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农家一锅出
“朝廷的钱就是用来花,车可以空跑,公信力不会空缺。
现在朝廷挽救的是生命,得到的是认可,从京兆府传扬出去。
将来朝廷发行信用货币,百姓依旧认可,一个国家没有稳定的货币,统治必然不长久。”
李易认为不是每一笔钱花出去,最后都要有利润。
钱花出去,只要有利益就可以,利益不仅仅是钱。
朝廷若把赚钱放在首位,只能说明两个问题。
一个是国际竞争激烈,外部环境如此,自己跟着去学。
另一个是国内财政收入降低,无法完成计划目标,直接放开。
好处是百姓为了多赚钱,会多想办法,促进社会生产技术提高和生产力的提高。
坏处是百姓眼中只剩下来了钱,只要能能赚到钱,可以笑贫不笑娼。
而中华民族最重要的正是传统,失去了这个传统,再想找回来可就难了。
从小就背诵诗词和古文,还要考试,结果看到个文章稍微文一点就看不懂,这是谁的悲哀?
大唐对于地方的控制其实并不好,一样是通过武力镇压。
地方的家族高过地方的衙门,衙门想判一个人死刑,要层层上报,最后报到刑部。
地方家族判一个人死刑,直接就宣布并执行,根本不报官,官府默许。
所以一看,哎呀,盛世啊,一年就十几个死刑。
这十几个是经过刑部的,没经过的有多少?
李易就想扭转,想改变,他有能力,他没有任何利润上的私心,在大唐赚钱简单。
李易出神,车厢中再次安静下来。
永穆公主伸出手,把李易蹙起来的眉头向旁边抻抻:“李郎,是不是有了信誉货币,就不会出现钱不值钱的情况?”
李易眉头舒展:“怎么可能,物流只要速度不够,一定出问题。”
“出啥问题?”小兰自己想不出来,便问。
“比如说我去岳州,那里有洞庭湖,景色优美。我有钱,我带过去一百万缗……”
李易开始给两个人讲他要使坏会怎么操作。
他会同时派出很多人,到各地收购猪,大猪小猪都收。
几十万缗花出去,基本上那一片地区的猪、羊、鸡、鸭、鹅都被收了。
几十万缗砸下去,可就不是岳州一地了,是周边好几个州。
然后他继续抬高价钱收,外面还没来得及运进来新的牲畜家禽,好几个州此类商品价格暴涨。
更多的人想要养,然后卖。
百姓们又不懂什么经济学,别人一忽悠就上当。
李易会高价放出之前购买的东西,然后悄悄收购粮食。
百姓们买来了牲、家禽,指望涨价再卖出去赚钱。
李易便一直炒着,每一天都比前一天贵,百姓们互相之间也抬高价钱买卖。
等差不多的时候,李易把所有之前收的东西全放出去,转头大量收购粮食。
整个区域,立即会出现急剧通货膨胀现象。
什么都涨价,外来的牲畜和家禽刚到地方,百姓已经没有钱购买了。
之前买了牲畜和家禽的人在哭着降低价钱卖,还有借钱买的,还不起钱,把地和房子都给了别人。
外来的商品根本卖不动,甚至是这些州的商品向外卖,价钱越来越低。
李易只要一宣传:朝廷的钱不值钱,拿了没用,大家赶紧去买东西,东西放在家里才是真的。
百姓但凡有点钱的就去花,卖东西的又会不接受纸币。
这时李易捞了很多钱,更周边一些的地方,谁还接受纸币,他就去疯狂购买粮食。
随着拒绝纸币运动和真实地感受到纸币不值钱,更多的人不要纸币。
“是不是就冲击了咱们的信用货币?”李易说完,笑着问两个人。
永穆公主和小兰已经听傻了,她们承认,李易扔出去几十万缗没有任何问题。
不是纸上谈兵,李易有钱,京兆府的一些物价,其实就是李家庄子在控制。
李家庄子通过城南的大市场商品价格来调整整个京兆府的商品价格,就是定价权。
没有一个豪商发现什么机会敢出手炒作某样东西,他敢动,李易就能拍死他,都不用行政命令。
比如有人敢收猪,使劲收,抬高京兆府生猪价格。
李易要是有点良心,会说句话:猪肉价钱太高了,必须下来。
对方就赶紧收手,然后宁肯赔点钱,也要把猪肉价格打下来。
若李易很生气,他会让对方知道猪是收不完的,至少对方的钱不够,而且收了猪卖不出去。
“李郎,真有人联合起来那么干,你,你能应对?”
永穆公主为父皇担心,朝廷必然会发行信用货币。
那时有人捣乱,咋办?
“不怕,手段多着呢,一个是官府抓人,说他囤积居奇、哄抬物价。
不过我不喜欢那样干,欺负人嘛,显得朝廷没本事。
另一个是从旁边调过去,宁肯赔钱,也把东西快速调过去,然后每户人家每天限额供应肉。
最后一个更简单,他们敢放消息炒作,我也放消息,我在报纸上说,那些被收购的东西吃了对身体有害。”
李易说完,呵呵笑起来,他就不怕别人进行虚假宣传,他掌握着舆论力量。
第1026章 所行手段同一遭
“报纸是这样用的?”永穆公主突然开窍了。
“不然为什么卖那么便宜,还单面印刷。整天想生活小常识也很累人。”李易笑了。
之前的付出,就为了之后的关键时刻。
百姓们习惯了报纸上说的内容,信任报纸。
买了报纸不但不吃亏,还能占便宜,从报纸上学到了许多,顺便还有故事。
“报纸不仅仅用来赚钱,赚钱是次要目标。民之启智,国之喉舌。”李易语气郑重了。
永穆公主大眼睛眨呀眨,一脸幸福之色。
小兰也笑得很甜蜜,她有梦想。
车,到了。
胡商所在的地方,挂起来很多盏灯,甚至还立起来瞭望台,六个瞭望台,上面有人站着。
李易掀开车厢里的一个暗格,取出来一摞兑换券,都是百钱的,一千张,捆在一起的。
他随手扔出车外,喊:“掉了点钱,不捡了,赶路要紧。”
于是队伍进庄子,他们刚离开,旁边有人跑出来,看到地上的兑换券。
他大概看一下,估算出数量,也喊:“李东主赏钱一百缗,百钱一张。”
“好哦!”周围响一片叫好声。
李易的车进到庄子,一群孩子都在,他们没回去,有的太小,已经睡了。
还有的是从更远的地方来的孩子,他们住‘校’。
加起来正好九十九个,差一个满百。
邻居的孩子不回家,寄宿的自然回不去。
他们都知道漂亮的大姐姐去找人回来给小芹看病,太医来了都没管用。
大姐姐请的自然是李东主了,除了李东主,谁还能有办法?
小芹的爷爷奶奶和父母都在,还有她的哥哥和嫂嫂。
换一个情况,他们已经认命了。
太医啊,一来一群,说治不好,那就完了,不怪谁,命该如此。
然,他们知道,这个小娘子是谁的人,李东主的女人。
她去找李东主了,还有盼头。
队伍抵达,羽林飞骑拿着弓跑到各个位置,还有人下马,几个人合作,嗖嗖嗖上房。
下面的孩子和大人没慌张,李东主出行,这个阵势还算小的呢。
“换身衣服,下去。”李易把宽松的袍子脱了,摘下白大褂,听诊器挂在脖子上。
后面跟着的一辆车上,宫女太监穿着华丽的宫装出现,走路的姿态跟着改变,端庄、规矩。
庄子中的八个照顾孩子的侍女纷纷起身,站好。
阵容一亮,孩子们笑了,感觉特别有安全感。
一直发呆似乎想心事的小芹也愣了,等李易一下车,她看到李易穿的衣服,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
李易也一愣,什么玩意儿?你看到白大褂就哭?
于是他转身回去,再出来的时候换一身绸衫。
小芹再愣,仔细打量,李易对她笑笑,她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头。
李易不仅仅长得清秀,关键是有独特的气质,腹有诗书气自华。
而且作为一个医生,在面对患者的时候必须表现出自信。
李易的眼睛却眯起来,一瞬间想到好几种情况。
他走过去,蹲下身,把听诊器拿着按在小丫头身上。
以前他会觉得这样不好,听后背了,让别人帮着按了。
现在无所谓,谁他都能听,别人不会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小丫头今年虚岁七岁,周岁是六岁一个月。
李易隔着衣服听,小丫头很好奇,眼睛看着李易。
“青松过来。”李易吩咐。
青松瞪一眼要抢他拖着的箱子的紫玉,迈步上前。
紫玉耸肩摊手,意思是我没别的意思。
桃红跟着瞪他一眼,紫玉赶紧束手低头。
他知道犯错了,东主给孩子正经看病,喊谁谁去就行,自己不应该开这种玩笑。
青松打开箱子,李易从中拿出来采血的小东西,要采耳血。
一个是他不知道小丫头空腹情况,无法检验肝功能,那就不可以直接抽更多的静脉血。
耳血用来进行血常规检查,跟手指头上的一样。
不过孩子的指头要接触的东西多,扎一个小口,万一卫生不注意,会感染,而且总疼。
耳朵的地方疼一下,之后不敏感。
李易用酒精棉擦擦小丫头的耳垂,然后采血针轻轻一按,就扎进去了,都不用挤,小丫头的血就出来了,采血管一放,可以了。
小芹只觉得耳朵热热的,然后疼一下,就麻麻的。
“疼不疼。”李易可以压着嗓子,用磁性的声音问。
“不疼。”小丫头自然反应,说完后她露出惊恐的神色,显得很慌张。
李易眼睛眯得更小了,同时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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