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喝茶泡馍
司勋郎中、考功郎中二人一直盯视着张顿,见他竟然趴在桌上睡觉,张着口半晌不知说什么。
这是在科举啊!
你当是什么地方?还睡觉?
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褚遂良竟然拿他跟长孙冲比,凭什么啊!
长孙冲这会儿,在另外一件考场中,运笔如飞!
再跟张顿一对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二人不由轻看了张顿几分,没有再去看他,而是望着其他考生。
考功郎中瞅向房俊,道:“这个叫房俊的,是房玄龄的儿子?”
司勋郎中微微颔首,低声道:“对,二儿子,坐在那的是杜荷,杜如晦的儿子。”
考功郎中感慨道:“这一次能和长孙冲比的,也就这两个人了。”
“那可说不准。”司勋郎中淡笑道:“和长孙冲比,他们还差一些,若是他们的兄长,杜构和房遗直前来,说不定还有可能,这两个人,跟他们的兄长比起来,还差得远。”
闻言,考功郎中微微颔首,这倒也是,听说杜构和房遗直,在同龄人中,属是翘楚。
二人不再说什么,双手背在身后继续在考场中转悠着。
当炷香燃烬,二人同时大喝道:“时间到,诸位考生,全都停笔交卷!”
考生们纷纷遗憾的放下笔,有些没有答完试卷的,更是眼眶都红了,一脸懊恼的离开考场。
房俊和杜荷松了口气,幸好,刚刚答完题,不知张老弟如何了。
二人同时回眸望去,错愕发现,张顿竟然还趴在几案上,呼呼大睡。
房俊、杜荷面面相觑,赶忙走过去,拍了拍张顿的肩膀。
“嗯?考试时间到了?”张顿缓缓睁开眼睛,打了一个哈欠问道。
房俊无语看着他,道:“张老弟,你还有闲心思睡觉?你题答完了吗?”
“答完了。”张顿点了点头,若不是答完了,他也不至于闲的没事干,趴着休憩。
房俊、杜荷忍不住看向他的试卷,就见最后一题上,写着两个字,《马说》。
“考试时间到了,你们来留在这干什么!”
二人还来不及细看,司勋郎中走过来大喝了一声,将张顿的试卷收起来,不耐烦摆手道:“赶紧走,下一场明经科马上开始了。”
房俊、杜荷赶忙拱了拱手,带着张顿走出考场外。
紧跟着,他们就听到咚咚咚的敲锣声。
第五场明经科,开始了!
张顿、房俊、杜荷快步走入考场。
坐下来等了许久,当考卷下发,房俊、杜荷看着考题,浑身一震,猛地回头看向坐在不远处的张顿。
张顿冲着他们咧嘴一笑。
真是明经科的题!房俊、杜荷心中激动,考题和张顿说的一模一样!
二人毫不犹豫拿起笔,开始运笔如飞。
张顿低着头,陷入了沉思,虽然提前知晓考题,也知晓这些题该怎么作答才是最正确的答案。
但是,张顿不打算那样写,想了想,他开始胡写起来,总之就是一个对的都不写,那就对了!
这样要能拿到状元,只能说朝廷的人在演他!
张顿嘴角微微翘起,自己在朝堂上,除了岳父以外,谁都不认识。
其他人,不可能演他!
就算是老丈人,看到自己写的这些答案,也不可能在朝堂上运作,把状元按在他头上!
写完以后,张顿再次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身为明经科监考官的司勋郎中、考功郎中,看到这一幕,面部一阵抽抽着。
这小子睡上瘾了?
题答完了没,就敢睡觉?
难道他是个天才?
是我们错怪了?
司勋郎中、考功郎中同时走了过去,瞅着张顿写在试卷上的答案。
二人越看越懵逼。
这个题,答的挺别致啊,这么些题,他一道都答不对?
司勋郎中、考功郎中摇了摇头,同时走到别处,果然,这小子是个草包,庸才!
就这还跟长孙冲比?
比个屁!
够不够格啊!
“张老弟,醒醒,咱们该走了!”
不知过去多久,张顿忽然听到耳畔响起房俊和杜荷的声音,睁开惺忪睡眼抬头道:“交卷时间到了?”
“是啊,考完了。”房俊哭笑不得道:“张老弟,你还能在这个地方睡的这么香?”
“困啊。”张顿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道:“你们答的怎么样?”
“托张老弟洪福。”杜荷咧嘴一笑,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过来,压低声音道:“明经科,搞不好就数我们答的最好。”
“那就好。”张顿满意点了点头,“那这次状元,应该是要从你们当中选了。”
房俊摇头道:“怎么会,我觉得这次状元郎,应该是张老弟。”
“不可能!”张顿笑了笑,道:“我的答案都是胡写上去的,绝对答不对。”
“???”房俊、杜荷愣愣看着他,忽然想起来,他说过这次参加科举,只是为了敷衍他岳父,根本没打算好好考。
那岂不是说,状元要从我们二人当中选出一个?
想到这,房俊、杜荷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张老弟,若是状元郎真是我们,我们请你吃酒!”
“这是大恩,我们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事,跟我们说!”
张顿笑着点头,跟着二人朝着考场外走去。
刚一出去,便看到长孙冲、杜仲、魏贤三人,正一脸哂笑的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长孙冲微眯着眼眸,道:“张顿,听说此次科举,你除了考进士科、明经科,明法,明字,明算三科也考了?”
“你挺偏科啊。”
闻言,张顿愣了一下,目光古怪的看着他,咱们到底谁偏科啊?我五科全考,你们就考两科,有脸说我偏科?
第124章 阅卷开始,这个张顿怎么回事
房俊、杜荷皱着眉头,同时站在张顿面前,将他护在身后,盯视着长孙冲。
“长孙兄,你说这话,未免有些过分。”房俊沉声道。
长孙冲看着二人,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你们还有脸说?当初我要你们帮忙,你们却直接投靠了张顿。
我拿你们当好友,你们这么对我?
“更过分的话,我还没说!”
长孙冲冷哼了一声,望着张顿道:“考官们应该快要阅卷,等点了状元郎,咱们再好好说!”
说完,长孙冲怒然摔袖,带着魏贤和杜仲离去。
等到走后,张顿好奇看着二人,道:“房兄,杜兄,我看那个长孙冲好像也不单单是冲我来的,也有冲你们来的意思,你们得罪过他?”
房俊、杜荷轻咳了一声,讪笑的看着他。
“确实得罪过。”
“当初为了张老弟,我们把他得罪的死死的。”
毕竟,当初长孙冲要他们三人帮忙,当面给张顿一个难堪。
但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他们被张顿误以为是长乐公主的兄长,都得到制造之法,横不能吃完饭把锅砸了。
所以在此面对长孙冲,他们只能当做不认识他。
也正因此,长孙冲看到他们,才气的咬牙切齿。
张顿听完他们的话,更困惑了,怎么感觉身边人,都好像觉得自己得罪长孙冲。
可问题是,我这个当事人,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张顿越想越茫然,究竟什么时候得罪过他?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
————
皇城,吏部府衙。
一份份试卷,被担任监考官的吏部官员们,纷纷封好带着走入府衙之中。
府衙大堂,长孙无忌戴着乌纱帽,穿着紫色官袍,手里捧着茶杯,一脸淡然的正襟危坐着。
在他旁边,则坐着褚遂良。
褚遂良抚着胡须,笑呵呵看着外面吏部官员走进走出,道:“长孙尚书,看样子今日考的五科,全都结束了。”
长孙无忌嗯了一声,淡然道:“接下来就是阅卷,时间快的话,明日就该分出个名次。”
说着,长孙无忌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褚遂良,道:“老夫听到一些消息,关于张顿的,要不要听听?”
褚遂良讶然,“他怎么了?”
长孙无忌嘴角微微翘起,道:“也不怎么,就是跑错考场,去了明法科。”
闻言,褚遂良神色微变,“他没考明经科?”
“不是。”长孙无忌摇了摇头,道:“明经科他考了,同时也考了明法,明字,明算,进士四科。”
褚遂良顿时松了口气,张顿若是没考明经科,那事情就不好办,无异于打乱了陛下的计划。
听到长孙无忌说他五科全考,褚遂良郁闷道:“这小子好端端的,跑去考明法科干什么?”
长孙无忌淡笑道:“据司勋郎中说,他不知道先考什么,听到锣声响起,以为考明经,就跑了进去,名字都已经写在试卷上,不想考也不行。”
“不说这些了。”长孙无忌看着司勋郎中、考功郎中等监考官,在吏部侍郎带领下,走了进来,放下手中茶杯,笑吟吟摊开手掌,让他们坐下。
“有劳诸位同僚了。”
等到众人坐下,长孙无忌扫视了他们一眼,继续说道:“按照我大唐科举之制,老夫身为知贡举,无权阅卷,还得再辛苦诸位同僚。”
吏部侍郎笑着道:“这是职所应当之事。”
“科举五科当中的明法、明字、明算、进士、明经的试卷,都已经归整完毕,分发到了吏部各曹。”
“下官等人也是过来跟长孙尚书说一声,接下来我们就去阅卷。”
说完,在长孙无忌点头下,吏部侍郎带着司勋郎中、考功郎中等人,纷纷起身作揖,随即转身而去。
长孙无忌瞅着褚遂良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道:“褚起居郎,你是也想去阅卷?”
褚遂良抚着胡须道:“陛下要老夫来协助长孙尚书,横不能一直搁这跟长孙尚书喝茶吧?”
“喝茶也没什么不好。”长孙无忌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嘴角微微勾起道:
“你也莫着急,本官跟那些同僚说了,第一个阅的就是张顿的卷子。”
“一有张顿的消息,他们就会过来禀报,不用褚起居郎你亲自前去。”
“对了。”
长孙无忌手中动作一顿,偏头看向褚遂良,面带笑容道:“那个张顿,知道我大唐律法吗?”
褚遂良额了一声,摇了摇头,关于张顿的事,他听说过一些。
如果张顿懂得律法,当初就不会被万年令王洵带走,关押在万年县大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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