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争斤论两花花帽
得个感冒,也基本靠死撑。
唯一能让自己满足的就是“权利”了,不缺吃喝,不怕买不起房,不怕娶不到老婆,不怕绝后,可以随便对人颐指气使,凡是自己说的都是对的。
仅此而已。
这些他只要窝在三和就可以触手可得,没有必要回安康城,操这天下的心。
当然,如果真的让他重新穿越回去,他肯定也是不乐意的。
能自由的奔跑,谁愿意坐在轮椅上,天天交房租,做舔狗……
吃了嘛,睡了没,早点回家,少喝点酒,别玩太晚了……
做最有耐心的男人,接最爱的那个盘。
林逸说了半天,见德隆皇帝不说话,只盯着自己看,便被弄得不好意思了,打哈哈道,“别这么看我,儿子还是比较腼腆的,害羞。
怎么,你还是不信?
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
德隆皇帝突然笑了。
咳嗽了两声后道,“朕信你说的话。”
林逸自顾自的拿起茶盏,吹拂了一下飘浮的茶叶,然后道,“你真的信?”
德隆皇帝道,“你如此心慈手软,光杀江重、付印和何谨可是不够。”
林逸很高兴。
德隆皇帝确实信了他的话,不用自己再多费口舌了。
但凡他有一点野心,想登上大统,无论是太子还是六皇子代王,甚至包括与他勾肩搭背的老十二永安王,一个都不用想活。
他好奇的道,“太子哥哥和老十二可都是你亲儿子,你这么盼着我杀了他们?”
德隆皇帝冷哼道,“难道何吉祥这个老东西没跟你说过,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欲成大事,必受其重。”
林逸在德隆皇帝的注视中摇头道,“儿子以为没有必要,是我的,他们抢不走,不是我的,留也留不住。
兄弟阋墙,反而让外人看了笑话。”
无论是何吉祥还是陈德胜,明里暗里都鼓动他把太子给来个“合理”死。
拘在深宫,不得志,得个抑郁症自杀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但是,林逸没有听从他们的意见。
从亲情立场来说,他喜欢老娘,妹妹,还有曾经一度对他和颜悦色却已经早逝的平川王。
太子、信王、代王、晋王算是不惹人厌。
他一个小透明,从来没有与这些人有过真正的利益纠葛。
至于老十二,在他看来也只是熊孩子。
他真正想杀的人,只有老三雍王。
这种战天斗地的狠人,让他发自内心的感到恐惧。
从政治立场来说,他兵强马壮,已经独掌朝纲,真正的无冕之王。
最重要的是,他走的是群主路线,已经赢得民心。
如果有人造他的反,自己答应,恐怕百姓都不会答应。
就是这么自信!
德隆皇帝手撑着椅子,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感慨道,“朕还是小瞧你了。”
“父皇过誉了,”
林逸淡淡道,“世上道路千万条,儿子走的只是与父皇不一样罢了。”
“这就是说的,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变成了路?”
德隆皇帝由着林逸扶着自己,微微颤颤的站在池塘边上,看着竞相争抢的鱼群。
“父皇的记性真是好,”
林逸架着那瘦骨嶙峋的胳膊,突然有点不落忍,叹气道,“父皇,你老了,就安心在这宫里养老吧,想要什么,直接吩咐下去,眼前虽然经济困难,但是也差不了你那么点吃的。”
德隆皇帝冷哼道,“果真是朕的好儿子。”
林逸道,“父皇多心了,儿子说的是真心话,父皇年龄大了,不要再为国事操劳了,只要儿子在,定保这天下无虞,让百姓能穿上衣服,吃饱饭。”
这天下的老百姓,但凡有一口吃的,都不会冒着砍头的风险造反。
“听说你要出兵川州?”
德隆轻声问道。
林逸不经意间皱了下眉头。
不等他说话,就听见德隆皇帝继续道,“朕虽然幽居深宫,不代表朕就是个瞎子,什么都不知道。”
“父皇英明,”
林逸毫不避讳的道,“这寂照庵三番两次的在儿子头上拉屎撒尿,儿子要是不亲自去给他们一点教训,他们都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父皇放心,儿子这次去了,必定诛了首恶。”
莫舜的火器和大炮已经进行了最新的改良,他几次视察,都非常满意!
到时候万炮齐发,他就不信寂照庵能撑得住!
更何况,论大宗师的数量,他现在也不输给任何人!
真硬杠,他真的也不怕!
德隆皇帝再次转过头,对着林逸道,“寂照庵一群女人,也成不了大事,真正的心腹之患是西荒,望你好自为之。”
说完后就招呼不远处的小太监,坐上轿辇走了。
林逸想问一些问题都没有机会问。
“王爷,”
洪应小声道,“娘娘已经催人来问了。”
林逸道,“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
你去过西荒,以你所见,这西荒就这么可怕?”
连他老子都忌惮?
而且居然还不把寂照庵放在眼里了?
洪应低声道,“王爷放心,萤火之光,岂敢与皓月争光,宵小之辈,无需王爷操劳,小的自会安排。”
“你说的?”
“不敢欺瞒王爷。”
“行了,那我就信你一回,”
林逸打了个哈欠道,“既然老太太催了,咱们就赶紧过去,省的挨骂。”
袁贵妃端坐在榻上,看着背着手缓缓走进来的林逸,很是没好气的道,“知道的你以为是本宫的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里过来的大老爷,这排场也是越来越大了。”
林逸脸上一僵,不知道这老太太是哪里来的脾气。
笑着道,“这是谁招你了?大中午的朝我发火?”
袁贵妃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就转过头去。
林逸暗自叹了口气,走到袁贵妃的身前,蹲在她身前,陪笑道,“你是我亲妈,有事咱娘俩说事,别让儿子猜谜。”
第500章 脸面
对于这个老娘,他现在是越来越没有耐心了!
任性一点,脾气暴躁一点,他其实是无所谓的,毕竟是亲妈,这辈子除了他闺女以外,最爱的女人。
哪怕是做“扶弟魔”,事事偏向袁家,他也都忍了。
但是,愈发没有底线,就真的很过分了。
作践儿子的脸面去成全自己的父亲,弟弟,哥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啊!
难道一点母子情都不讲了?
有时候不能想,一想多了,就会怀疑这二十多年的母子情会不会是假的……
“哼,”
袁贵妃在宫女的搀扶下,拖着长长的裙摆,走向林逸的身前,没好气的道,“你摄政王如今权势熏天,哪里还会把本宫看在眼里呢。”
林逸一愣,疑惑的道,“老太太,你这又是何出此言,儿子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心里要是没数,这外人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袁贵妃道,“外人即使看见你不好了,又有哪个敢说?”
林逸气结道,“你这是不讲理了啊。”
袁贵妃叹气道,“你我母子一场,如今沦落到了需要讲理吗?”
“……”
林逸实在无言以对,只能看向旁边的洪应,到底什么情况!
情报工作不到位啊!
洪应见状,赶忙对着袁贵妃跪拜道,“启禀娘娘,袁成将军的事情乃是小的擅自做主的,与王爷无关,娘娘息怒。”
袁贵妃手指着洪应,厉声道,“本宫就说嘛,我儿纯良,怎么会不认自己嫡亲的侄儿,原来是被你们这些狗奴才给蒙蔽了,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你是要做下一个何谨嘛!”
洪应一脸惶恐的道,“小的不敢,娘娘恕罪。”
语气却是平淡,没有一点紧张的意思。
林逸突然笑了,冲着洪应摆摆手道,“下去吧,这事你瞎掺和什么。”
然后走到袁贵妃身前,把他拉到椅子上坐下,解释道,“您要是早说是袁成的事情,不就行了,何必兜这么大圈子?”
袁贵妃依然气鼓鼓的道,“这么狗奴才这么大胆子,难道你也要骄纵着他们?”
“您啊,消消气,”
看着老娘生气,林逸居然感觉很高兴,但是依然不敢表现在脸上,只是叹气道,“这袁成是舅舅的孙子,您的侄外孙,我的侄儿,按照道理,我该照应着一点,可是这家伙,身为皇亲,不但没有以身作则,居然知法犯法,敢当街纵马,实在是视律法如儿戏。
儿子要是不敲打他一番,以后还如何服众?”
袁贵妃斜了他一眼道,“将门子弟,弓马娴熟,放肆一些,本是平常,你申饬两句就是了,何必当街打他的板子,伤了他的脸面。
据说,你连那些阿育国来的番商都准许他们骑马游街,对自己子侄这么刻薄,反而让人家以为你不近人情。”
林逸摇头道,“老太太啊,父皇在位的时候,这袁家的子侄可没这么放肆啊。”
就连他亲外公袁昂看到德隆皇帝的时候都是战战兢兢,哪里敢像对他一样,朝堂上骂他真的跟骂孙子似得!
他也是有脾气的人啊!
要不是看在他老娘的面子上,他真的想把袁家满门给送到塞北守边!
袁贵妃道,“那是他们拿你当自己家里人,家里人难道还要拘着性子?
你不看我的面子,也得看着你舅舅面子吧,你袁臻舅舅如今在川州替你出生入死,袁昂舅舅在塞北镇守边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林逸道,“儿子倒是没有让他们拘着,只是想着他们不要拖儿子的后腿。
你说这阿育国的番商,知道儿子缺粮,不远万里给儿子送来一船又一船的粮食,儿子要是不给他们一点奖励,才是不讲情理呢。
这袁成没有寸功,当街纵马,踩伤了好几个行人,其中还有一个八岁的孩童。
真计较起来,何吉祥要把他送到岳阳晋州修官道的,儿子要不是顾着一点亲情和您的脸面,说不定真的同意了呢,不止只打他几十个板子。”
袁贵妃道,“这么说来,本宫还得谢谢你了?”
“不敢,”
林逸笑着道,“只要老太太你明白儿子的心思就好。”
“本宫还没老呢,也被你说老了,”
袁贵妃虎着脸道,“别一整天说话不着调,你将来也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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