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果抹茶
不过,镀金也要分人。
有的人,浑身上下,溜光水滑,一两金子,更裹上好几层。
可有的人,浑身都是刺!
给他一百两金子,该暴露的地方,照旧会暴露。
在老头子眼中,韩瑷显然就是这么个人。
这时候,李承乾也吃完了。
一抹嘴,看到韩瑷那诡异的眼神,哪怕用屁股想也知道,这货心里八成有些瞧不起自己这位太子爷。
李承乾的脸皮,早就练出来了。
给了韩瑷一个大大的笑脸,而后走上前去。
太子嘛,就要宽厚一些。
等着老子以后登了基,再回头收拾这些不开眼的,也不迟!
李承乾总用这种理由来安慰自己。
“殿下,柳公子吩咐要请的客人,马上就要到了,还请太子爷移步!”
“好说好说!”
李承乾呵呵一笑,扭头对李泰和李恪,道:“你们俩快点,跟哥走!”
李泰和李恪紧吃一口,把海碗放在窗台上,一边擦嘴,一边跟上李承乾的脚步。
韩瑷气的都打哆嗦了。
一位太子,两位当朝亲王成何体统?
老头子终究还是心善。
这位韩县令跟太子爷他们尿不到一个壶里,前程堪忧啊
“明府,不如随太子爷一并前去?”
韩瑷深吸了一口气,拱手道:“多谢老丈提点,不过韩某既食君俸禄,自当秉持忠心,匡扶太子与诸位亲王之风仪!”
说完,他转身离去。
老头子叹了一口气,道:“好好的一个孩子,被家里人教育成了瓜皮”
一般的客人,是不需要李承乾亲自迎接的。
何况,此番又加上了李泰和李恪。
规格之高,多年罕见。
不过,哪怕客人的身份再高,柳白也不需要亲自去迎接。
他一直很不喜欢官方的身份。
曾经那个正五品的通议大夫虚衔,被他嫌弃了很久。
但是,也并非没有好处。
前往西域之前,他被李二封为辅国大将军,文散特进,以及尚书令,这三个头衔。
实际权力,是丁点都没有。
可地位,却无人可比!
‘辅国大将军’以及‘特进’这两个头衔,是正二品的散官阶位。
仅在皇族亲王,以及当朝三公之下。
可‘中书令’的头衔,虽然也是二品,却比一品还要金贵。
因为,这是李二曾经的官职。
比亲王头衔,更能唬人。
如今,哪怕是李孝恭他们这些郡王,见了柳白,照旧要行礼。
坐在大厅,喝了一杯茶,翻看了一下,泰记送来的,有关长安城的情报。
柳白在路上吃过了,倒是没跟着李承乾一块蹲墙角。
情报看了一大半,终于,他等待的客人要到了。
在外边站岗的许褚,打开大门。
李承乾和李恪、李泰三人,在前方引领。
三人的脸色,都颇为古怪。
后边,是一个满身缟素的年轻妇人,容貌俏丽,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样子。
她手中拉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
这个女孩很是面善,若是细看,能够看出,她和李承乾兄弟几人,颇为相似。
跟长乐、巴陵他们,就更像了!
柳白施施然起身,道:“泾阳柳白,见过王妃!”
妇人勉强一笑,也冲着柳白蹲身一礼。
“未亡人郑氏,见过柳公子。”
第1018章 只要柳白在,千金散去还复来
“王妃客气了。”
柳白看着这个妇人,心中不免有些同情。
此人名叫郑观音,当年是李建成的太子妃。
玄武门之变后,李建成被诛,连同他的所有儿子,包括还不到六岁的李承义,一并被处死!
一个原本应该成为皇帝的人,归于黄土。
一个本来成为皇后的人,成了如今这个浑身缟素的未亡人
“承乾,上茶。”
柳白亲自邀请郑观音落座。
“这个孩子,想必就是闻喜县主吧?”
趁着上茶的工夫,柳白有些心思,了解一下郑观音的生活。
夫君和儿子全都死了。
这个女人十分坚强的,抚养着孤幼。
贞观二年之时,她本在长乐门的皇家宫殿之中居住。
后来随着柳家兴建十二坊,长乐门一带,被规划成未来的三省官邸之地。
郑观音才带着几个孤女,搬到了泾阳。
事实上,这是柳白的主意。
泾阳毕竟离皇宫远一些。
不至于让郑观音一抬起头来,就能看到玄武门的飞檐
“不错,这是息王的次女婉顺。”
郑观音说着,轻轻拍了拍李婉顺,道:“婉顺,叫柳叔叔!”
柳白笑道:“柳某向来是个不沾外事的人,和河间郡王他们交情莫逆,跟承乾他们这一代,也称兄道弟,王妃还是让这孩子,叫我一声柳大哥吧。”
郑观音深吸了一口气,道:“柳公子,我们母女能够安心住在泾阳,多亏了你的庇护,时至今日,未亡人依旧深感柳公子的大恩,若是柳公子有什么吩咐,尽管直说便是。”
柳白微微颔首,又幽幽一叹,道:“多谢王妃。”
郑观音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
从某种程度上讲,如果李建成登基,她不会逊于长孙皇后。
总有人说,李建成残暴无情,不知体恤下属,整日与李元吉谋划着,让李二死于非命。
可真相是什么呢?
真相只在人们心里罢了。
李建成究竟是什么样,也只有怀揣着当年那些记忆的人,才真正清楚。
虽说才过去短短几年的时间,百姓们心中,已经有了息王昏庸的印象。
不少人都觉得,天下本就是当朝陛下,一力打下来的,就该他当皇帝!
他们不知道的是,李建成的军功,并不比李二小。
晋阳起兵,九日拿下西河。
霍邑之战,几百人逼死宋老生。
当年,打得瓦岗寨生活不能自理,差点团灭李二手下精兵猛将的刘黑闼,便是被李建成生擒的!
不过,这些功劳,如今大多都安在了李二的身上。
前太子的功绩,早已随风逝去。
对于这几桩遇刺案件,柳白心中,实际上是非常矛盾的。
要说这人该不该死?
该死!
该他娘的千刀万剐了他!
皇族没有几个好鸟,尤其是李元景那货,全死了才好。
可为何,要跟自己为敌?
柳家严密的等级升迁制度,以及监察体系,无一不告诉柳白,内部出现了敌人的暗桩
看来,李建成的那位后代,将自己视为他剿杀皇族的拦路虎,势必要将自己铲除。
不光是柳家内部,长安城乃至整个关中,排得上号的商贾家中,都有他的探子!
早在柳白刚刚进入中原之际,就吩咐下去,让书院的人出手,将长安商贾家中的探子们,全都揪出来。
柳家乱了没什么。
只要柳白在,千金散去还复来!
可柳白一乱,整个天下都会乱!
数以百万记的百姓,将会失去饭碗!
看来,李建成的那位后代,一心只想着报仇,毫无谋取天下之心。
否则的话,他该光明正大的,纠集起一支军队,跟李二争锋才对。
纵观历史,靠着阴谋诡计得来的皇位,从不长久!
心中矛盾的柳白,想到了一个,一直被皇族和朝廷,视为禁忌的人。
郑观音!
“王妃,柳某只是想知道,希望究竟有几位子嗣?”
柳白几乎可以肯定,郑观音肯定是知道内情的。
李建成死的时候,都快四十岁了。
他家的老大李承宗,若是活到玄武门之变的时候,也已经成年。
可是,为何老二才六七岁?
郑观音的确比李建成岁数小上不少,可柳白不信,李建成就没有别的侍妾?
这个真相,直到千年之后,还没有人解开。
甚至有很多人认为,后来的李白,就是李建成的五世孙!
听起来,貌似有点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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