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产队的驴③
韩信重重地点头:“谢大人教诲。”
等他们走远后,赵崇回过头严厉地吩咐:“从韩家抄来的财物,我不管在谁手中,立刻给我原模原样地拿回来!再添补一些,凑足双数,送回韩家!”
“听到了没有?”
属下不敢忤逆,垂头丧气地回道:“诺。”
有一人是赵崇的外甥,对此极为不满。
黑冰台声名赫赫,从来都是他们欺负别人,怎么轮得到有人过来撒野?
“统领,韩家是否参与谋反先不说,起码一个连坐之罪是跑不了的。”
“咱们这样……是否有失黑冰台的颜面?”
他语气怨愤地发着牢骚。
赵崇三两步走过来,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
“你懂个屁!”
“陈庆是何等样人?”
“大智若愚,大奸似忠!”
“一贯的无利不起早,他能干亏本的买卖?”
赵崇指着韩信身上的熊皮大氅:“那是太子殿下所赠,价值百金,陈庆却给了姓韩的小子。”
“你这样的,他连一根毛都不会给你!”
“还不明白吗?”
他恨铁不成钢地叱骂道:“一点眼色都没有,将来吃了大亏,可不要牵连到我头上!”
小舅子这下再不敢做声,低眉耷言地任由舅舅打骂。
街道的拐角处。
韩夫人携着幼子焦急地来回踱步。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愈发心悸难安,脑海里可怕的想法一个接一个。
会不会陈庆言过其实,非但没捞出人来,反而自己也受了责罚,被下狱收监了?
会不会他们来迟一步,信儿步了夫君的后尘,丢了性命?
会不会……
“娘,哥哥回来了!”
“你快看!”
孩童生性活泼,不住地跑来跑去。
陈庆和韩信两人身后跟着一辆马车,缓缓朝这边走来。
他立刻就认出了自己敬爱的兄长,欢快地大叫着给母亲报信。
“在哪里?”
“信儿……”
一见着自己的长子,韩夫人顿时泪眼婆娑。
“娘亲!”
韩信同样泫然欲泣,小跑着上前跪伏于地:“孩儿不孝,致使母亲担惊受怕,请母亲责罚。”
“快起来。”
“你怎么样了?”
“可有受了什么损伤?”
韩夫人连忙把自己的儿子搀扶起来,关切地在他身上拍来拍去,生怕他在狱中遭遇了刑罚。
熊皮大氅硬扎扎的毛发让她有些惊讶,这不是陈庆身上那件吗?
“娘,孩儿无事。”
“只是爹爹……”
韩信难过的望向身后的棺椁。
“夫君……”
韩夫人变卖了家财,其中一样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了赎回韩沭的尸首。
黑冰台就是个无底洞,如果不交钱的话,死于狱中的囚犯就会被随意抛尸荒野。
他们这等六国故旧,就是最好的压榨对象,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夫人请节哀。”
“您的长子尚未束冠,次子垂髫之年,都需要您照管。”
“无论如何,总得坚强起来,把他们养大成人。”
陈庆温和地劝慰道。
韩夫人匆匆抹了把眼泪,拉过自己的两个儿子:“快给恩公磕头。”
“切莫如此。”
陈庆赶忙扶住一家三口。
韩信郑重地说:“大人恩德,小子没齿难忘。日后但有差遣,就算刀山火海信也绝不回头。”
“你要这样说……”
陈庆不由心动:“还真有件事,需要你不回头的。”
韩信惊讶又疑惑,马上点头道:“大人尽可直言无妨,信绝不推辞。”
陈庆用脚尖在地面上随便画了个弯弯曲曲的不规则椭圆形。
“这里是大秦。”
“韩信,咱们定个君子之约。”
“你选一个方向,日后带兵打到天边的尽头,就算抵偿了今日之恩如何?”
韩信暗暗心惊。
让他独掌大军,打到天边的尽头?
“好!”
强压下心底的兴奋和害怕,他低下头认真打量着地上的图形。
北地……
不妥,匈奴时常要遭遇白灾。
真要带兵长途跋涉,一旦路上遇到这样的灾祸,不需遇到什么敌人就会全军覆没。
南……
听说大秦的军队已经打到了天涯海角,哪里还有他施展的地方?
再说有投机取巧之嫌,愧对恩公。
东方……
那里是茫茫大海,据说乘船一月有余,都遇不到陆地,简直是有去无回。
“信选西方。”
“待我年长之时,若恩公有命,必提兵带甲,杀到西方尽头!”
韩信铿锵有力地回答。
“好!”
“咱们一言为定!”
陈庆大喜,做出击掌盟誓的样子。
韩信毫不犹豫,两只巴掌轻轻碰在一起。
史书上夸赞他战无不胜,算无遗策。
韩信呀韩信,你怎么就没算出地球是圆的呢?
后世地球上所有强大的文明都集中在北温带,我以华夏兵仙横扫全球,当是一大快事!
第256章 二逼青年欢乐多
夜色已深,街道两边稀疏的路灯洒下昏黄的光芒。
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孤单的马蹄声回荡在清冷的街道上。
陈庆衣衫单薄,却丝毫不觉得寒冷,脸上不知是冻的还是因为兴奋,泛着淡淡的潮红。
“王、蒙老矣,大秦的未来,还要看韩信呀!”
“攻破罗马城,踏平元老院,饮马莱茵河!”
“哈哈哈哈!”
想象中那样美好的场景,陈庆忍不住意气风发,狂笑不止。
这可真是天上掉下来个宝贝啊!
韩信的性格,有点像后世的留守儿童。
因为胸中的才学,而自傲自负。
咸阳城压抑紧绷、需要时时刻刻保持小心谨慎的生活环境,却又造成了他自卑敏感、偏执孤僻的特点。
如果将来陈庆再遇到他,未必那么容易取得他的信任和感激。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有个典故叫‘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刘邦登基称帝后,问韩信自己能带多少兵马?
韩信答曰:“不过十万。”
刘邦又问:“以你之能,可带多少兵马?”
韩信笑答:“臣多多而益善善。”
由此看来,韩信对自己的统兵能力是极度自信的,连顶头上司刘邦都瞧不起。
陈庆不怕他瞧不起。
自己真不是带兵那块料,比不过兵仙多正常的事。
后来刘邦韩信反目成仇,互相猜忌,这一点陈庆也不怕。
刀剑长枪我怕你反了,火枪火炮你拿头去反?
子弹火药打完了,你拿烧火棍来抡死我吗?
啪!
突然一声清脆的爆响传来。
车夫下意识勒住马缰,从腰间摸出了精铁短弩。
啪!
又是一声爆响,夹杂着孩童嬉闹吵嚷的声音。
“家主,大概是哪家的顽童在烧爆竹。”
车夫不动声色地把短弩收好,露出慈眉善目的笑容。
“爆竹的动静没这么大吧?”
陈庆蹙眉疑惑:“我怎么听着是家里传来的,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大秦的爆竹,就是字面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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