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产队的驴③
“陈少府,切勿冲动。”
“宋默是墨圣的嫡系后人。”
相里奚焦急地劝道。
“我管他是谁的后人。”
陈庆斜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杀人者,人恒杀之。”
“宋默,你倒是好胆量。”
“本官贵为朝廷九卿,且是皇家姻亲。”
“你杀了我,墨家顷刻便有灭顶之灾!”
“枉你还是墨圣后人,难道想看着墨家灭门吗?”
宋默知道陈庆手中之物,定然是威力极大的机关暗器。
他干咽了口吐沫,硬着头皮说:“某家受人之托,不得不为。偏巧今日撞到你手上,也是命中该亡。”
“你动手吧。”
陈庆哑然失笑。
宋默身手过人,若是他猝不及防之下,说不准还真让对方来个血溅五步,青史留名。
“陈少府,其中或许有所误会。”
“墨圣后人定非不辨是非之徒,还请问个分明后,再做决断。”
相里奚再次为宋默求情。
墨圣于相里家先祖有传艺教诲之恩,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宋默死在自己面前?
“老墨,本官给你个机会。”
“说出是谁指使你的,本官可以放你一马。”
陈庆用枪管指着他,吹了吹火折子。
“某家岂是那贪生怕死之辈!”
宋默猛地站了起来,目光逼视着陈庆,好似要扑上来一样。
相里奚蹭的窜了出去,斜着身体挡在陈庆前面。
“且慢!”
他大张双臂,严厉地呵斥道:“陈少府打造水车,免去百姓磨面之艰辛。研发火药,抵御匈奴入寇。于国于民,功莫大焉!”
“尔既为墨圣后人,岂可忠奸不分,行那戮害贤良之举!”
“再如此……休怪老夫不顾念同门之义,替墨圣清理门户了!”
此时正是饭点,秦墨的工匠大多在隔壁用饭。
听到这边的争吵声后,不少人都凑在门口张望。
只要相里奚一声令下,宋默赤手空拳,武艺再高也要束手就擒。
“贤良?”
宋默的脑子有点懵。
他听到的不是这样啊!
陈庆分明是个大奸大恶之徒,罪行罄竹难书。
怎么到了相里奚嘴里,却完全反了过来。
“看来宋义士也是受奸人蒙蔽。”
“你尽管在咸阳城中打听,问问黔首百姓,辅佐太子殿下的陈庆是个何等人物。”
“若是有一人说本官的不是,本官不说二话,人头任你取走。”
陈庆信誓旦旦地说道。
只要废除严刑的诏告一发,扶苏的声望必定如日中天。
宋默看来是个直性子,于咸阳的情况也不了解。
不管他找谁打听,辅佐太子的还能有坏人?
“某家……”
宋默沉吟良久,作揖道:“若真是某家的错,听凭阁下处置。”
陈庆朝门口的方向摆了摆火枪,“你走吧。”
宋默点点头,起身离开。
秦墨的工匠们瞧着他身形伟岸,气度过人,下意识让出一条通路。
“多谢陈少府手下留情。”
相里奚长舒了口气,感激地说道。
“爹爹。”
相里菱匆匆赶来,从侧边跃进门内,她手上紧握着沾满鱼鳞的锋利短刃:“陈郎,你没事吧?”
“刚才那凶徒呢?”
不知道是谁去厨房传递了消息,她大惊失色,飞奔着跑来救人。
“阿菱,不可无礼。”
“那是墨圣后人!”
相里奚严厉地训斥道。
“我管他是何人,想加害陈郎,留不得他!”
相里菱凶巴巴地说道。
陈庆畅快地笑了起来。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阿菱,你杀了他,咱们以后可就没鱼吃了。”
陈庆颇有深意地说道。
宋默性情耿直、不惧生死,敢千里奔赴咸阳杀人,着实是个人才啊!
以后与谁结下死仇,总得有个人替自己办事吧。
第179章 不充钱大秦怎么变强啊?
相里菱猜测出陈庆八成起了惜才的心思,要将宋默收归己用,这才作罢。
“陈郎,你没事吧?”
“抱歉,方才让你受惊了。”
她放下短匕,惭愧地说道。
“我没事。”
“受惊倒不至于,是我让阿菱你受惊了才对。”
陈庆戏谑地看着对方。
“我……?”
相里菱不明其意,被他侵略性的目光看得心突突跳,慌忙垂下头去。
“那条鱼收拾好了没?”
“我和你爹还有要事商谈,等会儿咱们一边吃一边说。”
陈庆把火枪重新收回盒子里,淡然地说道。
相里奚叹了口气:“阿菱,你快去忙吧。”
他暗自思量,得想办法找到宋默的踪迹,以防对方铸下大错。
昔日墨圣周游列国,从者如云,何等风光。
想不到后辈居然沦落到刀口舔血的地步。
实在令人不胜唏嘘。
半夜三更。
陈庆酒足饭饱,摇摇晃晃地被人搀扶回家。
“再喝啊!”
“相里先生,咱们接着喝。”
“我就不信还喝不倒你了。”
他满身酒气,不忿地吆喝着。
糯米酒口感绵软微甜,喝起来像是饮料一般。
陈庆原本打算仗着后世锻炼出来的酒量,把老丈人放倒,然后偷偷留宿在相里菱的房里。
没想到大海碗一连干了三四碗,相里奚脸不红心不跳,他倒是酒意上头了。
迷迷糊糊中,有人把自己放在床榻上,体贴地为其脱下官靴。
“阿菱,你来了是吧?”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陈庆睁开朦胧的醉眼,一道柔美的女子身影在眼前摇晃。
“过来。”
他勾了勾手:“让我摸摸香瓜熟透了没有。”
“大人。”
热巴轻唤一声:“您喝醉了,我去打点水来给您擦把脸。”
陈庆晃着脑袋:“擦什么脸,我要摸香瓜。”
“什么是香瓜?”
热巴瞧见他咧嘴直笑,涎水都流了出来,拿起方帕为其擦拭。
“这不就是嘛!”
“你还装糊涂。”
陈庆突然探起身子,一把将其抱在怀里,大手娴熟地从衣襟开口处伸了进去。
“啊~”
热巴猝不及防之下,慌乱地摔到了他的怀里,下意识去拽陈庆的胳膊。
“大人,你快放开我。”
“不放!”
陈庆摸了两把,疑惑地说:“我的香瓜怎么缩水了?”
热巴惊慌失措,趁着对方愣神的时候,奋力挣脱了他的束缚。
“阿菱,你别走。”
“陛下已经赐婚了,挑个良辰吉日,我就娶你过门。”
“今日我受了惊,怎地也得找补找补,让你也受惊一回。”
陈庆瘫软如泥,挣扎着想要起来继续纠缠。
可手脚都不听使唤,徒劳地试了几次后,歪歪斜斜地躺在榻上,坐都坐不起来。
热巴整理好衣襟,布料与肌肤摩擦的地方火辣辣的痛。
陈庆酒劲上来,下手不知道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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