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争斤论两花花帽
完全是一副中二少年的气质。
庆王哈哈大笑道,“和王爷误会了,只是因为听了和王爷的肺腑之言,本王真的是深受感动。
既然要讨圣上欢心,心意嘛,自然是越大越好,这样,本王给八万两!”
林逸跺脚道,“皇叔!
你果真看不起本王,就拿这些阿堵物来糟践本王!
难道本王变卖家财,凑不齐这八万两?”
说完冷哼一声,转过头不看庆王。
只端起杯子,悲愤的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和王爷别生气,气大伤身,”
庆王爷更开心了,对付这样的毛头小子,自然是一切尽在掌握中,
“听了王爷的话,本王深感愧疚。
就跟你说实话,这么做也是有本王的一番私心。
想这些年一直在庆元城,也没法为圣上尽忠。
直接送给圣上,圣上难免体恤老臣,给了他一份,他必然会回两份。
本王给十万两,借和王爷之手,尽了本王这忠心之意。”
“真的?”
林逸将信将疑的问。
“自然是真的。”
庆王很干脆的道。
“不行。”
林逸毫不犹豫的拒绝道,“本王还是觉得皇叔的诗词更好,比这十万两的价值更高。”
最后又用轻不可闻的声音道,“怎么能要皇叔的钱,要不要脸了。”
庆王爷却听得清楚,真挚的道,“和王爷,请不要再推辞了,十五万两,还望和王爷成全老臣对圣上的一片拳拳之心!”
“这……”
林逸犹豫间,一大摞的银票已经被强行塞到了自己的手心。
庆王爷对着洪应道,“快过来扶着你家王爷。”
洪应走过去,这钱自然而然的就进了他的怀里。
徒留下林逸坐在位置上唉声叹气,闷闷不乐。
庆王爷却是高兴不已,有钱不止能让鬼推磨,还能堵住皇子的嘴。
“和王爷,本王还有一事不解,这刺客是怎么回事?”
“哎,松阳的飓风甚大,死伤无数。
本王死里逃生,惊魂未定。
守城门的不但不让本王进,还晾着本王,派什么探马来。
一时激奋之下,自然就要让他们见识一下本王的威风。”
林逸好不避讳道,“哎,让皇叔看笑话了。
皇叔还是不要传到外面的好。
让父皇知道了,肯定不高兴,怪本王惊扰了皇叔。”
庆王高兴地拍着胸脯道,“和王爷请放心,今天的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一时间宾主尽欢。
第28章 君子不为
两个人推杯换盏,其乐融融,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亲叔侄。
酒过三巡之后,庆王爷终究是忍不住道,“和王爷,你是在松阳何处听到这些诗词的?
本王好奇到底是何人做了这些诗词。”
这话要是不问出来,就总感觉有东西卡在喉咙眼中。
林逸笑着道,“皇叔,本王正要说这事呢。
一路过来,只在松阳的一个叫花溪镇的地方听过这些诗词,别处倒是不曾听说过。
不过可惜啊,飓风无情,这个镇子算是毁了,一个活人都没留下。”
他倒是不怕庆王去查,事实上这个镇上确实一个人都没有了。
这一路走下来,看着满目疮痍,他当时眼泪婆娑,都有心理阴影了。
“没有了?”
庆王又悄然松了一口气。
他现在对林逸的话深信不疑,毕竟这种蠢货肚子里装不下二两油。
林逸认真的点点头道,“十不存一,生灵涂炭,本王能活下来也是侥幸。”
庆王笑着道,“和王还还能记得这叫花溪镇的具体位置?
既然受灾,本王愿意去尽绵薄之力。”
“当然知道。”
林逸详细的说了花溪镇的位置。
庆王爷悄悄的朝着自己的王府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会意,立马就退出来,找人去打听这叫花溪镇的地方。
宴席结束,太阳渐渐落山。
林逸斜坐在宴客厅的朱漆柱子上,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这可把庆王给看的干着急!
这意思是要留宿?
怎么可能!
反正现在来龙去脉已经弄清楚了,还留他做什么?
还是速速离去的好,眼不见心不烦!
因此笑着道,“这庆元城虽是偏僻之地,却也有一些热闹的地方,和王爷,咱们这就去?”
只要把和王爷带出庆王府,之后他去哪里,与自己有何干系?
“皇叔有所不知,”林逸笑着道,“本王这一路担惊受怕,没有休息好,还是早早地休息为好。”
他是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走的,十五万两已经安全到手,再贪心一点,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吧?
人生最大的耻辱是什么?
有钱不知道捡!
“和王爷有所不知,”
庆王爷感觉自己好难,袭位后,身为一方诸侯,他就没对人陪过笑脸!
今天一天笑的可能比自己这一辈子都多了,“本王说的这地方叫风月楼,乃是这庆阳城一等一的好去处。
既有佳人陪喝酒,又有休息的地方,鼓瑟鼓琴,何等惬意。”
林逸摇头道,“多谢皇叔好意。
不瞒皇叔,如果不是马匹折损,本王恨不得现在就辞行,毕竟也怕在此惊扰皇叔的消息传到了父皇的耳朵里。
奈何,这补充马匹、粮草不是匆忙之间就能准备妥当的。”
“和王爷,这有何难!”
庆王爷忙不迭的道,“和王爷无需为此发愁,本王这叫安排人为你准备上好的塞北马五十匹!”
“皇叔误会了!
如果真是差这五十匹,哪里还需要准备!
去马市买上一些就是了。”
林逸摆手道,“再说,已经拿了皇叔的钱,怎么还能要皇叔的马匹。”
“那这样,和王爷,本王给你两百匹!
剩下不足的去马市如何?”
庆王爷现在只想赶紧把这瘟神送走!
“哎。”
林逸重重的叹了口气道,“这如何使得,本王更是无地自容了!”
“使得,使得!”
庆王突然大声的道,“来人,赶紧替和王爷准备两百匹快马和所需粮草!”
庆王府果然是大户,没多大的功夫,两百匹良马和十几个大车的粮草就准备就绪。
庆王欢天喜地的把林逸送出来了王府。
林逸坐在马车上,把银票掏出来,点了一遍又一遍,乐得合不拢嘴。
他虽然从小就是财迷,但是那点例银能攒多少?
后来让宋城出宫做生意,哪怕有他的指点,宋城也没只是勉强做了个保本。
真正做起来是他出宫之后,开了客栈、酒楼,着实挣了好几万两,后来脑袋一热,搞什么多元化,做起了家具和镖局生意。
那么点流动资金全被吸干净了。
要不然他能为了几两碎银子跟威风凛凛的暗卫指挥司翻脸?
甚至后来不得不变卖太子等人送的礼品!
他堂堂的皇子,在就封前居然拿不出一万两银子!
如果不是他死皮赖脸朝着诸位皇子要了贺礼,他这次就藩可能真的要喝西北风了。
说白了就是一看固定资产,家大业大,一看现金流,和王府的库房可以跑老鼠。
又点数了一遍后,才依依不舍的把钱交给了他的财务总管宋城。
宋城道,“王爷,咱们现在去哪里?”
林逸笑着道,“到了此地,知府大人按理来说是不是要尽一个地主之谊?”
一任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是瞎说的?
宋城笑了应是。
等宋城退出车厢之后,文昭仪没好气的道,“你就这么喜欢钱?”
“错,错,我何止喜欢钱,”林逸得意的道,“简直是视财如命!”
“在庆王府的诗词都是你做的?”
文昭仪说完,又笑道,“你说的故事中,确实有不少诗词,不过很是一般,只是恐怕你是写不出《破阵子》这样的。”
“谢谢夸奖。”林逸笑着道,“这是皇妹送我就藩时所做。”
有风头让给亲妹子总是不错的。
“林宁这丫头的才情,当世少见,’文昭仪接着道,“你倒是有些急智,不过倒是没用在正处。
小说故事终是九流之一。”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写诗词的就比写小说的高雅了?”
林逸不屑的道,“丰富老百姓的业余生活,功德无量。
你问问老百姓到底是喜欢我的小说故事,还是喜欢那些他们听不懂的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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