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农家一锅出
他要走,离开蓝田县,在蓝田县只能自己找人干活赚钱,不能贪。
几个矿场开始交税,账目作得太好了,没下手的地方。
钱又是交给蓝田县的衙门,衙门补亏空,居然有节余了。
据说朝堂上总有人弹劾自己,与民争利。
呸!你们怎么不去弹劾李易?
给我等着,御史台的那些人,看我送给陛下大床的,怎么收拾你们。
“点炉子,我要守着床,可不能出事。”长孙昕吩咐,他不打算睡觉了。
十一月二日,天蒙蒙亮,长孙昕吃了两个包子,喝一碗汤,组织人手给床打包。
又雇来了大车,垫了许多垫子,把床抬上去向长安进发。
李家庄子的李易早上开始上课,等两堂医学课结束,想起来有人要献宝。
和上次招待吐蕃使臣伯讹一样,大长桌子,周围是羽林飞骑。
还有两个羽林飞骑拿着大盾牌护在李易面前,献宝的人背箱子抵达。
“箱子打开,检查。”李易出声。
“我想当李东主面打开。”献宝人提要求。
“做梦呢?你不知道我胆小?万一你跟我玩什么图穷匕见,或者里面有弩箭,我不就死了?”
李易不答应,痛快把东西拿出来。
此人嗤笑一声:“没想到被人传得胆识过人的李东主竟然这般怕事。”
“你打不打?不打就走吧,当我请你洗澡和吃饭。”李易没有废话的意思。
“既然如此,某便走了。”此人转身。
“等他过了灞桥,射杀他,就说他偷庄子的东西。”李易喊着对羽林飞骑说。
“是!”几个羽林飞骑端起弩。
“嘿嘿,开玩笑呢,李东主莫气。”这人又转回身,脸上堆着笑。
他大开箱子,从中抱出来一个‘大石头’?
“李东主请看。”此人把大石头放在桌子上,退后一步。
李易站起来,绕过去,第一眼看到就笑了:“好,这镶嵌在石炭里的琥珀好,不知是从哪来的?”
“西南那边,我叫余江,原是蜀地人,后家中遭灾,只剩我一人,我便跟着其他人去西南的地方寻好木头。
那里瘴气太重,队伍中的人一个接一个死去,我也生了场病。
结果让我找到了这个东西,我本想到长安卖个好价钱。
听闻李东主乐善好施,宝贝当要献给李东主。”
来人自称余江,讲了身世,又说明琥珀的来历。
“好,西南好,这琥珀中还有飞虫。既然余兄送这么好的东西给我,我也不能白要,取一千缗来。”
李易笑容更加灿烂,叫人拿钱。
“李东主这是为何?难道余某自己不会卖?”余江脸色变了。
“总不能叫余兄无钱安身。”李易目光中透着真诚。
“若李东主应允,余某愿在河边的那些房子里选一间,余某自己能干活。
余某其实有个小小的私心,听闻李东主博学多才,若能跟着学一学,也算长见识。嘿嘿!”
余江说着不好意思地笑笑,一副他有所求的样子。
“我这不过是学得杂了一些,不精,余兄若想交流,当是欣喜。”李易答应了。
“快,给余兄安排一间大的房子,被褥什么的要挑好的。”李易扭头吩咐。
宋德上前,邀请余江去看房子。
等余江和几个庄户离去,李易继续打量这个琥珀。
郭子仪凑上前看:“西南之地的琥珀确实漂亮,里面的小虫子像在跳舞。”
李易摇头:“这可不是什么西南之地的琥珀,琥珀被包夹在煤精当中,不是煤炭。
煤精包琥珀,是河北道北部地区抚顺的煤矿里才有的东西。”
李易认识煤精,以前抚顺那地方的煤矿,随便采煤,块煤中就带着琥珀,大大小小的。
孩子们会抠出来玩,更多的被烧掉。
煤精就当成煤来烧,直到有一天明白,琥珀和煤精都值钱,再想找琥珀,就不容易了。
当煤来烧的煤精成了宝贝,都用在雕刻上。
郭子仪差异地看一眼李易,琥珀,李东主也熟悉?产地给说出来?
“我这就去把他给抓起来,严刑拷问。”郭子仪转身、迈步。
“不,不不不,不抓,好不容易遇到个,得留着。他想学本事,我教他。”李易阻止。
第0547章 流言起时军马到
“听说没?李家庄子的李东主得到个宝贝。”
“什么宝贝?”
“不知道,说是跟和氏璧一样,得其者,得天下。”
“那可了不得,李东主是要……”
当太阳又一次升起时,等在皇城外面的长孙昕听到了百姓的讨论。
他昨天下午才把千工拔步床运到京城,太累了,把应对失措,睡一觉才带床过来。
他自己一个人的话,他早进去了,带那么大个东西却不行。
听百姓说话,长孙昕笑了。
‘哈!李易你要完,你拿了可谋天下的宝贝,看你怎么办?献,还是不献?’
长孙昕如是思忖,李易哪怕现在献,也需要解释清楚。
早朝的小朝会开完,小黄门跑过来:“长孙巡察使进去吧,陛下等着。”
“好好好。来,进,这床我跟你讲……”长孙昕招呼人赶车,床太大,不好抬。
车进去,换成宫里的人接手,一路赶往兴庆殿。
姚崇几个没走,要一起见识下李易给设计出来的什么什么床。
李隆基表情平静,他已经有一栋千工拔步床了。
李成器也有一栋,另外四个人的制作出来两个,等最后两个制作好,一起送。
他们的千工拔步床没有弹簧,别说弹簧,一个钉子都见不到。
全是榫卯结构,不如此,不足以显示中华木工的工艺之美。
一刻钟多一些,马车载着一个大东西到殿前。
长孙昕站在旁边:“快,搬下来,把上面遮挡的东西拿下去,小心,别碰破了。”
李隆基很给面子,走出来看。
姚崇几个人,感觉车上拉的不是床,是一个屋子。
等千工拔步床落在地毯上,所有的垫布和绳子全部移除。
姚崇他们眼睛看直了,这个就是什么什么床?
屋子小一点,根本放不下呀。
“精美,好一个……”张说忘名字了。
长孙昕在旁边提醒:“千工拔步床。”
“对,上个床,还要往里走三进,这墙还雕刻出花纹,窗户怎么开的?没有门。”
张说咽了下口水,赞叹不已。
卢怀慎围着床转一圈:“此床所费几何?”
“不贵,不到五千缗。”长孙昕随意地说道。
确实不到五千缗,他花了一千五百多缗,一千二百缗是工钱。
别人听了,觉得是四千多缗,距离五千缗很接近了。
“陛下,看着还行?”长孙昕一脸笑容问李隆基。
“不错,你在蓝田县当巡察使辛苦了,那里你还要多多费心,东西朕收下,来人,赏,一并给长孙巡察使送回去。”
李隆基颔首,床要了,还有赏赐。
长孙昕:“……”
陛下,不对呀,怎么还要让我回去?我不想在蓝田县费心,我在那里伤心。
李隆基转身回殿,高力士到长孙昕旁边:“长孙巡察使请,咱家派人把赏赐的东西给你带回去。”
“我……你……唉!”长孙昕很想表达一下内心的想法,又无奈咽回去,只化作一声叹息。
“陛下,那床,太过奢华,五千缗。”姚崇劝谏,不可开此风。
“五千?哼!他就花了一千五百多缗,工钱一千二百缗。
三进的千工拔步床价略微高,还有两进和一进的。
朕那里是个四进千工拔步床,好用,李家庄子的工匠手艺了得。”
李隆基说出外面床的造价,有人盯着长孙昕。
“一千五百缗,那长孙昕他居然说……”张说要说长孙昕欺君。
再一想,长孙昕没说错,不到五千缗,他也可以说不到五万缗。
“陛下,臣看长孙昕是想回来。”卢怀慎帮忙说一句话。
“不能回来,回来要出事,放在蓝田县,他才安稳,他不知道朕用心良苦。”
李隆基微微要头,他在保长孙昕,在蓝田县多吃几次亏,才会懂得怎样行事。
“陛下,左羽林大将军郭虔瓘上书,言说西突厥余部可一击而建功,只是安西兵已不可出战,欲调关中兵……”
姚崇知道价钱,开始说起正事。
他先介绍郭虔瓘的打算,之后才说:“臣以为不可,冬季出兵,劳民伤财,若沿途补给,地方支应有缺。”
他反对调关中兵跑那么远去找敌人,一万人,需要很多粮草。
“朕知道,不许。”李隆基颔首。
历史上的他就同意郭虔瓘的打算,现在他不需要,易弟刻意劝,要相信易弟。
“呃!”姚崇还待继续劝,听到李隆基的话顿住,完事了?
“调他回来,不然他来一个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怎么办。”
李隆基怕郭虔瓘一冲动,就利用安西的军队在那边找人。
安西军队打来打去,都打不动了。
当士兵的难道愿意打仗?打仗会死人。
“臣安排。”姚崇一听要调回来,一颗心落回去。
“陛下对吐蕃、突厥战事怎般看?”姚崇再次问起来年李隆基的对外方针。
“他们不打过来,咱们就不打过去,要练兵,给将士们吃好、养好。
他们发展没我大唐快,我大唐要积蓄力量。
等更好的武器被李家庄子造出来,再寻机出兵。”
李隆基一改对外疯狂征战的政策,换成了防守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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