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果抹茶
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一飞冲天,直接成为大佬。
别人在权力核心没有跟脚,朱家有!
他顺着窦孝慈脸上的那只脚,往上看。
觉得此人,颇为眼熟。
像他这种家世的人,将朝中那些贵人的容貌记住,是从小到大的必修课程。
否则的话,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无意之中得罪某个贵人,连带着自己的家族都受牵连?
朱道濡一边下台阶,一边玩了命的想。
忽然间,一滴冷汗从他的额头滑落。
朱道濡脚下一软,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
好在一旁的何掌柜手疾眼快,将他搀扶住。
“朱公子这是怎么个意思?难不成有暗疾?”
朱道濡心中掀起滔天骇浪,却不敢表露出来。
谢过何掌柜之后,立刻推开前边的人,率先走了下去!
他想起,长安的叔叔送过来的几张画像。
其中,就有太子李承乾。
那人眉宇之间,与太子有六七分想象,年纪要小上一点,那么他的身份,几乎可以确定了!
很有可能,是皇三子李恪!
旁边那个面容同样相似,正噘着嘴使劲嘬果汁的小胖子,不就是皇四子李泰吗?
毕竟,除了皇子之外,谁还敢把脚丫子,放在窦家嫡长子的脸上?!
正要上去行礼,朱道濡忽然顿住了。
若是直接道破皇子的身份,会不会引来他们的不满?
好在,张顗还醒着。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换上笑脸,施施然上前行礼。
“今日竟能在此地再见慎微公子,着实是朱某的荣幸”
第1437章 这也太夸张了吧?
张顗低着头,手里的半个甜瓜,被啃得剩下一块皮。
听见朱道濡的话,眼睛勉强睁开一道缝隙。
“原来原来是朱兄呵呵,呵呵”
说完,再也支撑不住,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朱道濡还保持着抱拳拱手的姿势,只觉得十分尴尬。
他打了个哈哈,道:“原来慎微公子也是酒场中人”
“劳烦何掌柜,去准备几碗醒酒汤!”
他一边说,眼神一边往李恪的身上瞟。
“嗝——”
李泰打了个嗝。
喝了一大罐子果汁,算是彻底把胸口的烦闷之意压下去了。
他的酒量,要比其他人好上许多。
甚至比柴令武,这种从小泡在酒缸里长大的,还要好上一些。
看到朱道濡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今天晚上有乐子了。
江南的局势很复杂。
可以说,比当年的五姓七望更加复杂。
因为江南华族并不像五姓七望那般骄奢淫逸。
他们的财富和权力,并不是自己手中。
为了保证足够的根基,他们所奉行的,是藏富于民‘政策’。
比如某个家族有一百亩田,这一百亩田的地契,并不是他们自己的手中。
名义上,都是由家族门下的佃户所有。
实际上,那些佃户都是世世代代,跟着他们讨生活的家仆。
跟在他们自己手中,没什么两样。
这么做,可以最大限度的,不引起朝廷的注意。
看起来苏州城里,大大小小的铺子,这个姓刘,那个姓马,其实铺子的归属权,多半属于江南华族。
经营多年,让他们有了深厚的根基。
这是早年间,士子南渡带给他们的教训。
柳家在江南迟迟打不开局面,其中固然有柳白不能亲自露面的因素。
更多的,还是因为江南华族藏得太深。
在这种情况下,哪怕动用官方的手段,抄他们的家,也没有多少意义。
人家随时都可以重新纠集起财富,东山再起。
效忠他们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从这个角度上看,任何拥有官方背景的人,都不宜对江南华族出手。
柳白的王爵,再带给他极大便利的同时,也带来了不小的局限。
李泰的脑子够用。
哪怕喝多了酒,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或许,今晚的朱道濡,会成为一个难得的突破口
他并不知道,朱道濡会不会猜出他的身份。
但猜出,和说出,是两个有着根本差别的概念。
他缓缓起身,拱手道:“想必阁下就是朱家的道濡先生!”
朱道濡悚然一惊。
没想到,贵为皇族的李泰,会率先向他见礼!
“在下正是朱道濡,小公子有礼了!”
他心思百转之下,心中马上有了计较。
“这位是冯家的冯仑公子,这位是刘家的”
几句话,把身后的人,介绍给李泰认识。
此举,旨在转移开李泰的注意力。
不管李泰注意自己是为了什么,终归不是什么好事。
李泰也顿觉朱道濡颇为难缠。
跟朱道濡身后的那些人,一一见礼之后,李泰笑道:“诸位若是不嫌弃,何不坐下来同饮一番?”
这个邀请,搞得除了朱道濡之外的人,一阵晕头转向。
苏州城地界一共就这么大。
华族内部的子弟,多半相识。
眼前这个小胖子,能跟张顗和窦孝慈坐在一起饮宴,身份必不一般。
说不定,还是长安来的大贵人。
按理说,怎么也要自我介绍一番。
连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就坐下来一起喝酒?
只有朱道濡明白是怎么回事。
坐下来之后,脸色不禁略显阴郁。
李泰明显是想将自己等人留下来。
说了来头,在场的起码会直接跑出去一大半!
柴令武自始至终都没说话。
他端着茶杯,静静的观察着局势。
既然李泰率先出手,就没有他开口的必要了。
刚刚退下去的歌妓们重新上场。
乐曲再次开始演奏。
何掌柜才端上了几碗醒酒汤,又被吩咐着去取好酒。
出门的时候没带侍卫,李泰亲自掰开李奉诫等人的嘴,将醒酒汤给他们灌进去。
一支曲子堪堪过半,李奉诫等人都揉着脑袋坐了起来。
醒酒汤是长安春风阁的秘方。
这东西,在青楼之中属于必备之物。
客人喝的五迷三道,姑娘们赚谁的银子去?
喝下去之后,身上酒气会迅速退去,就是肠胃不大舒服。
晕晕乎乎去了一趟茅厕,回来之后的李奉诫等人,全都精神了。
他们敏锐的察觉到,大厅里气氛的变化。
这才发现,对面忽然多了不少人。
见到朱道濡也在,张顗和脸上带着个鞋印的窦孝慈,齐齐一怔。
对视一眼,缓缓落座,什么话都没说。
李恪离李泰最近,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压低了嗓音,道:“那厮谁呀?”
李泰小声把朱道濡的身份告诉他。
李恪一副了然之色,眼中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两首曲子过去,姑娘们都累得不轻,纷纷退场。
见兄弟们的酒,都醒得差不多了。
李泰站起身来,端起酒杯,朗声道:“我等兄弟初来乍到,今日能在此地见到道濡先生,着实荣幸,这一杯,敬道濡先生!”
朱道濡赶忙站起来。
“朱某不敢,王”
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把几欲脱口而出的‘王爷’二字咽下去。
“望诸位在江南玩得高兴!”
“饮胜!”
“饮胜!”
喝完这一杯,李泰捂着嘴,缓了几口气。
旋即把酒杯往桌子上一墩,大声道:“何掌柜,把所有姑娘都叫出来,今日的场子,小爷我包了!”
即便不知道李泰的身份,对面的人吓得不轻!
烟花巷是个大大的销金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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