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争斤论两花花帽
毕竟,是人都知道,这袁贵妃也是小气性子。
她们很肯定,和王爷就是随了她的。
娘俩就没有一个是真正大度的。
“难为你还记得,”
袁贵妃淡淡地道,“本宫都好些日子没见到你影子了。”
“小人知罪。”
小喜子缩着脖子不敢再发一言。
他原本就是伺候在袁贵妃身边的。
但是,在和王爷身边习惯了,真不愿意再回来。
毕竟,真计较起来,还是和王爷事少,明显更容易混日子。
袁贵妃这边,也没啥大事,可架不住这些后宫的嫔妃们最是擅长没事找事。
袁贵妃瞅了他一眼后,没好气地道,“行了,带她们走吧,省的他又自己来一趟,这大冷天,还是不要乱跑了。”
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不了解?
要是太为难这两个丫头,她儿子肯定马上就到的。
为这么点小事,母子间生了间隙,倒是没有必要。
“小人告退。”
小喜子冲着明月和紫霞使了个眼色后,弓着身子轻步退出了屋子。
明月和紫霞也跟着站起身,冲着袁贵妃欠下身子,小心翼翼的跟在小喜子的身后。
林逸也不怕冷,就直接站在花园的长廊里,不时的往荷花池里砸上一团雪,听见脚步声后回过头,对着要下跪的明月和紫霞道,“别整这些虚礼了。”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明月和紫霞依然跪在雪地里磕了头。
林逸无奈,等两人起身,便笑着道,“老太太没为难你吧?”
明月道,“雷霆雨露,皆是娘娘的恩德。”
“行了,以后没事就少往她跟前凑,”
林逸笑着道,“只是你们这么偷偷摸摸过来了,三和学校那边归谁管了?”
“王爷,我跟明月姐姐都想您了,这才来的,”
紫霞笑嘻嘻的道,“三和学校那边有谢赞大人照应着呢,自然无碍的。”
“那就好,”
林逸点点头道,“你们一路奔波,又在娘娘那里折腾了这么会,肯定累了,自己找地方休息吧,以后府里的事情你们和小喜子一起管起来吧。”
至于洪应,正常情况下,林逸都看不到他的影子,自然没有多少指望了。
“是。”
两人直接退下了。
林逸见小喜子还待在原地,便没好气的道,“愣着干嘛,她们刚来都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你赶紧的,去给她们安排一下。”
小喜子急忙追上了二人。
明月见小喜子跟上来,笑着道,“这里比安康城的府邸还好呢。”
小喜子低声道,“姑娘有所不知,这里原本是吴王府,逾制了,王爷安排人给押送到安康城后,陛下盛怒之下,直接给咔擦了。”
“吴王……”
紫霞冷哼一声,“在宫中的时候,我就听闻过他的名声,简直就是个无恶不作的,倒是死有余辜。”
小喜子笑着道,“被押解出金陵城的时候,很多人甩臭鸡蛋,菜叶子,甚是不得民心,人人都夸咱们王爷英明。”
明月跟着小喜子沿着长廊左拐右拐之后,最终忍不住道,“王爷住哪里?”
小喜子回过身一指道,“王爷在后院的厢房,二位姑娘还是住到前院吧,那边的房间大,住着也宽敞一些。”
明月笑着道,“还是住在王爷左近吧,伺候王爷也方便一点,你说是不是?”
小喜子笑着道,“二位姑娘有所不知,搬过来时日不长,那边的厢房还没收拾干净呢。”
明月摇头道,“你带路吧,我们有手有脚,自己收拾就是了。”
小喜子见如此,也是无奈,只能带着她们折返回去。
第299章 苦命人
天完全黑下来后,雪再次飘起来。
路幽静得吓人,偶尔一声猫头鹰的悲啼都会让人毛骨悚然。
刚刚升任和王府侍卫统领的何鸿小心翼翼道,“王爷,外面冷,还是进屋吧?”
林逸笑着道,“这才哪跟哪,跟安康城比起来,完全不值一提。
本王倒是忘记了你是哪里人?”
何鸿道,“回王爷的话,小人和潘多是同乡,家在雍州,而且相邻不超过五十里地。”
“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林逸有一茬没一茬的问道。
何鸿道,“父母早逝,家里还有一个妹妹,前年就接到了三和,如今已经在三和成家立业。”
这是沈初的要求。
和王爷身边的人不能给任何人留下把柄。
“然而你还是老光棍,”
林逸调侃道,“本王这边没什么需要你守着的,该找婆娘就找,别耽误了自己。”
何鸿道,“卑职明白。”
林逸接着问,“城里最近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没有?”
何鸿沉吟了一下道,“其实就是发生在下晚的事情,叶秋的弟弟叶琛在布政司衙门等了一下午,叶秋才出来。
知道叶家被永安五湖的水匪打劫后,非常生气,替叶琛治好了伤,刚刚去总管那里告假,直接去五湖寻叶家的仇人去了。”
林逸笑着道,“这家伙还是有点良心的,倒是没有想象中的冷血。”
他一直信任不过叶秋的原因便是这家伙没有“人味”,哪怕是再漂亮的妹子都想以血肉祭剑,稳定剑心。
此刻听说叶秋愿意为家里人出头,不但不责怪他没有规矩,反而还有点欣慰。
何鸿道,“还有就是洪安与陶应义一入衙门便从卫所借调官兵开始巡街,当街斩杀三人。”
林逸叹气道,“乱世当用重典,倒是没有什么。”
他很奇怪,他现在居然变成了铁石心肠,对于死人这种事情,他的心里已经起不了波澜。
平常心。
难道是因为见的多了?
入夜后,喝了点酒,便安然睡去。
而布政司衙门依然灯火通明。
刚刚到达金陵城的刑恪守与彭龟寿在相视而坐。
刑恪守把温热了的酒拿起来,彭龟寿赶忙站起身拿起酒杯接着,嘴里不停的道,“不敢,不敢。”
刑恪守笑着道,“掐指一算,你我已经二十余年未曾见了,老友相逢,彭大人何必这么客气。”
彭龟寿叹气道,“不敢。”
刑恪守摇头道,“彭大人莫非忘了,老夫如今依然是戴罪之身?
宦途堪笑不胜悲,昨日荣华今日衰。
转似秋蓬无定处,长于春梦几多时。”
“大人过谦了,”
彭龟寿与刑恪守举杯后一饮而尽,陪笑道,“如今大人是和王爷身边的亲近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刑恪守笑着道,“彭大人你是聪明人,何必与老夫说客气话?”
彭龟寿听闻后,再次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嗤笑道,“老夫朝堂几十载,朝避猛虎,夕避长蛇;
磨牙吮血,杀人如麻。
邢大人以为,老夫当眼前当如何?”
“官仓老鼠大如斗,见人开仓亦不走。
健儿无粮百姓饥,谁遣朝朝入君口。
天下间已经糜烂至此,彭大人难道还有什么好归宿不成?”
刑恪守冷哼道,“彭大人要是愿意,自然能够身登青云梯。”
“邢大人何以教我?”
彭龟寿捋着胡须,毫不客气,已然没有了刚才的小心翼翼。
“王爷如今占据八州之地,”
刑恪守再次举起杯子道,“彭大人虚与委蛇,如何让人信得过?”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纸条,直接丢在了桌子上。
彭龟寿没有展开纸条,此刻却已经面色铁青。
“彭大人确实是好手段。”
刑恪守也很是佩服彭龟寿,在高手如云的布政司衙门中,居然还能把消息传递到外面。
如果不是潘多发现的及时,这纸条恐怕此刻已经入了宫中。
“事已至此,本官不得不出此下策,还望邢大人体谅一下,”
彭龟寿叹气道,“不知邢大人当如何处置本官?”
刑恪守摇摇头道,“彭大人,你还不明白老夫的意思吗?
老夫为何与你说这么多?”
彭龟寿道,“本官已经是如此年纪,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只求和王爷开恩,饶了我这妻儿老小,给彭家留个香火。”
刑恪守笑着道,“和王爷仁慈,即使彭大人想告老还乡,王爷也不会为难于您。”
“本官尚有余力,愿意为王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彭龟寿自然不会信他这番话。
按照眼前的形势,自己与家人真的有可能被囚禁终生。
眼前不得不妥协了。
“以后老夫与大人就要相互扶持了。”
刑恪守开心的笑了起来。
之后,二人继续喝酒,忆起往昔。
入夜。
一路奔波过来的洪安,依然没有感觉到困意,坐在假山之上,看到方皮过来,面无表情的道,“你怎么还不睡?”
方皮笑着道,“听说你来了,就来看看你。”
洪安没好气的道,“你的功夫还是没有长进,怎么就敢还是这个性子?”
“谁说的!”
方皮涨红着脸道,“我的轻功都快追上王坨子了!”
“你嘴里就没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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