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南说书人
他们的计划中,渡海作战的法国人将会伤筋动骨,而明国则会崩溃或者大出血。
英国人作为唯一的救世主,将责无旁贷的担任主刀医生,一刀两开。
可如今呢?
明国这个不晓得怎么冒出来的犄角旮旯里的国家,一拳就将法国这个老牌帝国的鼻子打骨折,然后骑在他身上疯狂输出!
更加可怕的是,作为墨西哥合众国的债权国之一,英国和西班牙一道,也是象征性地向墨西哥派出部队或者说军事观察员的。
这些军事观察员几乎全程目睹了战争的全过程。
虽然暂时从前线传来的资料还很凌乱需要集中汇总、整理,但几乎所有的前线报告都指出:
面对明军最优的策略就是依靠坚固的防御工事,依坚城而战,绝对不能出城与明军野战、浪战。
而且明军数量越多,作战能力越强。
欧洲士兵对上明军,若是1对1或许有胜算,但若是1个师对上1个师,则绝无野战取胜的可能。
换句话说,也就是所谓明人不满万,满万不可战!
这样的说法,自然遭到了伦敦参谋总部许多军事贵族的批评。
这些一手开创出大英帝国维多利亚时代辉煌盛世的掌权者们认为,如今的40后年轻军官缺乏战火锤炼,躺在前人的功劳簿上吃老本,已经成为了垮掉的一代,所以才会遇到了一点挫折,就盲目夸张了敌人的实力。
不过再是如何刻薄的批评者也不得不承认明军的军事科技显然在某些方面超越了欧洲,他们的研发能力令人瞠目结舌。
因此,由英国影子政府事实上的掌权者,斯坦利的首席幕僚本杰明·迪斯雷利牵头,两支由专业特工组成的调查小组分别前往纽约和上海,开始调查明国军工发展如此迅速的秘密。
实际上,不止是英国人,但凡有能力派出间谍、特工的势力都不约而同地做出了反应。
大明锦衣卫的内侦部门将面临巨大的考验。
而可以预见的,一个平平无奇,却有无比闪耀的名字——邢,将很快出现在特工们的视野之中。
但……
这与我们的富贵陛下又有什么干系呢?
如今对于大明来说最重要的是,自然是要利用拿三陛下勒索赎金了!
当然,在此之前,拿三陛下还有别的用处。
因为一点小小的意外,拿三因为撞击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多处骨折,是被放在担架上抬回凤都的。
朱富贵亲自前往皇家陆军总医院看望了拿三同志,算是给足了面子。
老实说,第一眼看到拿三的时候朱富贵被吓了一跳。
这家伙被纱布层层叠叠绑成了木乃伊,只露出一个脑袋,怎么看怎么像是自焚未遂阿道夫。
说起来,拿三也算是朱富贵半个老乡了。
倒不是说河北老乡的梗,而是正儿八经的老乡。
因为朱富贵是朱莉·范德比尔特的未婚夫,而范德比尔特家族源自荷兰。
拿三说是法国人,可根据基因检测,完全就是荷兰日耳曼裔。
而且他从小生活在荷兰,时至今日说的法语里面还有浓厚的西低地德语腔调。
所以朱富贵作为荷兰女婿,和他套个老乡的近乎还是有理有据的。
不过很可惜,小胡子显然没有朱富贵这样的雅兴,只是勉强地向朱富贵陛下露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朱富贵伸手拍了拍他的老脸,摇着头低道:“放心吧,朕舍不得你死!”
这句话朱富贵倒是难得地用法语说的。
那齁嗓子的浓痰音可比拿三标准多了,让他惊讶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自从大明走上正轨,朱富贵已经很久没有说外语了。
上次说外语……
哦,好像是在和小兰做羞羞的事情的时候说的……
这次不算,朱富贵记得自己上上次说外语……
呃……与朱莉一起研究学习的时候……
总之不算这些乱七八糟的,朱富贵清楚记得,自己上次讲外语还是拿着土拨鼠不雅照威胁唐三桂和自己同流合污的时候。
那时候大明人才紧缺,没有什么翻译人才,朱富贵才得不得亲自上场的。
后来大明家业做大,人才济济,朱富贵作为九五之尊,自然不可用番邦语言了。
就好比后世外交口那些大佬,哪个不会说一口流利的英语,但在国与国谈判的场合,就是要说中文,而让翻译与对面交流。
这就是作为大国的尊严和脸面。
不过拿三也是拿,好歹也算是个大酋长了,而且还是个有钱的大酋长,朱富贵陛下也不是不能破例一回,反正是私下交流嘛!
毕竟根据事后调查,拿三陛下之所以会变成这幅鬼样子,某个二鬼子翻译在里头起到了恶劣的作用,已经送去阿留申给海狮梳毛了。
“尊敬的大明皇帝,您的忘年好友拿破仑一定会好好养伤的!”
拿三很是真心的感慨道,“在战场上我有多么讨厌陛下您那强大的军队,在医院里,我就有多么喜爱贵国高超的医疗技术,我敢打赌,在法国的话,以我的伤势,就算吞下一整个木乃伊都无法避免感染的发生。”
“欧洲的医学,不好,大明的医学,好!”
朱富贵点点头,表示理解。
毕竟林肯老贼就是前车之鉴。
而且他那个前额叶切除术也算是人道了,万一真按华盛顿医生的方案,又是灌肠又是放血,还使用水银和木乃伊粉末的话,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实际上,历史上福特剧院一声枪响,赶到现场的医生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熟练地掏出一把木乃伊粉洒在林肯汩汩冒血的后脑勺上……
不过说起来,眼前这个老杂毛似乎没有立场抱怨吧?
当年在埃及炸开那么多坟头,还把木乃伊挖出来磨成粉当做颜料和珍贵的药材带回欧洲的,不就是你那个便宜叔叔吗?
看着拿三浑身绷带,活脱脱一个木乃伊的模样,这或许也算是一种另类的法老的诅咒了吧?
第381章 午门献俘
如果说普法战争的胜利标志着德意志帝国的诞生,那么第二次明法战争的胜利则标志着当今世界白种人霸权正式宣告被打破。
当欧洲各国政府陷入死般沉寂的时候,大明全境上下享受着胜利带来的喜悦。
从富士山到阿兹特克金字塔,从阿留申群岛到下加利福尼亚半岛,明旗矗立处,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载歌载舞。
高大师说汉族是缺乏音乐舞蹈天赋的民族,无论是扭秧歌的陕北老农,还是曲高和寡的伯牙钟子期都是不服的。
最多只能说,会的东西太多,能歌善舞这个词语实在是不入流,不配用来形容这个伟大的民族。
大明百姓自然不会理会一百多年后不肖子孙的诽谤,舍间地头大家都自发地跳起了朱字舞,唱起了朱富贵陛下的一首首名曲。
到了夜晚,葛洪的黑火药被制作成绚烂的烟花,照亮整个夜空。
如今,这种千年前中华民族的伟大发明已经完成了他的历史使命,不再是欧陆蛮夷窃而屠戮中华的凶器,恢复了它原本的用途。
烟花绚烂,光芒洋溢在每个人的笑脸上。
……
倭岛都护府在放烟花的时候,凤都则迎来了新的盛事,
两个月前,朱富贵陛下亲自创作歌曲,并通过广播向全国人民播放,传达帝国军人保卫家乡,痛击侵略者的意志和决心。
如今,大伙再次围拢在一台台收音机边,听着广播中的实况播报,想象着那宏大的画面。
大明德武四年,西元1866年10月27日。
新凤午门楼外一场盛大的献俘仪式正在举行。
自拿破仑三世被俘虏之后,大明各部门一方面与法国政府进行联络,商讨赎金一事,一方面则着手准备相关的庆祝活动。
午门献俘乃是大明祖制,不过如今已二百多年不曾举办了。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在明清两代,每遇重大战争,朝廷大军得胜凯旋,都要在午门向皇帝敬献战俘,称“奏凯献俘”。
“凡亲征,师还,皇帝率诸将陈凯乐俘馘于庙南门外,社北门外。告祭庙社,行三献礼,同出师仪。祭毕,以俘馘付刑部,协律郎导乐以退。”
如今夏志新远在南洋,前后协调调度典礼规范的还是伊井博人。
午门楼是凤都新皇居的外楼,已经先行完工。
此处其实也并非是真正的午门,不过是一个沿古的称谓而已。
朱富贵头戴通天冠,身穿绛纱袍,与一干重臣登临午门高楼。
楼前广场乃是新修的日月广场,和天子岩广场、博物院中央广场一道,被称为凤都三大放风筝圣地。
在朱富贵身边,是一身戎装的殷素素,以及身穿道袍的伊井博人。
殷妃娘娘披甲执利伴随君侧,这已经是惯例了。
不过伊井博人那个位置其实一直都是老李的。
如今这样的盛世老李却无缘得见,朱富贵还挺想他的。
伊井博人当然没有资格站在朱富贵身边接受献俘礼,他不过是趁着仪式还没开始,向圣人天子介绍一下礼仪的流程。
毕竟说实话,朱富贵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出身,对于这些个正礼是极不熟悉的。
作为口吐雷霆的准开国大帝,朱富贵就算是在午门上跳二人转,臣子和百姓们也是只会鼓掌叫好,认为这是新朝雅政。
不过嘛,这一次毕竟是告天祭祖的大事,朱富贵还是愿意遵循一些繁文缛节,将仪式搞得正规一些。
伊井博人弯腰哈背,不断向朱富贵介绍献俘仪式的准备,那模样比老李还像宦官。
朱富贵看着井然有序的场地和流光奕奕的布置,心中有了底,不过还是问道:“伊井爱卿,你近来不是忙着帮助夏教授补全东学典籍么,这献俘礼时间紧,任务重,可有疏漏啊?”
“万岁爷请放心,此礼绝无疏漏!”
伊井博人连忙拍着胸部保证道,“小臣接到赵大人的命令,便连夜组织人手翻阅典籍,此次献俘乃是按照万历二十七年的旧例填补增琢而成的,将会更为盛大……”
“万历二十七年?”朱富贵皱了皱眉。
伊井博人连忙正色道:“万历二十七年四月二十四日,是日,天朗气清,神宗皇帝率群臣纳丰臣秀吉余孽倭兵倭将六十一人,尽斩于午门之外,可谓熙朝极盛事。”
话锋一转,伊井博人又解释道:“所谓丰臣秀吉者,神宗皇帝之家奴耳,所谓倭兵倭将,大明之逆犬耳,神宗伏倭,不过是主人教训家奴逆犬的家务事罢了。
而我德武朝两征法兰西,乃是战寰宇之列强,斗泰西之悍匪,终破贼百万,俘虏敌酋,绳缚于圣前,此等武功霍去病、蓝玉所不及也!”
朱富贵扯了扯嘴角,觉得这个倭人说的……
居然真特娘有点道理。
按理来说,就算是朱八八也没逮住北元皇帝,蓝玉在捕鱼儿海再是牛逼,但说穿了,不也连个太子都没摸到吗?
反倒是后来朱祁镇这个废物被瓦剌刷了战绩。
这么说来,朱富贵发现自己居然还是大明活捉敌酋第一人?
摇了摇头,朱富贵勉励了几句,就把伊井博人赶下了午门。
这老杂毛确实会说话,怕是有了和大人三分真传。
朱富贵知道自己的定力是极差的。
明明有两位娇妻一位情人,却连五姑娘都戒不掉,不是一个有定力的人。
要是天天被人这么阿谀奉承,说不得哪天就飘了。
所以防微杜渐,自己少和和珅赵高之流接近比较好。
……
经过了一段连插曲都算不上的小波澜,吉时已到,献俘仪式正式开始。
日月广场上,锦衣卫仪仗队,也就是传说中的大汉将军们以古礼步伐大步走至指定位置。
这些大汉将军全都经过特别的挑选,一个个都长身伟貌,烨烨有威,容貌足以匹敌朱富贵的一半以上。
兵部尚书张长贵出列,向皇帝陛下行军礼,并道:“法兰西皇帝并元帅将军共二十二人,士卒五十人,悉已绳缚,是否献俘,请您指示!”
朱富贵轻轻点头:“献俘。”
“献俘!”
万岁爷金口一开,楼上群臣便按照排练过的顺序开始接龙口令,人数由少逐次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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