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产队的驴③
“皇陵营地民夫刑徒数十万计。”
他的话还没说完,章邯额头上就冒出了冷汗:“陈少府,这些都是有籍册记录的,哪怕病死累死,损失也得有个大差不差。要想抽调,非得有陛下的诏令不可。”
陈庆不耐烦地摆摆手:“谁说白要你的了!”
“我拿奴隶来跟你换。”
章邯愣了下,思索片刻道:“那倒是可以,只要有人干活就行。不知道你要换多少?”
陈庆伸出一个巴掌比划了下。
“五百?”
“本官现在就可以做主,你先带走也行。”
章邯舒了口气,爽快地答应下来。
“少了。”
陈庆提醒道。
“五千?”
章邯不可置信地打量着陈庆:“你哪来如此多的奴隶?莫非是陛下赏赐的?”
他不由暗自心惊。
五千奴隶可是一笔大钱!
除非立下泼天大功,否则始皇帝不可能一次赐下如此多的奴隶。
“五万!”
陈庆镇定有力地告诉对方。
“五万奴隶?!”
章邯惊得直接站了起来,连案几上的茶水都泼洒到了腿上。
“你哪来这么多的奴隶?”
“满朝公卿,能有此等家业的屈指可数。”
“便是许多累世名门,也不见得能拿出两三千奴婢。”
“你……”
章邯这下彻底不相信是陛下赏赐得来的。
太夸张了!
如王翦以灭楚之功,才不过赏赐了奴仆上万,这已经是朝廷恩赏中最厚的了。
他何德何能,奖赏数倍于王翦?
“这五万奴隶很值钱?”
陈庆疑惑地问道
“当然值钱。”
章邯解释道:“咸阳中的牛马市里,壮奴一个能换一匹骏马,要是还有其他手艺,甚至能换一头耕牛。”
“五万奴隶,大致抵得上五万匹马,你说值不值钱?”
“咸阳城有这等身家的,不超过百户。”
“放眼天下,也是数得着的豪富。”
陈庆了然地点点头:“想不到我居然进了大秦百富榜。”
“什么百富榜?”
章邯不明所以地问道。
“没什么。”
陈庆摆摆手。
以前没接触过奴隶贸易,想不到其中居然隐藏着如此暴利。
此事大有可为啊!
第145章 私情暴露,始皇帝震怒
“章少府,奴隶为何如此昂贵?”
陈庆对于发家致富可是相当有兴趣,他谦虚地打听起了其中关窍。
“青壮奴隶干得活多,吃得又少,缘何不贵?”
“官奴难得,除了赏赐下来的,基本都隶属于朝廷。”
“有籍册在,谁还敢私自贪墨了不成?”
“私奴捕获困难,光是组织人手搜寻就要损耗颇多。逮到了有伤病的,也不值什么钱。身强体健的,多半反抗激烈,是那么好得的?”
“你的奴隶到底从何而来?”
章邯不解地问道。
“夷民、羌人。”
陈庆一边思索着一边回答。
原来是这样!
别说,要不是卓天禄、程稷这两个内鬼带路,想在茫茫大山和广袤的草原上抓人,简直和大海捞针差不多。
他们为了保全身家性命,倒是大方得很啊!
五万奴隶说送就送了。
“夷民,羌人?”
“你这是生奴,不值那么多的。”
“在市集上,通常要折半发卖。”
章邯摇了摇头:“要都是这样的,可不能一换一。我还要加派人手看管,太不划算。”
“生奴?”
“那还有熟奴了?”
陈庆不由发笑。
章邯讲起来头头是道的,想不到里面还有这么多讲究。
“化外夷民言语不通,管制起来更加麻烦。”
“更何况其野性难驯,稍不留神就要惹出乱子来。”
“故此谓之生奴,价格要打个折扣。”
章邯摇了摇头:“本官顶多给你十个换七个,不能再多了。况且也不能一次性五万全部换完,最好分批置换,如此妥当些。”
“章将军,那匈奴价值几何?”
陈庆好奇地追问。
“匈奴价格要高些。”
“他们惯于放羊牧马,算是一门手艺。”
“要是能听得懂粗浅秦话的,当熟奴卖也是可以的。”
“咸阳城中豪门大户,多有需求。”
章邯不解地问:“陈少府,你打听这些干什么?”
陈庆抿嘴一笑,未曾回答。
还能是干什么!
当然是赚大钱,发大财了!
匈奴每年冬季遭遇雪灾,必定南下。
这不是给大秦送钱来了吗?
以炸药惊马,再俘获其士兵,转头运回内地,就能卖出高价。
还能有比这更好的买卖?
“章将军,换奴一事有劳了。”
“最多一两月,奴隶必定运送过来。”
“到时候我再来叨扰。”
陈庆拱拱手,起身告辞。
回去的路上,马车后多了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队伍。
要不是他有六御马车,又穿着官服,恐怕少不得要被盘查。
“蒙家与太子交好,回头与扶苏商量商量。”
“这件事一定妥妥的。”
陈庆思虑良久,信心十足地嘀咕道。
“咦,下雪了?”
细碎的雪花,洋洋洒洒漫天飞舞。
陈庆伸出手掌,一枚雪花落在掌心,迅速地融化成水。
“待到明年开春,煤铁工业联合体一定能完成雏形。”
“钢铁洪流不远了!”
怀着美好的寄望,他用力握紧了拳头。
大秦的命运和他已经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愿始皇帝长命百岁,愿大秦兵马驱驰万里,横扫天下!
——
壁炉中,熊熊燃烧的木柴,引燃了盖在上面的煤炭。
煤烟颜色黢黑,如同石头一般,烧起来还有一股呛人的煤烟味。
相里菱支起窗户,脸上却全是喜意。
因为煤炭是陈庆送的。
他还特意叮嘱门窗不可密封,要注意通风换气,否则容易中毒。
“这个坏人,净会诳我。”
相里菱坐在木墩上,明亮的火光照映着娇媚的面庞。
煤炭取暖还未普及,她还不知道其中的厉害。
陈庆如此说,相里菱马上就联想到,他是不是要来夜袭了?
以对方的胆子,完全做得出这种事。
到时候我是假作不知,还是劝他离去?
相里菱幻想着当时的场景,脸色愈发红润了几分。
陈庆在正经事上,从未撒过谎。
既然他说要托人来说媒,那就一定会。
相里菱羞喜交加,既然注定是他的人了,好像直接将其拒之门外有些不妥。
可要是放任他胡来……
相里菱想起他那饿狼一般的眼神,粗暴的抓揉,顿时心尖发颤。
“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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