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皇后岳母派李二来考验我 第95章

作者:喝茶泡馍

凉的!

呸!

长孙无忌心中本就不爽,喝到凉茶更感觉心里膈应。

“老夫没针对你。”

长孙无忌语气淡淡说道:“老夫就是想把你赶出朝堂!至于为什么,没有理由!”

有理由也不能说!

横不能告诉你,本该是我长孙家的儿媳妇,被你抢走了!?

张顿能不能听明白这句话不说,要是被陛下知道了,还不得骂他个狗血淋头?

甚至可能犯了帝怒,而丢了吏部尚书之职。

长孙无忌盯视着张顿,一字一板说道:“老夫还是那句话,叫你直接结案,你答应不答应?”

“如果你答应,你结案以后,老夫会让御史大夫参你一本。”

“之后,老夫会亲自去一趟长平郡公府邸,让他们出一个人来认罪,你的万年令,就算是当到头了。”

“以后你在长安城,可以继续当你的厨子,岂不美哉?”

张顿沉默了几秒,抬头凝视着他,问道:“死者舒蝶家里怎么交代?”

“交代什么?”长孙无忌眉头一挑,道:“死了一个良家女而已,能掀起什么大浪?”

“你不会真打算为了一个寻常百姓,得罪长平郡公?”

“你吃饱了撑的?”

“还是你疯了?”

“长平郡公你知道是谁吗?张亮!”

长孙无忌放下手中茶杯,冷声道:“得罪了他,他要让你在朝堂上寸步难行,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张顿再次沉默,许久站起身,淡然说道:“那就让他来吧。”

“有骨气。”长孙无忌哂笑了一声,道:“你当真不打算按照老夫的建议来做?”

张顿面色平静看着他,沉声道:“长孙尚书,你送下官一个建议,下官也送长孙尚书几句话。”

“尔俸尔禄,民脂民膏。”

“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说罢,张顿一边转身朝着吏部府衙外走去,一边开口说道:

“下官是有心不做官,但绝不会如此离开。”

“下官既然当了万年令,就会做好本分之事。”

“此案疑点重重,种种迹象已表明舒蝶之死,牵扯到长平郡公府邸。”

“若是不查明真相,如何给万年县的百姓一个交代?如何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

“人命关天,非同儿戏。”

“刘雀确是人犯无疑,但背后有没有幕后主使,还需要调查清楚。”

“如果没有,下官自会将其绳之以法,以告百姓。”

“如果背后当真有幕后主使,那此人也必须付出代价!”

“告辞!”

说罢,张顿拱了拱手,脚步不再放缓,快步离开。

“好小子。”

长孙无忌看着他的离去的背影,咧嘴一笑。

刚才那番话,是他故意激怒张顿。

他相信以张顿的为人,绝对不会听从他的建议。

长孙无忌也不想让他听自己的,只想他将矛头对准长平郡公府邸的人!

若是他草草结案,确实能让他丢官罢职。

可是丢官罢职以后呢?

长乐公主就跟他没有干系了?

最后他还是能当驸马!

还能做帝婿!

但若是他得罪了长平郡公呢?

长孙无忌手指轻轻蘸了蘸茶杯中的水,在案牍上写着字,脸上满是笑容。

长平郡公,可是疯狗啊。

若是被他盯上,可比丢官罢职难受多了!

————

“先生,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朱雀门外,胡渠荷乖巧的站在马车下等着,看到张顿出来后,赶忙迎了上去。

见他神色有异,胡渠荷困惑道。

张顿深吸了口气,将和长孙无忌的对话告诉她。

胡渠荷听得俏脸薄怒,不忿道:“长孙尚书怎能说出这话,这可是一条人命!”

“而且,那个舒蝶也不是为了钱财,是被骗去的!”

张顿沉默了几秒,问道:“你觉得是长孙无忌的问题?”

看到胡渠荷重重点头,张顿叹了口气,“可像他这样想的人,天底下何其之多啊。”

如果只是一个长孙无忌,那最多是个例。

可偏偏,像长孙无忌这样想的人,天下太多了。

张顿忽然感觉到,县令之职肩膀上担得担子,比他想的要重。

就比如上一任万年令王洵,他为了卖长平郡公一个面子,已经做好草草结案的打算。

甚至,放了人犯也不是不可能!

胡渠荷望着张顿,问道:“先生,你是打算将此案彻查到底?”

张顿没有吭声,而是抬头望向万年县的方向,轻声说道:

“冤有头债有主,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第150章 长平郡公府的人来了

“张县令,你可算回来了!”

带着胡渠荷回到县衙,张顿就看到董县丞、车县尉一脸焦急的走了过来。

张顿好奇道:“怎么了?”

“咱们县衙来人了。”董县丞语气带着一抹焦急道:“长平郡公府来的人!”

嗯?张顿眼瞳一凝,这时候长平郡公府来人干什么?

照理来说,长平郡公府的人,在这个案子上该唯恐避之不及才对。

可偏偏,却派人过来!

是因为那个刘雀?

张顿脑海中浮现出面前二人当初说的话,刘雀以前是长平郡公府的部曲。

对于一个被赶走的部曲。

长平郡公还念及旧情?

难道他不知道刘雀杀了人?

越是牵扯其中,对他们越是不利,这时候还敢派人来?

张顿想了想,问道:“人在哪里?”

“府衙大堂。”董县丞赶忙道:“已经来了一会了。”

“让他到公堂上去。”

张顿沉吟道:“本官在那等他。”

董县丞、车县尉神色一怔。

去公堂见他?

公堂是审犯人的地方啊。

董县丞犹豫了一下,说道:“张县令,以往有点身份的人来咱万年县,都是在府衙大堂,这在公堂上见,跟审犯人一样,是不是不太好?”

张顿反问道:“你们觉得,长平郡公府的人来万年令,是为了什么?”

董县丞额了一声,“应该是为了人犯刘雀。”

“那就是了。”张顿面带微笑道:“此案本就牵扯到了长平郡公府,长平郡公府现在派人过来,本官是不是该在公堂上见他?”

“你们告诉来人,如果他不愿意在公堂上见,他就让他回去!”

“让长平郡公府派一个人愿意在公堂上见的人过来!”

说完,张顿带着胡渠荷和他们擦肩而过,走向公堂。

董县丞、车县尉相互对视了一眼,最终二人硬着头皮走向县衙大堂,去告知长平郡公府的来人。

很快,张顿坐在县衙公堂最上方案牍后没多久,就看到董县丞、车县尉带着一个戴着幞头的五十多岁老者走了进来。

老者穿着一袭深青色长衫,脸色煞寒,带着怒气先一步走进来,看到坐在公堂上的那名年轻人,语气带着怒意道:

“在下长平郡公府管家张延,见过张县令。”

“张县令,在下有一问,请张县令示下,在下来自长平郡公府邸,为何言谈之所,不是在大堂,而是在公堂上?”

张顿看着他,上下打量着,许久方才缓缓开口道:“要本官回答你,你就且先回答本官,你来万年县县衙所为何事?”

“为了刘雀!”张管家毫不犹豫说道。

张顿一笑,“这就是本官要与你在公堂上见的原因。”

“刘雀乃是人犯,你为了刘雀而来,那就是公事,公事公办,就该在公堂上见。”

“张管家,既然是要谈公事,你就在这有话直说吧。”

张管家脸色阴晴不定,许久深吸了口气,道:“既然张县令觉得这是公事,那在下就直言了。”

“敢问张县令,人犯刘雀,该当何罪?”

张顿歪头看着他,“大唐律法你看不懂?他杀了人,犯了死罪,杀人就得偿命。”

张管家肃然拱手,说道:“那事情就好办了,长平郡公府,愿意花钱为何他赎罪。”

“按照我大唐律法,赎铜可抵死罪。”

闻言,张顿沉默了几秒。

胡渠荷俏脸薄怒,忍不住想要驳斥他,忽然看到张顿的目光望过来,不由将言语咽了回去。

张顿拧起了眉头。

按照大唐律法,赎铜确实可以抵罪。

只要不是十恶不赦之罪,赎铜之数足够,杀人者的死罪,就可罪减一等,由死罪变为流放。

若是再花点钱……

流放都能再罪减一等。

“张县令,你不会是不同意吧?”看到张顿迟迟不开口,张管家眼眸一冷,说道:“赎铜在我大唐律法中有明文记载,不知张县令为何迟迟不回在下?张县令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如果张县令不答应,在下就去大理寺,去刑部,问个究竟,看看那边如何给长平郡公府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