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农家一锅出
鸡放出去之前都摸,快生蛋的一摸就摸出来。
回来后少了蛋,自然缺失,过去把蛋拿回家。
没有监控,也没有谁贪别人家一个鸡蛋。
属于道德在约束,感觉偷别人家一个鸡蛋,睡觉都睡不踏实,这蛋吃了会生病。
孩子不懂事,拿回家一个蛋,要挨打,再给送回去。
大唐就这风气,一旦邻里之间因为一只鸡而争执,地方官府介入。
真判了谁输,那一家子人最好是搬家,否则进入社会性死亡阶段。
故此家禽绑绳、牲畜挂牌便可。
“渠修的有毛病,上面宽,下面窄,小狗掉进去爬不上来。”有人就狗的事情发表看法。
“束水攻沙,上宽下窄,水有重力,能带动下面的沙子冲,不看报纸啊,报纸现在开始讲课了。”
“狗怎么办?”
“狗碰到隔栏不就停了么?自己爬上去呗!小狗崽子,不是上宽下窄的渠就能上去?更不好上吧?至少这个还有坡。”
“倒也对,那谁家的狗?怎么掉进来的?”
“赶紧拿起来,草棍太多了,后面的准备。”
一段段的路上发生着不同的事情,或者啥事儿都没有。
所有提供免费汤的官方或饭馆、富户,都在里面加上姜沫。
……
“百姓们在互相帮忙,人性之体现。”
王维透过窗户,看到有艘小船没拴好,冲进河里,一群人帮忙捞,最后被羽林飞骑给弄回去了。
要不然这船就不知道跑多远了,但基本上不会丢。
下游的人看到空船到,一样要想办法给控制住。
李易瞅一眼:“所以武则天在文明和道德传承上还是做了贡献,尤其是针对世家大族。”
李易说起武则天,跟捞船的跨度很大。
他能猜出来武则天杀儿子的目的,一个孩子被世家大族掌握,她就杀一个。
她的孩子呢,依旧不明白,还是指望依靠别人当皇帝,于是再被杀。
武则天的性格狠辣、强硬,一边利用着世家,一边收拾世家。
最后她没被收拾,不是她运气好,是她把能收拾她的大族都给收拾了。
只不过在操作的过程中,她的孩子活下来的像鹌鹑一样,撑不起大梁。
那个天枢压迫了其他世家,也鼓励着其他女子成立自己的朝代。
后来的韦氏有武则天之心,却无武则天之能,更无武则天之志,所以被收拾了。
王维、孟浩然、长孙昕三人不敢出声,别看长孙昕是长孙家的人,现在的皇后却不是长孙皇后。
“故此今存世家大族,可用其财、其力,不可树其志。
正如眼下不许大唐十姓通婚,过个几年,我认为他们可以随便通婚。
然后一个人出问题,就诛九族,省事儿。”
李易说着已经把二十几个田螺肉放到了他旁边的茶水杯里,涮去辣椒。
他把茶水倒掉,里面的田螺肉放到孟仪甫面前的大碟子里。
至于为什么不喝了,口感不好呗!
就像喝啤酒吃田螺,与把田螺扔啤酒里喝,是两种不同的感受。
喝一口白酒吃一个条耳朵可以,把猪耳朵扔白酒杯里涮着吃,不行。
当然,把白酒倒进米饭碗里拌着吃的属于特殊情况。
“觉得没有味道,稍微蘸一点汁,拿点蜂蜜过来。”
李易怕孟仪甫不爱吃,劝,瞬间想到办法。
现在的他吃田螺蘸蜂蜜基本上吃不下去,结果蜂蜜被拿来,孟仪甫蘸着吃,反而很满意,好吃。
“甜味,永远是孩子的首选,即便你觉得这么吃不合适。权利,从来是大族的追求,哪怕路途中可能要粉身碎骨。”
李易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去看小孩子用田螺蘸蜂蜜吃得开心的样子,说正经事情。
“刚柔,我家还行,我也不追求家族利益。”王维怕李易是在说自己。
“没说你,你家里的人都不错。郭子仪你看他家我还专门给好处呢,等雨停,咱们出去走走。
现在出去,会给安保队伍增加负担,我用不着在雨天到外面显示亲民,装样子有何意义?
我就是怕死,就是不给任何想让我死的人一丝一毫的机会。”
李易不避讳自己的胆小,更不认为丢人。
“往后我们遇到天气不好的时候,也不出去,然否?”孟浩然学到了。
“否!你们必须出去,你们死了没关系,不影响大唐社会稳步向前发展。”李易用真诚的目光看着孟浩然。
孟浩然:“……”
王维一愣,随即笑着问:“刚柔,方才你说在黄河上修桥?哪一种比较适合?”
他赶紧转移话题,怕李易再说出什么有为什么他们应该冲在最前面的话。
第1655章 选址因时海陆环
王维转移话题的话,李易听了却陷入沉思。
黄河在哪修桥合适?他那时黄河上面的桥多去了,洛阳有,洛阳东边的郑州还有。
“洛阳往对岸到河清县,方便契丹所在的人走陆路于对岸至洛阳,又便于河南府货物过河,河北道当发展起来。”
思忖片刻,李易给出个地方。
他根本目的放在河北,河北平原多,对应河北平原的位置,应该是开封。
“既为物资输送,郑州不可?郑州西南汴州平原广阔,听闻河南府所种籼稻,汴州当先。”
长孙昕提出自己的想法,总归要修,找个好地方。
“当今洛阳属东都,人口多,官员架构完善。凡路桥所修,应以人为重、边关险恶为首。”
李易给出自己的考虑,汴州确实好,宋朝的东京,距离大运河近,缺点在于无险可守。
王维也帮孟仪甫挑田螺:“刚柔是担忧郑州非洛阳之险要?”
“不,我在的大唐,无须据险为守。待过上两年,先把突厥推掉,以突厥所处,遏渤海之国。
吐蕃那边驱逐他们打天竺,咱们过去吐蕃的大部分地区,北上准备收拾白衣大食,丝绸之路必须通。
与陇右道西部,连瓦罕走廊,那条路四季皆可通行,麻烦就来了。”
李易边想边说,长孙昕四人露出茫然神色,孟仪甫继续开心吃田螺蘸蜂蜜,不理大人事。
李易抬头一看,伸手:“我为诸位画地图。”
青松拉箱子,紫玉在旁边把东西拿来,要什么箱子里的?
李易开始画:“这里,眼下在咱大唐领土,安西都护府所辖,多是当地人生活,并被大唐册封,实际断了,咱们只守着大石城,这里是苏禄的突骑施……”
李易告诉几个人,玄奘就是走这条路去取的经。
他那时的巴基斯坦,属于古印度的一部分,继续向南,就到印度洋了。
旁边还有伊朗,沿波斯湾走到头,没路了。
往下绕,有苏伊士运河,现在不清楚是堵着还是开着,反正堵上也好清理。
苏伊士运河早就存在,不深亦不宽,能过船就行呗,还想走航母?
“从陆路走这样过去,如选择海路,当前夷商用的……”
李易又画海上的路线和地方,从海州往南绕。
到越南,越南向南是新加坡,过马六甲海峡,不去孟加拉湾,直线至斯里兰卡,进阿拉伯海,到巴基斯坦,两个点汇合。
“看,海路与陆路的关系。”
李易放下笔,远是吧?陆路就是稍微不怎么好走,运输量少,海上大船一次能装很多。
长孙昕四个人:“……”
“唉~~”过上十几息,王维叹气,自卑了。
“刚柔,你……从何处学来?”孟浩然同样挺难过的。
李易边画边对照资料给出现在大唐对各地的称呼,安南、婆利、占婆、交趾、僧高、武令、迦乍、鸠密、哥罗、拘蒌蜜、扶南、吉蔑、诃陵……
凡此种种,偶尔还说一下当地的情况,穿什么衣服、种什么粮食等。
“有的隋书里有记,有的之前咱大唐的朝臣记,还有的……嗯……呃……反正它很管用,我总感谢它。
它……姓李吧,单名一个唐字,字系统。对,李唐李系统,没毛病。”
李易查资料太容易了,想查什么地方,直接一片就列出来了。
系统:“⊙ω⊙”
“竟是如此,我只知道一些取经路上的情况,旁的未曾接触。”
王维喜欢佛道,研究佛的时候需要知道。
“刚柔,何时著个书,送我一本。”孟浩然想直接找书学。
“不行,眼下不能流传,会为其他人提供信息。不,行!回头我写,包括地图和每个地方的风俗。”
李易先拒绝,后想到大唐商队要出去,不给他们东西,他们自己硬闯,太过费劲。
李易说着捏起个田螺,移动的时候一滴汁掉落。
‘唰~!’旁边始终盯着的葛岩在汁落到纸上之前把一摞纸抽走,汁落到……碧荷伸出的手心上。
黄柏帮葛岩卷纸,卷有图的这一张,金菊递给碧荷一个湿手帕。
“对对对,图不可污了,要呈与……那个……方渠县公?”王维记不住李隆基的另一个身份。
“三哥那里有,比眼下所画得又清晰又大。”
李易给李隆基一套世界地图,还有个他制作的地球仪。
上面没有大唐称呼的地方,一律用数字号码,到时候接触一处就起个名。
“赠与我吧!”长孙昕开口讨要,他想给夫人看。
他瞅着李易,再次领悟为何宰辅们总找李易商量事情,谁脑袋里会始终装着一大堆东西?
庄子瞎说,什么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
庄子,你出来跟我说说我面前的是啥?
“此等劣作,若不嫌弃……别捂着,给了。”李易说着发现黄柏把图护在胸口。
“东主,我们摹一份。”葛岩挡在黄柏身前。
“多谢!”长孙昕无奈,你们照着画吧,大概差不多即可。
“多谢!”“多谢!”王维与孟浩然跟着说,我们也要。
韩襄客露出笑容,她同样知道此图的价值,寻遍整个天下,别处没有。
地图都画不明白,哪像刚才见到的,拿出去卖,一份卖一万缗,有人会抢着掏钱。
待回去找找隋书,还有本朝之前海外所记,教与仪甫。
说话的工夫,外面的雨渐渐变小。
孟仪甫不吃了,与王维说:“多谢王叔叔。”
“你没吃多少。”王维看看,三十来个田螺肉。
“晚上有正餐,李叔叔说,间食过多,正餐难咽,不利健康,娘说修身当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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