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果抹茶
只要是家里有田地的,都会选择在这一点,祭拜上古大地神农氏,以祈求秋季能有个好收成。
夏至的祭拜,比春耕还要重要几分。
柳白也罕见的穿上了一袭锦袍。
在柳婉儿伺候下,还不情不愿的带上了一顶员外的方帽。
柳婉儿忍着笑,道:“夫君这一身打扮,很显贵气呢”
柳白翻了个白眼。
这么恶俗的衣服,也不知道是谁设计出来的。
本来不想穿,但一脱下来,全庄子人就要死要活的。
没办法,谁让自己是庄主?
祭拜这种事情,只能自己亲自来办。
要是让别人代替,福分全都跑了!
“想要有好收成,还不如拜拜我!”柳白没好气的说道。
“知道您本事大,就当给全庄子老小演场戏瞧了”
柳婉儿蹲在地上,给柳白套上锦靴,站起来道:“都在外边等着了,千万不能误了时辰。”
幸亏今天伺候穿衣服的是柳婉儿,如果是柳蓉儿的话,以她那跳脱的性子,说不定会鼓动柳白逃跑
柳白只好推门走出去,无精打采的冲院子里的一群人挥挥手。
“走!”
一大帮人兴高采烈的向着农田里进发。
柳家大宅东头的农田里人更多。
上到没牙的老头老太太,下到同样没牙的小娃娃,所有人都穿着红红火火。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过年了。
三百玄甲军穿着新打造出来的铠甲,一个个器宇轩昂,威风得一塌糊涂。
就是手里的‘兵器’有点煞风景。
一半是镐头,另一半是锄头
刘大成拍拍这个的肩膀,提提那个的胸甲,道:“今天是咱们庄子的大日子,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
眼瞅着柳白走过来,刘大成‘啪’得一个立正,三百人齐声吼道:“恭迎家主!”
乡亲们也纷纷行礼。
“见过庄主!”
柳白烦透了这些繁文缛节,可架不住乡亲们都十分重视。
他也只好打起精神,从特地赶回来的沈万三手里,接过祭祀用的诰书。
“夫礼,必本于天,肴于地,列于鬼神”
祭祀的漂亮话,都是从上古时期传下来的,每个庄子念得都一样。
洋洋洒洒上千句,柳白念得抑扬顿挫。
不过,也把他累得够呛。
终于念完了,将诰书放在铜盆里,点上火,算是给神农氏送去信了。
三牲祭品准备妥当,几个庄子里的老家伙,立刻蹿了出来,身手矫健得令人咋舌。
老家伙们披红挂绿,像跳大神一样,在众人中间蹦跶了起来。
其实这是一种祭祀的舞蹈。
柳白当年就看过,很像是后世赣江一带的傩舞。
想不到,大唐时期的关中也有。
他是真服气了几个老家伙的体力。
都快蹦跶半个时辰了,一点都没停下来的意思。
终于,老家伙们气喘吁吁的停下,一块跑到供桌上,将一根足有拳头粗的巨大香烛,捧到柳白跟前。
“少爷,该是上香的时候了,上过香,祭祀就结束了!”
沈万三知道柳白早就不耐烦了,在他耳边轻声提醒道。
柳白点了点头,接过火把,将香烛点燃。
哗——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喝彩声。
这场祭祀,终于到了尾声。
一般情况下,祭祀之后,还要抓紧时间将庄子里的农田都耕一遍。
不过,和柳白就没有多大关系了。
回到家里,连干了三杯凉茶,赶紧把这身恶俗的锦袍换了,柳白才算松口气。
庄子里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们,比朝中那些大臣还难伺候。
不能给脸色,不能斥责,还要时时刻刻保持笑脸。
这是他那便宜老爹,文义公柳永年留下来的家训。
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可庄子里超过七十岁的人,足有上百号!
大唐的平均寿命,只有可怜的三十几岁。
因为大部分地区,连温饱都做不到。
偏偏柳家庄子的老家伙们,一个比一个健康。
刚才跳舞的那几个之中,有俩都过八十了,看不出一点病恹恹的样子
谁让柳家庄子有两位神医呢?
就算一只脚踏入鬼门关,两位神医,也能从阎王爷手里,把他们拽回来。
“该给他们找点事情做”
柳白心中想道。
柳家庄子最缺的不是银子,不是农田,而是人力。
有点活儿干,总好过他们整天闲着,满庄子瞎溜达。
每个庄子都在上演同样的祭祀典礼。
皇宫也不例外。
李二主持完典礼之后,回到紫宸殿,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一脚将软榻旁的香炉踢倒,吓得太监宫女们齐齐一哆嗦。
“怀恩,李元昌死了没有?”
怀恩轻手轻脚的走过来,“启奏陛下,汉王殿下的性命算是保住了,太医院的人查过了,是毒!”
听到李元昌被人下毒,李二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意外来。
他重重的哼了一声,眼中寒光闪烁。
“怎么没有毒死他!太上皇听说了吗?”
怀恩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太上皇已经知道了,急着要去书院看汉王殿下,后来被尹太妃拦下来,不过看情况,迟早还是会去的”
“孙嫔呢?”
孙嫔,正是李元昌的生母。
“孙嫔还在宫中,暗中请了宫中的几位老供奉,彻查此事”
第277章 李二与李渊父子俩的对峙
太安宫!
得知最宠爱的小儿子被人下了毒,李渊当场就晕了过去。
好在太医署的人,整天都在待在太安宫,才算把他的命,给救了回来。
李二走进大殿的时候,李渊正披着毯子,坐在软榻上喝药。
“参见父皇!”
李二的语气很温和,却没有一点要行礼的意思。
与此同时,怀恩已经将太安宫里的所有太监宫女,都赶了出去。
又搬了一个皮墩,放在李二身下。
李渊眼皮没抬,但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可想而知,他的心中,是何等的愤怒!
李建成和李元吉,就是死在李二的手中。
对于这个儿子,李渊充满了无奈。
他几乎认定,李元昌被下毒,就是李二指使的!
“参见父皇!”
李二坐在皮墩上,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李渊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从软榻上站起来,将毯子丢在地上,指着李二的鼻子,“逆子!”
李二没有一点要生气的意思,对身旁的怀恩道:“给太上皇披上毯子,免得着凉!”
怀恩没有去捡地上的毯子,而是从旁边拿了一条干净的,轻声道:“太上皇”
啪!
李渊一巴掌抽在怀恩的脸上。
怀恩眼睛都没眨一下。
他的地位再高,在皇上和太上皇的眼中,也只是个奴婢。
被抽嘴巴子,除了忍着,没有其他办法。
况且,他也早就想到了。
这一巴掌,等于是替李二挨的。
“太上皇请”
他的语气依旧轻柔,慢慢将毯子,披在李渊肩上。
李二面无表情的说道:“父皇何必跟奴婢一般见识?”
李渊气得浑身直哆嗦。
“你说,究竟是不是你主使的?!”
李二毫不示弱的盯着李渊的眼睛,盯了一会儿,才淡淡的说道:“不是!”
“那元昌怎么会”
他一句话没说完,后殿中跑出来一个,比李二还年轻不少的妇人。
她一边跑,一边哭嚎,来到李二脚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求陛下饶恕元昌吧,他他毕竟只是个孩子!”
李二眼中寒光闪烁。
这对一向不对付的父子,下一句话,却出奇的一致。
两人几乎同时吼道:“滚出去!”
这妇人,正是李元昌的生母,孙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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