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争斤论两花花帽
善琦看了他一眼,叹气道,“早就跟你说过,切莫自负,你一直没听。
从今日开始,你便忘了我善家的家传武学,一心练这会元功吧。”
“叔翁……”
善因心里一惊。
被他叔翁这话给吓着了。
善琦坐在椅子上,接过善因递过来的茶杯,接着道,“善家祖上,博采众家之长,创立了进尺刀,在东痒岛才得以立足。
树成荫而众鸟息焉,我辈子孙得其阴功。
据说这进尺刀修至大成,破空声如龙吟虎啸,无人可挡。
这些也只是传说而已,除了善家老祖,百年来,这进尺刀,修到最高九品者可超过两人?”
善因想了想,恭恭敬敬道,“不曾。”
他老子也就是个八品巅峰。
在八品这个位置蹉跎了二十余年。
目前家族修为最高者只有他叔父善锦,家族百年来最出众的武学天才。
十年前,以五十高龄突破九品。
善琦接着道,“当世武者,化劲入品是一道沟壑。
七品入八品是一道天堑。
八品到九品是为逆天。”
“正是。”
善因听见这话,不禁悲从中来。
依靠天赋,他在二年之前入了七品,善家年轻一辈,修为最高,当之无愧的天才!
但是,从七品突破到八品,就不光光看天赋,而是靠机缘。
如果没大机缘,他这辈子可能就走七品这个位置停滞不前了。
善琦接着道,“当世入九品有几人?”
善因道,“不足十七人。”
“大宗师几人?”
“八人。”
善因突然产生了一个错觉,九品入大宗师比八品入九品还容易?
善琦沉声道,“和王府有两个大宗师。”
善因愣了愣神,俯身道,“孙儿愚笨,请叔翁多多指教。”
善琦抿了一口茶,又淡淡的道,“我来白云城时间不长,可是我观人人习武,化劲高手甚至比安康城还多。
和王府皆是三品四品高手。
他们修习的又是什么功法?”
“会元功。”
善因脱口而出。
善琦笑着道,“你不算太笨。”
善因一整长袍下摆,跪下道,“孙儿知道怎么做了。”
善琦欣慰的道,“难为你这孩子了,可是你得明白,你姓善。”
善因泣声道,“孙儿明白。”
善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善琦道,“过几天,去趟洪州见你叔父,代交我的一封书信,他脾气大,我也只能言尽于此。”
善锦虽是他的子侄,但是早已各自独立门户,不代表善家就是一体。
“孙儿夜里就启程。”
善因恭恭敬敬的道。
看着善琦阖目,便小心翼翼的退出了院子。
自善琦就任后,三和的道路修的更多了。
而且要求所有三和人必须服徭役修路。
凡是不听令者,差役上门抓人,保甲还得跟着连坐。
林逸颇有微词。
加重百姓负担未免太过。
善琦口中称罪,而后只是笑笑,自己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甚至谢赞这些人还非常的支持。
林逸也是无奈。
唯一不肯松口的是卫所改制。
按照这些老头子的意见,卫所官兵可以不给月俸银。
但是林逸很坚持,不能让人流血流汗还流泪。
“做人呢,要适可而止,过分了,就不好了。”
看到林逸发怒。
这些老头子也就不再坚持。
卫所官兵的饷银十足,但是在伙食上却克扣了不少,不能顿顿都是肉。
方皮化劲!
站在学校的房顶上,大喊大叫,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
洪安不屑的瞧上了两眼。
脚尖轻轻用力,地上的土旮旯朝着方皮激射而去。
“安妹妹!”
方皮发出了惨叫。
他根本就没机会躲。
余小时和崔耿生呵呵直笑。
林逸看着鼻青脸肿的方皮,叹气道,“说你不行,还真是不行。”
方皮提着林逸钓鱼的木桶,惆怅的道,“王爷,总管偏心,不教我绝招。”
趁着洪应不在,他不免多抱怨了几句。
林逸漫不经心道,“自己没本事,就别怨别人。”
鱼竿下水后,一条接着一条,又是满载而归的一天。
回到府里,齐鹏正拿着舀子给花浇水。
“你得加钱了。”
林逸突然没好气地道。
他没想到齐鹏一下子会招呼过来自己十几个仆人。
这些仆人的吃喝住宿都归他管,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齐鹏递过去一张纸条,“王爷可以看看这个消息价值几何。”
林逸没有接,直接道,“别废话,念。”
他也不得不佩服这家伙,消息这么灵通。
齐鹏道,“袁贵妃受了陛下的斥责。”
林逸急忙夺了齐鹏手里的纸条,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寒着脸道,“所谓何事?”
齐鹏小心翼翼的道,“据说是因为公主私自出宫。”
林逸怔怔的站着,一句话都没有。
如果安康城还有值得他留恋的,无非就只有亲妈和亲妹妹了。
但是,林宁传信,从来只说朝堂中事,从来不谈自己和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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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隐私
林逸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咕噜噜的灌了几口茶,淡淡地道,“公主出宫又是为什么?”
齐鹏看着林逸变幻莫测,阴晴不定的脸色,严肃的道,“公主乃是七品高手,不是那些伙计能跟得住的。”
林逸道,“她是偷偷翻墙跑出来的?”
他在安康城的时候,妹子还能找个看望兄长的理由出宫,可是自己一旦不在了,他能想到她出个宫该有多难。
她一直就是好动的性子。
恐怕早就憋不住了。
齐鹏道,“据草民所知,大概是的。”
林逸问,“你在宫中也有伙计?”
齐鹏笑着道,“人都是爹生娘养的,有兄弟姐妹,有亲戚邻居,草民的伙计们刚好有在宫中的,听得自然就多了。”
林逸道,“本王有个优点,知道是什么吗?”
齐鹏正色道,“请王爷指点。”
林逸道,“就是尊重任何人的隐私,包括你的,一个活着人,总该有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小秘密,你明白了吗?”
齐鹏愣了愣神,想不到林逸会说出来这番话,放下茶盏,拱手道,“草民知晓了,王爷放心,草民绝对不敢对王爷有谋害之心!”
林逸摇头道,“你这么个聪明的人,居然又理解差了。
本王说的话,你们总喜欢多理解一层意思,何必呢。
本王不喜欢身边跟着自己不信任的人,一个都不行。”
“草民明白了。”齐鹏沉声道,“宫闱隐私,草民也绝对不会再多打听。”
“本王只有这一个亲妈,一个亲妹妹,如果本王都不在意她们,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肯在意她们呢?”
指望他皇帝老子?
帝王本无情。
儿子一个比一个威武,大将们一个比一个生猛,大臣一个比一个难缠,反贼一天比一天多。
每日殚精极虑,哪里有心思顾虑这些儿女私情。
齐鹏道,“草民明白了,王爷请放心,草民一定看护好公主。”
林逸摆摆手道,“小应子,送齐员外出去,这台阶啊,你们还是没给磨平,进出不方便。”
“小的知罪。”
洪应告罪后,亲自推着木轮椅出了屋子。
一直到前院后,齐鹏的身子还在打冷颤,却没有叫喊一声。
“你倒是个硬气的人。”洪应冷哼道。
“总管虽是大宗师,可依然是小人之心,”齐鹏毫不示弱的道,“总管对王爷怎么样,在下便对王爷怎么样。”
“你也配?”洪应道。
“在下这一介残躯,王爷可没嫌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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