
相夫亭哪里见过这等场面。
他眼神瑟缩,迟迟未敢应声。
相夫敬回头看了一眼,低声吐出两个字:“别去。”
陈庆的手掌并未放下,如果相夫亭敢站出来,说不准眨眼间就被射成了刺猬。
“不过如此。”
“日后要记得,令尊四处招摇,指不定哪天就给你惹来杀身之祸。”
“做人还是要低调一些的好。”
陈庆摇了摇头,重新坐下。
相里奚暗暗叹了口气,眼神似是责怪,又像是埋怨。
“老泰山何故叹气?”
“我嚣张自然有嚣张的资本。”
“岂是这等庸碌之辈可比的?”
陈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高傲地说道。
第293章 中兴墨家,在我不在你
齐墨、楚墨两家面对陈庆肆无忌惮的挑衅,不由怒火中烧。
可门外数十把弩弓指着,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相里奚苦口婆心地劝道:“傲不可长,欲不可纵,乐不可极,志不可满。以势压人,非有德者之道。”
陈庆理直气壮地说:“我没有道德啊!”
“不仗势欺人欺什么?”
“欺负当牛做马的黔首百姓吗?”
“世人皆欺软怕硬,小婿偏喜欢反其道而行之。”
“就爱仗势欺凌这等眼高于顶之辈。”
陈庆指点着在场的众人,鄙夷地说道。
相里奚登时傻眼,怔怔地望着他陷入了沉默。
相夫敬、徐正等人也没想到,高居朝堂之上的陈庆居然是这种混不吝的货色。
“陈府令。”
相夫亭实在忍不住。
他是齐墨的后起之秀,在家乡颇有才名,曾获得诸多名人雅士的夸赞。
眼见着陈庆居然要使强耍横,霸占墨家的矩子令,顿时忍不住开口:“矩子令外传,有违礼法,墨家从无先例。即使它传到你的手里,也失了墨圣本意。”
“若您有所图谋,吾等亦不会遵从。”
“墨家之事,当由我们三家共商,请勿插手。”
“更何况,你自称无德之人……”
相夫亭摇了摇头:“矩子令在你的手上,有损墨圣的清名。”
“呦呵。”
陈庆被逗得发笑:“还阴阳怪气的骂我?”
“你这么有本事,怎么不敢站出来说话?”
“藏头露尾之辈,也敢夸夸其谈?”
相夫亭气愤难当,拔腿就要越众而出。
一道身影死死挡在他的面前。
相夫敬看出了陈庆无法无天的本性,自己的儿子真要出去,大概会被当场射死。
“相里奚,你来说一句。”
“你的好女婿可曾拜过墨圣,入我门下?”
他含恨问道。
相里奚坦诚地摇了摇头:“先前书信中皆已叙说清楚,陈庆并未拜入墨家。”
“那他可曾研读过墨家典籍?”
相夫敬再问。
“不曾。”
相里奚面色愁苦地看向陈庆。
自两人相识以来,就没见对方读过什么书。
据女儿所说,陈庆平日也没有读书的习惯。
“墨家技击之术,他可会一招半式?”
相夫敬的音量拔高了几分。
“不会。”
相里奚无奈地摇头。
三墨之中,楚墨尽得墨家剑侠真传。
秦墨只有些粗浅的招式,让弟子们学来防身之用。
打个泼皮流氓还行,遇到有真功夫在身的,根本就不顶用。
“我虽然什么都不会,但是……”
陈庆知道对方想说什么,提前把相夫敬的话堵了回去。
“墨家传承三百余年,可曾有一人以工造营建的手艺登堂入室,官拜上卿?”
他站起来,指着老丈人:“我做到了。”
“秦墨得官者六七人,有吏身者近百。”
“新近拜入门下者,总数不下五千。”
“你两家加起来,都没那么多人吧?”
“也是我顺手所为。”
“中兴墨家,靠的你们一张嘴吗?”
“本官办的事,每一桩每一件都是实打实的!有据可查!”
陈庆目光玩味地盯着在场相夫氏父子:“不知文武双全的矩子之姿,又为墨家做过什么贡献啊?”
“我……”
相夫亭不服气地说:“我传颂墨家学问,不使之淹没尘埃,此非功也?”
徐正沉声道:“楚墨侠名满天下,非是你三言两语可以抹杀的。”
陈庆不屑地摆摆手:“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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