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产队的驴③
扶苏面色复杂的看向陈庆。
他早就预感到今天会有大事发生,结果还是大大的超出了他的预料!
陈庆深吸了口气,神情坚毅。
没过多久,两名铁鹰剑士拖着一个身形枯槁的囚徒进来。
才过了没几个月,昔日意气风发的赵高已经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他头发花白,乱糟糟的盖住头脸。
袖子和裤管内空荡荡的,四肢瘦的像是竹竿一样,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
“陛下……”
赵高还不知自己死期将近,眼含热泪跪在始皇帝面前。
他终于等到重见天日这一天了!
想必是陛下顾念旧情,要重新启用他!
“来人,将这十恶不赦的逆贼拖出去砍了!”
嬴政一脸嫌恶之色。
要不然念在同是嬴姓赵氏的份上,早就亲自动手清理门户了。
“陛下,您为何杀我?”
“小人无罪呀!”
赵高仿佛当头挨了一棒,直到卫士架住他的胳膊才惊慌地大喊起来。
“哼!”
嬴政目光冷冽地盯着他,眸子中杀意翻腾。
赵高拼命挣扎着,仍旧被拖到了外面。
“陛下,定是陈庆那恶贼说了什么对不对?”
“冤啊!”
“陛下……您不能听信他一面之词啊!”
“哪怕他真是穿越者,也不能以未有之罪,刑于小人呀!”
声嘶力竭的哭喊声渐行渐远,赵高悲愤欲绝,高呼:“此乃莫须有之罪!小人不服!”
“古今奇冤啊……!”
陈庆闻之,不禁动容,缓缓站了起来。
嬴政余怒未消,狠狠地瞪向他。
“陛下,后世有一位千古忠臣,被以莫须有之罪加害。”
“赵高此贼阴险歹毒,罪孽滔天,如何敢与之相提并论?”
“就让微臣这个未有之人,刑未有之罪!”
陈庆斩钉截铁地说道。
嬴政犹豫了下,不耐烦地挥挥手。
陈庆这才大步往外走去,他走到赵崇身边的时候停下脚步:“赵统领,先将火枪还我。”
“嗯。”
赵崇点点头,跟在后头。
两人一路出来,让搜禁官发还了火枪。
赵高已经被按在外面的空地上,还在不停地哭嚎喊冤。
“陈庆!”
“万没想到,我居然栽在你的手上!”
“吾自知今日必死,只问一句,你以何名目杀我?!”
赵高目眦欲裂,悲愤地喊道。
陈庆冷冷一笑,按下火枪的击锤,把枪口抵在他的脑门上。
“想杀就杀了。”
砰!
赵高瞪大了眼睛,临死前仍旧死死地盯着他,身体歪倒在地上。
陈庆面无表情,把火枪重新还给赵崇。
“走吧。”
他知道,胡亥才是真正的麻烦。
虎毒尚且不食子,始皇帝嘴上喊得再厉害,要诛杀自己的亲儿子恐怕一时间也难以抉择。
第211章 莫欺少年穷?死者为大!
枪响之后,嬴政就知道赵高已经伏诛。
他脸颊上的肌肉轻微跳动,显然内心陷入了艰难的抉择。
陈庆和赵崇从外面进来,二人对视一眼,由赵崇禀报:“陛下,赵高已死。”
嬴政沉声道:“传诏下去,赵高居心叵测,意图不轨,将其满门抄斩!”
“诺。”
赵崇就知道,此事不光是死一个人就会完结的。
陈庆目光平静地望着始皇帝的背影。
他在等。
等始皇帝给他一个答案。
“赵崇……”
嬴政的语气略有些发颤。
“小人在。”
赵崇躬身听候。
“将公子胡亥……诛之!”
嬴政咬着牙关说出了这句话。
哪怕是未有之罪,可胡亥日后的所作所为泯灭人性,虎豹豺狼都不及他歹毒!
不杀他,心意难平。
“诺。”
赵崇的声音低了下去。
黑冰台是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刃,一切皆遵从始皇帝的意志。
哪怕弑杀皇子,他也不会有半点犹豫。
“微臣暂且告退。”
陈庆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主动退出了书房。
“儿臣……也一并告退。”
扶苏语气沉重地说。
三人从书房出来,不约而同地重重叹了口气。
“赵统领……”
扶苏欲言又止。
赵崇神色为难,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陛下的命令无人敢违逆,哪怕太子求情也是如此。
“殿下若是不忍心,就由我亲自来吧。”
“皆是未有之罪,自该由未有之人来执刑。”
陈庆深深地看着他:“我知道你顾念兄弟情义,可胡亥可曾顾及一丝一毫?”
“殿下您忘记我曾经说过的吗?你是被胡亥活生生逼死!”
“哪怕你不爱惜自家性命,那皇家的诸多子女,他们该死吗?”
“留得胡亥在,殿下不怕未来之事有朝一日真的发生?”
“介时咸阳血流成河,天下生灵涂炭。”
“谁来承担?!”
陈庆的怒斥声犹如洪钟大吕,在扶苏的脑海中回荡不休。
他失神良久,悲切地别过头去。
“那就交由先生处置。”
“只是……请念在皇家颜面上,让他走得体面些。”
扶苏无力地说道。
“嗯。”
陈庆点点头,招呼道:“老赵,咱们走吧。”
赵崇暗暗心惊。
他以前还是小瞧了陈庆。
平日里对方嘻嘻哈哈的没个正行,但是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
哪怕要杀的皇子胡亥,也未见他有任何忧虑之色。
有如此心性,封侯拜相也只在等闲!
——
深宫之中,笙箫歌舞一夜未歇。
哪怕乐工和舞女已经极为疲惫,却仍旧要强打着精神,给那位暴虐的公子献上精湛的技艺。
不然……他可是会杀人的!
“陈庆!”
胡亥喝得酩酊大醉,盯着酒案上一盘头尾俱全的炮豚,神情狠厉地骂道:“你欺我年少,竟敢以下犯上,真当本公子治不了你吗?”
“待本公子……”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大殿门口响起凌乱的脚步声。
“陈庆?”
胡亥揉了揉眼睛,先是惊惧地后仰着身子,随后脸上迅速浮现出狠辣的神色。
“公子好雅兴。”
陈庆望着大殿内杯盘狼藉的场景,笑着向他作揖。
“你……”
胡亥一见着他那张笑脸,顿时火冒三丈。
他踉踉跄跄站了起来,怒骂道:“你是来看本公子的笑话吗?”
“哼,小人得志!”
胡亥挺起胸膛:“吾虽年少,却是皇家血脉,岂是你这等庶民能欺压得了的?”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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