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争斤论两花花帽
抿了一口酒后,从袖袍里掏出来一个纸条递到了善因的面前。
善因没有接,只是好奇的道,“这是什么?”
刑恪守笑着道,“只是早上忘记交给善公子的。”
善因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来,展开一看,脸色骤变。
看着刑恪守,冷冷道,“刑先生,你这消息从何而来?”
这些老头子久居三和,怎么可能消息还比他灵通呢?
刑恪守淡淡的道,“自然是淮阳公主。
太平山败曹大同救雍王,这么大的事情,想必早就传遍天下了,善公子要知真假,细心打听下,也就知道了。”
“太平山又怎么样!”
善因冷哼道,“我善家自然不惧。”
太平山与东痒岛同出南州,一山不容二虎,百年来争端不断,或为田亩,或为盐利。
他的祖辈死在太平山杵下的不计其数。
太平山死在他祖辈手里的也不可数。
太平山的上任门主便是被他堂叔,德隆十二年的武状元善锦大战三日夜后击毙。
两家乃是世仇。
有你没我!
“善公子,”刑恪守慢慢悠悠的道,“你是聪明人,一旦雍王得势,太平山便有了救驾的泼天之功。
到时候,你善家,自不必老夫多说。”
“邢先生,何必如此激我?”
善因气愤的道,“你真当我是愚鲁之人吗?”
刑恪守道,“善公子年纪轻轻,已是七品,自然是天资卓绝。”
善因沉默了一会,连灌了好几口酒,没有喝一口汤。
半晌后道,“阖族性命攸关的大事,在下自然不敢欺瞒叔翁。
在下进了都城,肯定是如实禀告。
至于叔翁如何决断,自有叔翁的道理。”
刑恪守站起身拱手道,“如此便好。”
善因看着刑恪守的身影渐渐远去后,腾的站起身,朝着桌子上扔了一锭银子,飞身上马,往北而去。
学校的武术教头不止善因一个,少了他一个不少,多他一个不多。
没人告知林逸,林逸自然也不知道。
“你们好大的胆子!”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欺瞒的住洪应。
他红着眼睛,对着谢赞等人咬牙切齿。
谢赞挺着腰板,冷冷道,“洪总管是聪明人,何须老夫多说。”
陈德胜也面无表情,淡淡道,“洪总管,切莫误了王爷的大事,望你好自为之。”
卞京背着手,更是无所谓道,“要是看不顺眼,有种就杀了老子,最恨你这种自以为是的。”
一众老头子,没搭理洪应,转身就走了。
明月看向紫霞,紫霞看向洪应。
洪应闭着眼睛。
良久。
没有一句话。
大雁北归。
“娘的,都是一群没良心的。”
林逸撒了一院子的豆子,没有一个肯落下来的。
想当初,南来的时候,可是成群结队的进他院子的!
哪里像现在,除了鸽子偶尔朝他叫唤两声,没有一个搭理他的。
梁根的船队归来。
再次在白云城引起轰动。
三艘出去,回来三艘。
白云城的人都在传梁家从南洋带回来金银珠宝无数。
林逸开始了航海执照的第二次拍卖,起步价就是十万两。
按他的想法,少一文都不卖。
邱武进举牌,直接报了十五万两。
加价五万两。
这是谁都想不到的。
三和的土豪不是他邱家一家。
这一次,三和首富听从自己口中“逆子”王兴的话,以三十万两拿了执照。
比第一次三万两!
多了十倍!
最高兴的除了林逸,便是卞京。
钱多任性!
通往南州的最后一段道路,在南州和三和的近三万民夫的努力下,终于完工。
看着南州那坑坑洼洼的山道。
“南州不过如此。”
这是卞京完工之后的最后一句话。
道路畅通,从南州到三和的人越来越多。
拖家带口,携老扶幼。
他们只要有一口吃的,什么都能做,工钱都可以不要!
渐渐地引起了三和人的不满,哪怕是刚来此地定居的外地人。
被抢了工作机会,谁能开心的起来?
排挤外来人,自然是少不了的。
新来的流民愈发艰难,无论是思想上,还是经济上,他们都受到了双重打击。
林逸即使是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这种排外思潮。
直接提出:来了就是三和人。
石灰刷出来的标语,遍布白云城的大街小巷。
同时,和王府的条例又多出来一条:在农与工肆之人,有能则举之,重予之禄,任之以事。
与其它条例不同的是,违反了这一条不需要去劳改。
第86章 锅从天上来
林逸有气无力的挥着鱼竿,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洪应,叹气道,“起来吧,又不怪你。”
洪应道,“都是小的无能,没有及时察觉,要不然善因也不能走出白云城。
只要王爷应允,小的现在就去给抓回来!”
“追什么追?
这会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林逸又看了一眼跪成一排的老头子们,叹气道,“你们这帮子老东西,倒是管得真宽。
其实本王倒是真盼着来一个布政使,如你们所说,到时候做什么事都是名正言顺。
这些担子放府衙大人们身上,本王也不用多管闲事,乐得清闲。
最怕的就是来个指挥使或者提督,这种带枪杆子的,手里有兵,说话腰杆子挺,本王不得不顾忌。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谢赞跪着拱手道,“王爷深谋远虑,属下佩服。”
林逸冷哼一声,“参本王,本王倒是不怕,善琦那老王八蛋也没少参本王。
只是,你们擅自做主,真当本王好脾气吗?”
“求王爷恕罪!”
八个老头子嘴上求饶,面上却都是一副凛然不惧的样子。
林逸淡淡地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责吧,你们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好像故意要你们小命似得。
来人,把他们带下去,关上三日,面壁思过,同时每人写一份检讨书。
用白话写,本王要是看不懂,就是不作数。”
“谢王爷!”
众人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白云城没有因为三个老头子被关而陷入停滞。
毕竟他们只是被关在屋里而已,王爷也没有剥夺他们之前的权利。
每日都有人来找他们请示,他们站在窗口,就把事情交代明白了。
起点孤儿院的新操场,喊声震天。
不过参训的却是扩建后的王府护院,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大爷大妈想学武依然只能在学校那边。
“你们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凡是不能化劲的,就别怪咱家不留情面,到时候你们没必要再留在王府,”
站在简易将台上的洪应,声音不大,但是下面的每个人却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和王府不留废物。”
“是!”
护院异口同声的回应完后,再次陷入寂静。
台底下落在可闻。
沈初和包奎等人却是无奈。
化劲?
这个要求太过了!
即使都城禁卫军和京营,化劲高手都是屈指可数!
四千人的护院,最后还能留下几人?
但是,洪应的话,他们又没有胆量去反驳。
洪应从台上下来,路过沈初身边,淡淡地道,“不要再留废物,不然出个意外,王爷还得跟着伤心落泪。”
沈初拱手应是,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叹气。
自从王成获得航行执照,便同梁根一样,开始大规模采购货物。
商贩们都循着腥味,把瓷器、茶叶、丝绸源源不断的运往三和来,毕竟有人高价收,根本不需另寻买主。
只要安全运到,就能赚到钱。
来三和的客商亦愈发多,马路上每日车水马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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