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果抹茶
年龄和辈分并不是一切,没有人能够做到真正的超然。
各掌一方,各显其能,便是柳家真正的规矩。
从年龄最长的柴令武,到年龄最小的独孤谋。
编外人员少说有二三十号,而真正能被他们称之为兄弟的,只有十个!
之前应该说是九个,到了江南之后,他们算是才接纳了张顗。
在他们的眼中,独孤谋、柳晖、王綝这三小只,只能算是晚辈。
每一个人都会将教育三小只当成自己的责任。
如果将柳白看做是老师,这十个兄弟,已经出师。
连最小的李愔,都已经在岭南独当一面!
从小一起长大,互相扶持,拱手相助,才能有他们的今天。
李奉诫的语气很严肃,问完等待的时候,都盯着独孤谋和柳晖的眼睛。
独孤谋想了想,道:“江南华族隐藏实力的手法虽然下作,但不容小觑,擅自将其拔出,恐怕会逼得江南造反!”
紧接着,柳晖也答道:“迁徙百姓上岛,要充分考虑到特殊情况,东洲岛的存在是一块招牌,咱们不能把招牌做得太大,因为岛上的承载量有限,却也不能让牌子倒下,否则的话,岛上的居民将会失去信心!”
李奉诫满意的点了点头。
两人的看法并不肤浅,就足够了。
兄弟们天南海北的分布各处,好不容易凑齐一次,这才知道,他们形成的这张足以盖住天下的网,并不算太结实。
由此,柳白才会甄选出一批‘外围成员’。
诸如乔师望的儿子乔侃,在安西都护府主持大局。
这是兄弟们都不愿意看到的。
他们最希望的是,独孤谋三人能快速的成长起来。
除了家里人,他们信不过其他人!
当然,成长也是需要时间的。
包括柴令武他们那几个年长的,哪一个不是费尽心思,历经千辛万苦,才有了今日的地位?
光玩命的风险,就经历了不止一两次。
至少现在,还有时间
最起码,江南这盘大棋,才刚刚开始。
朱子弘以为他是下棋的人,殊不知,在柳白眼中,他连枚棋子都算不上。
只能说,是两个对弈之人,在下棋前,将盛放棋子的钵盂盖子打开
“后边的几家,你们两个自己分!”
李奉诫留下一句话和一个小本子,缓缓转身,三两下上了一棵树。
躺在一个粗树杈上,用手绢把眼睛蒙了起来
独孤谋和柳晖相视一眼,同时翻了个白眼。
看他刚才说得如此正式,还以为要给自己两人,安排什么了不得的任务。
闹了半天,就是为了偷懒
两人倒也不敢耽搁,翻开本子,按照上边的地址,各自上门
柳家人在行动的同时,江南各大华族也在行动。
如果将江南华族的势力分成十份的话,朱家可占去五成,顾家能占去两成,最后的份额,才是其他家族的。
他们只有听摆布的份儿。
当然,在长时间的分化之下,真正听朱家命令的,远没有朱子弘想象得多。
从刺史府门前的会场离开之后,当初跟李泰他们喝花酒的几位家主,很理智的没有任何举动。
他们看得分明。
无论这场斗争的胜者是哪一方,他们都是注定的牺牲品。
三四个老头,外加四五个中年人,聚集在离刺史府不远的一家酒楼之中,静静的眺望着远处的盛况。
和他们同时出现在酒楼之中,还有一个人。
朱道濡!
没人知道他的想法,正如没人知道,他为何也不听从朱子弘的调遣,去阻拦柳家人,而是带着一个长相秀丽的姑娘,坐在酒楼里耗时间
几位家主都认出这位姑娘,是当初在烟花巷之中,被李泰送给朱道濡的杏儿。
只是,没人过去相认。
都知道杏儿姑娘是朱道濡的禁脔,却被李泰睡过,这时候相认,肯定会被朱道濡以为,是在故意恶心他
“这时辰,怕是不少地方都起了争端”
一个马脸的老者,忧心忡忡的说道。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就没必要再给对方留面子。
有重要人物坐镇的地方,固然不会起争端,但没有的地方少不了流血事件!
“前几日我就听说,佛道四家的人,在轮番游说朱家曾经的佃户贫农,迁到东洲岛上去居住,若我是柳家主人,必定会选在此时,将那些人全都迁过去!”
“柳家主人这一手釜底抽薪,不可谓不毒,简直是在掀朱家的老底”
说话之人说了一半,赶紧闭嘴。
声音有点大了,若是被朱道濡听见,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这时候,几位家主都是一愣。
不远处的杏儿姑娘,竟然唱起了小曲!
看朱道濡的样子,竟然还颇为享受!
一时间,气氛变得无比诡异。
若是柳白真把朱家的老底掀开,朱子弘不想死也死了,这个当儿子,还挺开心?
朱道濡的确有开心的理由。
一个空壳子朱家,还有什么继承的意思?
为了个家主的名头,连家族底蕴都不要了?
马脸老者沉不住气了,正要上前去问个清楚。
朱家的结局,同样关乎到他们未来的利益。
才站起来,马脸老者脸色一变,又赶忙坐下。
因为张家的家主张永,带着他们家的老管家,施施然走了上来,一屁股坐在朱道濡对面
第1471章 这两人,被严重低估了
今天张永穿得很嚣张,相当的嚣张!
因为,他穿上了官袍
没有什么颜色,能比绯色更加扎眼了。
绯色的官袍,寓意着此人乃是一位,跨过了四品大关的高级官员!
苏州不是长安,四品官比狗还多。
严格的说,整个吴郡唯一有资格穿绯袍,跨过四品大关的,只有陆敦信这个吴郡刺史!
正四品和从四品之间,其实还是有着很大区别的。
比如官帽的纹饰不同,两侧的绶带数量不同。
又如,陆敦信不光是吴郡刺史,还是银青光禄大夫,有资格在腰间配备银鱼袋。
张永的腰间,只有代表一个家主身份的玉佩。
可江南人哪里识得这些?
即便是这些华族的家主,此生见过最大的官员,也无非就是吴郡刺史了。
张永这厮走了狗屎运,傍上了柳白,得了个便宜司马。
吴王府司马,乃是从四品的官衔,
按道理讲,有节制地方府兵的权力。
不过谁都知道,张永不是个靠谱的人。
除非柳白脑子坏了,才会把兵权交给他。
当然,哪怕张永是货真价实的吴王府司马,也指挥不动江南道的府兵。
上边还有一个大都督级的人物压着。
那个大都督,名叫李泰。
坐在朱道濡对面,张永的脸上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
看向朱道濡的目光,仿佛是盯着某种猎物。
充满了嘲弄,以及不屑?
放在从前,张永是决计不敢拿这种眼神看朱道濡的。
但今时不同往日,自从成了吴王府司马之后,他简直抓紧了一切时间去嘚瑟。
“张司马今日怎么有闲来寻朱某人?”
朱道濡只是看了张永一眼,便继续把注意力,放在杏儿姑娘身上。
刚才张永上楼的时候,杏儿姑娘就闭嘴了。
应该是得到了朱道濡的提醒,现在依旧咿咿呀呀的唱着。
朱道濡边听,边用手掌轻轻打着拍子,一副沉醉在其中的样子。
张永也不心急,冲老管家努了努嘴,道:“去把那几位家主都叫来,今日本官请客,谁也不许推辞!”
老管家木着脸,走到旁边的桌子前,什么话都没说。
这么近的距离,放个蔫屁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何必浪费口舌?
几位家主相互看了看,戚戚然的来到旁边的桌子前,却不敢坐下。
“都坐,都坐!”
也不知张永吃错了什么药,明明穿着官服,却一副市井野夫的做派。
大马金刀的坐着也就罢了,还撸胳膊挽袖子,大声喊着让小二上酒。
自他来之时,朱道濡跟他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话。
至于那几位家主,朱道濡压根连看都没看!
杏儿姑娘的声音有些发颤。
谁都能感觉到,这两人隐瞒着什么
“这个‘商’音唱得不好,且把声音放缓一些,莫要紧张”
朱道濡竟还有心情,纠正杏儿姑娘曲子上的错误?
张永哈哈一笑,道:“杏儿姑娘乃是琴曲双绝,不妨为我等弹奏几个小调如何?”
杏儿姑娘浑身一颤,看向朱道濡。
“既然张司马都发话了,杏儿你就弹奏一曲吧。”
酒楼之中就常备有古琴,一般到了用餐的时辰,客人都上来,才会有专人演奏。
现在既不是饭点,又没有几个客人,古琴也就闲着了。
杏儿起身走过去,轻轻拨弄了几下,却不敢用力,生怕吵扰到几人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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