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争斤论两花花帽
他连苏印做的都看不上!
“好,好,给你做,”
姐姐拉着他的手,“等我病愈了,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做什么。”
洪应见她眼睛一开一合,笑着道,“姐姐,你乏了,就继续睡吧,等天亮了,我让人给你炖你最喜欢的肉粥。”
“别忘记加点咱家的花梨,甜丝丝的,好吃。”
姐姐说完,也就不自觉地合上了。
洪应小心翼翼的给她掩实被子,悄声退出房间,带上了房门,对着门口垂立的两个厨娘道,“夜里机灵一点。”
“是。”
两个厨娘异口同声的道。
他们不知道总管的威名,但是对住在马房的侍卫们却是知之甚少,不管是雷开山还是谭飞,在这安康城都是横着走的。
但是这些人看到这位总管都是跟老鼠见到猫似得,能有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所以,笨想也能明白这位总管大人有多尊贵!
更何况,门房桑安早就交代过她们了,总管说什么就是什么,千万别有一丝不恭敬,不然一定死的悄无声息。
“师父。”
洪安对着洪应道,“妹妹确实累了,一直是强撑着,这会倒床上就睡了,还打鼾了呢。”
“王栋那小子呢?”
“啊……”
洪安吓了一跳,想不到师父突然会提这一茬。
洪应道,“你也不小了,自己的婚姻大事自己决定,这就是和王爷说的婚姻自由,没有任何人可以随意替你做主,你也不用我的意见,你喜欢瞎子直接喜欢就是了,但是有一条,日后不要后悔就是了。
柴米油盐酱醋茶,他一个瞎子肯定是照应不了的,大部分担子都在你身上。”
“师父……”
洪安眼泪婆娑,这么多年,师父第一次和她说这么多话,“徒儿明白了。”
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第504章 他狂任他狂
她有父母,但是父母的眼里从来就没有过她,看着她就像臭沟里的老鼠。
直到现在,面对她们,哆哆嗦嗦的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敢想象,如果没有师父,她这样不受父母待见,而且还身患残疾的姑娘,将面对何等艰难的生活。
搞不好此刻,会跟自己那些实在熬不住的小姐妹一样,一脑袋扎入河里,肉身喂饱了鱼虾,骨头埋在河底的淤泥里。
绝对没有今天的身披官服,手执长刀,逢人敬三分的洪大人!
对于师父,她是发自内心的爱戴。
不怕痛,不会哭,很少难过。
但是,跟许多人一样,还有一种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她师父这个人除和王爷外,对任何人都是不讲感情的,就连她的大师兄谭喜子,就因为说错一句话,都可以被师父一巴掌打的半个月下不来床。
她初跟师父学武的时候,每当自己坚持不下来的时候,师父也不准她有一丝懈怠。
偶尔还是和王爷看不过眼,才会让她歇息一会。
用方皮的话来说,总管就是她们这些人的童年阴影。
所以,碍于师父往日的作风,她与王栋的事情,从来都不敢与任何人说。
想不到师父居然已经知道了,而且还同意了。
“哼,有些事情你须知是瞒不住为师的。”
洪应突然冷哼一声道。
“徒儿知错,”
洪安老老实实地道,“徒儿不是故意要瞒着师父的。”
“须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古皆然,既然你喜欢,为师没有拦着的道理,”
洪应抬起眼皮,朝着空中淡淡地道,“你个狗东西,就出来吧,藏头露尾,倒不是你一个大男人的担当。”
洪安正愣着,想着师父与谁说话,却发现面前已经多了一个身影,正是瞎子王栋。
“参见总管。”
瞎子犹豫了一下,与洪安并排跪在洪应的面前,“谢总管成全。”
“瞎子配瘸子,你俩倒是挺搭,你不必谢我,即使咱家不成全你们,你们心里也明白,找到王爷面前也是一样的,”
洪应冷哼道,“只是有一条,你却需记住了,洪安跟咱家姓洪,与咱家名义上是师徒,咱家却是当她是女儿养的,你要是做了负心人,待她不好,你也知道咱家的手段。”
洪安不等瞎子说话,便急忙道,“师父放心,王栋哥哥待我是极好的。”
“这里轮到你说话了?”
洪应寒声道,“越来越没规矩了。”
“不敢。”
迫于师父的压力,洪安的脑袋压得更低了。
瞎子贴心的攥上洪安的手,然后抬起头道,对着洪应道,“总管放心,我王栋何德何能,让安妹妹看重,此生若有辜负,必遭天谴!”
“栋哥……”
洪安哭得更厉害了。
“你二人倒是不必在我面前做这些男痴女怨的情状,”
洪应面无表情地道,“既然决定在一起,就去禀明王爷一声后,赶紧把事情办了吧。”
“谢师父。”
“谢总管!”
二人异口同声地道。
“如此便好,”
洪应继续道,“你是咱家花银子从你父母手里买过来的,按理说,她们不仁,你也需无义,你与她们早就没有瓜葛,可如今你已是娘子军统领,成亲之日,坐高堂她们是不用想了,但是她们要是不在,你倒是落了个话柄,与你官声有碍,你还是与她们说一声。”
洪安扭捏得道,“师父,我与她们早就恩断义绝,我做这大统领,乃是王爷的恩典,与这名声何干,徒儿不要也罢。”
“混账东西,”
洪应冷声道,“你倒是说得轻巧,咱家是和王爷的奴才,你是咱家的徒弟,你不管不顾,要是不晓事的,在外面传谣,还以为是王爷让人母女不和呢。”
“徒儿知错。”
洪安听见师父这么说,便不情愿地同意了。
“知道便好,你二人如今赶紧去置备个宅院吧,算是有个家了,你二人身为大梁国的栋梁,这婚礼也不要太奢靡,可也不能太寒酸。
如今百姓艰难,王爷为了提振内需,很是鼓励消费,”
洪应淡淡道,“你二人就按照一般富户的标准办吧,多帮扶一些贫苦百姓。”
“是。”
二人应声道。
洪应接着道,“我那外甥女是个乡野丫头,没见过什么世面,是个莽撞的,可也要强得很,只因我一直伺候在王爷左右,无暇去教导与她,她习武也不得法,你多提点一些她。”
洪应毫不犹豫地道,“师父放心,徒儿一定尽心尽力,不敢有负于师父。”
她虽然没有什么玲珑心,可衙门和军中待久了,也能闻弦歌而知雅意。
表面上师父是让她教导他外甥女功夫,但是细心一想,压根就轮不到她!
她师父是何人!
是当今天下未尝有过一败的大宗师!
连和尚这种入了所谓先天的都没有一战之力。
用得着自己教导武功?
师父随便传个功法,就够这个二丫头受用一生了。
而且,真要是教导武功,也没必要说什么“乡野丫头”、“莽撞”。
唯一的缘由就是师父希望自己照应这一家子在城外的安全,保证没有地痞流氓去骚扰。
他师父是和王府的总管,许多事情不方便出面,由着自己这个徒弟——娘子军大统领,去做是最好的了。
洪应看了看月色,抖了抖拂尘,等洪安抬起头,已经看不到身影了。
“栋哥,起来吧,”
洪安把瞎子拉起来,柔声道,“让你跟着受委屈了。”
瞎子笑着道,“我的武功乃是总管所授,也是我的师父,我跪他乃是天经地义。”
洪安的脑袋靠在瞎子的怀里,叹气道,“我不想见她们。”
瞎子对洪安的身世很是了解,见洪安如此,便安慰道,“总管说得对,咱们成亲的时候,她们要是不在,总是于理不合。”
正说话间,他耳朵一耸,便道,“喜公公,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洪安赶忙把脑袋从瞎子身上移开,擦把下眼泪,看到了趴在大门口勾着脑袋的大师兄谭喜子,便没好气地道,“大师兄,你三更半夜鬼鬼祟祟的,想干嘛?”
“嘿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小喜子小心翼翼地走进院子,左右看了一圈,然后低声道,“师父他老人家走了?”
洪安道,“王爷一日都离不开师父,哪里会久留。”
小喜子听见这话,直接挺起腰,扫了一眼面前的两人,笑着道,“我这来的也不凑巧,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洪安白了他一眼道,“大师兄,你又说胡话了。”
“嘿嘿,恭喜,恭喜,”
小喜子又看了看她们的神色,“看样子师父是同意了,等成亲那日千万别忘记师兄,咱家也去讨一杯酒喝,沾沾喜气。”
洪安促狭的道,“大师兄,我可是你师妹,你准备送我什么?”
他这大师兄如今是秉笔太监,权势一时无两,巴结的人多了去了,和王爷也惯着,最不差的就是钱了!
小喜子拍着胸脯道,“只要是小师妹你想要的,哪怕是天上的月亮,咱家也给你摘下来。”
洪安眼轱辘一转道,“师父他人家说了,我这婚事不能简办,要不然堕了他老人家的威名,面上不好看。”
小喜子道,“那是自然!”
洪安叹气道,“可是你也知道的,小师妹我不像师兄您出息,一个月就这三瓜两枣,要是买了宅子,恐怕连喜服的钱都不够。”
小喜子嘿嘿道,“小师妹,你是知道你师兄我的,不用拿这话套你师兄,不就是宅子嘛,咱家直接送你一处庄子,明日我便让人带你过去。
至于银钱,咱家提前给你贺礼。”
说完就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张银票。
夜色昏暗,洪安没有看到银票上的数字,但是只看银票的颜色,就知道这是多少钱!
黎三娘的染铺发明了一种最新的染色技术,三和钱庄的掌柜第一时间得到何吉祥大人的首肯,给了黎三娘五万两技术转让费,成为独家防伪技术。
只要是带有这种颜色的银票,都是一万两!
她毫不犹豫地抓过银票,很是开心的道,“师兄,你真好!”
小喜子得意的道,“那还用说?”
“师兄,这么完晚了,你过来是?”
小喜子难得这么大方,洪安自然要投桃报李,笑道,“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小师妹一定竭尽全力!”
小喜子低声道,“咱们姑母来了,我不得来孝敬?”
洪安好奇的道,“师父下午买了一处庄子,你办的?”
上一篇:封地三年,废物皇子震惊朝堂大佬
下一篇:大唐:藏私房钱,被小兕子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