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农家一锅出
李隆基耐心地为儿子讲解绘画技巧,李潭还小,想直接画出来磅礴大气的感觉。
结果断层了,许多水墨画都是近景用浓而远景用淡,近影用实而远景用虚,近景看山峋而远景成水云。
笔法是流派的问题,关键你不管怎么画,近的和远的,中间的哪去了?
李隆基精通,慢慢说,李易去旁边溜达,根本就不看,他知道小孩子也没想让他看。
李潭认真地听着,同时感受父亲的关爱。
等李隆基说完,李潭小声问:“父皇,我娘还好吧?多日没回去了。”
“我前天去了,都好,带了不少李易弄出来的护肤品。”李隆基知道孩子的意思,他表示我那么去了。
“谢父皇、谢母后。”李潭果然高兴。
“刚才还说你呢,等过几天把那条大的瘢痕给手术作下去。”李隆基用手碰碰儿子脸上打的伤疤。
“孩儿照镜子看了,李东主果然神医。”李潭已经不在乎脸上的问题,等着慢慢解决掉。
“想回去看你娘就回去,让她也瞧瞧,注意安全,带羽林飞骑去。”李隆基小声说。
他又不傻,大儿子怎么就受的伤?
皇长子打猎,护卫是死人?
“孩儿知道,孩儿在学别的本事,长大不会内斗。”李潭懂事,先表明态度。
他看出来了,自己当不上太子,之前就当不上,现在还是当不上,脸好了没用。
因为给自己治疗脸的李易不想让自己当太子,太子应该是那个小弟弟。
“去把,找你李易大哥哥问问画的事情,他另有一套本事。”李隆基又摸摸儿子的头,起身。
李潭就找到李易。
李易看了看画,手摸着嘴边不存在的胡子:“透视当连绵不绝,近远应梯次为格。
论写实,你没有这个角度。你看你画的,这是站在哪个位置上了?飘着画?
论写意,你飘得还不够,应该整体更虚一些,不过你的功底很好,我有时都达不到。
写实讲究脚下台阶裂痕新,写意则为头上浮云轻流痕。
你想画山、画石、画树、画水、画云、画阳光,你还想在远处点出来斜径入林。
咱们先别画这么多,画山,只有山,近山若黛,远山轻眉。
画画如画眉,不能断,更不可浓淡一体……”
李潭又一次认真听,他喜欢这种被人耐心教导的感觉,不像那些‘老师’,说画画呢,非要扯别的。
……
“平衡了,终于平衡了,小易没说错。”毕构在东市溜达。
李隆基不上朝,他们开了一个会,然后集体出动,到东西南市看情况。
十六卫中的领军卫今天负责保护他们,他们自己的人只带了小厮。
东市上的摊位少了一些,卖小吃的人弄来破旧的桌子椅子,拾掇拾掇,给拼好,放在那里。
卖活牲畜的不在东市和西市,全跑到城外去。
地面重新修整过,一律水泥地,有排污的沟,一直延伸到城外污水坑。
污水坑也用水泥抹的墙和底部,到时候会撒石灰、填埋,包括一些其他的东西。
再取出来是发酵好的肥土,旁边继续挖污水坑,互相轮换着重复使用。
摆摊的人交管理费,晚上的时候有人负责用水清洗,旁边还有带盖子的垃圾桶。
现在没有塑料口袋,垃圾都能很快分解。
看上去规整多了,赚的钱却不少,条件提高,百姓愿意在就近溜达买东西。
“看上去挺简单,以前却没人能想到。”卢怀慎依旧帮李易说好话。
他没办法,他说李易好话,大家会觉得他实在,李易本身没有问题,他又拿着李易给的好处。
他若是说李易坏话,团儿里将没有他。
大家找李易麻烦是习惯,不然不舒服,你卢怀慎找李易麻烦就是忘恩负义。
李易没坑过百姓,更没机会去贪。
真要说问题,就是他总行贿,各种方法行贿。
而受贿的人,互相看看就明白了。
“水泥好用,你们谁再到李家庄子逼一逼李易,就说大家使用的器皿不好,包括军队,破铁壶,总生锈。”
姚崇坚持在技术方面找李易的麻烦,不找如何贯彻他一直以来的方针。
“你去吧,我们等待好消息。”魏知古趁机怼姚崇,以前的事情你忘了?现在你进团儿了,我还是工部尚书。
“我去就我去,上次我过去,他怕我。”姚崇找证据证明自己能压李易一头,跟毕构一样。
魏知古笑了:“是呀,他又给你量血压,又给你把脉的,他怕你,他怕你死在桥头。”
第1049章 姚相所想已所出
“你们谁吃蜂蜜脆管糖?老夫请。”毕构看到卖糯米糖的摊子。
里面加蜂蜜了,要不就是熬糖浆熬时间太长颜色深了。
他牙口好,吃坏了其他的牙,大不了去找李易换新牙。
小易都说了,年岁大的人拔牙,一律全麻。
还有就是拔牙之前问患者伤口愈合程度,或者是抗不抗麻药。
如果抗麻,就需要全麻。
说是局麻的话,拔牙的地方都长好了,结果扎麻醉针的地方还肿着。
说具麻和全麻的区别并不在于钱,钱多钱少,差不太多,主要是医生的技术水平。
全麻需要全程照看,不然会麻死人。
牙科的局麻其实也能麻死人,距离大脑太近,拔牙拔死的又不是没有。
“你吃吧,把牙吃坏了找李易拔,你放心,你就是他的敌人,他也会好好给你治,然后再抓你。”
魏知古对姚崇说,姚崇有两颗牙掉了,一直没镶,大牙,后面的,不影响别人看。
“老夫与他不是敌人,他还是比较好的。”姚崇说着声音低下来。
因为他算计过魏知古,因为儿子的事情。
儿子让魏知古帮忙枉法,魏知古不答应。
这样一想,李易比自己的人格高尚,到最后时刻,还记得救自己儿子,把自己给弄下去就结束。
弄下去又让进团儿,之前的房子没收走。
生病什么的可以随时去李家庄子看,自己以前把他当政敌,结果他根本不在乎。
看上去李易比较好欺负,然,当其真下手时,才可知晓其狠辣。
抓回来的那些人,挖矿的机会都不给,就是杀,女子送进去,八岁之下的孩子赦免,八岁以上的孩子入奴籍。
他能让一头干了一辈子活的老牛善终,也能亲自带枪啪啪啪杀人。
他看着孩子遭罪而掉眼泪,却对吐蕃使臣病得要死而无动于衷。
他对诈骗犯给出东西帮忙让对方重新振作起来,又面对倭国使臣吓唬孩子要二十万缗买死罪驱逐钱。
他自己吃饭舍不得浪费一口汤,转手几十万缗往外扔。
这样的人,如何评价与定位?
“宰辅们,吃茄盒和炸鸡不?我这油现在是一天一换,吃起来没有哈喇味儿。”
一个卖油炸食品的人,见到宰相出行,赶紧吆喝。
“一天一扔你舍得?”苏颋头一次知道,他以前对此并不关心。
他认为这油啊,能一直炸,少了就加一点。
“舍得不舍得要看行情,城南都是,我不这样干,别人不吃。
不过没事儿,拿着陈油去李家庄子,李家庄子给换一半的新油,还有几块肥皂。
油好,买的人多,李家庄子说拿那个油做香皂、肥皂。”
卖油炸食品的人嘿嘿笑两声,拿出块肥皂让众人看,表明他确实送油去李家庄子了。
“炸,一样炸一些,我们带走吃。”姚崇看到炸茄盒就迈不动步了。
他知道李家庄子制作肥皂终归要使用油,用新鲜的油不如用陈油。
油用的时间长了,味道确实不好,炸出来的东西苦,还有股臭味儿。
不长时间,一人手上多了一片荷叶,还有一双竹筷子。
护卫们没要,他们需要时刻警惕,不到吃饭的时候不需要吃别的东西。
……
“看,新的搪瓷东西烧出来了,正常瓷器容易碎,而铜铁又会生锈,把铀用在铜铁上,就可以取长补短。”
李易手上拿了一个搪瓷缸,白色的,没有任何花纹。
第一批是试验品,看是否成功。
包括里面外面皆上铀的军用水壶,成本比正常的铁皮壶高,交到将士们的手里后,将士们节省维护时间。
李隆基拿起个大茶缸,对着地面抡着摔下去,在碰撞声出现后,缸有点变形,同时掉了一些铀。
他又拿起来仔细看看,颔首:“好,还能用,没漏。”
“一般在外作战,都是泥土和草丛,哪怕是石头的地面,掉一点铀,影响不大。”
李易自己‘发明’的东西,当然知道情况了。
“要卖?”李隆基首先想到赚钱,用卖给别人的钱把补贴给将士们军用水壶的钱赚出来。
“卖,他们看到了会明白原理,但想要仿制出来,没个三五年专门用来调整铀和温度是不够的。”
李易丝毫不担心别人仿制,看上去是一个铁片涂点铀,实际复杂着呢。
除非别的大窑找经验丰富的师傅不停地尝试,那么三年五载的可能成功。
一般的小窑看一眼,不会去想,有那时间不如多烧几窑陶器。
“好,有了此物,把前方将士的铁皮壶换回来。”李隆基也以为随便的铁壶拿过来抹曾铀即可。
“不行,用过的壶挂铀费劲,我还得洗,酸洗或碱洗,有那工夫,我又造出来一批了,现在的铁多。”
李易意有所指,马鞍山,当地有铁有煤,大量的铁锭被运回来。
在为朝廷输送的情况下,当地还能自己制造武器和甲片,要卖给敌人。
说明铁多、铁好,冶炼容易。
这样的人不杀,不杀直系三代,岂不是鼓励别人照着办?犯罪成本太低了。
投降的敌人可以饶,叛变的自己人只有死路一条。
“这一个杯子多少钱?”李隆基重新拿过一个新的茶缸。
之前那个试验摔的扔去不要,他知道这玩意儿不值钱几个钱。
“没有花纹的十钱一个,还有大的壶,按照大小不同,价格也不同。有花纹的就贵了,五十钱、一百钱都是它。十分之一的税。”
李易给出定价,顺便说出税率,他赚回来之前的钱了,要交税,帮毕构多赚点。
李隆基用指头弹弹:“为何不贵一些?别人学不会。”
“我想让百姓也用上,轻便、结实、不生锈,战争归战争、赚钱归赚钱、民生归民生。
百姓需要这样的茶缸和壶,我制作不出来不锈钢,我就做这个给百姓用。
等技术成熟,规模扩大,价钱更便宜,还有搪瓷的盘子和饭盒。”
李易转过头来又不想赚高额利润,当然,他不公布技术,铁皮的胎的搪瓷成本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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