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农家一锅出
如是操作,十年后,这帮进士当上参军事、什么活儿都会干。
刺史还是没他们的位置,那时李家庄子的学子当刺史,别人继续打下手。
即,将来当官会很难,想升迁要么熬,要么确实出类拔萃。
宋德管的事情详细,他准备明年去考一下科举,考上后高兴高兴,继续在庄子里干活。
考科举是他的曾经的追逐与梦想,他只不过要圆个梦。
“宋德你看看医书,明年用,明年在河南府考试,过了年的二月,背诵的东西无非几本书,时务策你还用单独押题?”
李易满意,培养个首席执行官多不容易呀!
其他的管事要努力,说不定何时要有大用。
“东主我知道,时务策最简单。”宋德笃定地说道。
在其他考生看来最艰难的题,于宋德眼中根本不算事儿。
他整天忙的工作就是时务策,哪里打仗了、何处受灾了、李家庄子平衡物价了、针对边关各地部族的贸易算计了……
时务策就考这玩意儿,属于他的本职,以前他也是学子呢,有文学功底。
外面的百姓确实在吃东西,谁愿意来谁来,不嫌远就行。
从灞水皇庄的位置,沿着岸,兜一个大弧度,一直到张家村子对岸,全是来参与的百姓。
为了这顿饭,京兆府的家禽、生猪价格上浮了百分之二。
西南蛮出去一批,铁勒九姓出去一批,他们的家属在,有好事儿必须想着,给送肉。
“金城公主回来,给咱们赐食,花费钱财太多了。”
有百姓用手撕着烤鸡架,上面有肉没剃那么干净。
“一说而已,真信?金城公主哪来的钱?要说陛下出的钱,我信。”
另一个人在吃烤鸡尖,去掉尾脂腺和腔上囊的。
鸡屁股肥,真正的油水。
“估计李东主负责,陛下不好给钱,公主多,给了一个,其他的怎么办?”坐在吃鸡架人对面的出声。
他穿的衣服好,苏绣的,他吃烤鱼,用筷子夹肉,吐刺儿。
鱼不大,一斤多,他就守着这条鱼了,别的不碰,有钱。
“你一身衣服很贵吧?别弄脏了。听说吐蕃的地方,一不小心就死人,金城公主在那里受苦。”
撕鸡架的人放轻动作,担心有东西飞到对面人的衣服上。
“脏了洗,吃个东西还小心翼翼,不香,回家这身衣服脱下来立即浣洗,用香皂。
金城公主早前怎样我等不清楚,后来李东主给送去东西。
说白了要注意卫生,还有气候影响下的医治。
如京兆府,因小病而死的人很少,李东主给百姓的是国恩。”
有钱的人摆摆手,示意对方敞开了吃,又介绍情况。
“你这人好啊,你咋知道那么多事情?”吃鸡屁股的人满脸好奇。
“我是御史中丞,家严卢,讳名怀慎,我叫卢奂。”自称卢奂的回答。
“卢,怀慎?卢怀慎?卢宰辅是你爹?你咋不进去呢?你跑这来跟我们凑在一起吃东西?”
另一个坐在卢奂旁边不远处的人大声说。
“进去我坐哪?一群人,我得挨个问候,吃东西也不舒服。在此处好,不受拘束。”
卢奂说大实话,他进去,他属于晚辈儿,见谁都得点头哈腰。
李易跟他倒是算平辈吧,他更说不上话,李易旁边一群人,哪个不比他身份尊贵?
“是这个理儿,你坐着,你想吃什么,卢宰辅的儿子,咱们给你送东西。”吃鸡架的人表示恭敬。
不是对卢奂,是看在他爹卢怀慎的面子上。
“多谢,不必劳烦。”卢奂抱抱拳,继续伸筷子夹鱼肉:“往后的大唐,一天比一天好,莫要作奸犯科,不然李东主会寒心。”
“错,他会杀人。有好日子过,还搞事儿,那不就是寻死嘛!
就好比啊,一个人的娘病了,无钱医治,他偷东西卖钱买药,被抓也有情可原。
这个时候再偷就不行,生病没钱,找李家庄子拿药,再偷就按盗来算。”
卢奂旁边的人说出自己的看法,很朴实。
“官亦如是。”卢奂认同,官员别说自己的钱不够养家,然后贪污受贿。
户部额外提的俸禄、陛下单独给的、李家庄子送的,养家究竟需要多少钱?
自己家,吃分红,自己身上的衣服属于分红。
自己若敢拿别人钱财,不弹劾贪官,后果……
卢奂打了个寒颤,不敢想,整个家族会废掉。
“鱼给我留着,我去看看,回来跟你们说。”
卢奂起身,他想问一些事情,回来告知百姓。
“咱们不走,等你。”
“对,早着呢,一个时辰后还要放烟花。”
“走桥的时候脚下要稳。”
“看那边有蹄筋没?这里没有,谢谢!”
旁边的人纷纷出声,居然有人让卢奂带东西回来。
第1778章 地位需求当激励
“桃~李~芳菲~梨~花~笑~~怎比我~~枝~头春意~闹~~欢~乐就在今~朝~~欢~乐就在今~宵……”
舞台上的南曲‘大家’在唱李易抄的歌,李易把西游记给抄出来,对比着大唐西域记。
让李易自己写曲子,他没那个时间,而且配曲很费劲,再加上配器,更闹心,他就很干脆,抄。
西游记的故事许多人都知道,跟三国演义一样,‘说话’的,也就是说书的直接加工一下,开始给别人讲。
南曲的‘大家’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和微小的动作,别人看来是随意,实际专门练。
尺带珠丹眼睛看直了,太漂亮了,他觉得自己就可以不去西天取经,留下,必须留下。
他微微张嘴,吞咽口水,脖子向前伸长。
“夫君可是口渴?”金城公主递上啤酒,面带笑意。
“啊!渴!喝!”尺带珠丹回魂儿。
他喝一口啤酒,拔凉拔凉的,一下子清醒:“呃!那个……这个……她……还会唱别的曲子吗?声音好。”
尺带珠丹被迷进去了,南曲的‘大家’就这种本事。
等真正见面了,谈吐之间,又让你不敢亵渎。
“后面还有。”永穆公主微笑着轻声说,边说她边看向李易所在,李易在那里低头吃东西呢。
于是她的笑容更甜,尺带珠丹又如何?堂堂赞普,比自己的李郎差远喽!
一个南曲‘大家’便把你给拿住,你可知我家李郎面对多少人却从不为之所动?
“还是她?欢乐就在今朝,欢乐就在今宵。”尺带珠丹现在满脑子要放弃取经留下的想法。
“不是!”小兰在后面出声,她瞧不起尺带珠丹,这点定力都没有?
说完她发现自己唐突了,连忙补救:“另有精彩节目。”
“啊!”尺带珠丹看着这个‘大家’退幕,眼中写满了惆怅。
这种惆怅就像:撑着油纸伞……悠长又寂寥的雨巷……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
永穆公主看着不高兴了,起身离开,去找李易。
“李郎,方才尺带珠丹……”永穆公主像告状一样跟李易说,其实是说给李隆基等人听。
“无妨,他禁欲呢,青黛,回头给他开个方子抓药。”李易笑笑,吩咐大弟子。
“明白!”小丫头贼贼地笑。
她开方子弄完药给尺带珠丹喝下去,尺带珠丹保证不想那种事情了。
“李郎,别的男人瞧见,怎么就没像他那种?”小兰边收拾桌子上的签子边问。
“地位和接触,有人身份高,能够轻易见到南曲‘大家’,接触后,有着尊重。
普通百姓看着确实好,但知道自己此生没有机会,故此只作欣赏和留恋。
尺带珠丹是赞普,他觉得凭借自己的地位,能够拥有。”
李易从社会角度和人性分析,当然,身份高的人,不可能在南曲‘大家’表演的时候太过猪哥,怕被瞧不起,之后可以留宿。
“李大夫你呢?”金仙公主隔着好几个人问李易。
“我?我是位置,对自己的定位,对南曲‘大家’的定位。
我与她们接触多,愿意交流,她们有才华,更有思想。
我和她们相互尊重,却不夹杂别的东西在其中,我……肩膀上的担子很重。”
李易平静地回答,他没说的是,他对这种场合已经看淡了。
“李大夫,那些曲子如此好听,你就没有触动?”
玉真公主紧跟着问,她问的是女人花的歌,她相信李易懂。
“本就是我抄的曲子,哪里有什么触动不触动?初闻不识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啊。”
李易说着拉过永穆公主的手,让其坐在身边。
“小兰,给姑姑们把酒满上。”永穆公主吩咐小兰,‘姑姑’两个字说得很重,你们别惦记我家李郎。
小兰立即给倒酒。
换个人,金仙公主和玉真公主耍脾气,很可能把酒杯打掉,或者直接一巴掌扇在倒酒人的脸上。
小兰倒酒,她俩只能应承,不敢发脾气。
“李东主,李东主,我是卢奂,我有事情说。”大家尴尬呢,有人在几十步外喊。
卢怀慎扭头看过去,没错,是自己儿子,但他不吱声。
“快,快让美轮贤弟过来。”李易虚岁比卢奂大,他起身往那边走。
拦的人放行,李易拉住卢奂的袖子:“美轮你跑哪去吃饭了?坐这里。”
“我在东西走向的桥头,跟其他百姓一起吃,有事情问,我还要回去跟百姓说。蹄筋有没?来的时候他们要。”
卢奂不敢看自己的父亲,只作未瞧见。
“有,蹄筋少,没给百姓送,你回去时带上。”李易拉着卢奂落座。
“方才他们说……”卢奂并不隐瞒,把说的话简单复述一遍。
“其实百姓知道大唐现在的情况,有着一些事情没有改变,但他们更愿意听到激励人心的话。
美轮啊,回去告诉他们,大唐之强,强在君民一心众志成城;大唐之威,威于将士冲杀有死无生。”
李易说完递给卢奂一把小炸串儿,又倒上啤酒。
“啊?啊!好,我记下了。”
卢奂被李易一句话就给冲击到了,感觉满腔热血在沸腾,心潮澎湃。
“宋德,回头在报纸上叫人多写写,百姓懂,很多地方的人生活并不好,然而咱们始终在努力,泼冷水不如去鼓舞。”
李易吩咐宋德,国家宣传。
正如他那时,谁不知道一些情况啊,但大家还是愿意听好的。
如果国家不进步,好听的话属于粉饰太平;若国家始终在向前,则叫怀着希望去奋斗。
“是!”宋德应一声,同时懂了,明年科举的时务策,里面应该有这个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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