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果抹茶
大不了,去股事局借款便是了。
可惜的是,股事局的住房贷款,利息很低,可做生意用的贷款,利息并不比市面上,那些放‘子钱’的低多少。
唯一的优势,在于可信。
最起码,还不上银子了,不至于有人上门去强抢自己的妻女。
若非无可奈何,他们也不愿再去麻烦太子。
至于柳家他们压根连想都没想!
那纯属找死行为!
“罢了,罢了”
王掌柜三人站起来,拱了拱手。
“老朽先告辞一步的,至少,也要给手底下的匠人们,一个交代”
“三位慢走!”
李义府等人起身相送。
不多时,又坐了回来。
刚一坐下,包括李安年在内,所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
“拖上十天半个月,等银子周转开,这次危机就算是过去了”
上官仪心有余悸的说道。
他家里固然有钱,但几万贯也不是小数目。
再者说,李义府等人也不会同意他拿家里的钱,摆平兄弟们自己的事情。
来济看着李安年,问道:“之前那两万套文具的银子,你给出去了吗?”
李安年抹了一把脸,长出了一口气道:“按照义府兄的吩咐,一半给了许先生,一半留在《致知》编委会,充当公款。”
张柬之嘿然一笑,道:“许先生这黑锅,背得不亏,我等可从来都不欠人情,加上一万三千贯的补偿,他应该能老老实实的,在天牢里蹲上一段时间。”
李义府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这几天把我累惨了,今天且休息休息,养足精神,明日毕业典礼,可不敢含糊!”
说完,也不打招呼,起身离去。
他家就在附近,溜达一会儿就到了。
原本马周等人,也借住在李义府家。
可听他的意思,今天好像不怎么乐意接待他们。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上官仪。
上官仪眼睛一突。
“没搞错吧?就算银子给出去一大部分,你们手里应该也有点富裕!”
来济烦躁的说道:“我们的银子还要补贴家用,杀肥鸡的好时候,怎能放过你?”
说完,几人架起上官仪,就往外走。
看方向,去的并非是上官家的宅子,似乎是平康坊。
一个伙计打扮的年轻人,过来收拾桌子。
看着放在桌子上的两块碎银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头儿,咱们的担心是多余的,这群家伙早就安排好了。”
一直趴在柜台后,仿佛睡着了一半的掌柜,抬起头来。
赫然是已经在泰记供职一年之久的刘仁轨!
“那就写成密信,如实禀报,一份送去蜀中,一份送去岭南。”
第1168章 年轻人,可以理解
大唐的南北方划分,和后世的差不多。
一般都是以秦岭为界。
当然,这只是官方的划分罢了。
对于老百姓而言,在自己南边的,才是南方。
在自己北边的,就是北方。
不过,对于岭南道春州的百姓而言,南北方的概念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基本上,除了几个海外的小岛之外,没什么比他们更靠南的了。
北方大雪漫天,这里依旧温暖。
正午的时候,甚至有些热!
柳白一行人进入岭南的时候,就已经换下了棉衣。
这种地方,穿个长衫也就勉强度日。
大部分百姓,都穿着富有地方特色的短袖褂子。
春州,乃岭南重镇。
在这片由冼夫人的后代统治的地区内,汉人早已生根发芽,其他民族的百姓虽说不少,但数量早已远远无法和汉人抗衡。
所有人加起来,恐怕都不到汉人的一成。
中原王朝总是这样。
没有任何一位帝王,喜欢毫无意义的战争。
汉人那强大的同化性,才是世上最为坚硬的武器。
来到春州,有三个目的。
首先,春州是冯智戴的地盘。
这货在书院读了两年书,整天泡在图书馆里,比个小媳妇,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柳白临走的时候,这货特意将春州刺史的大印,交给柳白。
请柳白帮着看看春州,若有紧急要务,也能帮助处理一二。
其次,春州乃是前往岭南道首府南海郡的必经之路。
走了大半个月,在春州歇歇脚,才好继续启程。
最后一个原因,在于春州乃是柳家超市最大的货源地之一。
东家来了,自然要好好查查账。
一方面是真想查一查,以确定未来对于春州的政策规划。
二来,也是给当地的柳家员工,填上点信心。
岭南可不是蜀中!
作为重点发展地区,柳家在岭南的产业,甚至比关中还要多!
走在春州的大街上,随处可以看见门匾上柳叶形的标记。
马车的帘子被掀开。
里边的柳婉儿、柳蓉儿,乃至张知兰的眼睛,都不够用了!
她们都是头一次来岭南,对于这个地方,神往已久了。
除了沈威他们几个,迎来送往,经常出差的泰记员工之外,其他人也都是头一次来。
不过,岭南对他们来说,没有多少新鲜感。
发展岭南的策略,多半出自他们的手笔。
就连柴令武,恐怕都比一般的岭南本土人,更加了解岭南。
做生意,消息至关重要。
有时候,甚至连地域山川,河流走向,天色气候,都是需要去研究的。
众人的落脚点,选择在了城中央的一间货栈之中。
所谓货栈,就是货物的中转站。
春州大部分的物产,都会先集中在这间货栈之中,再通过商队,送往各地。
有了当年去幽州的经验,柳白没有把自己到来的消息,提前告诉岭南大掌柜老马。
想当初,幽州大掌柜老周为了迎接柳白,恨不得把全城得人都忽悠出来。
还不够丢人的
这一回,是进了城才找人通知的老马。
“少爷!我的好少爷啊!”
老马踉踉跄跄的跑过来,要给柳白磕头。
柳白急忙把他拉住。
老头子也六十好几岁了,冒冒失失的别再伤着。
站好了之后,老马忍不住激动的说道:“老周和老刘招待了少爷一回,说了好几年,少于您这回可要在岭南多住上一段时间!”
说完,他将身后的一个年轻人拉了过来。
“小侄拜见柳叔叔!”
年轻人看上去比柳白大了几岁,这个‘叔叔’却叫得格外瓷实。
柳白笑道:“原来是慎微啊”
张顗,字慎微,乃是郧国公张亮的独子。
他是书院唯一一个,即将毕业忽然退学的人。
主要是因为,张亮统御着大唐唯一的一支舰队,除了要守卫沿海一带的安全,还要主持近海商船的一应事宜。
可他毕竟是朝廷的国公,没有合适的名分,总待在岭南不像话。
于是,只好将张慎微安排在岭南,专门负责海上商队的运行。
小伙子原本是白白净净的后生,没想到,这才短短大半年,就晒成了黑炭头。
唯独一口小白牙,咧嘴一笑,晃得人眼晕。
众所周知,郧国公张亮,跟柳白好得穿一条裤子。
张顗更清楚,自己过活,全都仰仗着柳白。
当然要恭敬几分!
给柳白行完礼,又跑到马车跟前。
“见过两位婶婶!”
马车里传来柳婉儿的声音。
“慎微,一会儿去后边取东西,是你娘亲托我们捎来的。”
柳婉儿和柳蓉儿在长安交游广阔,闺蜜甚多。
张亮的继室李氏,便是其一。
只不过,李氏并非张顗的生母,似乎没有多少感情。
张顗拱手道:“谢过婶婶。”
柳白很看好这个努力的小伙子。
当年他的成绩很好,在军事学院数一数二。
李承诫作乱之初,还曾立下过些许功劳。
若非为了岭南的产业,他的成就不会比李义府等人低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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